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赌钱
小荒木山下的自爆，声穿数十里地，惊飞了无数鸟兽，也惊醒了地下两人。在自爆地四周的百米地下巢穴中，一名正在打坐修炼的青年男子徐徐睁开眼睛，他背着七层乾坤补给盒。他的面前是一小块池水，池水劈面也有一个青年男子在打坐修炼，也背着一个乾坤补给盒，不外这人的盒子是六层的。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他是他在镜子中的影子。
“这些东蛮人搞这么大消息，害了我的美梦！待我上去敲打敲打他们一顿！”男子叫道。
“我随你同去。”劈面的青年男子道。
“滚你！你个混球！”这边的青年男子正是当初开着九重九大金元护盾逃跑出来的逍遥子，“待我杀了其他对头，再来找你算账！”
“怨念太深，难修正果，我劝你照旧改邪归正，立地成道吧！”此人正是当初顺了鬼虚子乾坤补给盒的万年太岁王。
当年他与万年膨润土王本是一体修炼，万年膨润土王与鬼虚子赌钱的时候留了心眼，与其离开，他躲入地底空间。
厥后，他摸到鬼虚子打坐的地方，找时机顺走了乾坤补给盒，再厥后想挑战一下鬼虚子，结果被鬼虚子震碎了本体，数亿万个两全只有逃命的份。
现在这个两全是其中最大的一个，带着乾坤补给盒深入地下数百米，一路溜到小荒木山山脚地下不敢冒出来，躲了近五千年；鬼虚子曾挖遍了七星山，都没找到它。
再厥后第三次终结谷大战时，逍遥子开了金盾从传送空间到达小荒木山的出口，但照旧被随之而来的爆炸震碎了金盾，震伤了肉体和元神。逍遥子立时昏厥，从空中落入地面。眼看就要死亡陨落的时候，地面上突然开了一个黑洞，有人将其拉入黑洞，这人正是万年太岁王。
逍遥子醒来后，因肉体和元神皆大伤，万年太岁王悉心养护他，修养千年后，逍遥子却恩将仇报，双方开始打架。结果势均力敌，双方今后斗了两千余年。
厥后小荒木山和西山泛起了蛮族人，随后双方成为工具蛮族人的护法圣灵，划分在两地设置了祭坛。双方约定，工具蛮族人一有敌袭，蛮人焚香祈祷后，他们将下黑雾资助蛮人困敌，除此之外的术数两人约定禁绝用。
他们利用工具蛮族人，相互又争斗了千余年。在此之间，因屡屡有北方人族修真者南下至南域森林打宝，常与工具蛮族人起冲突。于是工具蛮族人还曾数次攻打火城及其他诸城，火城统治者武皇为防卫蛮族人，先后联合南域其他城邦，协力修建了御前关以及南域万里长城。
“哼！糗毛贼！三只手！”逍遥子手指向上一施法，头顶土壁上泛起一个黑洞，其从中飞升上去，人影消失无踪。顷刻，他已身在半空中，俯瞰地面上，烟火袅袅，万千尸体聚集如山，这小荒木山脚竟无一活物。
逍遥子往小荒木山上飞去，及至一处大平台上有数千众，飞身而下降落到地面高台上。这数千人多为东蛮族老妇幼童，众蛮人见逍遥子现身，纷纷跪下磕头，皆大叫：“剑神显灵，蛮人有救！剑神显灵，蛮人有救！”
这高台平素就是蛮人祭拜护法圣灵的地方，有年老蛮人长老至逍遥子处，下跪道：“剑灵大人，北方侉子上将军姜太贵率领数名修真法师攻打我族营地，那些法师施法杀我工具蛮人大酋长，如今我工具蛮人仅剩老夫幼儿，若北方侉子今日再犯，我等皆为鱼肉，恳请剑灵大人施法救命。”
