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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风物果真美不胜收,正所谓“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一行人进程沿路而行,一座威严的衙门,赫然面南而立街边,宽阔的臬司衙门,两个大石狮子分立门前,其门楼高耸,屋脊兽吻,飞檐翘角,黛瓦细鳞。两边巨型砖墙青壁,如八字形展开,泛起了“八字衙门朝南开”的气势。三扇朱漆铜钉大门,配对着狮头门环。每扇大门前,蹲伏着一对抱鼓石,上有凸刻善兽。
片刻,浙江按察司王素出门来迎接,这王素个头不高,精瘦黝黑,倒是一副劳苦公共的模样。但是这按察司官居三品,掌一省刑名弹劾,权力并不小。
一番客套之后,几人进了衙门,入门后,是一条两旁高树绿荫的大道,其两侧是狭窄的长廊。长廊的粉墙黛瓦、花窗、朱漆廊柱,现出了江南修建的特色风味。
在绿荫下,陪同着长廊,沿宽阔大道前行,大殿堂兀立面前。前殿、后殿与连接过道,组成工字形。前后殿堂之间是天井,中间设有卷棚顶的过道廊,贯串连接前后。天井两侧有走廊,方形花坛中植有树木。
内宅的楼厅位于工字殿后,亦有天井、走廊前后相接。楼厅与工字殿的后殿,由两条过道廊连接,与两侧走廊围成回字形。
王素领着一行人进了内宅,一路态度很是客气,几人饮茶客套了片刻,李春起身告辞道:“张大人,周大人,我另有些事情要办,先告辞一会。”
王素知道李春是锦衣卫千户,总会有秘而不宣的任务,所以也没有多做挽留。李春交接了苏湛几句,便独自出门去了。
李春走了片刻,就听外面喧哗喧华,一个衙差求见。
“何事仓皇?”王素言语中透着官威。
那衙差道:“有人击鼓鸣冤!”
听了此言,王素急遽随那差人去检察,如此敬业的态度,让苏湛心生好感,把黎民的事情时刻记挂在心,这王素确是个好官。
衙门口,击鼓之人已被捕快围住,一个身着破败的老朽,另有一位身着鲜亮的少年,看来两人身份职位并不等同,不知为何会一同来起诉。
两人到了堂上,老头跪地鸣冤,少年却并不需跪。
王素满脸正气,冷喝道:“来者何人?”
“学生于谦,这位老伯是小民街坊周三狗。”那于谦朗朗而道,一副念书人的模样。
苏湛只是在大堂旁侧静坐窥看,听到那少年自称于谦,有些可笑,心道:不知道你的搭档郭德纲来了没有,在这说上一段相声。
苏湛正妙想天开,那王素又道:“你们来此击鼓状告何人?可有状纸?”
“状纸在此!”于谦呈给官爷,又递给王素。
王素细细看了几眼,道:“你状告周三狗儿媳妇赵氏谋害了周三狗的儿子周东海?”
“是!”
周三狗那枯槁般的面容上挂着几行浊泪,皱纹密密麻麻盘在脸上,卑微而可怜。
“周老汉,你说你的儿媳妇谋害了你的儿子,究竟是怎么回事?且与本官细细道来。”
那周三狗擦了擦脸,稳了稳情绪,这才如此这般地交接起来。
“小民家住大明山下,家贫如洗,我儿他娘去世的早,只有我一直和我儿相依为命。待他长大,也没有银两讨媳妇,厥后只有讨了赵氏,她家之前是做香油纸钱棺材铺的,因此别人对她都有些避忌,而且那媳妇长得有些弱小,个头有些矮,也是许久嫁不出去的,所以跟了我们家。”
说到这里,周三狗顿了顿,似乎在想接下去要怎么说清楚。
“赵氏过门之后,虽然几年无所出,但是两口子恩爱,帮衬着,日子也过得越来越好。不意几个月前,我上街换粮食,却碰到了一件怪事。”
话说到这里,王素、张岩和苏湛都提起了精神,等着周三狗说下去,周三狗却因为年老体弱一直咳嗽,王素只好叫他起来说话,并叫衙差给他了一杯水。
喝水压了压咳嗽,周三狗接着说道:“那日我上街换粮食回来,路边却有个瞎子把我叫住,那瞎子脸上黑乎乎的看不清楚面容,嗓音也有些奇怪。他拄着个棍子,差点就把我绊倒。看着他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我就给了他一些米,没想到,他却突然抓着我的手,阴森森地说道:‘你家可有儿子?’我听得他的语气满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只得颔首,忘了他看不见,谁知他接着道:‘你家儿子有难!’这一句话,吓得我差点坐在地上。要知道,我只有这一个宝物儿子,而且是老来得子,要是儿子出了什么事,我可真是没法活了!”
王素插嘴道:“你没问那人说你儿有何劫难?”
“小民虽然问了,那人说小民家有煞星,克着我家儿子,不将煞星扔出门去,我儿必有血光之灾,叫我回家一瞧便知。我立即问怎么辨认那煞星,那瞎子掐指一算,说那煞星顶上有红花,一看便知。我听了急遽奔回家去了,可是屋里的物件翻了个遍,也没见红花的影子!正在这时,我家儿媳妇赵氏做了饭端进来叫我吃,我一看她,倒吸一口凉气啊!”
周三狗说到这又哭泣起来,哆哆嗦嗦地又喝了口水。
苏湛心想,这周老头说话跟说书似的,啰烦琐嗦不说,还卖起关子来了,真是让人头疼。
“我一看我儿媳妇,头上正插着一支红花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晚上,我儿回来了,我便将此事与我儿说了,叫他休妻。谁知我儿拼死不从啊,还叫我不要听江湖术士的胡言乱语,这下倒好,这下倒好!”说着又恸哭起来。
王素一敲惊堂木,将周三狗吓了一个激灵。
王素道:“叫你讲讲命案历程,你这讲了些什么?”接着,对着旁边的于谦说道:“于秀才,你来说。”
于谦敬重道:“是。大人,事情是这样的,正月十六夜,大雪纷飞。周家媳妇赵氏回了亲戚家,只有周老汉及其儿子周东海在家。当晚,周老汉已经歇下,却突然听到厢房里传出一声惨叫,他急遽跑去检察,却发现房门已在内被拴住,从外无力打开,他想起屋子脚下有个老鼠钻成的破洞,于是便趴下,通过那洞往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