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灵异

非正常灵魂穿越史

047、烟花易冷

非正常灵魂穿越史 疯狂的小芦苇 2293 2022-03-14 17:08:06

  一句比一句疯癫,眼前这个女人已经完全疯了,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她一定会遭到应有的报应。

  我已不想在与她纠缠下去,想尽快寻到我父亲的墓,带他回家。

  但是,这个发狂的女人,依旧旁若无人,自顾自的说道:

  “你母亲到了平城,写了一首诗:本为箔上蚕,今作络上丝。得络逐胜去,颇忆缱绻时。”

  “我便回了一首诗:针是贯线物,目中常纴丝。得帛缝新去,何能衲故时。”

  “我原以为她会死心,岂料她竟然不依不饶,贼心不死.....”

  我无法忍受她用这样的言语侮辱我的母亲,直视她的目光,高声呵叱道:

  “你才是贼,是你把我父亲从她身边偷走,你这是贼喊捉贼,不行理喻,你已经完全疯了。”

  陈留公主直勾勾的看着我,振振有词道:“我才不是贼,是我救了你父亲,他的命是我的,他的人也是我的,没有我,你父亲早死了。”

  “你父亲是上天赏给我的,你母亲想要来夺走,休想!”

  “所以,我让你父亲写了一首分手诗,断了你母亲的念想。”

  我很是肯定道:“不会的,我父亲不会写的,你的歹念不会得逞的。”

  陈留公主阴笑道:“你说得对,他是不愿写,所以我就用你母亲的性命相要挟,若是不写,我就派人杀了你母亲。”

  “天渊池,九华台,昔日华林难再来。”

  “东风至,桃花开,一年消逝一年来。”

  “瞧瞧,写的可真绝情啊,我亲眼看着你母亲一边流泪,一边回了洛阳。”

  听得我徐徐失去了理智,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恨不得立刻结束了她性命,为我母亲报仇,但我照旧忍住了,因为我要把我父亲带回家。

  我猛吸了几口气,沉声道:“你不用再说了,留着你的恶毒自取灭亡吧。我父亲葬在哪里,我要带他回家。”

  陈留公主恍若未闻,继续说道:“你母亲回去后,隔年就死了,那些商人把消息带到了平城,你父亲也没了留恋,悬梁自尽了。”

  温润的泪水从罪不容诛的脸上落下,我没有一丝同情,因为恶鬼的眼泪从来都不是用来恻隐的,那只是犯罪后的本能反映。

  父亲宁愿自绝,也不愿轻易偷生,这让我更坚定了要带他回家的决心,而这个歹毒的女人不外是感动了自己,扑灭了别人。

  陈留公主旁若无人,陶醉在自己的世界里,自怨自艾道:

  “你宁死,也不愿独活,我就那么令你讨厌吗?”

  “呵呵呵......”

  “对于你来说,在世比死了痛苦。”

  “既如此,你便回去吧,随你儿子一起回去吧”

  我再次提高了嗓门,问道:“我父亲葬在哪里了?”

  陈留公主终于看向了我,泪光闪烁,喃喃无力道:“城外正觉寺边上,有一条秦淮河,我把他葬在秦淮河滨,朱雀航旁。”

  “这里怎会有秦淮河?”

  “我为他改的名,就算你不来,他也算回抵家了,可惜,这条河不能通城里,也不是真正的秦淮河。”

  我转身就离去,再也不愿多待一刻,在前院拔了剑,牵着马,就往城外赶去。

  北魏国都平城,陈留公主府,走出了一个来自江南的青年,他叫王敏之,是宋骁骑将军王肃的儿子。

  王敏之与王肃年轻时,较为相似,决然的身影从亭台楼阁中渐行渐远,中厅内,一双血色的眼眸紧紧盯着,仿若是见到了王肃。

  凄凉萧瑟的泪水从略乡沧桑的脸颊上,一颗一颗落下,身后的丫鬟忍不住说道:

  “公主,明明是皇上不放姑爷回建康,又不关你的事?你这样子,何苦来哉?”

  陈留公主又何尝不知道呢?

  “都是命,都是命。”

  “让他的儿子恨我,总比恨魏国好,我们被战争毁了,他儿子是无辜的。”

  正觉寺南边有一条蜿蜒的河流,这条河流弯弯曲曲流向南方,这条河原名叫“惠河”,厥后被改成了“秦淮河。”

  在这条河的下游处,有一处渡口,叫朱雀航,在渡口的西边,有一处向阳高坡,上面筑建有一座合葬墓,正对着南方。

  一个年轻人,牵着一匹马,千里迢迢,一路寻迹而来,溘然跪在宅兆前,重重叩了三个响头,抱着墓碑大哭。

  “墓碑上刻着:太原王氏之子肃,陈郡谢氏之女华容,合葬之墓。”

  王敏之抚摸着冰凉的墓碑,泣不成声,又看向了远处的河流,和更远处的平凉城,河照旧那条河,城照旧那座城。

  一个月后,洛阳城外,正在忙碌的茶摊老丈,隐隐约约看到北方黄土路上,泛起了一名年轻人和一匹瘦马,婆娑前行着。

  王敏之走到了茶摊前,老丈递上了一杯茶,问道:

  “孩子,你这马上背的是什么?”

  王敏之摸了摸马背上黑布肩负,轻笑道:

  “我父亲王肃,我带他回来寻我母亲华容。”

  阔别了十年之久,故都洛阳城富贵依旧不在,斑驳的城墙,倾塌的城门,只有那颗老树桩在默默见证着岁月流逝。

  不知过了这么久,王肃照旧否熟悉这座城,王敏之离别了茶摊老丈,带着父亲,走到了那颗老树桩前,喃喃自语道:

  “母亲即是坐在这里,等了你许久,我听人说,母亲逢人便问,可有见过你?她头发都白了,不外你肯定没见过,你被囚禁在公主府,又怎能见到呢?”

  正在说话间,起了一阵狂风,吹得人眼睛都睁不开,瘦马嘶叫,王敏之掩住了口鼻,依稀间,似乎看到了一道影子坐在了老树桩上。

  他的身姿是那么的清瘦,他在低声浅泣,地上的荒草塌了一地,法式迈向了城里,王敏之泪影闪烁,牵着瘦马,跟在那道影子身后,进入了华林园。

  九华台上,风更大了些,吹得那道影子颤颤巍巍,走向了清凉殿前,那天的华容穿的是一件鹅黄衣,在薄雾弥漫中,抚琴饮茶。

  王敏之的眼中徐徐浮现出一幕画面,一个穿着铠甲的男子,腰间系着一柄剑,站在不远处,在仔细欣赏一个女子在抚琴,琴声悠悠,激荡在华林园内。

  风快停了,画面已经消散,王敏之来到了母亲抚琴的地方,只看到了地上留下了一行脚印,一直延伸到九华台旁,再看向九华台边缘的那道影子,已变得模糊不清。

  他在快要停止的风中摇曳着,微笑着回眸,王敏之从他的眼睛中看到了:

  一位穿着素衣女子,漫步在桃花里,桃红铺满了一地。

  上元佳节夜,一身鹅黄衣的华容,走在灯火阑珊处;

  建康城里,凤冠霞披的华容,在盈盈烛火里期待;

  洛阳城外老树根上,遥望北方的华容,落寞而又孤寂;

  有道是,人生无常,世事难料,只可惜,青花易碎,烟花易冷。

按 “键盘左键←” 返回上一章  按 “键盘右键→” 进入下一章  按 “空格键” 向下转动
目录
目录
设置
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