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发垂直身后,仅用一个花环做简朴装饰,脚上并没穿鞋,白皙的玉足更具吸引,看上去如梦似幻,宛如花仙子,只是无人察觉她眼底的悲色。
这一出,各人都看得眼睛发亮,王玉枝见状,乐得合不拢嘴,似乎那落下的不是花瓣,而是亮瞎人的黄金。
全场,唯有离歌神色一变稳定,依旧冷冷看着。
待万花千落到花台上,王玉枝走加入中“这次的沾花价为五百两起点,女人不等人,各人抓紧时间夺得美人归吧”
刚报完价,场中立即有人加价“我出六百两”
“我出六百五十两”
“我出七百两”
这时,一个年纪老迈的老爷站起身“我出一千五百两”
刚喊完,场中立即喧哗起来,一千五百两都可以包一个女人一个月了,还真是舍得,最主要的是~~。
“我说胡太守,您老都一把年纪了,美人在怀你也有心无力了,我看您照旧别糟蹋这女人,先回家炖碗汤补补吧,哈哈~~”
说这话的正是陆中书,在青楼烟花场所,各人向来是以财大为粗,少少用身份压人,因为那会煞风物,淘汰乐趣。
“哈哈~~”
场中哄然大笑,胡太守却只是冷哼一声,斜着眼道“行不行老夫就是出得起钱,你奈我何,总比只能干巴巴看着美人送到别人怀里的人好”
“你~哼~”舍不得钱也没措施,那人只能恨恨干瞪眼眼。
都是大官,哪边伤了和气都惹不起,王玉枝忙圆场“列位官人都别泄气,我万花楼漂亮的女人多得是,定伺候到各人满意,那池儿女人的**就归~”
“我出一千六百两”
一声响亮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打断了王玉枝的话,各人朝门口望去,却见一个相貌俊美的少年朝花台走来,各人看着眼熟却又觉得陌生,却也没多想,注意力全在他的叫价上。
池儿看着一身男装向她走来的骨月,阔别重逢的喜悦和虎口逃生的希望充斥着神经,眼泪都快流下来,正要唤作声,却见骨月向她打眼色,池儿心中一愣,却也强忍着不做行动。
离歌笑眸光紧紧随着骨月,俊唇紧抿,脸上划过一丝惊奇,她不是月皇后吗,她要那个花魁做什么,小天子竟然没在,不外,她一个女子一身男装逛青楼倒是新鲜。
没想到另有这种事,她王玉枝可不是嫌钱多的人,可这位小令郎看起来很面生,这里叫价的可都是朝廷官员,照旧算了吧。
“呵呵,这位令郎,池儿女人适才已经落花了,您看~”
“我不是来沾花的,我是要赎她”骨月打断她的话,指指池儿。
众人一惊,王玉枝更是僵了僵“别开玩笑了,令郎,今晚只是沾花,不卖人”
骨月冷哼一声“王玉枝,你胆子可真不小,知道那花魁是谁吗”
“她不外是用饭没钱给的丫头而已”
“那你知道这悦城,最让人敬畏的人是谁吗”
听罢,王玉枝神色变了变,朝楼上看了眼。
“鬼王?”
