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赚钱好难啊
“好了好了，就快到了，你别催，我还在路上呢。”
陈文月的经纪人一路狂奔而来，被陈文月的电话连着催，已经焦头烂额了。
“带了带了，条约带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会忘？”
“真的谈妥了？不需要我加入？你已经决定好了？”
“行行行，我知道了，我不是要干预干与你，只是问一句而已。”
挂掉电话，经纪人才叹口气，心里无奈极了。
他就是个跑腿的而已！
要签歌这么重要的事情，他能发挥的作用，也就是送个条约这种事情而已。
不外这一次，他依旧有点不开心，因为陈文月自己就定下了，照旧跟成远定的——在经纪人完全不在场的情况下。
这件事情，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子不靠谱。
但人微言轻，经纪人心里哪怕不爽，哪怕觉得不靠谱，也没有任何发表意见的余地，究竟他就只是个挂名的经纪人而已。
是他靠着陈文月用饭，不是陈文月靠着他用饭。
不外幸亏陈文月是个有分寸的人，这一点经纪人倒不用太担忧。
陈文月想要签下《最初的梦想》这件事情，经纪人也是知道的。
就是没想到，流程居然快到这个水平，快得出乎经纪人的意料。
他想，陈文月敲定这么快，应该是价钱十分合适，让她不想等了。
如果价钱合适，那倒也没什么。
就是挺令人惊讶的，谁能想到，当初无限风物的成远，居然缺钱到这个水平，愿意把《最初的梦想》平沽了呢？
经纪人摇摇头，暗想他真是咸吃萝卜淡费心，成远贱不平沽，和他有什么关系？他就送个条约而已。
价钱太低，他心痛也只会暗爽，究竟是自己人这边占到了自制。
很快，车子按着导航就来到了成远的别墅前。
还没进去就看见陈文月经常坐的那辆加长林肯，经纪人提着一个公牍包走进去，公牍包里面是已经打印好的条约模版。
“你好成先生。”经纪人露出职业性假笑，眼中有着一种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漫不经心，但偏偏笑得让人挑不出毛病来，“我是文月的经纪人，你们相助的事情，文月已经在电话里和我说过了。”
“为了简化流程，我们文月事情室一般都是有牢固的签约模版的，条约在这里你可以先看看，没什么问题就签约吧。”
条约一式两份，成远一份，陈文月一份。
既然是模版，那就是除了版权费、签约日期、签约人、签约曲目四项之外，其他都是一致的。
如果有特别条约，可以另外隶属说明。
成远出于谨慎的目的，重新到尾看了一遍条约，确定没什么问题，这才说：“看完了，没什么问题。”
陈文月点颔首，拿起笔来，开始填写日期和版权费的空格栏。
而经纪人，则是像个门神一样，守在陈文月身边看着她签约。
他的神色原来很闲适淡然，可当看见陈文月写下500万的版权费时，他的神情泛起了一丝丝龟裂，让他情不自禁扶了一下眼镜。
看、看错了吧？
说不定是多了一个零。
经纪人这样慰藉自己。
可当陈文月开始写到大写的时候，经纪人就无法保持淡定了。
因为陈文月写的，那就是实打实的，五百万！
是五百万啊！
不是五百啊！也不是五十万啊！
疯了吧？
这是疯了吧？
五百万买成远的歌，再看那交易的曲目，压根不是《最初的梦想》，而是《回马枪》。
什么几把玩意儿回马枪？
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陈文月签名了，成远也签名了。
就差摁手印了。
经纪人满头虚汗，看着陈文月即将按下去的手，拦住了，问道：“……是不是多写了一个零？”
陈文月：“……”
成远：“……”
在诡异的缄默沉静中，成远和陈文月签完了条约。
知道自己丢人的经纪人，脚步虚浮离开了成远的别墅。
怀中揣着五百万的版权条约，他感受，脚步是那样的极重，天空是那样的暗沉。
疯狂，真疯狂。
陈文月呀陈文月，以前的你是何等喜欢做事业，是个彻头彻尾的奋斗逼，现在的你怎么回事？竟然被花迷了眼，被男人闪了腰！
经纪人心里懊恼……
且羡慕着。
成远这钱，也太好赚了吧！
果真，这就是老天爷赏饭吃，给他一张帅脸就是要注定比别人少奋斗几年吗？
这笔相助，陈文月的事情室铁定血亏，血本无归！
不外是为了任性的老板买的风骚债而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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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客户您好，您的银行卡账户，于2089年5月15日上午9时30分，转入一笔转账，您的账户余额为5380000……”
这是成远今天的起床铃声。
听着毫无情感的女机械音朗诵这动听的消息，成远感受天气都变得明朗起来。
五百万，陈文月事情室的效率也太快了。
昨天谈完条约之后，成远就把《回马枪》的曲子和词全给了陈文月。
如果不是为了追求京剧唱腔，她现在就可以立即录歌，立即发歌。
不外陈文月是个精益求精的人，她说不用京剧唱腔，感受缺少了灵魂，为了追求极致的完美，她决定要先向成远学习一段时间，之后再发歌。
然而成远接下去要忙活影戏筹拍的事情，可没空给她当家庭教师，所以……
为了方便教学，陈文月体现，她将会搬进来一段时间。
不要误会，就是为了方便学习。
和当红女明星同居，要问成远开心吗？
那虽然是……
烦死了啊！
真的麻烦死了。
男女同居，要忌惮这个忌惮那个，不能痛痛快快的不洗袜子，不能把衣服堆着不洗，不能穿着一条裤衩随处跑，真是麻烦死了。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有习惯独居的人，会想和异性同居吧？
不外看在五百万的面子上，他勉勉强强可以忍受这个痛苦。
没措施，钱难挣，屎难吃。
成年人的世界，就是这样的，就是这么无奈。
成远只能，含泪迎接陈文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