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光就像是暴雨中的火苗,越来越微弱了。从两米的半径开始缩小,现在光晕只剩下了半米左右巨细,似乎随时会熄灭的样子。
发声的是什么苏荷不知道,但要救的显然就是那工具。藤树上的寄生物早被雨水冲刷的干洁净净,在他们接近那工具的历程中,不停有坠木砸在他们的身上,头上。
他们感受身上被砸的很疼。在这种情况下,人是不会想的太多的,目标早已设好,他们要做的就是竭尽全力去完成任务。
艰难的到了山顶,苏荷用最快的速度眨着眼睛,才看见树旁那一小团的,虚无一般的存在。她拼命眨着眼睛,大雨让她视物模糊,但那工具似乎没有实体,她只能试探着伸手去捞那团光,触手什么也感受不到,但那光却像长在了她手上一般,从那树下挪到了她的手上。
她上前抓住那工具,脑中的声音就戛然而止。头疼没有后遗症,她对宵月比了个向下的手势,宵月会意,忙乱间也顾不得苏荷难受不难受了,用胳膊夹住她的腰就往下爬。
往下顺利的多,两人虽然跌跌撞撞的,但很快就回到了洞口。
进入干爽的窟窿,宵月刚松口气,异变就突生。
这次那些钻进窟窿的生物竟然没有躲避他们,宵月一脚踩在了一条红色蛇的躯体上。
“嘶——!”的一声,抽疼的蛇张大嘴凶狠的咬上宵月的小腿。
疼的一哆嗦,少年却一声都不吭。这种天气他们不能呆在洞外,腿上还挂着那条蛇,宵月一个纵身往山洞中那燃烧着的火盆越去。
“月哥!!”
苏荷在那蛇抽气的时候就寻声望去,见宵月被咬,她急的身子往下探,伸手就去拽蛇身子。
“别乱碰,我没事。”宵月眼疾手快,手臂一用力,小丫头就从腋下翻到了肩膀上。
“啊!”这个转变把苏荷吓了一跳,但怕给少年再填麻烦,照旧听话的不乱动了。
宵月脱手如电,先捏住那不停扭动着的蛇的七寸,强迫咬得死死的蛇松了嘴,“咔”的一声捏碎了蛇的头骨,把死蛇扔掉,再把小丫头放下,站好。
“你怎么样?”
苏荷落地后就蹲下,先看了看那外貌什么都看不出来的被咬处,再检察了下宵月的气色,无奈两人刚从外面进来,双双冻得脸色刷白,嘴唇刷白,她什么都看不出来。
宵月挽起满是泥沙的裤腿,检察了一下被咬的地方,然后莞尔一笑:“没事,这衣服的质量确实很好,你看,都没被咬穿。”
那被咬到的地方只见两个肿起的红点,除了咬痕,基础不见流血。
“那店小二还真不是在吹牛,料子不错啊!”苏荷兴奋。
两人除了满身的雨水,全身上下还万分狼狈的挂着一些不知道打哪吹来的沙子、落叶和树皮草根。除了那蛇,这些落叶有时也很致命,因为那些植物可能有毒。
苏荷赶忙给宵月摘掉那些工具,然后对方再帮自己摘身上够不到的枯枝败叶。
“不外那药粉似乎被水冲洗掉了,你看周围。”
窟窿中的其他动物和昆虫不再与他们保持3米的宁静距离了,而是待在在一米半的火光规模外。
“怎么办?”苏荷扫了几眼那几条花花绿绿的蛇。
“没关系,它们怕火,不会过来的。倒是你适才从上面抓到的那个工具呢?”
