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Power is power
“这就是锁妖塔吗？”滕丽娟问道。
“是的。”高小毛答道。
锁妖塔在大荒木山中央，外围就是九重圆环般的历练之路，再外围就是试炼之地。锁妖塔分塔底、塔基和塔楼三部门。
这塔基就建在一座小山顶上，犹如一个城堡，石头砌成。四面宽阔，均有一个大门，门上是金色、绿色、红色、蓝色的结界。
这塔楼就在这塔基之上，高数十丈，也是石头砌成，有五层楼，最底层门廊宽大粗阔。楼上四层，彩瓦琉璃，檐下有排排惊雀铜铃铛，小风出来，叮看成响。
塔顶上，是一颗巨大的光线万丈的镇塔之宝：日月梭。它可以更改塔里每一层的时间，或快或慢或与现实时间等同，皆由守塔人控制。
最上层的塔楼廊檐下，挂着黑底金字的大招牌：“锁妖塔”。下有一行小字：“逍遥子题”。
在塔基前后左右有数十个巨细不等的阵基，上边有石头框架，里边存放着各色水晶。框架顶上有粗重的铁链将各阵基连接，形成了庄严肃穆的景象。
在塔基外围，则四处流淌的岩浆，那些岩浆流到山下与涧溪相遇后，生成茫茫雾气，因而山下是白茫茫的一片雾色笼罩的地方。
令人惊奇的是这雾气只会往历炼之地的山林荒原里扩散，却甚少漂浮到这锁妖塔来。在锁妖塔下，有数百名炎金门姜家的门生在此打坐，他们时常进入塔里与妖精怪兽打架，没人在意不远处的一对男女。
“还以为有什么了不起的地方，不外如此。”
“预计锁不了你。”
“敢锁我？信不信我一拳将它捣成碎片。”
“使不得，使不得，我们另有正事要做呢。”
“什么正事？”
“那些长老还在你的手里呢。”
“现在放出来？”
“是啊。”
“全放出来？”
“一个一个放，我们先找他们问问情况。”
“另有什么好问的，照我说，全部杀了算了。”
“搪塞他们容易，搪塞天上玉帝子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我们要多找辅佐。”
“这些辅佐实力太弱，要他们何用？”
“我们当初就是觉得这个也弱，那个不行，以至于兵败垂成。有时候，改变历史的往往就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是吗？我不觉得炎金门姜家会做你的辅佐。”
“无所谓了。横竖我们离开这里以后，也不想再跟他们有什么交集的地方。他们日后对我们保持中立就是最好的选择。”
“这么快就想离开了？你之前可不是说的好好的，和那些少年男女一起生长的吗？”
“此一时彼一时嘛。再说，最近一段时间，他们生长的不错，速度算是快的了。出了这里，或许各人就要各回各家，各走各路，也许余生再也不见，也许日日相见。”
“说得好伤感。我们转头去哪里？”
“先去二河镇啊，我另有义父义母呢。”
“好吧。那么，先放哪个出来？”
“门主吧，从大到小来。”
“好吧，跟我来。”滕丽娟拉着高小毛，脚底一黑，两人消失不见。
高小毛和滕丽娟泛起在一座小岛上，这小岛就是滕丽娟的领域空间：“蛇岛”。小岛树屋里，一面圆环形的墙上，挂着数百个镜子，刻印着各式各样的画面。
“诺，你看，就是这副哦。看他们在里边用劲的打着种种幻象，真是愚蠢啊！”
“若是谁都有你这双慧眼，那些幻象施展开来也没用啊。”
“哈哈哈，最近你变的好会说话了。这都不像之前的你了。”
“时间会改变一切的。”
“控制时间，就能控制一切。”
“可惜我们没有这个能力。”
“未来会有的。现在，就把那个活该的门主弄出来吧，是哪一个呢？这些人都长的差不多的，我都分不清啊。”
“我看看……”高小毛对着镜子仔细看了一下道，“就是这个。”
滕丽娟将那人从镜子中像纸片一样拉出来，扔在地上，纷歧会儿，那人酿成原样。
“啊？我这是在哪？”门主姜中子摸着头道，望着眼前的一切，震惊不已。
“在我的领域空间：蛇岛！”此时滕丽娟已经变回了腾蛇女王的模样，“我是上古六神之一的腾蛇女王，你见了我，还不下跪求饶？！”
“啊！”门主姜中子立即抱拳作揖道，“晚辈姜中子，炎金门姜家现任门主。原来前辈就是上古大神腾蛇女王陛下？晚辈此前早有耳闻，只是从来没有见过。今日一见，三生有幸啊！这位是……”
“他就是你们要置之死地的万年太岁王润土，也就是贵派门生高小毛。”
“姜门主，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问你，你们伙同焚门一起，计划在历练之路搪塞我，对差池？
我不杀你们，你们倒是起心杀我？我家娘子腾蛇女王原来想杀了你们，被我拦住了。倒不是我不敢杀你们，而是你们实在不是我的对手。唯有你们的祖上逍遥子，还能堪堪与我一战。
你们这等实力，我家娘子区区一招即将你等收服，你们另有何能耐一战到底？
你看这墙上，这些镜中人，皆是些狂妄无知之徒，天界、人界、地界，三教九流人物，尽在其中。
这张镜中诸人你可认得？是炎金门姜家列位长老，你适才就是从这镜里抽出来的。另有这张，焚门诸人与姜家天才之间，为了来路不明的镜子法宝争的面红耳赤，却未料到，被镜子收了进去。
哈哈哈！我本无心与你们为敌，也希望你们不要与我为敌。”
门主姜中子刚开始心如乱麻，胆颤心惊，觉得要死了，听到最后，刚刚舒了一口气，心道：“原来这万年太岁王润土心气甚高，不屑与我等实力太弱的人交手，难怪没有痛下杀手。既如此，我们何须随处针对他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多一个对头不如多一个朋友。”
