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是空话吗？我和周九恒一组的，那肯定一直在一起啊。”
若向阳一脸无语，然后用手搭在守夜人陈河的肩膀上，露出贱兮兮的笑容：
“不外你懂的嘛，我这体型，肯定走的慢一点，所以我们这一组才稍稍晚了一点到。”
“你不会鸡蛋里挑骨头，这也要找我们麻烦吧？”
陈河掰开他的手，冷着脸重复问道：“有没有经过红叶街？”
“过了。其时我还想顺便去一趟红衣巷，不外我心里那活该的责任心使得我照旧以任务为重，忍痛走开了！”
若向阳捂着心口，一脸心痛。
陈河懒得理作怪的若向阳，劈面具男说道：“你都听到了，不外是一些误会而已。”
周九恒悬着的心彻底落下。
宁静了。
面具男看了一眼周九恒，请求道：“还请陈大人把周九恒此人交给我们暗夜司审问一番。”
他没有再提若向阳。
他是下面没了，不是眼睛没了，自然不瞎，知道这若向阳配景不简朴，欠好动。
陈河一时有些犹豫。
周九恒只是一个区区外役，基础不在守夜人体制内，若是平时暗夜司亲自开口提人，这点面子他肯定给的。
不要说一个了，三个五个都不是问题。
但经过若向阳适才那一番刺激，加上他现在人还在现场，陈河照旧想保留点面子的。
否则不用几天，整个守夜人机构都市在私底下讨论他陈河就是暗夜司的一条狗了。
究竟别人都不用讲证据，就能随意到他们守夜人处拿人。
此事如果传到上面去，上面的人肯定也会对他陈河有意见，到时候必会影响到他的升职。
某种水平上，这比适才造成的损失还要严重的多。
所以他立即拒绝道：
“周九恒是我们守夜人的人，本官自会处置惩罚，就不劳你们暗夜司的人费心了。”
“如此，我们便先告辞了。”
索要人不成，面具男坚决带人离去，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可周九恒觉得，此事绝不会就此结束。
暗夜司的人，绝对还会找上门来！
这给他带来了莫大的压力！
同时心态也发生了极大的转变。
这个社会，大人物一言就能定人生死。
证据？
对于底层的蝼蚁，他们基础不需要！
只要怀疑你，就能直接带走审问！
就算错了，把你弄死弄残，也无所谓！
横竖险些没人会为了普通老黎民，出头追究他们暗夜司的责任！
究竟他们可是藏在阴暗里的毒蛇，向来只有别人畏惧他们！
周九恒内心燃起了一把火。
来到这个世界后，他虽然得了怪病，但也没有放弃，尽量保持着乐观，积极寻医。
一心只想把病治好，然后带着全家老小过上小康生活。
一家人健康健康，平平稳稳就好。
没想过豪富大贵，最多偶尔去一下红衣巷或者含芳阁。
可天不遂人愿，先是有老王想把他炼成奴仆，用来照顾他女儿。
如今又被不讲原理的暗夜司盯上。
一个个都不妥人子！
就因为他周九恒只是一个没有配景，没有实力的普通老黎民。
“没事吧，阿恒。”
人群散去，周九恒却楞在了原地许久，若向阳以为他被吓到了，便走已往拍了拍他的肩膀。
“适才谢了，胖哥。”
周九恒真诚谢谢道。
若是没有若向阳资助，即便他能用光珠自证清白，也没有用。
最终结果肯定是被暗夜司抓走，然后进行惨无人道的严刑拷打。
就算不死，预计也差不多了。
家人很可能也要受牵连，一起被带走。
“谢什么，原来就是我要偷懒，才导致你一人落单的。”
若向阳摆摆手。
“没有你出言，陈大人可不会为了我一个外役拒绝暗夜司。”
周九恒说道。
“你这么说是有点原理啊。”
若向阳似乎才醒悟了过来，猥琐笑道：“这你不请我去一趟含芳阁说不外去吧？”
“算了，含芳阁有些腻了，我们去红衣巷吧。”
“有些时候没去了，怪想念小红女人的。”
话说出口后，胖哥又突然转口道。
对于每月二两银子的灰衣外役来说，含芳阁的消费确实是有些太高了。
“就去含芳阁吧。”
周九恒愣了一下，回道。
他虽然不是为钱犹豫，只是恰好想起老王交接的事情而已。
“龟龟！这么英气？从今天起阿恒你就是我若向阳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了！”
若向阳用力锤了一下周九恒的肩膀，高声道。
他这一拳，差点没把周九恒吓死。
受到外力刺激，潜伏在他体内的虫子，似乎被惊动了，一副要醒来的样子。
周九恒也不懂如何抚慰控制它们，只能由着它们来。
幸好它们很快就停止了运动，慢慢寂静下去。
……
……
下班之后，周九恒和其余灰衣一同回到了宿舍。
不知为何，他总感受自己的屋子被人搜查过。
虽然整个屋子的工具似乎都没变过，但他就有这种怀疑。
可能是因为暗夜司给他带来的压力太大了。
嗯？
这里的毛发不见了！
他记得枕头旁有一根脱落卷起的毛发的，如今却是不见了。
莫非暗夜司的人真来过？！
还好自己当初没把老王的包裹藏在屋子里！
周九恒脱下大衣，露出了绑在身上的包裹！
这是他适才从茅房里拿回来的……
暗夜司的人绝不会想到，他把东XZ在肮脏发臭的茅房里了。
借着油灯，周九恒打开了包裹。
首先是一封信。
周九恒或许看了一下，这是老王写给自己的女儿王迎雪的，也就是含芳阁的梅花女人。
大致就是让她平日里注意身子，吃药一定要控制好量，不能多了。
然后交接了周九恒已被他用秘法控制，炼化为仆从。
平日里有事可以通过秘法使唤周九恒这个工具人。
最后着重强调记得隐藏好身份，小心渡生教的人和朝廷鹰犬。
收到信后，便从含芳阁赎身，然后隐姓埋名，牢固渡过余生。
小心渡生教魔人？
老王自己不就是渡生教的人吗？
看来他是叛徒啊。
周九恒懒得想下去，直接把信给烧了。
这里面的内容，可不能让人看见。
另有这老王还真够谨慎的。
让自己的女儿去人流量大的含芳阁卖艺，然后自己平时想去见她，就伪装成客人已往。
这样就不会引人注意和怀疑了。
就算未来事发，也能保女儿宁静。
信下面是一个盒子，周九恒打开一看，里面竟然全是银票！
他大致数了一下，预计得有上万两！
这应该是老王给她女儿用来赎身和未来安家的。
如今只能由周九恒含泪笑纳了。
不外看在老王孝敬了这么多钱的份上，周九恒计划找个时机，从中抽点钱帮他女儿赎身了。
虽然老王对他动机不纯，但确实是延续了他的生命，最后更是机缘巧合帮他解决了泉源问题。
帮他女儿赎身，也算是了结了这一段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