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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东汉末

第061章 百无一用是书生

混在东汉末 庄不周 2448 2012-03-02 00:00:13

    温恢哑口无言,小脸红一阵白一阵,最后自我解嘲的笑了两声:“看来口舌之辩确实不能让你们信服,也许亲眼去看一看不失为一个好措施。刘兄,我没法说服你,并不代表我就同意你的看法。这样吧,我和你一起去驿亭看看那个火烧云,也许他有差异的意见。”

  刘修哈哈一笑,拱了拱手道:“我原来的意思也就是眼见为实啊,我一直在说,我们是要去了解情况,如果真的如足下所说,抚慰便能保住幽州,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温恢无奈的摇摇头。刘备见他们争论到最后虽然也没有结果,但温恢刚来时的傲气却不见了,心里颇为痛快,立刻引着他们出了门,让张飞准备了车,三人一起赶往驿亭求见阎柔。

  阎柔养了几天伤,已经基本恢复,正在和兄弟阎志商量抓紧时间跑一趟草原的时候,听说刘修他们来了,难免有些惊奇,又听说太守大人的儿子温恢也与他同行,倒欠好不见。

  一见到阎柔,刘修就体现了歉意。阎柔知道这事与刘修无关,都是敦武为了激刘修才搞出来的事,再说自己一个横行多年的马贼居然被一个刚学了十几天武的毛头小子给打了,传出去也不色泽,只好当没发生过,打了两句哈哈便揭过此事。

  听刘修说了来意,阎柔缄默沉静了好半天,最后才说:“承蒙你看得起,我很是谢谢。不外,我话说到前头,你让我去给他们说说草原上的事情,我很乐意,但要说到是否能与胡人开战,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你也知道,我之所以去桃谷,就是不希望你们把事情想得太简朴。”

  他瞟了一眼温恢,苦笑了一声:“小郎君虽然已经把困难说得够多了,但是我觉得,事情比你们想象的还要麻烦。”

  “为什么?”这次连温恢都有些不解了。

  阎柔紧闭着嘴唇,想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对温恢说道:“小郎君虽然说得严重,可是你心理恐怕另有一丝侥幸,以为胡人虽然善战,但要论战略,恐怕还不是汉人的对手,所以才有以退为进、从长计议的想法。”

  温恢迟疑了一下,默默的点了颔首,他确实是这么想的。

  “可是,现在胡人之中特殊智谋之事,这些人……有许多即是大汉人,有些还曾是大汉人中的名士。”阎柔无声的叹了口气:“这些人即是在大汉,也是纷歧般的能人。”

  刘修大惑不解,难道那些才是真正的汉奸?

  温恢却拧起了眉头,眼睛微微眯起,神色有些紧张:“你是说……那些逃出塞去的党人吗?”

  阎柔点了颔首,又摇了摇头:“其中有党人,但不仅仅是党人。大汉这些年阉竖当道,搞出了那么多事,又岂止是两次党锢这么简朴。”

  刘修一头雾水,党锢又是什么意思,怎么还两次?除了党锢另有什么事?

  “唉——”温恢长叹一声,脸色极重,欲言又止。

  阎柔没有再多说什么,允许了到时候去赴宴,便客气的把刘修他们送了出来。刘修不清楚是什么事,本想问问温恢,温恢却心思极重,没什么心情向他解释,等要问刘备,刘备却跑到前面去引路了。

  刘修没措施,只好把一肚子的疑问藏在心里。回到张家之后,进了桃园,请温恢入座,忧色冲冲的温恢这才注意到了他的疑惑,便简略的解释了一下。

  原来这些年大汉的朝堂已经乱得不行收拾。

  从光武天子中兴起,大汉到现在一共有十一个天子,可是除了最开始的光武、孝明、孝章三位天子之后,其后几个天子大多是弱年登位,大权便落在了太后手中,先后有马窦邓梁几个太后临朝听政。太后是女人,不行能直接掌握朝政,只能倚靠外家,外戚便成了大汉最大的威胁,其中最嚣张的莫过于上将军梁冀,据说质帝就是因为说了他一句“跋扈将军”就被他鸩杀了。他执政二十多年,可以说是威行天下,就是一个没有天子名号的天子,直到孝桓天子借助阉人之力,这才一举剪除了他。

  然而对于大汉来说,这并不是一件值得兴奋的事,因为外戚的势力虽然一时被压制住了,但为祸更烈的阉人却今后登上朝堂,成为另一个危及大汉基本的祸根。从孝桓天子一日封五侯到现在十二常侍掌握朝政,大汉的朝堂就是阉竖独霸的朝堂,一旦惹怒了他们,随时都有可能掀起狂风暴雨。

  这其中最显著的就是两次党锢,这两次党锢险些把大汉的元气摧残一尽,最近一次是当今陛下登位后的第二年,中常侍侯览诬陷前司空虞放、长乐少府李膺、太仆杜密等人为钩党,天子下诏州郡放肆钩党,险些把天下好汉及有名的士人一网打尽。

  有的人死了,有的人被终生禁锢,有的人则逃出塞去,其中途经幽州的党人不在少数。

  这些人中虽然有沽名钓誉之辈,但也不少有真才实学的干才,他们之中肯定有对大汉失去了信心,今后投靠鲜卑人的,他们有一身本事,满心想为大汉着力,现在却被大汉打成了党人,难免有人会生怨心,再说到了草原上之后又没有其他的谋生手段,为了生存也好,为了报仇也好,为胡人出谋划策都是可能的事。

  “大汉这是居高楼而自折其柱。”温恢最后下了一句结语,看着刘修,眼神中既有担忧,又有悲悼。

  刘修阴着脸,眉头轻轻皱起,想了好半天,突然问了一句:“外戚也就而已,可是那些阉竖大多是些没什么学问的人,怎么全天下的能人都搞不外几个阉竖?”

  温恢愕然,最后苦笑了一声,他觉得和刘修实在没什么好说的,这么简朴的原理都不懂:“阉竖是没什么学问,可是他们靠着天子的,天子少年登位,他懂什么?还不是阉竖说什么即是什么,朝中的大臣是有本事,可是天子诏书一下,他们能有什么措施?”

  “这么说,根子还在天子身上?”刘修似笑非笑的说道。

  “那还用说。”温恢没好气的哼了一声,又好气又可笑。刘修和他辩说的时候口若悬河,怎么在这个问题上这么呆子?

  “可我怎么听说,当初孝文天子时,丞相要杀他的宠臣,连孝文天子也拿丞相没措施?”

  “此一时,彼一时也。”温恢都没兴趣和他再说下去了:“孝武天子独尊儒术之后,便立尚书台以收丞相之权,三公位尊权轻,只是虚名而已,哪里另有孝文天子时的威严。”

  “原来如此啊。”刘修没心没肺的笑了,他不管温恢的脸色变得多灾看,自顾自的说道:“我照旧觉得,那么多自称满腹经纶的名士、大儒被几个阉竖收拾了,也不完全是没有原理的。”

  “你究竟想说什么?”温恢按捺不住火气,轻轻的拍了一下面前的案几。

  “我是说,你们这些念书人……读傻了。”刘修向前凑了凑,戏谑的笑道:“读了一辈子书,最后被几个阉竖折腾成这样,只能说明一句话。”

  “什么话?”

  “死念书,读死书,念书死。”刘修想了想,又加了一句:“百无一用是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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