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团体,停车场。
一辆小五菱稳稳停,在豪车林立的情况下,显得尤为扎眼。
叶言开门下车,理了理衣领,将墨镜摘下,挂在领口,抢在电梯关门前的最后一秒,乘上电梯。
电梯徐徐向上。
停在一层。
“姐夫!”
“叶言姐夫!”
一踏出,就听到两声召唤。
抬头看去,就看到一个白色碎发的小正太,和抱着豆乳狂嘬的小萝莉正在大厅内奋力的朝着他挥手。
叶言笑着抬手和两小只打了声招呼,“早呀,雅雅、小星星。”
“都说了不要叫我小星星。”小步奔来的风星潼面色尴尬。
叶言笑,“不让我喊你小星星,你还不是没头没脑的喊我姐夫。”
“那纷歧样……”
风星潼一本正经的强调。
叶言:“有什么纷歧样?我可没碰过你姐,喊我姐夫不合适。”
“……”
仅仅只是语塞了片刻,风星潼却是插腰,理直气壮的说道:“这不怪你,是我姐实在太不争……”
“嘶——”
他的话还没说完。
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风莎燕对着风星潼的后脑就是一巴掌,“行啊,小星星,都敢在背后编排你姐了。”
“我没有……”
风星潼退步,脸色大变。
“等会去训练场,让你老姐检查检查,你的课业有没有落下。”
“不用了吧。”
风星潼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笑容。
什么检查课业,明白就是为了虐他而找的借口而已,堂而皇之。
风莎燕没去搭理自家的傻弟弟,而是转过头,幽怨的看着叶言,“我爸在会客室里等你呢!”
“那我先去见见风叔。”
叶言颔首,对风莎燕的目光置若罔闻,然后他转身,乘着电梯,去往了顶层。
而这一幕,也恰好落在前台小姐姐和安保大叔眼中。
他们各自摇头。
对于这种戏码,早就见责不怪。
……
天下大厦!
顶层,三十三楼。
整个天下团体最焦点的几处,只有干部以上权限才气进来的地方。
穿过奢华的山水摆件,就看到躺在大床上享受马杀鸡的风正豪,旁边另有不少礼仪小姐在一旁候着。
“来了,小叶。”
风正豪抬头,看着叶言,然后指着另一张空床道,“先过来躺会,让娜娜给你按按,咱爷俩聊聊。”
“好,风叔。”
叶言也没客气,这种以炁为基本舒缓经脉的方式,对于任何一名炼炁者都是难以抗拒的极致享受。
叶言也在侍者的服侍下,换上舒适洁净衣物,然后躺到床上。
寡淡的熏香融进空气里,远处传来的滴答流水声,在加上侍者轻柔的推拿手法,很容易让人放松。
叶言像条放挺的长虫,瘫在床上,心里却在琢磨风正豪的意思。
“小叶,你来天下会也有快要一年了吧,怎么样,还满意吧?”
风正豪问。
叶言答:“都挺好的,风叔。”
“有没有恒久留在天下会的计划?”
看似不经意得问题,实则是经过深思熟虑。
叶言迟疑,“虽然暂时还没有想好,但简陋上……应该不会了。”
叶言也没隐瞒。
“唉!”
风正豪轻叹。
叶言又道,“风叔,您也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会在众多势力中选天下会,一个是因为您的魄力,另一个是价……”
叶言的话老实,并不作假,但也只说一半就被打断,
“那如果,我把另一半价码一并教授给你的话……你会留下吗?”
叶言犹豫,但照旧摇头。
拘灵遣将对他的诱惑力不是没有,但确实不大。
而他和天下会之间也只是一场果真透明的交易。
无关情感。
叶言加入天下会是在穿越后的第三个年头。
那时的他,已经在异人圈里崭露头角。
而其时的天下会也生长到了瓶颈,是异人圈里,津门第一的龙头势力。
不外影响力却很有限。
作为新晋黑马,天下会自然不能和圈里那些千百年传承的局势力、各人族比力。
而为了将天下会和风家带入到一个越发条理里,风正豪招兵买马,将目标定在最具有话语权的治理层,十佬。
风正豪找到叶言时,开出的价码不行谓是不诱人。
除却凡俗财政,另有祖传武艺拘灵遣将中的一部门,‘遣将’作为交流筹码,让叶言以门客的身份,进入到天下会,为天下会做事一年。
一年后,是走是留,全凭借叶言的小我私家意愿,他风正豪绝不阻拦。
这是一场赌注。
一场豪赌。
但风正豪赌赢了。
叶言和这群扩招而来的门客,在短短半年时间里便打开局面。
他们以自身的奇异手段,在暗处替风正豪做了不少见不得光的脏事儿,也让天下团体变得蒸蒸日上了起来。
风正豪如愿以偿的接触到了那个圈子,成为候选。
任由天下会开散下去,预计用不了太久。这个秘闻不深的小组织一定能撼动全真那样的大派。
但恰恰是这个时候,也是在竞选十佬的要害时刻。天下会和叶言之间签订的条约,却快要走到了尽头。
这也是风正豪今天找叶言来的目的,希望能在条约结束后,把叶言留在天下会。
没人比他风正豪更清楚,叶言在这场豪赌中的重要性。
“歉仄,风叔。”
叶言的回覆相对委婉,没有说什么拒绝的话,但意思却很明显。
“果真是这样嘛。”
风正豪无奈。
对于叶言的决定,说到底,风正豪并不意外。
他已经许出拘灵遣将,而在此前,他也明里暗里提及过许多次,只要叶言留下,他可以将自己的女儿风莎燕嫁给叶言,甚至是这偌大天下团体也都有叶言的一部门。
他倾尽所有,可叶言却丝毫没有动心,这让风正豪有些苦涩。
自己苦苦追求的工具,就这么没有价值?
风正豪起身,戴上眼镜,一向不吸烟的他,也难得点上一支,
“小叶,跟叔说句实话,因为那个女人?”
叶言也默默点一支烟,先是颔首,又摇了摇头。
“唉!”
叶言没明说,但反映却足以证明一切,风正豪一把年纪,是过来人,又怎会不懂。
他仰起头,看天花板,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驱散着心中落寞,
“你想走想留,那是你的自由,风叔也不随着掺和。”
“但小叶,你得听叔一句劝,离那女人远点,也别和全性发生联系,对你欠好。”
“……”
叶言没接话,只是默默吸烟,风正豪仰头入迷。
侍者们不敢说话,空旷房间,陷入短暂沉闷。
突然,会客室的大门被从外侧一把推开,风莎燕风风火火的进来,惊叫道,“叶言,丁嶋安给你下战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