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日起,他总以种种理由消遣她,用膳,戏闹,拌嘴,甚至休息。
那天早晨,她刚蓬松地睁开眼,竟对上一张俊秀的小脸,竟不知那小子是何时钻进自己被窝,而且一丝不挂,这个宁静清晨又被尖叫划破。
“啊~~你~你怎么又不长记性睡到我床上,而且还~还赤裸身子”
“喂,一大早的,你吵死了”
他宁辰轩眯开条眼缝,一手衬着靠枕,静静地看着这个抓狂的女人,一脸淡然。
“你是我的女人,所谓匹俦同床是理所虽然的吧”
“啊~”
这种话这小子竟说得理所虽然,这真不是一般小孩,太早熟了了~~~。
木喜在骨月的资助下找到了妹妹水喜,还为她请旨长假,让她跟妹妹回乡给亲人扫墓。
近来,骨月总做着那个梦,梦中的女人和小孩她怎么也想不起,也不知道这梦境寓意为何,不外她相信一定会解开。
这日,她和牧羽共赴御花园,只因她想向他讨教更多花种,牧羽眼看着陛下的变化,心中松了口气,相处下来,他对骨月亦是转变了看法和态度,这个公主坦率而直爽,各人都很喜欢她,重要的是,因为她,这个皇宫不在死寂,陛下也变得开朗许多,而且,他是陛下男宠的谣言也因她而不攻自破,心中自是很谢谢。
介绍完最后一种花,牧羽突然想起宴会之事,于是道“公主,明晚,陛下要给您办接风晚宴,想将迎娶之事昭告天下,到时候,各国使节皆会出席,您可得准备一下”
“这么突然,那既是各国使者都来,定有种种礼节之类的吧,你说我该注意些什么呢”
面对突来晚宴,骨月没有惊色和过多担忧语言,反倒平静地分析和问津,对这份沉稳,牧峰不禁刮目。
“公主只需时刻陪伴陛下左右即可,其它事宜到时候陛下会告诉您”
“牧羽,我们都这么熟了,你就别公主公主的叫了嘛,直接叫名字就好了”
牧羽笑笑“这有什么关系,我就喜欢叫你公主”
他也是个怪人“好吧,你兴奋就好”
“臭小子平时都有许多事要忙吗,难道,他一直都是这种状态吗,真不愧是炎阳王,还真是个事情狂,跟一般小孩完全差异”这几日,天未亮那小子便不见人影,真的就这么忙吗。
牧羽笑容僵了僵,随之,面上泛起淡淡的担忧和心疼之色“陛下简直一向如此,不外,他究竟还只是孩子,比起那些,臣更希望他能敬服自己一点”
“但是~”
“恩~”骨月侧头,认真聆听
“做的事情越多,就越不会想起多余的事,陛下一直都事这么说的”
“他太勉强自己了,那个多余的事是什么意思”
难道~那个梦境又一次闪现脑海。
“真是幸会,南曦公主,牧照料好兴致”
突来话语打断对话,骨月回过神,两人转身,只见五六小我私家朝御花园走来,看衣饰,除了两个是宁新国人,其余的,连牧羽都未曾见过
她更是一人不识,看清来人,牧羽凑到她耳旁介绍“说话这位是国务大臣郭子肖”
骨月哦~了声,神色略动,有那么点敬重之意。
郭子肖自行介绍道“这位是草之国的四殿下哈尔多,为出席南曦公主的庆祝晚宴,特地远道而来”
草之国是当今三大强国之一,只晤面前之人相貌堂堂,身着异装,看上去颇为年轻,骨月礼貌笑笑“原来是小王子,真是太谢谢了,那个,我是宁辰轩的妃子南曦”
哈尔多不语,只是绝不避忌地审察着她,这让骨月觉得不自在,半会,他嗤笑一声,面露嘲色“这就是陛下过家家的玩伴吗?”
骨月听得一呆,一时反映不及,哈尔多接着道“都说贵国迎娶的南曦公主是如何如何的美人,今日一看,也不外如此嘛”
这家伙还真是口无遮拦啊,她一定要冷静,不能失了夕月国和宁新国的礼节,牧峰听罢,眸光也一沉,脸上却笑起来。
“小王子此言差也,公主美或不美,那是见仁见智的,岂是旁人能随意评论的”
哈尔多冷哼一声,脸上甚是不屑“公主的事,我是知道啊,说起来,像夕月这种走投无路的穷僻小国,嫁来猴子一般的公主也是情有可原,哈哈~”
“听说还会使用妖术,为了昭告天下羞辱如此来历不明的人将我等传来,哼~真不愧是陛下,打发时间的方式还真是有趣呢”
说着,同伴随着掩嘴大笑,牧羽淡笑,拳头却在袖中握得咯吱作响,若不是怕失了国家礼节,他定好好让他反省悔悟,郭子肖也没想到会这样,心中既尴尬又气恼。
这些家伙是怎么回事,骨月气极,顿感无语,对这种人最好不要客气,深吸口气,压下怒火,嘴角扯开抹冷笑“我说小王子,您看着衣冠楚楚,未曾想却是楚楚衣冠,您用来打发时间的长舌式真是自出机杼嘛,真让小女子另眼相看”
空气似乎凝固了般寂静,哈多尔和同伴瞪大了眼,这丫头竟如此口齿伶俐,那不屑的目光让他不解。
“只对打发时间派上点用场而已”
身后传来冷冰冰的声音,众人望去,却见宁辰轩负手站于亭中,他脸上透出诡笑,眼底万里冰封,骨月愣了愣,各人更是神色各异,慌忙地打起招呼。
“陛~陛下”
冷嗤一声,宁辰轩接着道“虽然只是这样,但也比那些只会老一套攀龙趋凤的家伙要好得多”
呃~~~
哈尔多和同伴惊呆,一时间不知作何反映,宁辰轩走到他跟前,直勾勾看着他的眼眸冷冷道“最许多几何注意你的言辞,小王子,这是~吾之妻”
众人犹被雷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向冷血无情、孤僻桀骜的宁辰轩竟会说出如此蠢蠢温情之语,小小身躯,却随处透着王者之风,令人望尘莫及。
他在维护她?骨月只觉大脑七荤八素,一颗心如石子掉进心湖,久久不能平复。
哈多尔失了颜面却不敢发作,只得落荒而回,牧峰也随退却下,整个御花园一时间只剩下二人,骨月看着他,举得可笑。
“没想到你会帮我,适才,谢谢你了”
宁辰轩轻叹一声,脸上略显疲惫之态“笨丫头,别情感用事了”
这家伙,适才照旧一脸酷寒的,现在却这么没精神,真不知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他。
“你心情不太好吗?看脸色也不太正常,你没事吧”
“没什么,只是没睡觉而已,昨晚熬夜了”
“熬夜?”