“那些修真法师何在？”
“皆自爆而亡。”
“死了？”
“正是，不外另有三名北方侉子在我等手上……”
“带来看看。”
“是！”年老蛮人长老一挥手，自有属下去将姜牙子等三人带来。此时姜牙子已吓的花容失色六神无主，姜镇南不停的慰藉她，唐倚山箭伤疼痛的咬牙咧嘴，心中痛恨不已。
姜牙子见到白衣长袍的逍遥子，马上精气神都来了，“这难道是……是我梦里见到过的仙君？我这是在做梦吗？”她转头四看，周围皆是蛮族人，这些几年不洗澡的蛮族人散发出一股臭烘烘的味道，令她有点作恶心。及至看到姜镇南，叫道：“南哥！救命呀！”
“姜妹莫怕，义父一定会来救我们的！”昨夜的打架声，吵的他一夜没睡，蛮人慌里张皇的打包准备往大荒木山转移，姜镇南心下暗自欣喜，说明义父姜太贵攻打蛮人营地胜利有望。
逍遥子盯着姜牙子看了又看，这女人眉清目秀，唇红脸白，身材窈窕，虽神情凄楚，然楚楚感人，不觉怦然心动。逍遥子道：“就这三人？”
“正是，这个女的是北方侉子上将军姜太贵的女儿，这个男的是姜太贵义子也是长城关口守备统领，这个男的……”
“这些人交给我处置惩罚。我去山下设置一处五行大阵，可保你东蛮平安，你们以后狩猎就到大荒木山和南域森林。等我阵法设置好，你们再把山下的尸体都处置惩罚了。”
“我等听从剑灵大人的命令！”
逍遥子一施术数，脚底泛起黑洞，随后下降其中消失不见，顷刻后已现身地底巢穴。
“润土老怪，上去给我打几个阵基，我要部署结界阵法。”
“嗯？部署阵法？你这东蛮族人，不与我西蛮族人切磋了？”
“东蛮、西蛮都被北方侉子杀的只剩老妇幼童了！”
“北方侉子什么时候这么强了？”
“我怎么知道？！……你去地上做阵基，做完了，顺便去西山也做几个阵基，我帮你部署结界屏障。”
“切，西蛮人生死与我何关？这里的阵基我帮你做了。对了，我劝你尽早去仙岛，进天界混吧。”
“怎么？！我去哪里还需要你指引？呲呲，想撵我走？我偏不走！我到上边等你！”一施法，重新顶黑洞消失后，人已现身在半空。
万年太岁王润土摇摇头，“这人自怙恃自爆身亡后，精神不正常，离他远点为妙。”他施法飞到逍遥子身边，随后逍遥子带他在小荒木山脚下的东蛮族人营地设立了东南西北中五座阵基。
这阵基制作对于润土来说过于简朴，只见他从六层乾坤补给盒里的“土”这一层里，掏出数万巨石，“磊、叠、组、耦、合”，不外数柱香的时间，这五座阵基已经做好。
每个阵基高数十丈，宽数十丈。等阵基建好后，逍遥子在每个阵基中注入自己的神魂之力，并凝入数千张符箓，最后默念了一阵口诀后，大喝一声：“起阵！”
瞬间，中间阵基向天空发出一道直竖的五色光柱，四方的阵基发出抛物般的五色光线与中间的光柱交结，随后中间的光柱像织网一样发出一束束五色光线，迅速的笼罩了整片天空，形成一个圆形五色隔离罩，将东蛮族人营地与外界隔离。这么大的隔离罩，纵然站在南长城上都可以看见。
“成了……润土老怪，去西山做阵基？”
“不去！我获得地底下去，呆在天上有种不祥的预感！”润土被鬼虚子震碎了本体后，数亿万个两全遍布南域诸地。
这几千年来，此两全逐渐生长变大，此前也曾接纳过部门分体，然与之前相比，显然瘦弱许多，最要害的是没有与万年膨润土王双修，又恒久躲在地下灵气不旺之地，修真速度自然变慢。
