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颜墨城似笑非笑的心情，凌然后知后觉地反映过来，恨不能拍死自己。这就是小说看太多的下场！
“我们现在去哪？”凌然已经开到了主干道，转移话题。
“你不是诉苦没时间上课么？”颜墨城淡淡道：“先送你去学校。”
“我们现在去哪？”凌然已经开到了主干道，转头问颜墨城顺便转移话题
颜墨城淡淡道：“先送你回学校。”
凌然一愣：“但现下刚出了这个事，你让我淡定的回去上课？总觉得案子已经到了热潮啊！”
“你以为是看侦探剧吗？”颜墨城失笑：“案子也不急在这一时。还记得之前和你说的关于李华的尸体分析吗？”
凌然想了想，老实地摇头：“不怎么记得了。太学术，话说老板你是法医专业结业的吗？”
说完后，她才想起颜墨城和自己说过的有关他的身世。一个普通的17岁少年，醒来后却忘记了之前所有的事，同时具备了自己本不应该有的能力……这也是其中之一？
她微微有些失神，颜墨城却似乎没有发现。
“我同你说了有两种可能，第一种是李华可能死于跳楼自杀，而第二种就一定是被人死后抛尸。”
“李华是被人从楼上扔下去的？”凌然想了想笑了：“老板，你很有创意，和我学捉鬼吧！”
“没和你开玩笑。”颜墨城轻笑：“事实上，唯一的目击者甄警官也只是能确定她是从上面的楼层坠下来的，而不知道她是怎么坠下的。而凭据力学，李华一定是从六楼以上的楼层坠下的。警局一共有七层，七楼是天台，这似乎是唯一的可能了。”
凌然猛地一个急刹车。
“怎么了？”颜墨城有些愕然。
“掉头回警局啊，”凌然理所虽然的说：“老板你不是说死者是从天台往下掉的么？我们现在又在纠结这是不是李华跳楼自杀，那回去检察现场不是最明智的要领吗？”
颜墨城却摇头：“还真的不是。”
“为什么？”
“因为郑素素一定已经也想到了天台。而且看她适才的反映，现在绝对不希望见到我们。”
凌然仔细一想，就明白了。上车前她就很奇怪，凭据郑素素之前来者不善的样子，现在李华又死了，嫌疑犯只剩下自己和老板。素姐应该越发纠缠不清才对，怎么就这么轻易让他们走呢？现在她才想明白，对于郑素素来说，现在最大的问题或许还不在侦破周海燕案，而是怎么处置惩罚，警局里居然会泛起一具死状凄惨至极的女尸！
重案组暂时已经顾不上他们了，他们需要先在这件事情没有闹大之前将之平息隐瞒下来，而且查清一切。
“除了检察现场外，另有一个方便许多的措施，可以看出李华的死究竟是前者照旧后者。”凌然重新开动车子，在车内后视镜里看到颜墨城懒散的双腿相交，靠在后座。他笑的很淡，却让人觉得莫名的有信心。懒散或许自己就是他自信最自然且不经意的体现。
“你知道尸僵吗？”他突然说
凌然默默地抖了抖，摇头。
“在通常情况下，尸僵在死后1～3小时泛起，也有的早在死亡10分钟以后或者晚到7～8小时泛起的，但一般不会早于10分钟或晚于7～8小时。在特殊的稀有的情况下，也有在死后16～8小时泛起尸僵的。尸体肌肉强直一般先泛起于数个肌群，经4～6小时扩散到全身，形成尸僵。尸僵的生长顺序有上行序次和下行序次之分。在一般情况下，尸僵是从咬肌开始，逐渐生长到颈部、上肢、下肢，这是下行序次；在少数情况下，与此相反，尸僵由下肢向上生长，称为上行序次。在气温适宜，尸体不致很快糜烂的情况下，尸僵经过24～48小时或者更长些时间后开始缓解。尸僵缓解的顺序与尸僵形成的顺序相同，即先发生尸僵的肌群先缓解。尸僵的完全缓解多数情况下都发生在死后3～7天。”
他像念书一般语气自然的说出了这段话。凌然小心翼翼地集中注意力开车。她不比颜墨城车技神奇，现在又在市区，自然要认真开车，可恨这家伙一直尸僵尸斑的，让人毛骨悚然。
“你凭据法医的原理……？”凌然照旧不太明白。
“其实很简朴，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颜墨城不再打哑谜：“我适才注意到了，李华的尸体是柔软的。如果是前者就地死亡的话，她的尸体一定会在从现在起的，十分钟至八小时之间泛起尸僵。而如果是第二种可能，李华身上的尸斑是死后形成的，但是她却没有尸僵的现象。这个矛盾唯一的解释，就是李华的尸僵已经自然疏解。她已经死亡3到7天之久。”
凌然彻底被绕晕了。整理了半天，总结道：“那也就是说，现下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尸体在八小时内泛起了尸僵，那便说明李华简直存在自杀的可能性……也不能这么说，只能确定在她从楼上掉下去之前是在世的；二是没有泛起尸僵现象，那就说明……”凌然微微犹豫一下，纵然她想象力富厚此时也觉得很不行思议——。
“李华早在之前就已经死了？！”
死去的人可以边做僵尸再三攻击他们，那难道李华也能在死后跳楼自杀？光想想就觉得如此的匪夷所思，但这居然就是一向逻辑严谨的颜墨城做出的判断，而且如此的理所应当。
“我只是凭据现有的数据做出可能的推测。”
凌然刚要开口，突然觉得眼前一阵眩晕，颜墨城探身猛地扭过她手里的偏向盘——
她愣愣地看向窗外，差点和他们相撞的大巴司机探出头来一脸恼怒地比了个下流的手势。
“凌然，你考驾照时没人告诉你开车不要走神么？”身后颜墨城的声音听起来难得的薄怒：“以后真是不能让你自己开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