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迈克,够了,”丽莉高声喊道:“黎生昨晚勇敢的救了他的姐姐,作为母亲,我绝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因为拯救家人的无畏的行为,受到任何责难。
抓出凶手是你们纽约警方的责任,和我的儿子无关,现在请你们离开。”
“丽莉,我能理解你作为母亲的心情,但希望你明白,现在纽约,有无数母亲…”迈克站起身,做着最后的努力。
可惜换来的只有丽莉冷冷的一句:“出去。”
一旁的伯斯丁朝拍档呲牙裂嘴的做出一个‘你搞砸了’的心情,说声:“歉仄丽莉,迈克也是职责所在,明天我们再来看你,以朋友的身份。”,一起走出了病房。
在同僚和爱人间两面为难,适才一直一言不发,脸色尴尬的苏洛看到同事离开,这才低声劝说道:“亲爱的,就像伯斯丁说的,他们也是职责所在…”
“但是黎生昨晚的体现是个真正的英雄不是吗,他不应被这么看待。”
“虽然,他昨晚的行为是我们的骄傲,也许现在你想单独和他待一会,我先出去了。”说着苏洛朝张黎生竖了竖拇指,也走出了病房。
房中只留下了,由始至终不太明白母亲为什么好端端的,突然和那位算是家庭挚友的迈克警探翻脸的张黎生,和精神模糊的丽莉。
“妈妈,你适才是怎么了?”有些手足无措的缄默沉静了一会后,张黎生开口问道。
丽莉回过神来,目光庞大至极的看着张黎生,站起身,关掉了监护病房监控器的开关,突然令人惊诧的反问道:“你是巫师吗?”
张黎生错愕的愣了一下,心情僵硬的说:“你说什么,妈妈?”
“你是巫师吗?”丽莉直盯着儿子,再次问道。
在母亲目光的逼视下,张黎生缄默沉静一会,最终老实的回覆:“算是吧,妈妈。
不外实际上我是‘巫’,按西方说法更像‘神裔’,华夏古老神灵的血脉后裔。”
听到儿子认可自己‘算是’一名巫师,丽莉便觉得脑袋‘嗡’的一声,再也听不清张黎生剩下的话,她目光呆滞的喃喃说道:“你会杀死别人做成血肉傀儡;用新鲜的尸体缝合怪物,再赋予它生命;召唤墓穴里的亡灵为己所用…”
“你在说什么妈妈,我只会和昆虫、爬行动物相同。
另有经过一些特殊仪式,能控制一些动物,仅此而已,和D&D(龙与地下城)自然系德鲁伊差不多。”张黎生将自己的巫咒能力,尽可能描述的很平和的高声说道。
丽莉一愣,回过神来,问道:“宝物,你的特殊能力只是和动物相同?”
“有时还能驱使它们做些事情,以后用心修行,应该还可以把一些昆虫、爬行动物的能力化生,也就是移植到自己身上。”
“就像蜘蛛侠?”
“也许吧,蜘蛛是个好选择,以后我成为陆巫时会考虑的。”
“哦宝物,哦宝物,这么说你虽然继续了你父亲的邪恶血脉,还修炼了‘异术’,但没有走上和他一样的门路!
这一定是我的祈祷起了作用。
和动物相同的力量,难怪你那么喜欢生物学,也许,也许你以后可以成为一个伟大的生物学家,就像达尔文一样。”丽莉像通常慈祥的母亲一样,选择相信张黎生所有的话,悬着的心落回了肚子里,狂喜的说道。
张黎生这次真心实意的颔首说:“不错妈妈,我也觉得自己很适合成为一个生物学家。”
“那昨晚那件事?”