“怕死鬼！你放心，我会最后一个杀你，让你多活一段时间。”
“呵呵，你现在杀不了我，以后也杀不了我，就算以后能杀得了我，你也找不到我！”
“我认可你潜藏能力很高，连我父亲都找不到你！若你不堂堂正正的接受我的挑战，东躲西逃的，我就将这星球收进乾坤补给盒里，将你与此星球所有人都化成灰烬，看能不能弄死你！”
“你还真够恶毒的，你们全家都很恶毒！那个小月儿被你父亲弄爆了，搞得这浩淼大陆一半的海水都没了。你若将此星球收入乾坤补给盒，亿万生灵化为灰烬，做出此等灭绝人寰的事，你就不怕天谴吗？！”
“天谴？！什么天谴？都是吓唬人的鬼花招。你我二人控制的工具蛮族人，千余年来，相互屠戳，死伤千百万人，你怎么就不怕天谴了？”
“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这是天理循环，不会被天谴。”
“虚伪！杀死千百万人与灭掉一个星球的人有何区别?就是杀人几多而已。杀的人少就不会被天谴，杀的人多就要被天谴？这是哪门子的原理？”
“所以，要少杀慎杀。凡获得正道仙途的修真者，无不修心养性，扶危救困，绝不嗜杀。像你这样心生恶念，很容易走火入魔，坠入魔道。”
“魔道？哼！我不入魔谁入魔？！就算是我入魔了，也是我的事，与你何关？”
“你一人族凡人，能够修炼到半仙后期，着实不易。如果因冤孽事做的太多，万年劫难降临时，重火重雷加倍，渡劫失败，到时候就悔之晚矣。”
“噗！你还真是心地善良啊？！我都快被你说哭了。等我渡劫乐成，就是你灭亡之日。到时候，你若躲逃，我就收了这星球，再去其他星球。”
宇宙之大，无边无际，无穷无尽，星系之多，不行计数，星球之多，数之不尽。
“你说的真轻巧！你这凡胎肉体，倒不如我，我无肉体，现在就可飞升天界。到达天界后，可获金仙美名，亦可被各方帝君封官加爵，治理天界一方人马。而你舍弃肉体倒是可以飞升天界，然不外太乙真人而已，一如这些野蛮人；倘若从仙岛攀爬万阶旋梯进入天界，肉身可留。如遇机缘，可脱胎换骨与我一样变真神之体，假以时日，渡过百万年劫，成为真天伸天仙。再假以时日，渡过混沌元劫，升为帝级天仙，方可遨游宇宙！你现在只不外和我一样都是半仙后期，又岂能遨游宇宙？”
“我爹当初也是半仙后期，都能从天界获得小月儿，我又有何不行？”
“哼！你爹曾数次攀登仙岛万阶旋梯登上天界，以他顺手牵羊的习惯，摸了太上老君的法宝——乾坤补给盒，也就是我身上的这个。其时里边就装了两个小月儿，这小月儿本就是用来装众仙炼金的废弃物的。”
“你血口喷人，乱说八道！我爹才不是像你这样的贼人！你才是顺手牵羊的，还我六层乾坤补给盒！”
“得得得！不信拉倒，有时间你去天界探询一下你爹的为人即知。就这浩淼大陆的众多修真家族，被你爹顺手牵羊拿走的宝物都不晓得有几多呢。至于乾坤补给盒，你已经有了一个，还要那么多干嘛？这乾坤补给盒真是比其他空间储存工具麻烦，即不能缩小也不能放大还不能施加辩主咒印，只能背在身上拿在手里，这么四处招摇，很容易被人抢去！”
“哈哈哈哈，你这呆子！枉你活了数万年，竟然不知道将其化入肉身之中？用的时候都不要使唤出来，直接操作，多省事！”
