周九恒送曹秋玥离开后，本想回去制符的，但脸上多了两位满是幽怨的门神，拦阻了他的去路。
李通把不知在那边浪的若向阳，喊回来了。
“阿恒，枉我还把你看成兄弟，没想到，你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若向阳偷偷往眼上抹了两滴水，露出伤心欲绝的心情来。
“是啊，太太过了。”
李通也带着哭腔道。
女神跟别人走了，他是真的伤心。
“拉倒吧你。”
周九恒没好气的白了胖哥一眼。
他才不相信若向阳会为了曹秋玥伤心。
这个逼，见一个爱一个。
在含芳阁和红衣巷可是有着一堆所谓的爱人。
嘴里还说着，每一个都是他的挚爱。
“阿恒你这家伙不老实，当初让你到四队混，你还装模作样不愿去，现在好了，直接把曹秋玥都给偷了。”
“快说，你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勾通上的。”
若向阳不装了，揽住周九恒的肩膀，八卦道。
“对对对，快说！”
李通也在一旁赞同道。
女神没了，他要实时止损，如果能从周九恒的嘴里得知，他是如何把曹秋玥追得手的，那也不算亏。
“什么勾通，我和曹队正清清白白的，你们别乱说，小心污了别人女子的名声。”
周九恒说道。
“哎呦~这是清清白白啊。”
若向阳对着李通挤眉弄眼的。
李通很是配合，伪装成女生的腔调，低头羞红道：“那我便先回去了。”
周九恒一阵作呕，太恶心了。
胖哥则是复盘适才周九恒的行动，点颔首：“辛苦了，曹队正。”
李通挽了一下发丝，眼眸水波激荡：“没事啦，一点小事而已。”
“呕~”
若向阳被李通这一眼给电到了，直接干呕了起来。
周九恒也被他们整得起鸡皮疙瘩了，赶忙溜人。
……
……
“恒哥哥回来啦，又有好工具吃咯~”
来到守夜人的眷属小院，正抱着招财玩荡秋千的苏灵儿，兴奋的从上面跳下来，一蹦一跳的，宛若欢快的小鹿。
提着烧鸡腿的周九恒，露出了笑容。
只要回抵家，再大的压力，都市卸去，内心一片平静。
“喵~”
小胖猫招财，嗅了一下荷叶，发现没有鱼腥味，对着周九恒诉苦的叫了一声。
“还吃！你这肥猫，看上去都要有身了。”
周九恒揉了一下它柔软的腹部，惹得招财不乐意了。
没有吃的，也想揉爷的肚子？没门！
它直接跳回到秋千上，在上面一荡一荡的。
“赶忙趁热吃了，小虎牙。”
周九恒把荷叶包递给苏灵儿。
“嗯嗯。”
苏灵儿眼睛都笑弯了，大口吃着烧鸡腿。
“这段时间有没有好好用饭？”
周九恒问道。
“每天都吃的饱饱的，这里的人都对我很好，肖老他还老带工具给我吃。”
苏灵儿回道。
她知道周九恒不是问她有没有用饭，而是问她有没有吃饱。
“肖老？是卖力预备守夜人考核的肖老先生吗？”
周九恒稍稍有些惊奇。
“嗯，有次我到河滨抓鱼，他看见我了，就送了我几条大鱼，慢慢就熟悉了。”
苏灵儿用手比划了一下，想说明那些鱼有多大。
之前清水县不怎么平安的时候，周九恒是不让苏灵儿他们随意外出的。
每次外出，都要他亲自带着。
但这样做，早晚会把人给闷坏了。
所以在守夜人把预警破邪阵部署好后，周九恒就没有限制芳姨他们的收支了。
除了让他们不要太晚归家，或者去一些偏僻的地方。
“过几天我们带着礼物去造访一下肖老。”
周九恒摸了一下小虎牙的头，说道。
这是礼数。
“肖老说他今天会过来，我们给他做好吃的吧。”
苏灵儿提议道。
她觉得人这辈子，能吃饱，能吃好，就很幸福了。
“好，都依你。”
周九恒笑着颔首。
“做饺子，饺子好吃！”
“行，今天做十斤八斤的饺子。”
……
……