“妈妈,我简直遇到‘折骨医生’了,而且驱使着动物和他打了一架。
不外他始终没有正面现身,在和我势均力敌的情况下,最后放过米雪走掉了。”
“这种事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宝物,否则你会有大麻烦的。”听了张黎生的话,丽莉主动说道。
“是啊,不袒露驱使动物的超凡能力,就不能解释我是怎么惊走的,正在作案的折骨医生,袒露了这个秘密,也许我就会被某个米国政府所属的神秘生物实验室解剖、研究。”
“不,不要做这么可怕的举例,宝物,”丽莉勃然变色道:“有妈妈在,不会让任何人探听出你的秘密。
我现在就带你回家,静养几天,你就开始重新上学,完全恢复正常的生活,这样的话,时间久了,警方自然而然就会减轻对你的重视水平。
等到折骨医生,希望这个恶魔现在已经死在下水道的污泥里,不外万一他再次犯案,上帝啊,原谅我这么说,你就完全宁静了。”
“我听你的妈妈。”
“那好宝物,现在你就换上衣服,我们马上去找医生,再做一下检查就办出院手续。”
“我很好,没什么需要检查的。”
“宝物,你昨晚和纽约最恐怖的连环杀手打了一架,虽然需要再做一次详细的医学检查,去易服服,这件事我说了算了。”
在丽莉的坚持下,张黎生只能一切从命。
最终在医生再次证明,通过一夜的留院视察,这个干瘦少年的身体和昨晚检查的一样,状况良好之后,丽莉给儿子治理了出院手续。
纽约皇后医院外阳辉煌煌光耀,可惜因为节气的原因,却不能带给人太多温暖的感受。
严寒为医院带来了许多病患,门口人流不止。
苏洛将车从医院停车场开出来,载上丽莉和张黎生后,在拥堵的车道上一边小心穿行着,一边问道:“丽莉,你确定最近几天不让警方掩护黎生?”
“我想不需要,苏洛。
黎生他什么都不知道,折,‘那个恶魔’不会来找他的。
我只希望这件事尽快已往,我们能恢复正常的生活。”
“那好。”苏洛没有再多说什么,一路无语的开车直接回到了家。
家中其他孩子都已去上学,回家后,苏洛马上又离开家去警局上班;精神如释重担的丽莉哈欠连天的回房休息;而张黎生阔别一夜后,也颇富戏剧性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有了独处时间,他永恒稳定的主题虽然是修行。
昨晚和折骨医生的一番争斗,除了救下米雪之外,他其实另有一些其他收获,一是明白了,除非极端负面情绪针对的工具是他自己,否则对巫力修行毫无无益;
二是那个可怜的夏立科被山蟾吞下后,增补了巫虫至少四成精力,足够张黎生秘法修行几天的消耗。
“这就叫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爬上床,将山蟾摆上窗口,张黎生以一个舒适的姿态坐下,喃喃自语了一句,闭目开始在脑海中凭据巫道秘法,凝神勾勒出一个灵动魔神的胸腹。
这一坐就是接近十个小时,直到夜晚,听到敲门声,他才徐徐睁开眼睛。
“宝物,你已经睡了一整天了,下来吃晚餐吧。”
“好了。”张黎生说着将山蟾收了起来,穿上鞋子,走出睡房,和丽莉一起下楼。
一楼餐厅中,除了米雪之外家里所有人都在。
看到张黎生泛起,刚在医院探望过米雪的拉迪,第一个抢先上前拥抱着他高声说,“我为你骄傲兄弟,你做了我这个哥哥该做的事。
如果是我遇到那个畜生,我一定…”
“你一定要走的远远的,宁静了之后报警。”丽莉在一旁说道。
“丽莉阿姨,他,他那样伤害了我的妹妹!”拉迪恼怒的说。
“所以我不希望他再那样伤害你,”丽莉抱了抱拉迪,认真的说:“你不是警察拉迪,千万不要用黎生的好运气勉励自己做错事情。
我们都爱你,希望你一切平安。”
听到这些话,拉迪握紧了自己的拳头,重重叹了口气。
晚餐的气氛沉闷至极,基础无人有心讲话,瑞丽和吉儿两姐妹更是不时悄悄啜泣。
直到用餐结束,丽莉要收拾餐具时,苏洛才开口说道:“孩子们,米雪的事我希望你们不要告诉史提芬。
他正在球队甄选的要害时期,为了他能完成梦想,我们不能让他分心。”
孩子们缄默沉静着点颔首,低头沉闷的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以后的几天,家里的气氛仍然令人感应窒息无比,不外访客倒比以往多了许多,但凡得知噩耗的朋友,都市专程造访,慰藉这个可怜的家庭,甚至张黎生的朋友也不例外。
在他悠闲自得的呆在自己的房间,全力修行了三天之后的那个周五下午,突然意外听到丽莉在门外喊道:“宝物,你的朋友乔治来看你了。”
“来了妈妈,”张黎生把山蟾急遽装进背包,打开了房门,“嘿乔治,没想到你今天会来看我,快请进吧。”
“进去吧乔治,今晚就在我们家吃晚餐。”
“谢谢丽莉女士。”乔治彬彬有礼的说着,走进了张黎生的睡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