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在打铁,热和着呢。”罗梦白很是尴尬。
怎么又来了啊!
两人相顾无言,罗梦白是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周黛则是因为贸然前来有些欠美意思。
房间平静下去,屋外的蝉鸣四起。
良久,照旧罗梦白打破平静:“你怎么来了?”
“你不来看我,我还不能来看你吗?”
周黛一开口即是老怨妇了。
看到罗梦白憋屈的心情,她莞然一笑,轻声说道:“解衣欲睡,月色入户,欣然起行。”
狗日的,罗梦白咬咬牙,不知道“罗梦白”没被毒死之前,到底偷了几多诗词送给周黛。
女孩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笑眼盈盈地看着他,嘴角的酒窝弯起。
罗梦白不得不认可,眼前的女人确实是天下少有的美人,但实在不是他的菜啊。
迟疑片刻,他硬着心肠说:“你有什么事吗?”
周黛如水的双眸蓦地昏暗。
“没什么,你们隔邻赵明器因为将云图提炼成了灵级质料,被山上一位五品炼器师收为徒弟,后面还想把他保送到五岳去修行。”
“你不是喜欢打铁吗?要不要去试试?”
云图?
收徒?
这么巧的吗?
赵明器?
就是那个赵四的亲戚,一个有点天赋且自命特殊的家伙?
周黛的话宛如一道霹雳,让罗梦白的疑惑烟消云散。
难怪!
他苦笑地摇摇头,虽有气恼,但也没多恼怒。
首先,假的永远的假的。
其次,穿越前,他已经二十五岁,不是一个小孩子,见过黑暗也咽过苦水。
只是感伤,难怪上辈子都在说信息化。
要不是周黛,他连自己被冒名顶替的事情都不知道。
看着罗梦白愣愣入迷,神色幻化不定,周黛鼻头发酸。
哎,他多数是被吓住了,也是,炼器师他都没接触过,更别说五品了。
昨天照旧邻居的人,转头就去了另一个世界,他肯定有些不宁愿宁可吧。
我也是魔怔了,炼器师哪里是那么好当的,这不是在往他的伤口撒盐吗?
他肯定没脸和我说话。
也罢,这样看一眼也满足了。
周黛来得快去得快。
罗梦白则还在沉思。
他有什么措施呢?
敲登天兴起诉?
听说赵家在青云宗势力颇大,那个五品炼器师会因为自己和赵家闹翻吗?
罗梦白并不清楚那块云图的含金量,周黛又说得太简朴,他不能分辨自己的天赋到底值几多钱,更不清楚自己手中有什么筹码。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思量片刻,罗梦白放弃把事情闹大。
但既然被他知道这件事,赵主管得给个说法吧。少的不说,三五块灵级质料得给,帮我要一朵跗骨冷焰不外分吧。
罗梦白权衡利弊。
照旧得小心,他不会杀人灭口吧。
也罢,明日再说,且先打铁。
片刻,砰砰砰的打铁声继续响起。
......
翌日,清晨。
罗梦白本想去找赵主管,结果得知,超叔被人打了!
水车旁,五号铁匠房前,两群人正在坚持。
“快给我们赵哥致歉!”
“对,跪下致歉,知不知道我们赵哥现在什么身份,内门门生!懂不懂内门门生的含金量啊!”
张超嘴角抽搐,虽然无奈,但他照旧对一个年龄足以当自己儿子的人弯腰道:
“赵哥,欠美意思,小鹏他不懂事,说话可能难听了一点。”
“张超,这可不是难听,这是在打我的脸,打我的脸没关系,但影响到我师父,我这个做门生的可就差异意了。”
赵明器穿着一身象征内门门生的青色长袍,脸上全是倨傲。
小鹏头顶扎着小辫,今年刚加入铁匠房当学徒,七八岁正是贪玩的年纪,躲在张超的背后小声说道。
“我不外就说了一句,关你师傅什么事?”
“那你说说,你说什么了?”赵明器冷声问道。
“我说你穿个青色衣服,装得像内门门生一样,我怎么知道你真的酿成内门门生,你...”
“闭嘴!”张超转头训斥,小鹏瘪着小嘴,低下脑袋。
赵明器扫视一圈,四周几个铁匠房的人都围了过来。
他就不明白了,四哥叫他低调,有什么好低调的,富贵不回籍如锦衣夜行。
他就是要趁这个时机让所有人知道。
他,赵明器,是个天才!
“咳咳,昨天不才有幸被独大师收为门生,要不是因为境界低,身上的衣服就是紫色,一个内门门生的青衣算什么?”
“他老人家还说我是青云宗最有天赋的人,不仅能成为炼器师,另有上三品的潜力,明年可能就去五岳学习了。”赵明器矜持地说道,“虽然,具体去哪还没定,一切听师傅部署。”
青云宗只有一个独大师,五品炼器师独风虎!
他是学自五岳的天骄,如今青云宗的炼器大师,所有铁匠们的偶像!
他竟然把赵明器收为门生,还要送他去五岳学习?
那可是五岳啊!
都说一遇风云便化龙,可赵明器这哪里是化龙,明白直接螺旋升天。
众人都有些难以置信,以至于无人开口。
可是小鹏不愿意了,连他最佩服的张超叔叔都说罗梦白更厉害,这个眼睛长到额头上的家伙算什么?
童言无忌,反而容易揭穿天子的新衣。
小鹏用稚嫩的声音反驳道。“你才不是最厉害的,白哥哥比你强多了!”
“喂,你小子说什么呢?白哥哥是哪个垃圾?罗梦白吗?”
“小屁孩快闭嘴,你还没断奶吧!”
“天天只知道打铁的废物也能和我们赵哥比?”
没等赵明器开口,他周围的小弟便一拥而上。
我的天,这个小萝卜头简直就是福星啊,不少人眼睛发光,这不是老天赏给他们奉承赵明器的时机嘛。
一念如此,辱骂声更大三分,连罗梦白都被骂得更惨了。
张超的呼吸极重,罗梦白就像他的儿子,他虽然不会主动炫耀,但是让他看着罗梦白被辱骂讥笑却是不行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