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新婚第一案
晚上赵意川回来直奔回房间,一进门就是一句:“听说你今天凶她们了?”
顾满将外袍脱下递给池心,说:“她们不会相信我会把她们再送回宫里,过不了多久她们又会闹起来,然后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退给太后了。”
赵意川激动的上来把她抱住就是一阵胡乱的亲吻,从前这一堆妾不是没闹过,但是被他冷处置惩罚了,他不能再塞回给太后,会被怀疑嫌弃太后送的欠好,再随便定个罪就能削了他本就不多的权力。
但顾满纷歧样,她只是个刚过门的新妇,她做这些最多最多被人看成嫉妒,不会有人放在心上,就像是小孩子无伤风雅的打闹。
顾满嫌弃地推拒着他,“哎呀你起开,我就知道你肯定忘了允许我的了。”
赵意川被鼎力大举推开,一脸的扫兴,和如月结婚那天,他正想措施差异房呢,林清安就以不舒服为由把他半夜叫已往了,那正好,在那儿随便搪塞了两下,他半夜就钻进了顾满的被窝。
然后被她一脚踢下了床,而且定下了新婚的第一条规则。
“你要去她们房里我管不着,但是,你碰了她们之后,至少沐浴焚香一个月之后才气碰我!”
赵意川:“......”
其实顾满不是嫌他另有其他女人,她只是觉得脏,心里膈应,她至少得准备一个月才气接受碰过别人的他。
赵意川也很无奈,他基础没有碰过那些人,但不管他怎么说她都不信,他还要和顾满过一辈子,总不能一辈子不进房间。
没措施,他只能老老实实沐浴易服,左右现在也有了庶子,他以后也不必在那里浪费时间了。
赵意川把顾满困在自己双臂之间:“到一个月了啊。”
顾满振振有词:“过了今天才到,而且今天你还没沐浴。”
“......”
两人对视着,顾满看着他眼里渐露凶光,正想跑,却突然被一把扛起来往净室走,赵意川边走边说:“要洗就一起洗。”
*
如月和林清安或许是被吓到了,安生了几天,顾满也很满意,慢慢等着两人再作妖的时候。
却还没等到,林清安先失事了。
顾满和赵意川寅时三刻被叫起来,外面一片喧华,还没等他们反映过来,迎香就先闯进来张皇道:“欠好了,林姨娘失事了。”
两人对视一眼,下床披上衣服,边走边说:“说清楚一点。”
迎香张皇的呼吸都是乱的,“听下人说,在梅桂园的河里找到了林姨娘的尸体。”
两人一顿,瞬间加速了速度,冲向了梅桂园。
刚进去就看见众人围着什么讨论,看见他们过来急遽跪下行礼。
林清安的尸体被露出来,满身是水,面目苍白地躺在地上,微隆起的小腹惹眼,苍白的月光照在她身上,美丽又凄凉。
没时间欣赏,赵意川跑已往查探林清安的心跳,顾满则是问下人:“怎么回事?谁发现的?”
一个小厮往前爬了爬,回道:“回娘娘,我们在打更的时候发现河里飘着什么,捞上来就发现是林姨娘。”
赵意川站起来,顾满看向他,他轻轻摇了摇头,早已经没气了,尸体都是冰凉的。
长呼一口气,他问:“她为什么会来梅桂园?谁和她一起来的?”
王府有五个花园,梅桂园是距离林清安住的地方最远的一个,平时就不会来,别说现在还怀着孕,走两步就累。
一群侍女战战兢兢,推出来一个胆子大的回道:“今日是荷风当值,该是她陪着出来的,现在也找不到她了。”
“什么叫找不到了?主子出院子你们都不知道吗?”
“荷风不知道去哪儿了,她可能跑出王府了,我们……睡太死了,没感受到,我们知错了,请王爷责罚。”
赵意川一口气差点没上来,顾满见状慰藉道:“现在他们都慌张皇张的,什么都想不起来,先抚慰林姨娘的家人,我们再慢慢视察吧。”
赵意川看着她点颔首,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消息很快就传出去了,赵意川刚下朝就被叫住进勤政殿候着。
天子一份一份的折子批已往,并不管还跪在面前的赵意川。
赵意川也不慌,出了这样的事皇上生气才是应该的,只是一直跪着有些腿疼。
良久,皇上才啪的将折子摔到桌子上,看似泰然地转着扳指。
“听说你王府里出人命了?”
赵意川俯身道:“是,是林清安林姨娘。”
“哦,是她呀。”天子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她在宫里伺候太妃的时候还叫安清来着,很尽心,听说另有身了?”
“是。”
一片寂静,皇上不说话了,只淡淡地盯着他,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到身上,天子威严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但在赵意川眼里,他只是个靠着丹药吊命的老人,他不在意这些压力,依然自顾自的入迷。
半晌,天子才情绪不明地说:“怎么刚结婚就出这样的事?莫不是新王妃善妒,容不下庶子女?你与她本就不门当户对,趁现在还早,朕可以给你换个王妃。”
赵意川品了一下他这番话,前面肯定是借口,主要目的照旧换王妃,但一开始求娶他允许的很痛快酣畅,莫不是自己与顾谨顾满的谈话被泄露出去了?
“并非如此,事发时,王妃正与我在一处,王妃入府一个多月来不行谓不尽心,臣弟很满意。”
“是吗?”天子转着扳指,微怒道,“那就是说,你在你府里养了个杀人犯还不自知?”
“……臣弟知错,请皇兄责罚。”
天子抬手一个折子扫出去,精准地砸在赵意川的头上,“混账!连自己府里都无法肃清,朕如何放心的将事情交给你办!”
赵意川的身子更低了点,扔出一句:“臣弟无能,臣弟知错。”搪塞。
“这些年,我从不叫你轻易做事,就是为这个,连自己身边的人都看不住,朕如何相信你有能力。”
赵意川甩了一句同样的话,他听得直想笑,不任用他,叫他知足常乐,使劲派人监视他,不叫师傅好好教他,这些他都能忍。
但他亲母之死,天子年纪大了记不住,他可都记得清清楚楚,这个仇,他必须亲手报了。
许是临了了,老天子发现自己的儿子都没什么前程,没有治国理政的能力,他还想最后找一些借口挽回一下这个弟弟,等自己不争气的儿子上位了,他还能帮着治理。
也或许是他实在太老了,想要挽回一下这段可笑的兄弟情,好慰藉自己在万人之巅并不是没人爱的。
他眼里染上浓浓的恼恨,对天子的指责充耳不闻,随便搪塞两句。
天子骂累了,闭了闭眼道:“此事你务必查清楚将功折罪,否则,日后就别来上朝了。”
说完就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还没等他退出去,自己就已经靠在椅子上晒着太阳睡着了。
他可真是太老了,老的就这样死了都不会有人发现异样。
赵意川眼里的杀意渐浓,忍了又忍,才慢慢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