“可我没有肉身啊？！如果贸然化入真神之体，怕将宝器化成虚无。”
“你可以试试，万一失败了，我这个就是世上唯一的乾坤补给盒了！”
“哈，我可不干，万一没了，我可就亏大了，我可不会炼制什么宝器。”
“我会，但此等宝器的原料可不易获得！”
“那倒是……我在这里，满身不自在，照旧到地底下放心。”说罢，脚底黑洞闪现，徐徐坠入其中消失不见。
“哼！待我收拾了其他人，定要寻你出来，扔到金色太阳上炙烤成灰！”逍遥子随即飞身到小荒木山上，此时，那些蛮族人正在期待。
“结界屏障我已经完成，可保你们数百年平安。我且将符箓打入你们身体，这样你们可以自由收支结界。日后，寻族中智慧子弟十数人，我授其道术，如此，你们就可以自己画符箓了。”
“谢过剑灵大人。”
逍遥子向天上撒出万千符箓，符箓化成万千蓝火一样的印记，飞在每小我私家的额头后，消失不见。随后，长老带族中尚存的蛮人下山清理战场。
逍遥子对着姜牙子等三人一挥手，三人脚底泛起黑洞，三人犹如坠入万丈深渊，稍一清醒，已经到达地下巢穴里。
“润土老怪，这两人归我，那一个归你。我们各自教他们一套功法，数年后，看他们争斗，输的那一方交出宝器，你看如何?”
“哈哈哈哈！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强赌灰飞烟灭啊！东蛮西蛮之赌尚没完事，又要开赌局了，哼，谁怕谁啊？我跟！不外你两个徒儿，我一个徒儿，这赌局不太公正吧？”
“那我也只要一个徒儿……就他吧。”
“那个女的呢？”
“嗯？我看她长的不错，不如，就叫她做我老婆！”
“不行！”唐倚山喊道。
“如何不行？！”
“她是我尚未过门的媳妇！”
“即没过门，那就不是你媳妇！从现在起，她就是我媳妇了！润土老怪，你可要好好调教你的徒弟啊！哈哈啊哈哈啊！”
“真是无耻！夺妻之仇，不共戴天，有朝一日，定将你碎尸万段！”唐倚山睁圆了眼却无计可施，自己尚被绑住，面对着池水劈面的万年太岁王润土跪地便拜：“师傅，请受门生一拜，求师傅给徒儿做主！”
“哟！你还真是个智慧人呢！”逍遥子手一挥，姜牙子与姜镇南身上的绳索自动解开，“跟我来。”
姜镇南连忙扶着姜牙子道：“姜妹，你没事吧？”
“我没事……”此时姜牙子腹中饥渴之声传出。
“跟我来，这边。”逍遥子手一划，泛起一道光门，“你们进去。”
姜镇南扶着姜牙子进入光门，眼前一黑，再睁眼看，已到小荒木山最高处的悬崖上。这里有一座茅草屋子，一片竹林，另有几处菜田，菜田里种有香葱青菜，菜田边上一个水塘，塘里藕荷成片，塘边几颗丹桂树枝繁叶茂。
姜牙子饿得走不动路，立即座于地上。
“姜妹，你怎么了？”
“我饿得头晕眼花……”姜牙子有气无力道。
姜镇南顿觉腹中饥饿，咕咕直叫。当下抱拳作揖道：“师傅，请赐点米饭菜肴，徒儿腹中饥饿难耐。”
“我这里修炼的药丸倒有不少，饭菜倒是没有，这地里有什么你们就自己弄什么吃。”他望了一下姜牙子，“我去摘点野果，打点野味来。”言毕，消失不见。
“姜妹，我去屋里看看，找个瓜瓢，打点水喝。”
