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月总觉得有人一路尾随,待她寻去,却又不见异样。
宁辰轩见她东张西望,也四处看了几眼“在找什么?”
“啊~没有,就是随便看看,你有没有觉的有人一直随着我们”
宁辰轩抱手“我看你是多心了,身后简直是有人随着,不外是流光和碎影,他们是黑暗掩护我们的人”
“恩,那就好”听他这么说,骨月松了口气。
“喂,我还在生气呢,别想转移话题”
“········”
无语之际,前方传来争吵,望去,虽不知情况却围了许多人,十分热闹,二人眸光交汇,默契走去。
挤进人群,见一个肥头大耳的杀猪汉,正和一个相貌规则的青年在卖肉摊前争吵。
“你这年轻人怎么回事,钱袋明明是我的,你不能拿走”杀猪汉一把揪住要走的青年。
青年手里拿着个灰色钱袋,看上去钱不少的样子“什么是你的,这就是我的,你别不讲原理啊”
杀猪汉急得脸都红了,脸上肥肉发抖着“你乱说,钱是我辛辛苦苦赚的,你这人怎滴还贪上了”
青年见力不及他,神色有些张皇,忙求助起旁人“各人快快来看啊,这个杀猪的就是个黑商,我来买肉,他见我钱多,人文弱,就想讹我钱,各人评评理啊”
听他这么说,各人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这人怎么这样,太贪心了”
“就是,我看呐,以后别买他的肉”
“太黑了”
杀猪汉听得脸白一下黑一下,小眼睛都瞪圆了,也为自己辩解起来“各人别听他乱说啊,这家伙来买肉,我看他白白皙净的像个书生,零头都没给他算钱呢,我掏出钱袋来找钱,刚扭头去拿绳子拴肉,这家伙见钱袋里钱多竟起了坏心眼,拿走了我的钱袋,这几天赚的钱可都在这里面了,我家里另有子女要养挖,各人可得帮帮我啊,我朱老三做生意可都是踏踏实实的,没坑过人啊”
朱老三这一说各人又是一阵争论。
“这老三很老实的,我看他不像这种人”
“就是,但这个年轻人干洁净净的也不像会干那种事的人啊”
“是啊,这可怎么办,要不要报官啊”
青年听到报官二字,神情不由变了变,开始变了花样煽起情来“各人别听他的,小生家中有重病老母,本想买点肉给她老人家补补,却不想会发生这种事,这些钱是我用来抓药的,她老人家还在等着药救命呐”
这招似乎挺管用,开始有人站出来说话“老三呐,人家娘都病重了,一时糊涂做错了事,也是人之常情,各人都不怪你,照旧让他走吧,老人家的病延误不得啊”
“是啊,你就放他走吧”
看来,各人被青年说动了,朱老三急得眼都红了,脸上纠结,显得很无奈,青年趁他手松,一下挣脱他的牵制。
“谢谢各人的资助,小生先去抓药了”
“你不能走,钱袋是我的”
朱老三大慌,要追上去,各人赶忙上前帮着青年开脱,局面乱作一团。
“你们怎么是非不分啊,他才是小偷,他才是”
“老三,你别不讲原理了,就让他走吧”
“就是啊,别一错再错了”
到这里,骨月实在看不下去,摇摇头,对着身边之人道“臭小子,抓不抓的住那家伙”
宁辰轩额首,原地一个空翻,眨眼的功夫,便已落在青年跟前,他大惊,眼珠转了转,侧过身子就想开溜。
宁辰轩冷哼一声“想走,没那么容易”
说着,只见他小手刷~地划过,青年的脉门便已被死死扣住,手腕传来的痛楚让他直咧嘴。
“你想干什么”
骨月见人已控制住,大叫一声“都别争了,各人听我说”
突来的声音让杂乱暂时平息下来,各人顿住行动,扭头看向她,方知大喝之人竟只是位娇俏的小令郎,只见她小脸白皙,眼眸清澈灵动,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不由愣了愣。
骨月不以为然,只是淡然地走过人群,她来到肉摊前,开口便直奔主题“我有措施证明谁才是小偷”
众人哗然,似乎不相信,这时,宁辰轩已将灰头土脸的青年带过来,他将钱袋精准地抛到月骨手中,随后站到一旁,他可不想管这种闲事,不外,却对骨月如何判断很感兴趣,这丫头总是闲不住,他乐意想陪。
青年脸色有些发白地呆站一旁,神色忙乱,放开的手腕还在发着抖,不知是真疼照旧心虚。
朱老三看钱袋拿回来,忙走过来,眼中闪出精光“小令郎,你真能证明钱袋是谁的”
骨月目光扫过众人,一抹俏皮之色若隐若现“没错,哎呀钱啊钱啊,你是不是想告诉我谁是你主人啊,乖,说吧说吧”
说着,将钱袋放到耳边,一脸认真地聆听起来,宁辰轩见状,不禁失笑,双臂一抱,大有看戏的味道。
众人则大笑起来,钱会说话吗?这小令郎真是狂言不惭,他是要干嘛,各人不解却也满肚好奇,一时间议论纷起。
“这娃是不是傻子,这钱它还能说话”
“就是,我看他基础就是不知道”
“不知道就别在这延误时间嘛”
·······
骨月笑笑,对着还在发呆的朱老三道“麻烦你弄盆水过来,要洁净的”
朱老三将信将疑,摸摸脑袋,却也按她说的弄来盆清水“给,小令郎,你看这样可以吗”
骨月往盆里看一眼,淡笑“恩,可以”
说完,她将钱袋一松,所有银子和太阳币哗啦啦尽数倒入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