“哎?哪儿去了?”苏荷抬起左手,手指间和手心、手背、手肘上都没有。
“不会掉了吧?”宵月也四下检察。
“应该没有啊,进洞前它还黏在我手上的,怎么会?”苏荷伸着脖子扭头看自己的身后,身体也转了一圈。
“不是那工具自己灭火了吧,在外面那玩意的光似乎就快散了。”
苏荷把自己的衣服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前前后后都翻了一遍,也没再见那极光泛起。
“真郁闷!那到底是什么玩意啊?”不光难受的要死了,还浇了一身水和树叶子,最收获还不见了。她不宁愿宁可的再次翻了一圈,仍是毫无结果。
“没有就没有了吧,那声音还响吗?”
“抓到那工具后就不响了,也不知道是谁发出来的声!我的脑袋都快炸了!太气人了!有这么看待救命恩人的……”她突然想起了呤呤,那小鬼自从他们到了坞镇后就不来找她玩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唉……苏荷叹气,心想自己照旧那小鱼妖的恩人呢,不也得跟伺候祖宗似的供着对方吗?算了吧,这次就当自己倒霉。
“的什么?”宵月听小丫头嚷嚷到半截就没声了,奇怪的望了过来。
“没什么,就是那光挺奇怪的,似乎基础就不是实体,我手上一点触感都没有。”
“没触感?”
“是啊,我把手伸进光里后,它似乎自己就粘我手上了。”
“嗯……挺奇怪的,不外它都没了,就算了吧。今天收获不小了,先用饭,吃完饭再把洞里清理一下,雨停了咱们就往回走吧。”
宵月的声音刚落,就听外面一阵“卡嚓嚓……咣嘣……!!!”的重物砸落声,洞口的光线马上就没有了。
“不是吧……”这是倒霉的二人组的配合心声。
情况让人很抓狂,洞口上方那巨藤也不知道是年纪到了,腐朽了,照旧被风刮的,折了。总之它倒下来了,大头朝下倒的,而且根部正好挡在了窟窿的入口上。
挡的并不严实,有小缝,其他的小动物都能出去,除了他们两个……
两个傻鸟对这个事实一阵缄默沉静。
“月哥……咱怎么办?凿洞出去吗?”苏荷欲哭无泪,这都什么事啊。
“不管是挖洞照旧凿洞,这两种要领都意味着咱们今晚别想回去了,你想在这里留宿吗?”
“另有没有更好的措施?我师傅会担忧的……”事实上,她觉得下雨那会,江鲤应该就担忧了吧。记得以前在醴村,她每次在太阳下山后都没回家,江鲤就出来找她,那一脸的担忧每次都让她万分的愧疚。天!江鲤可别来树海找自己!
“其实另有一件更糟糕的事我没有告诉你……”
“什么?”
“你知道吗?像树海的这种森林中,树木倒下是会引来大群的剖析者的。”
“剖析者?”
“就是一大群类似白蚁的昆虫,还会引来吃那些虫子的动物,以及一些吃这些动物的动物……总之就是会引来一系列的食物链组成者,我的意思是说我们从这里出不去了。”
“……”不是吧?
“另有一件更糟糕的事,就是有关这个窟窿,这地面洁净的吓人,我觉得这似乎是某种工具的通道,而且那工具体型不小。”
“……”苏荷觉得她要吐血了。“你什么时候注意到这些问题的?为什么不早说呢?”
“对不起,我以为雨停了咱们就可以出去的。”
“……,这窟窿的四壁材质很柔软,也许我们可以扩大洞口的漏洞爬出去?”
“我之前试了,柔软的石质只有薄薄的一层,再下面是坚硬的花岗岩。”
“那我们怎么办?”
“一是在树上挖洞,我猜的不错的话,这应该是绞杀榕。这树的树心是空心的,我们可以顺着树心爬出去,但里面可能会有种种的虫子和蛇,会被咬几口,芭芭拉的灰烬是没有了,但我们可以吃些解毒药预防,忍着疼就能爬出去。”
苏荷想哭:“哥,您另有此外措施吗?”
“二是我们顺着窟窿往里走,森林中的动物都有个狡兔三窟的毛病,顺着窟窿走就可以找到另外的出口,但危险也是有的,就是我们可能会碰见那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