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帖上写的部署这位姚家的郑夫人显然是未曾见得,便也不用汝先做,免得说是诸位欺负汝一般。”刚刚那夫人复又开口提议,“既然我提了,便由我开头好了。”
“我有一诗,名曰:《桃花面》,还望诸位斧正一二。”
“且待青山老,桃花面颊嫣。神仙颜色好,待余泛舟前。”
“好诗,认真是好诗。青山老,人未老,神仙临世春色好。”作为举办这宴席的主人,月安照的夫人自是开口赞美。
“承蒙月家夫人谬赞了,我不外是抛砖引玉,还要看诸位的诗文才是。”
“也不外如此。”那夫人刚刚坐下,郑娇便倚着姚风致小声嘟囔。
众人皆等着郑娇接下来出丑,自然无人开口,免得还未见了笑话,先把人气出个好歹来,这好好的花朝节,平白添了晦气。
“白家夫人本是西戎王姬,这些年与白兄常居江南,为大郦商市做了不小孝敬。”这作诗本是没有顺序的,月安照此时开口,也是得了自家夫人的建议。
“贱内总言白家夫人上马得驰骋,下马可掌家,甚是羡慕。不知白家夫人可愿作诗一首?”
在坐的,没有一个不厌烦郑娇这般行事之人,月家夫人这提议并不在旁的——和气王姬本是西戎人,若是郑娇做出来的诗词尚且不如这西戎王姬……
“我少时舞刀弄枪,对诗书提不起大兴趣。虽是嫁与良人二十余年,却到底未学到什么好文采,若是这词扰了诸位线人,还望海涵。”
和气王姬这话,自然是谦虚,至于听到有些人的耳朵里酿成了什么,恐怕只有那本就心虚的人自己清楚。
“我这词牌用的乃是鸿朝的《调笑令》,其中字句不妥之处,令诸位见笑了。”
“春早。春早。归来花枝恰好。樽倾瞭望山岗。
且看红樱柳岸。
岸柳。岸柳。晴日风休几宿。”
“不外如此,什么柳岸、岸柳的,我竟不知谁家的词牌有了这般重复去。”
刚刚和气王姬对郑娇不满的言语最是直白,郑娇只当这和气王姬是如何不善言辞,张口便挑这软柿子捏。
“我家夫人舟车劳顿,还未歇息便来此赴宴,现下身子正不舒服。还望郑夫人莫要以此般无知话语当做攻击。”
和气王姬可以不说话,白兰亭却绝不行能看着自家妻被这般人随意张口贬低,“这《调笑令》昔人便如此作,若是郑夫人不知,照旧多读些诗文罢!”
“你……你不外是一届商贾而已,怎敢如此说我姚风致的夫人?”
“不才受当今圣上亲封正三品之职。”
姚风致颓然归席,看着郑娇,面含歉色。
“雪浸寒梅早,春景未绽时。凭它花烂漫,再语也非迟。”自家弟弟、弟妹与人起了争执,白兰苕自然不行能坐视不管,紧接着便作了诗。
白兰苕虽是气愤这郑娇不知好歹,却到底不愿让这晦气工具污了自己诗文,不外随青墨铮久了,诗中都带了几分英气与孤苦。
末了儿,这主家月安照夫人亦是赋诗一首做了压轴,“绿水衣朱紫,晴川燕雀归。美人皆会此,一盏共倾回。”
眼见着郑娇又成了大轴,确实是一番好戏正待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