当下，姜中子开口道：“此乃误会，我们未曾想搪塞左右，只是畏惧左右搪塞我等。既然你我坦诚相待，相互间没有冲突，那就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就此交个朋友。今晚我做东，设宴款待两位大仙。”
“切！”滕丽娟望了高小毛一眼道。
“如此甚好。设宴款待就算了，我们另有此外事要做。不外呢，我光说通了你没用，你还要说通其他长老。
这样吧，这次叫来两位长老，你跟他们说，然后，再将其余的人叫来，你们之间再相同相同。”
“好好好，老朽定然说服他们。”
滕丽娟又将镜中的人拽了两个丢于地上，姜中子待他们变为原样，赶忙上前讲述。如此这般，一炷香后，众人纷纷体现不计前嫌，友好相待。
“好吧，既然你们都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那么日后相见，还望你们好自为之。”
“岂敢岂敢，两位大仙实力惊人，我等能够亲眼所见，三生有幸啊。还请两位大仙到我炎金门走动走动，留宿个三五日，好叫我那些门人子弟长长见识。”
“我会随同七班门生们完成这次的中等修真测试，你们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用特别照顾我。
唔……我出师后，若以高小毛的名义泛起的话，那么照旧炎金门姜家的门生，与你们的关系是宁静的。若是以万年太岁王的名义泛起的话，与你们的关系是中立的。
虽然，无论宁静照旧中立，若是遇到有人跟炎金门姜家门生作战，若对方跟我是中立或敌对的关系，我将优先资助炎金门。若对方跟我是宁静的关系，我将做双方的调整人。”
“大仙果真高风亮节，恩怨明白，我等十分佩服。”姜中子道。
“好！彩虹姐，那你送他们去大荒木山的锁妖塔吧。”
“切！这么半天才想起我了？！”滕丽娟不满道，“他说完了，我还没说完呢。你们那个老祖宗，逍遥子和姜牙子两人被天界最恶毒的大帝之一，玉帝子关在天牢里，不日或许会被正法！”
“啊？！”众长老听闻这事，心下大惊，个个身体哆嗦不已，有人竟然掩面而泣。
“你说什么？”
“怎么可能？”
“不会吧？！”
“骗人的！”
“信口雌黄！”
“乱说八道！”
“造谣惑众！”
“切！你们爱信不信，横竖我在天界是亲眼目睹的。这两把剑还给你们！”滕丽娟从储戒中弹出轩辕灵宝金剑和倚天灵宝金剑丢给姜中子，继续道，“这两把金剑是你们炎金门姜家的护法圣灵，对差池？
里边有你们老祖先的一丝灵魄，只要天界的他们还在世，这剑的灵魄就不会飘散。你们出了这里，供奉好后，看看他们还能不能讲话了！哈哈哈，滚吧！一群蠢蛋！”
滕丽娟手一挥，众长老立即消失，随后泛起在大荒木山中央的锁妖塔上。
“唔，你不是说一个开小酒店，一个坐牢挖矿吗？怎么又全部坐牢还要被正法了？”
“你知道让一个修真门派最快的瓦解方式是什么吗？”
“不知道。”
“让他们赖以信任的偶像变为渣渣。”
“你是说……”
“没错。那两把剑的灵魄都被我清除了，现在就是两把大师级的武器而已。他们拿回去也做不了护法圣灵了，无论他们引以为豪的老祖宗，有没有在天上吃牢饭，有没有被正法，他们都市觉得崇敬的偶像丧失了。”
“唔，算是精神攻击吧。不外炎金门姜家的智慧人许多，应该不会中你这种小花招的。”
“就是智慧人太多了，才会信以为真。一个智慧人可以统治数万数十万的蠢人，但是，他却不能统治一百个智慧人，必须用军队维持自己的统治，再将权力分封给其他智慧人，让这些智慧人为自己效劳，无论天界、人界照旧地界，Power is power。”
“Power is power？”高小毛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其他星系中，一个叫维斯特洛大陆中一位女王的话，呵呵，故事很好玩，有空我跟你讲讲。Power is power，意思就是：权力就是力量。”
“那么，维持权力的力量又是什么？”
“虽然是我们自身的能力了，好比我的品级比那些长老高，你看那些长老吓的瑟瑟发抖，生怕我一个不兴奋，就灭了他们。”
“这是单个的力量，不足为惧。如果有千百个你，数万个你，数百万个你，那又会怎样？”
“若是有千百个我，那玉帝子都得下跪，若是数万个我，天界、人界、地界都是我的，若是有数百万个我，数十个星系都是我的。”
“所以，我们要复制自己，在最短的时间里，造出最多的仙帝级大仙。”
“啊？如何做到？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
“哈哈哈，你做不到，我也做不到，我们最多就是复制几个自己而已。不外，或许有人能做到。”
“杨多利？”
“嗯，我们届时去找到。”
“好。”
“对了，你怎么不把紫衣五人组放了？”
“放啊，不外不是现在哦。我还得挑一挑焚门和炎金门之间的争斗呢。”
“啊？你不觉得这么做，最后倒霉的是那些平民黎民？”
“平民黎民算什么？你又不是人间的帝王将相，管那些人做什么？就是人间的帝王将相，又有几个时时刻刻把老黎民放在心上？还不是嘴上仁义道德，什么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最后还不是老样子？Power is power！”
“Power is power！Power is power！”高小毛复述了两遍，点颔首道，“谁叫他们不努力！Power is power！”
“Power is power！”
“哈哈哈！”
两人的笑声传来，蛇岛上的群蛇惊骇不安，急急向密林深处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