姜牙子点颔首，姜镇南进屋一看，这屋里只有一张香案，案上有果盘香炉香烛台，然久无人祭拜，香炉中、果盘里、烛台里皆空空如也。香案后的墙上，挂着一副图，图上一对男女在桃花盛开的桃树下，男的穿蓝白相间的长袍在舞剑，女的穿白红相间的长袍在抚琴，两人眉目相对含情脉脉，此画虽已年代久远，但画纸却簇新无比，画纸四周似有金气包裹。
姜镇南凭直觉觉得这对男女是师傅的怙恃，连忙作揖道：“两位师尊，门生腹中饥渴难忍，借果盘一用，待日后肯定日日采摘鲜果孝敬为上。”
言毕，端起果盘出门至水塘处，清洗数次后，舀起一盘水，端至姜牙子处，“姜妹，喝点水。”
姜牙子接过果盘，一口饮下，顿觉心下好受点，“还要……”
姜镇南接过果盘，再去吊水，如此前后五次，姜牙子饮了个饱，才缓过神来问道：“这是哪里？”
姜镇南在池塘边连饮数觥后，答道：“不知哪里。我们被一个仙人所救，他要收我们为徒。姜妹，若是我们学成术数，就不怕蛮人了！”
“术数？这不是从小就要在火城圣母山上学习的吗？”原来，在火城圣母山上，有一处修真之所，名曰：“一石景甜”，火城里有不少富家子弟从小拜在此门中。
姜太贵在姜牙子小的时候曾带其去游玩，想留其在一石景甜修炼，但姜牙子觉得修炼过于清苦，不堪忍受就下山了。
“我才不想日日打坐修炼呢！”心里对修真早有阴影的姜牙子顿觉不妙。
“这个仙人可不得了，一伸手，泛起一道光门，走入门中，便将你我从地底下传送到这里，我看那一石景甜的掌门都无此神通！”
“我不要学什么术数，我才不想每天打坐悟禅，那样我会疯的！”
“姜妹……”
“哈哈哈，打坐悟禅化气炼丹乃凡人修真者的基本功，不行不学。”突然冒出来的逍遥子道，“不外，入得我门，有功法和丹药可快速修行，凡人苦修千百年的道行都比不外我这功法丹药！”
姜镇南闻听大喜，正欲插嘴，逍遥子已从储戒中丢出一头千斤重的野牛，“嘭”得一声，野牛落在地上，砸的灰尘飞扬。
“这头牛，应该够你们吃些日子了。等学会我的功法，即可免去吃喝，仅需每日吸收炼化天地之灵气，若体内结成金丹，就是数年不吃不喝也不成问题，我都有数千年没有吃喝过了。”
姜牙子闻听此言，乌黑的眼睛紧盯着眼前的仙人，欢喜之情溢于言表。姜镇南见状，不由的皱了皱眉，道：“师傅，这牛一时半会吃不了，招来虫蝇，恐不恒久矣。”
“这有何难！”逍遥子手一挥，立时在空地上泛起一个冰屋，“你将牛切块，搬入此冰屋，可生存数月。”他从储戒中弹出一把尖锐砍刀飞到姜镇南面前，姜镇南抓在手中。逍遥子又从储戒里弹出一堆鲜果到冰屋中，这些果子七大八小，五颜六色，清香扑鼻。
“你们先吃些果子垫垫肚子。我去屋里炼几颗低级丹药与你们修炼用，哈哈哈哈，我身上的丹药级别太高，你们吃不得。”
姜镇南拿了一些鲜果到水塘中洗净后，放入果盘，端到姜牙子面前，“姜妹，先吃点果子。”
姜牙子拿起果子，低头狼吞虎咽一个后，抬头见姜镇南并没有吃，“南哥，你也吃嘛，一起吃嘛。”
姜镇南拿起一个果子，塞进嘴里，“真甜啊！”一种劫后余生的感受油然而生。
远处，三轮金日升至高空，崖上浓密的雾气徐徐飘散，小荒木山脚下圆形五色隔离罩中，蛮族人正在清理战场，江水中的红色血水沿着河流一直向东扩散开来，在两岸墨绿山林的陪衬下，宛如一条红色的丝带镶嵌在绿茫茫的大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