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我真不是讲笑话
秦风:“……”
湛玉堂、娄宾鸿和吴岩礼:“………………”
湛、娄两位老先生,齐齐看向邵宜春。
那目光像是在说:我们在这里抢人,你来掺什么热闹!
邵宜春并不理会他们的目光,执着地看向秦风,“不知你是否有在书画事业上恒久生长的计划?”
他太激动了,握着秦风的手,久久不愿松开。
适才,他抄到最后一首诗,也就是今年夺得魁首的《将进酒》,本想再细品一下诗词内涵,但等看到纸上的一个个毛笔字,他差点激动到打翻面前的砚台。
这字的字形,太漂亮了。
纤浓得体,刚劲不饶。
多加练习,未来能有大造化啊!
“不不。”秦风咳了咳。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他自己。
他这字自己就是照着欧阳询的欧体练出来的,蓝星没有欧阳询,他的范本没了,再给他几十年,恐怕很难再精进了。
除非系统给他开挂。
但挂逼当久了,秦风也想真正老实一回。
“我没有您想得那么有天分。”他语气老实。
“年轻人,不要妄自肤浅。”邵宜春审察了秦风几眼,很是的不赞同。
他看着秦风的脸,预计了一下秦风的年纪,十分可惜,又有些惆怅,但照旧不愿意放弃,“美人也怕迟暮,我知道你的心情。”
“虽说你年纪看上去已经有些大了,但你也不要担忧,以你的资质,勤加练习,依旧能够有所建树!”邵宜春紧紧握住秦风的手,“尤其……有我将我毕生所学倾囊相授,你会进步得更快的。”
“如果你没延长到那么大,也轮不到我来教。一切,都是上天的部署啊!”
围观群众吴岩礼:“……”
看着此时一脸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的秦风,吴岩礼突然之间明白,原来,太过地有才气,也是一件令人烦恼的事。
tmd,好想体会这种烦恼……
面对着邵宜春邵老爷子盛情的邀约,秦风越发的无可奈何了。
“实在是对不住。”
“我只是一个写歌词、写曲子的。”
“以后也只是个写歌词、写曲子的。”秦风目光坚定,“这就是我选择的门路。”
问就是系统给他计划的路线,他也觉得这条路走起来很舒服,似乎有道声音在告诉他,做一个自由自在的唱作人,是前世的他也想要的。
至于其他……偶尔接个隐藏任务出来装装X,足矣!当成事业,他怕自己很快就被掏空。
见秦风如此坚定,吴岩礼更震撼了!
比起拜眼前任意一位为师,写歌,能有什么前途?
一边是前人给铺好的康庄大道,一边是充满荆棘、需要他自己拼搏奋进的门路,人类这一充满惰性、喜欢趋利避害的物种,怎么可能不受到前一条路的诱惑。
只能说……
他秦哥太不是人了!
佩服啊佩服。
而秦风明确拒绝的话一出来,不管是邵宜春,照旧湛玉堂、娄宾鸿,看秦风的目光,都变得越发深沉了。
有时候,拒绝使人珍贵,更能增加一小我私家的价值。
秦风三度拒绝他们三小我私家的邀约,让三位老先生重新审视起他来。
娄宾鸿道:“年轻人,你心里有自己的主意,而且能坚定地践行,这点也很是可贵。我依旧是那句话,如果哪天你改变主意,依旧回来找我。”
“不外,你写歌写曲儿,延长不了你业余的写诗吧?哪天有灵感了,依旧可以写诗寄到我这里来,让我和你以诗会友啊!”
邵宜春道:“练字需要下苦功,可惜了……可惜你的心思不在这。但你如果能多写几张字,交由我研究研究,我将谢谢不尽。”
湛玉堂道:“我觉得你也可以培养一下自己业余写剧本的喜好了。剧本比诗歌更有意思……师兄你别拿你的手杖打我!……有时!有时!剧本有时比诗歌更有意思!”
秦风笑着,一一应下。
等他从这间屋子离开,手机里面,不仅多了一条五万块的奖金入账的短信,而且,那个绿油油的软件列表里,多了三个老头子。
进屋之前,出来之后,吴岩礼都是一副“他是谁”“他在哪”“他刚刚经历了些什么”的震撼无比神游天外的心情。
秦风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吴岩礼这才回过神来,“哥!刚刚那几位老先生,是不是也误会你的年纪了。”
“似乎是吧。”秦风没怎么注意这件事。
“你确实长得太有内涵了。”吴岩礼说,“你知不知道?白州有种动物,叫裸鼹鼠,皮肤皱巴巴的,才几个月就长得老态龙钟,但它基础不会老的,而且寿命还贼拉长。”
秦风:“……你这是想夸我吗?”
“啊……虽然是的,我觉得你早晚能赢过同龄人,只要苟住就行了。”吴岩礼摸摸脑袋,有些尴尬,他还没从那种模糊感中回过神来,问秦风,“需要我去给几位老先生解释一下哥你的年纪吗?”
“不用了。”秦风道,“你这时候再回去和他们说这话,怕是要让那位邵老先生更遗憾了。”
原来他以中年之姿,在邵宜春那,都还算有潜力,这要是让老人家知道他26,怕是要觉得他潜力无穷,非要收他做门生了。
此时他们已经走出了这座宅院的大门,秦风看了眼时间,下午五点钟,是时候坐公交离开了。
哦不,五万奖金得手了,他可以膨胀一下,今天想打车就打车。
出来加入个诗词会就有五万块钱落入口袋的感受,还真不错。
吴岩礼听秦风的话,点了颔首。
街道上,余晖淡淡。
吴岩礼蓦地意识到,他和他的金大腿即将要划分。
邪门了,这感受……简直比他和女朋友分手的时候还要惆怅。
吴岩礼说:“哥,其实我觉得,那几位老先生的话说得真不错,他们钻研的偏向,都很有前途。”
“而且写歌的,另有一个秦风,也挺牛的,不知道他的《水调歌头》,你有没有听过?天后施羚唱的那首。”
“哎,我记得你还开玩笑说,你的邀请函是施羚给的,哥,这歌你应该听过了吧。”
秦风停住脚步。
心里无奈啊……
他无奈地看着吴岩礼。
怎么到了这时候,还没知道他是谁呢?
要不要告诉他,他就是那个秦风呢?
可别又说他在讲笑话。
秦风这一犹豫,路边停着的一辆车突然落下窗户。
后面的驾驶座上,探出一个女人妆容精致的面容。
“秦风!”
她的脸上还带着刚刚在舞台上演出时化着的妆容,比日常妆浓烈许多,很惹眼。
是施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