“笨蛋,别这么高声啊,喂,对适才的骚动,你要负点责任吧”
“什么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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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阳当空,绿荫下,少有阳光投下斑驳光点,骨月看着自己腿上闭目养神的小子,心中有几分可笑。
“唉~你说的卖力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嗯?”
“哦,没什么,我以为会被要求什么了不得的事呢,呵呵~”
宁辰轩睁开眼“我要求了你会照做吗?”
骨月汗了一地“虽然不会了,笨蛋”
“其实有许多事情想做的,不外,我没那么多时间”他又合上眼,神色淡然,甚是惬意。
“之前没有这么多事情,现在倒是挺麻烦”以前他只要知道用酷寒的眼睛俯视这个世界就好,现在,他有些不确定了。
“之前?”他从没提起过以前的事。
睁开眼,见阳光笼在她身上,的顿感辉煌光耀醒目“好耀眼,有时候,阳光也挺烦人”
话中夹带几分伤感,骨月轻呼口气,看向前方“说什么呢,明明自己就是炎阳王”
“明日要召开你的庆祝宴会”
“宴会?”
“恩,到时候将你引荐给盟国大使,明日的话~降场雨吧,南曦”
“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话说,你真的很想看吗?”
宁辰轩泄口气“算了,当我没说过”
“我问你件事”骨月道。
“什么”
“怎么说你是万人之上的天子,为什么事事都要亲力亲为呢,多分点给下臣去做要轻松的多吧,你这样会很勉强而且不自然”
这是她一直不解之事,他似乎故意将所有事都放在自己肩上,一小我私家默默蒙受,宁辰轩突然睁开眼,背着她坐起身。
“南曦,你以为我是谁,别对我的事指手画脚,多管闲事”
说完,他站起身,扭头冷眸扫过骨月“我要走了,你也回去~”
吧字还未出口,骨月两手一伸,又紧紧将他的脸挤在一堆,宁辰轩挣扎着弄开她的手,不悦道“你个臭丫头,一次还不够还来两次,嗯~?”
话未说完便愣住了去,只因她那双深深探究着他的眸子,那样纯白而坦率,似要透过他直看到心灵深处。
可是,她在他身上并没有看到相相互同的方式和心灵之处的场所,师傅说过,雨滴不只是撒向大地的甘露,最重要的是要撒向人的内心,以及深处,直达那片肩负了重担和不归人的圣地,其实一切都一目了然,可是师傅,她照旧不明白啊~~~。
夕阳西下,云霞漫天,骨月莫名被小云、小朵带到锦绣宫,说是为明日晚宴做准备,木喜不在,她两就成了她的侍女,锦绣宫是‘天下第一剪’陌上花专用制衣的衣柜,不愧称为衣柜,里面光是部署部署就够奇特,种种奇装异服,高尚华美,清新脱俗,端庄典雅,每件摸上去无不温润丝滑,质地更是堪称上乘中的上乘,直让她惊掉下巴大开眼界。
她倒是饱了眼福,可有人就不兴奋了,那就是陌上花,这要回到适才,小云和小朵将她带到锦绣宫,拿来预备的晚宴服便开始试穿,这时,走进一人,看去,竟是位衣着奇特,婀娜多姿的美女,小云和小朵见了他,立即行礼。
“参见陌上花大人”
骨月看着走进来的人儿,眼睛一亮,竖起大拇指便劈头道“原来‘天下第一剪’是如此美艳的大美女啊,陌姐姐真了不起呢”
她可是第一次见当大官的女人啊,真了不起,以前只是一心想掩护弟弟,自己似乎都没什么志向。
听罢,两侍女既惊又感滑稽,想笑却不敢,小脸涨得通红,陌上花的脸更刷地一黑,登时不悦“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女的”
各人奇怪的反映,骨月很是不解,莫不是她不喜欢别人赞美?
“姐姐真笨,虽然是两只眼了,左眼和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