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小可，我的小可，哎嘿嘿
张成是昌阳望族柳家的家仆，卖力看守位于乡下的柳家祖坟。
今年二十四岁，仍孤身一人。是世人眼中的大龄王老五骗子。
这天，天气阴沉，隐有雷鸣闷响。
张成在县城里购置米盐油时，看见前面结伴而行的三女中，一名女子掉了工具。
“女人，你的荷包！”
“呀，”女子一惊，接过荷包，低下头，盖住脸，小声说道：“谢谢年老。”
“不客气。”张成摆了摆手，转身离开。
还能听到那女子的声音：“真是个好人呢。”
以及女子同伴的声音：“是啊，可惜是个家奴……”
张成脊背一紧，又泄气一样放松。
喂喂，我还没走远呢。张成努了努嘴。
家奴，不外是大户人家的一条狗。
入了奴籍，不光自己被人看不起，就连生下的孩子，也要继续为奴。
良家女子，没有谁会想嫁给一个家奴。
路边，茶室里，说书先生似乎讲到了某个精彩情节，引得一阵喝彩。
之后，说书先生直接唱了起来：“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似一朵轻云刚出岫……”
恰巧，张成听过这个故事。
“唉，”张成叹了口气，“要是我也能遇到天上掉下的林妹妹就好了。”
“算了，我没有那种命啊，轮也轮不到我。照旧赶忙回去吧，免得待会儿雨下大了。”
离家不到半里路，张成竟然看见几只凶狠的狼犬在撕咬一只狐狸。
狐狸受伤严重，满身是血，缩成一团，发出“嘤嘤嘤”的悲鸣。
张成也不知怎的，内心突然生出一股恻隐和恼怒，捡起树枝和石块赶走了狼犬，将狐狸带回家，为它上药包扎。
张成盘腿坐在狐狸旁边，轻柔地搓它的头。
就似乎养了条狗一样，张成心想，咱家少爷也养了一只大狗，以后这就是我养的狗了。
两天后，狐狸悄悄离开了。
张成看着空荡荡的新狐狸窝，内心怅然若失。
“算了，我没有那种命，轮也轮不到我。”
……
又过了三天，晚上，张成听到有敲门声。
打开门后，一位美貌高尚，容华绝代的白衣女子走了进来。
张成惊讶地问她从那边而来。
白衣女子向他行礼，说道：“小可是狐女，那天遭遇灾难，承蒙您援救之恩，如今小可特地来伺候您的起居。”【注：“小可”为昔人自称，谦称。】
这女子的声音有些尖锐，张成却觉得很好听。
“小可？你的名字真好听。”张成只觉得这女子不光人长得悦目，连名字也格外温甜。
而且胸也很大……
“就当奴家是小可吧。”白衣女子低下头，藏住眼中带着嘲弄地笑意。
张成照旧有些不明白：“你是狐仙，怎么会怕那些狼犬呢？”
“小可”淡淡一笑，说道：“因为那天打雷了，恩公不知，我们狐妖修炼阴神……”
当天晚上，白衣女子小可与他交好，一人一妖间发生了灵与肉的和谐。
在她怀里，张成十分久远地感受到了温暖。
天亮后，小可离去。
张成呆坐在床上。
是梦？是幻？
夜晚，门外又响起熟悉的召唤声：“恩公，恩公……”
小可又再次来到他身边。
“我竟然这么幸运吗？”张成不止一次这样问自己。
这样美丽幸福的生活，恍如梦中。
接下来的两个月，小可每日白昼离去，夜晚又再次到来。
小可每夜与张成调戏亲热。
时间一久，张成日渐消瘦，瘦骨嶙峋，不成人形。
“谢谢大慈大悲的观音娘娘，赏给我小可这样的绝世好女孩，门生张成在这里磕头了。”
张成每天早晨都要将这句话默念一遍，敬重地向观音画像磕头。
至于身体为什么会变差？
张成从来没有去想过这件事。
又是一个美妙绮丽的夜晚已往。
天色将明，绝美的梦幻的狐妖小可飘然离去。
张成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扶着床案，喘了几口气，才穿好衣，向观音菩萨敬了炷香，出门。
他还要赶到县城里去一趟。
……
夜晚，明月高挂中天，张成才气喘吁吁，脚步虚浮地走进这间小屋。
小可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
她一袭白衣，侧坐在床边，张成能看见小可浑圆鼓胀的胸的侧面。
“你怎么才来！”小可有些不满地嘟囔了一声，可爱粉嫩的脸颊兴起。
张成深吸口气，用力迈出法式，走到她身边，从怀里掏出一个工具。
“小可，我有工具想给你。”
“什么工具？”小可满不在乎地说道，又马上尖叫了一声：“呀！”
尖锐的声音刺得张成的耳膜隐隐作痛，他却没有任何不满，反而颇为享受地露出一个笑。
“你怎么会有这个？”小可有些不敢相信地审察着手中的木牌，“这是得道高僧开过光的护灵牌，而且材质是百年枣木，我若得了它，就在也不用畏惧打雷下雨天了！”
张成笑了笑，舔了舔干燥开裂的嘴唇，笑着说道：“我听你说，你畏惧打雷，就上了心。去找见多识广的说书先生探询，有什么工具能够掩护你。没想到还真让我探询到了。灵隐寺的大师的护灵牌有用真是太好了……”