“不行能啊,她是从夕月来的,怎么可能是阁主的人”
骨月心中觉得可笑,原来是想说她是宫中的宫女,没想到她猜的却是鬼王,看来他的职位也是非同一般,不外,只要能唬住人是谁也无所谓。
“没错,我是阁主的管家,这丫头犯错偷跑出府,我正是来处置惩罚此事的”
听到这话,离歌笑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在鬼王面前说鬼王这该多有趣,这女人倒是会找靠山。
“阁主,这小我私家乱说八道,要不要属下~”
离歌笑勾勾唇角,眸光深邃地盯着楼下的人儿“不用,先看看再说”
池儿脑子一转,马上明白骨月的用意,她一把扯下面纱,跑过来便跪到骨月脚下“管家,奴婢知错了,我不应偷偷跑出来,请带我回去吧,回去后,我愿接受处罚”
听到是鬼王的人,各人议论纷纷,却是谁也不敢吭声,鬼王的事众人皆知,敢声称是他的管家,肯定不简朴,谁也不想冒犯他。
王玉枝也不是傻子,鬼王就在这,如果是他的人,他还不早发飙了,这家伙就算再仪表堂堂也休想唬住她。
“我说这位小令郎,您要是来寻欢作乐的,我万花楼接待得很,若是来找茬的,可别怪我不客气,她要是阁主的人,那阁主怎么都不出头呐”
说话间,万花楼十几个护院拿上棍子来加入中,就等万玉枝一声令下。
骨月见状,依旧淡定站着,脸上不带一丝惧色“这么点小事都要阁主亲自出头,那我们这些下人留着何用,阁主的脾气各人都知道,他若真出马,恐怕就不是客客气气就能解决的事了吧”
这种场所他依然镇定自若,不管身份真假,她万玉枝照旧得先小心验证着“可是她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从夕月来的,是为了找人,她要是阁主的人怎么会那样说”
“这丫头在贵寓犯了事逃出来,自然不敢说实情,这里是五百两,你数数”
说着骨月从怀中掏出五百两,放到身旁桌上,万玉枝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
“哼~王玉枝,这丫头你卖过来最多二百两银子,这点钱不少了,做生意要明白适可而止,别惹祸上身”她身上就五百两银子啊。
这气势,若今日鬼王不在她还就真信,这一出更让王玉枝确定他是假的,若是鬼王的人,不拆了她万花楼直接要走人就不错了,哪还会给一分钱,事实证明他基础就不知道鬼王就在此。
“你到底是哪儿跑出来的野小子,竟敢冒充阁主的人,来人啊,给我把他抓起来”
王玉枝突然变脸倒让她懵了,她说错什么了吗,当下也管不了这么多她拉上池儿就想逃出去,十几个护院追上来,在场上上演了场猫抓老鼠的游戏,但很快二人便被围在其中,骨月脸色一变,暗叹声糟糕。
池儿早吓白了小脸,她忙跪下身求饶“王妈妈,求你放过她吧,只要你放过她,我允许你好好接客”
“池儿,你干什么,给我起来”骨月拉起她。
王玉枝冷哼一声“耍了老娘就想走,那老娘还混屁啊,把她带下去”
“慢着”
闻声,各人停下行动,望去,霍然是走下二楼的鬼王,不由一震,骨月这才明白自己是哪露的馅,不外,适才她说是他的管家,他为何不出来揭穿,现在反倒出来,难道他早就认出自己了,突然觉得自己像傻瓜一样演了场戏供他欣赏。
王玉枝见他走过来,心中一哆嗦“阁主,这家伙冒充您贵寓的管家,简直罪该万死”
“王玉枝,你认真不将本阁主放在眼里了”这话说得淡淡,却透着冰一样的冷气。
“阁主,这~小女子不懂”万玉枝脸色一白,挥手让护院收起棍子。
离歌笑不语,他走到骨月跟前,别有深意地看她,她也回看他,似乎在说,我就是冒充你管家了你想怎样,他扬扬嘴角,心中觉得有趣,半响,转眼冷冷看向王玉枝。
“我差管家服务,你却将人抓起来,你说我是什么意思”
骨月愣了愣,他在帮她?
难道她猜错了?想到适才说话的时候他一直没发话,难道真的是~万玉枝心中一慌,忙跪到地上“阁~阁主,管家实在面生我才会怀疑的,请阁主恕罪”
离歌笑诡异一笑,丢下一句话便走出们去“人我领走了”
骨月也不客气,直接带上池儿走人,路过放银子桌前,顺道将之放回怀中,离歌笑转头便看到这小行动,眼角扯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