“小虎牙，今天钓到了两条大鲈鱼！”
纷歧会，正在包饺子的周九恒，就听到了肖老中气十足的声音。
苏灵儿从窗口探出了头：“正在包饺子，手里都是粉，自己进来啦。”
周九恒觉得这样太失礼了，但肖老却是哈哈大笑，轻轻一跃，来到了窗前。
“你怎么在这里？差池，你就是小虎牙的哥哥？！”
肖老微微一惊。
他自然记得让他印象深刻的周九恒，但他真没想过，平时被苏灵儿挂在嘴边的哥哥，会是周九恒。
“肖老。”
周九恒敬重抱拳道。
“不必如此，你太客气了，老夫反而欠美意思过来蹭饭了。”
肖老笑道，把拎着的鲈鱼，递了已往。
“我来，我做的清蒸鲈鱼老好吃了！”
苏灵儿自信满满的抢过鱼，走了出去。
今天芳姨带着七叔出去寻医问药了，所以苏灵儿成为了主厨。
肖老乐呵呵的一起包着饺子，眼里露出了几分忖量：“老夫那孙女，估摸着也和小虎牙差不多大了。”
周九恒感应有些奇怪，难道肖老连自己的孙女多大了，都不知道吗。
“她远在京城，几年难得回来一次。”
肖老解释道。
周九恒默然，古代不像交通发达的现代，回来一趟，几个小时就够了。
在这里，想要回乡一趟，远比想象中的困难，泯灭一两个月的时间照旧其次，主要是宁静问题。
如今大武国越发动乱，流民四起，魔人邪教更是黑暗推波助澜。
不要说跨越几百上千公里了，就是跨越几十里的路，都可能会被山匪流民给劫了。
“不说这些，你可发现小虎牙身上的问题了？”
肖老说道，眼里有着几分体贴。
“从我教她练武开始，就发现了。可我查阅了不少资料，都没能找到问题所在。”
周九恒摇头。
这些天，他连灵能者的资料都查过了，不要说解决措施，现在连苏灵儿的身体出什么问题了，他都还没搞清楚。
“我翻阅了不少资料，问了好些老友，也没找到泉源。”
肖老也随着摇头。
“不外我有些推测。”
就在周九恒失望的时候，肖老说道。
“只是推测，你听听就好。”
怕周九恒有过高的期待，肖老强调道。
“您说。”
周九恒颔首，体现理解。
“北荒那边，生存条件恶劣。他们那边的人，为了能节省有限的粮食，渡过隆冬，就缔造出了龟息状态。”
“龟息？像动物蛰伏那样？”
关于‘龟息’这一秘法，周九恒也稍稍有点了解。
他曾在武功阁看过一本可以长时间在水下潜伏的秘术，这本秘术，就涉及到了龟息状态。
“不错，就是让身体进入极低的耗能状态。”
肖老指着手中刚包好的饺子：“把口子都包住，让体能尽可能不外泄。”
周九恒眼眸一睁。
他似乎……想到了。
苏灵儿从小胃口就很是大，怎么也吃不饱。
可为了帮家里省钱，每天都吃的很少。
会不会就是这样，才导致了她的身体，进入到了类似于蛰伏的状态？
“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察觉到周九恒异样的肖老，问道。
周九恒只好苦笑着解释道：“此前家里的条件一直都不太好，小虎牙只能一直受饿。”
“这……”
肖老有些懵了。
什么叫一直受饿，他觉得苏灵儿的身体很康健啊，一点都不像营养不良的样子。
周九恒有些犹豫，他不知道要不要向肖老透露底细，苏灵儿的饭量，其实大的惊人。
起码是一个成人的三十倍以上。
而且这到底是不是苏灵儿的极限，他也不知道。
因为每次吃到一定的量，苏灵儿就说吃饱了，死活不愿意继续吃。
周九恒总觉得，她是怕自己浪费太多的钱了。
“这种情况，老夫也是第一次遇到，不外我觉得你可以用北荒人的要领试试。”
肖老也发现周九恒说话有所保留，但他没有细究下去，究竟双方不算很熟悉。
“烦请肖老解说一二。”
周九恒摆出洗耳恭听的姿态。