一段话没说完，张成已是气喘吁吁。
小可将木牌紧紧抱在怀里，小声嘀咕：“这工具我想要很久了，但也不行能去找那帮秃顶要，你是怎么拿得手的？”
张成笑了笑，“灵隐寺的主持，是我们柳家老爷的叔父，我又捐了点香火钱……”
张成第一次为自己柳家家奴的身份感应开心。
“哪来的血腥味？”小可挺翘的小鼻子抽了抽，一把抓住张成的手。
张成手有些不自然的往回缩，却被小可紧紧抓住。
小可撸开张成的袖子，看到上面密密麻麻，满是细小的血痕，不由呆住，声音低了下去：“怎么搞的……”
张成收回手，无所谓地说道：“我攒的钱不多，想要大师开光，就必须要有一笔香火钱，幸亏后山悬崖上长了两颗岩参……”
“你……”小可愣住，喃喃：“这么危险，万一你掉下去怎么办……”
“没什么，只要小可你开心就好。”张成说：“就算为你去死，我也愿意。”
这样的柔情密语，张成两个月来说过许多次。
小可却都只是嘲弄地笑笑，没有接话。
然而这次，小可的反映大不相同。
小可只是愣愣地看着他，红色的大眼睛中水波激荡。小巧挺翘的鼻尖沁出两三滴细小的汗珠，而且飞快变红。这股潮红还在不停向后蔓延。
只是一会儿，小可雪白细腻的肌肤，已经变得像刚刚剥出来的新鲜洋葱球一样粉嫩。
“笨蛋！”小可大叫一声：“笨蛋笨蛋笨蛋……”
“唉？小可，我什么地方惹你生气了吗……”
“大笨蛋！”小可扑上来，第一次主动吻住他。
这天晚上，张成感受，小可和以往的感受完全不相同。
他只觉得一股热流顺着小可的嘴唇，不停的通报到自己体内。
完事后，自己不像之前那样疲惫，反而感受无比充实，舒舒服服地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张成睁开眼，看见空荡的床，感受心中空荡荡的，似乎失去了什么重要的工具，不由悲从中来。
张成摇摇头，将这种奇怪的感受甩开。
“怎么还躺在床上呢，太阳都要照屁股了。”
这时，门被推开，一个身材娇小，脖子下方的某部位却发育得远超凡人的红衣女子端着小菜和粥走了进来。
“小可？！”
“是我，”小可扭开脸，可爱粉嫩的脸颊兴起，“怎么？换件衣服就不认识人家了吗？”
小可换上了一身如火的红衣。美丽特殊，风华绝代。
“你？我？”张成从床上扑下，险些摔了一跤。
小可忙上前扶起他。
“你没走？”
“你希望人家走吗？”
“不是！我，我只是……”张成结结巴巴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可噗嗤一笑，轻轻眨了眨右眼，“人家说了要来报恩，虽然要服侍你的起居啦！来，吃早饭吧。”
张成第一次吃别人为自己准备的饭，心中被一种难以言说的感动填满，洋溢着无比的幸福和充实感。
小可换上红衣那天，她再也没有离开过。
说来也奇怪，不知是不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张成只觉得自己精神越来越好，身体也逐渐好转。
某天早上，小可神秘兮兮的将一张纸递给张成。
“相公，你看这是什么？”小可一眨右眼，稚嫩如孩童却带着几分妩媚的脸，说不出的娇羞可爱。
张成眼睛没有离开小可的脸，直到她再三敦促，才依依不舍地低下头，随即一惊：“这是？！”
小可笑着说道：“从今天起，相公你再也不是别人的家奴了，你是只属于小可的好相公！”
“小可……”张成紧紧抱住她，心中翻涌着说不清的怜惜和感动。
获得自由身后，张成和小可离开了柳家祖坟。
小可会用自己的术数，资助寻找山间的药材，带回来后由张成拿到县城去售卖。
有了这笔收入后，两人的生活也越来越好。
张成用攒的钱，置办了几亩田，盖了屋子。
就这样，张成和小可过上了虽然普通，张成却很满足的幸福甜蜜的生活。
他原本想为小可举办一场热闹的婚礼，八抬大轿风风物光娶她入门，却被小可以自己不能泛起在世人眼中免得带来麻烦的理由拒绝了。
张成心中带着淡淡的愧疚，决定以后会越发加倍对她好，爱她直到死。
“相公，”小可叫住他，粉嫩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娇羞。
“你要当达达了。”【注：达达，也写作“大大”，即“父亲”。】
“我要当爹了？！”张成愣住。
自己真的可以这么幸福吗？
谢谢观音娘娘！
看着小可美丽纯洁的脸，张成的心狂跳不已。
不管如何，自己和小可会这样一直走下去。
张成兴奋地大叫了起来：“我要当爹了！我要当爹了！我要当爹了……”
小可在一旁捂嘴轻笑。
就在这时，一个平淡的男声在门外响起：“你说的那个可可音就在这里？”
张成还没反映过来，就见一个身穿奇装异服，发型极短，长相奇特的番僧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