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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仙帝想要退休

第二十一章 一个呆子

这个仙帝想要退休 永安某 2051 2022-02-23 14:35:39

  钟鱼睁开双眼,从“禅定”中清醒过来。

  倒不是因为乏了,纯粹是因为两束目光。

  尤其是其中的一束让他的感受很奇怪。

  那感受就像是......在看呆子一样。

  所以钟鱼很不爽。

  等到他起身看到那束目光的主人腰间还松松垮垮地挎着一柄木剑时,他就更不爽了。

  身为两大剑术圣地之一楚越剑池的天下行走,从学剑的那天起,他就被教诲剑是剑客的第二条性命,所以要敬服它,侍奉它,用真心才气换来真心。

  钟鱼从小就是个很听话的孩子。

  所以他直到现在夜里都是抱着剑睡的!

  因而钟鱼三十年来只极情于剑,不谙世事,等到了京城,当今圣上也正是看中了他这一点,所以才放心让他做四皇子的剑师。

  剑在人在,剑亡人亡,这是他活了三十年以来信奉的第一人生信条。

  所以从某种水平上来说,钟鱼是个......极其纯粹的人。

  因此在他看到姜尚初的一瞬间,他就炸毛了。

  眼前这小我私家,他挎着柄只有稚童才会拿着的木剑招摇撞市就算了,自己就当眼不见为净,可他竟然......竟然敢大摇大摆地跑到我面前来,这算什么?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剑池历代先辈的教诲在钟鱼脑海中响起。

  如遇以剑启衅之人,剑池吾辈当如何?

  钟鱼提剑死死盯住姜尚初,心中默念,自当起而诛之。

  姜尚初看到那人投射过来莫名炽热的眼神,心中的预感无疑更强烈了。

  因为那种眼神在他数百年前游历一个极寒之地时,在一个神秘的物种身上曾见到过,那物种似狼非狼,似犬非犬,但眼神与此时的钟鱼如出一辙,都闪烁着无比智慧的光线。

  果真是个呆子。

  姜尚初默默下了个定论。

  姜尚初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退休准则,正准备转身带着阮夏离去,谁知那个呆子抢先一步开口问道:“你是何人?”

  姜尚初无奈叹了口气,重新转转身子,“什么人也不是,左右你就权当没看见吧。”

  说完便又要离开。

  “你来都来了,莫非要装无事发生?”

  姜尚初没好气道:“左右这番话说的好生莫名其妙,我与左右素不相识,来此也只是赏景偶然踏入,若是无意冒犯了左右,我自行退去就是,左右为何如此咄咄逼人?”

  “好一个素不相识。”

  钟鱼冷笑道:“即是编借口也要编个像话点的吧,整个蜀王贵寓上下下现在另有谁不认识我钟鱼?更遑论左右还挎着柄木剑,俨然即是知道我的秉性故意前来挑衅!怎么,莫非左右敢做不敢认?”

  整个蜀王府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秉性?

  姜尚初再仔细联想刚刚徐伯温的骤然离去,心中马上了然,好家伙,敢情自己是被人下了个套啊。

  此外,此处除了眼前那个呆子的气息外,他明白还隐隐感受到四周还另外潜有一道气息。

  一念及此,姜尚初便更没有了和眼前这个呆子掰扯的想法,明白都被人下套了,却还浑然不知自诩智慧的蠢蛋,自己可没原理跟他一起被人当耍猴戏看。

  “随左右怎么想,横竖我是没有半点启衅之意。”

  姜尚初丢下这么一句,拉着阮夏就要原路返回。

  见姜尚初想要离去,钟鱼马上眼神一凝,轻喝一声,下一刻便见得瀑布坠潭溅起的万千水珠骤然停滞一瞬,随后一柄由水珠凝成的水剑便从那水帘中徐徐升起,微微一顿后便直指姜尚初咆哮而去。

  姜尚初眉头终于皱起,伸手于半空中轻轻一拂一搅。

  下一刻便见得那柄水剑就这么凭空爆散,化为齑粉。

  钟鱼眼前一亮,旋即一步踏出,出人意料的是便没有如想象中那般落入水中,反而是整小我私家就这样踩在水面,纹丝不动,如白蝶停镜面,煞是神奇。

  只见钟鱼一脚抬起,复又轻轻落下。

  霎时间如山岳填海,整座水潭潭面翻摇,随后竟是肉眼可见的拔高数丈,形成一道与水榭齐平的浪墙,钟鱼立于浪顶,脚下风浪不定,景象骇人,如同有数条恶蛟在其中兴风作浪,翻腾不止。

  钟鱼道:“吾有一礼赠予左右。”

  话音刚落,便见得钟鱼脚下轻轻一点,那堵浪墙便推移而来。

  姜尚初仍旧没有回转身子,只是再次探手,轻描淡写地做了个拎起水桶的玄妙手势。

  刹那间,潭中蓦地升起一道数人合围的粗壮水柱,在姜尚初手指的牵引下狠狠撞向那堵浪墙。

  浪打浪,柱撞墙。

  只听得轰然一声,水柱与浪墙在对撞的一瞬间同时爆散为漫天水雾,整个山谷马上犹如下了一场秋雨。

  姜尚初终于回转身形,静静看着钟鱼的那双眼睛,淡淡道:“凡事可一可二不行三,你就此收手,我便当无事发生,否则结果自负。”

  钟鱼以拇指悄悄摩挲着悬在腰间的名剑“沧水”,听见这话后先是微微一笑,尔后即是从腰间徐徐拔出佩剑。

  他起初的计划确实只是准备教训一下眼前这个不尊重剑的男子,谁知经过前两番交手下来,却是让他升起了好好切磋一回的心思。

  只见钟鱼执剑郑重行了一礼,“剑名沧水,还望左右不惜见教。”

  泥菩萨尚另有三分火气。

  更况且他姜尚初不是。

  “既然你想自己找不痛快,那我似乎也没理由不帮你一把。”

  姜尚初并没有抽出木剑,只是冷冷道:“剑名半斤。”

  听闻连剑都是这么个破名字,钟鱼嘴角不由抽搐一下,旋即收敛神色,微微压低身形,做倒持剑式。

  对手不认真,却不是他钟鱼不认真的理由。

  只见水面之上徐徐传出一阵沉闷声响,似乎有闷雷趟过,无数涟漪炸起。

  尔后便见得钟鱼的身形骤然消失,下一刻便又泛起在姜尚初身侧,沧水如蛟龙出海在姜尚初头顶乍起一挂惊鸿。

  正当钟鱼惊奇为何姜尚初还不脱手之时,便又对上了那束如同看呆子的目光,紧接着自己眼前便泛起一枚不停放大的拳头。

  再然后......就没然后了。

  钟鱼昏已往之前只是依稀记得......

  他似乎看到了一片星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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