“其实也不是什么厉害的要领。北荒人苏醒时，身体是很是虚弱的，想要恢复到正常状态，需要的时间太长了。”
“所以他们会提前做好部署。第一个，一小批人不进入到龟息状态，苦熬着。等冬天已往了，他们就会以奇特的活血手法，配以秘方药膳，叫醒族人。”
“第二，则是把他们放置到灵能丰裕的地方，用灵能冲刷。”
“普通人虽然不能像灵能者那样储存灵能，但时刻被灵能浸润，照旧能增强身体活性和强度的。”
肖老将自己知道的消息，尽数见告了周九恒。
“按目前的情况来看，只要每天营养管够，小虎牙的身体，早晚是能自己恢复过来的。”
“就是这个时间，无法确定。或许需要一年，又或许需要三年，十年也说不定，没人知道。”
“如果你想让她快些好一起来，可以想措施收购一些北荒人的秘术，实验一下。”
肖老建议道。
至于用灵能浸润，他没有提。
因为这太烧钱了，他不认为周九恒会有这么多的灵石。
“多谢肖老解惑。”
周九恒谢谢道。
至于要领，他已经决定了。
就用灵石！
北荒人的秘术太难找了，等收购到，置β已是猴年马月。
他不想等。
竟然手上有灵石，那就用灵石。
如果灵石没用，他到时再想措施找找北荒人的秘术。
苏灵儿的实力提升了上来，周九恒会更放心。
作为守夜人，他经常不在芳姨他们身边，迟点更是要到海珠府进修一段时间。
芳姨他们的宁静，可能只能依靠自己了。
苏灵儿若是能走出龟息状态，实力应该会有不少提升。
这样，周九恒能放心不少。
至于战斗，现在世道越来越乱，周九恒不希望苏灵儿一直是温室里的花朵。
她必须学会战斗，接受战斗。
在危难之时，更是能做出决断。
周九恒不行能永远呆在她身边，她必须生长起来。
……
……
吃过饭后，肖老知道周九恒有话要单独对苏灵儿说，识趣的离开了。
一起收拾洗碗后，周九恒用灵石铺满了苏灵儿的床，让她躺上去。
“这是什么啊，玉石吗？”
苏灵儿弯下腰，好奇的细看着，没有急于躺上去。
“这是灵石，躺着它睡，对身体有利益。”
周九恒说道。
“啊？那留着给芳姨和七叔吧，恒哥哥你自己也留点。”
“我身体很好的。”
苏灵儿笑着隆起了自己的肱二头肌，这是她从灰衣外役哪里学到的。
每次她路过时，那些在搬运货物的灰衣外役，都市摆出这个姿势。
她厥后去问了，才知道这个行动，是显示自己康健有力量，身体倍儿棒。
“芳姨和七叔，我以后会部署的。现在，你赶忙躺下。”
周九恒不容置疑道。
苏灵儿‘哦’了一声，乖乖躺下。
当她知道挣扎没用的时候，一般就会直接接受。
“恒哥哥，你给我讲故事吧。”
苏灵儿躺着无聊，说道。
周九恒找了张椅子坐下，似乎回到了小时候，他哄苏灵儿入睡的情景。
“拥有大量财富珍宝的海盗王，在行刑前，说了一句话，让人们趋之若鹜的奔向大海……”
“他说了什么话啊？恒哥哥。”
“想要老子的财宝吗？想要的话，可以全给你。去找吧，我把所有财宝都放在了那里。”
“恒哥哥，这似乎不是一句话吧。”
“还想不想听故事了？”
“呜~”
一根半透明的触须，从周九恒的胸口飘出，他的声音，越说越浅。
苏灵儿，徐徐昏睡了已往。
见苏灵儿睡着，周九恒小心拿起被子，想为她盖上。
可这个时候，苏灵儿身下的灵石，发光了。
大量青色的光线逸出，汇聚到苏灵儿的身体中。
她的身体，就像一个漩涡，在贪婪的吸食着灵能。
就连周九恒体内那少得可怜的灵能，都被影响到了。
似乎是要挣脱出来，飞到苏灵儿的身上。
周九恒不得不退却了几步，拉开了距离。
可这种吸力，在不停增强。
最后，他只能退出房外，耐心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