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宫门不久,劈面迎来一行宫人,有公公和宫女,其中四人抬着顶轿子,见到骨月,全跪下身异口同声道:
"奴婢参见南曦公主,牧将军"
"奴才参见南曦公主,牧将军”
牧峰自行解释道“他们是迎接公主的宫人,一路劳累,公主请先随宫人到紫玉宫休息,卑职现在得去向陛下复命,晚上自会有人带公主去觐见陛下”
解释完,牧峰看向地面的人“都起来吧”
“谢牧将军”
待宫人起身,牧峰又付托道“送南曦公主去紫玉宫,好好伺候着”
“是”
“喳”
木喜第一次进宫,她人随着轿子,眼睛却定巴在来往宫女身上。
骨月见状不禁失笑“木喜,木喜”
“啊,是,公~公主,木喜在,差池,奴婢在”木喜回过神来,差点接不上话,小脸泛红
噗嗤~,骨月早看出她的心事,不由吟笑作声“你放心,你妹妹早晚能见着,包在本公主身上好了”
“嗯,谢谢公主”
除了生母,第一次有人对她这么好,木喜心中一动,轿中的明明是人中之凤,为何确是这般没架子,这般亲切,我一定会好好酬金公主的恩义,木喜悄悄立誓。
初到他国,骨月哪有睡意,想着晚上就要见着宁辰轩,心中无端忐忑起来,虽说代嫁,但这与天子结婚的人可是她啊,实实在在的人,他会是什么样的人呢,是高是矮,或胖或瘦,有没有满脸胡子,会不会很凶,究竟还只是盈盈少女啊。
眨眼间,夜幕已然降临,宁新国的夜空格外悦目,星子就像钻石一般闪闪发亮,月似圆盘,相对别国显得更大更圆,散出的琉璃般的光晕将整个悦城笼罩其中,这个夜晚,蝉吟声高起低伏,充斥着这片沉闷而寂静的宫殿,甚是和谐。
突而,一声尖叫从太极殿中传出,和谐就此中断,追溯而去,这声音正是来自骨月之口,究其泉源,只因太极殿上拽拽地看着骨月的男孩,他看上去十三四岁的样子,长相明明俊秀可爱,玉雕般的小脸上却透着一贯不符年龄的冷峻,眼眸明明如星辰般悦目,却是让人感应酷寒空洞,不带任何色彩,身上更是散发着拒人千里的气息,他就是宁新国天子宁辰轩,这里的黎民都尊称他炎阳王。
空旷的太极殿上没点一盏灯,仅四颗碗口大的夜明珠,幽幽蓝光将殿中照得森森发亮,煞是渗人,然而,这些并不是骨月惊呼的原因,她怎会想到当今世上最强三国之首的宁新国天子竟只是个小鬼,而且照旧个自大狂妄,出言不逊,冷得像冰的臭小子。
当骨月一小我私家走进这昏暗的太极殿,跪下行礼之时,黑黑暗突然一前一后走出两小我私家,听到脚步声,她心如擂鼓,他们在骨月身前停住了步子,只听一声冷笑,冰一般的声音从她头上传来“抬起头来”
声音很酷寒,听不出任何情绪,似乎还带几分稚嫩,骨月疑惑抬起头,这一看,不由惊呼作声。
自己面前的,竟是个比自己还小上好几岁的男孩,他就是炎阳王宁辰轩,不就是个小孩,这怎么回事,谁能告诉她啊。
宁辰轩皱皱眉,玉指掏了掏耳朵,看着骨月脸上千变万化的心情,讥笑一笑“这就是常年幽居深宫,夕月国最美的公主南曦,看来只是以谣传讹而已,不外是个又吵又丑的笨丫头,真是被小瞧了”
跟在宁辰轩身后的正是牧峰的弟弟,玉面令郎牧羽,长相不似牧峰的粗放,反倒颇为俊美阴柔,他是宁辰轩的御前照料,总是跬步不离地陪在他身边,曾被众人误认为陛下男宠,他看到骨月也是呆了呆,同感的点颔首“臣也深感如此”
呃~看着这一唱一和的两人,骨月心里咯噔一声,眼角抽搐了下,一种欠好的预感油然而生,这小子明明还只是小孩,为什么说话会如此冷漠。
见骨月不语,宁辰轩嘴角冷冷扬起,俊秀的小脸满是不屑,不耐烦道“而已,叫你过来也不为此外,现有的工具已经不够作为朕的消遣,宫中的生活也越发枯燥乏味,正如你所见,这里是晴之大国,从未下过雨,朕已经有点厌倦太阳,听说你能操控天气,精通降雨之术,先给朕降场雨,吾期望之雨,降雨吧,公主”
这是什么眼神,什么态度,不敢相信他迎娶南曦只因听说她会降雨之术,为的是要她将雨给自己娱乐,就为了这样,爹把自己当货物一样送出去,就为了这样,自己可能再也见不到弟弟,这家伙继成着陆地之后又想操控天气,这是怎么回事。
莫名的,一团火苗从心中窜出,骨月噔地站起身,双手一伸,下一子掐住仅到她肩膀高的宁辰轩的面颊,并撕扯起来,她咬牙切齿道“别开这种玩笑了,这个世界不是你消遣的工具,你这个臭小子,竟然说厌倦太阳,就为这种无聊事情,你就可以随意打乱别人的人生吗”
突来的情况,牧羽吓得大惊失色,谁能想到堂堂一国公主,竟是如此斗胆粗鲁之人,他忙大叫一声“侍卫”
刚一声命下,黑黑暗急急冲出几个侍卫“在”
“快给我抓住南曦公主”
“是”
几小我私家七手八脚忙扯开骨月,退倒一旁,骨月哪会罢休,就算被拉住也继续张牙舞爪“把我放开,放开,我要给这小鬼好好说点原理”
牧羽气得够呛,也不管什么公主了,直接指着骨月道“快把这个无礼的丫头带出去”
侍卫应声将骨月往外拖去,骨月继续挣扎嘶吼“放手放手放手,我要让他知道人生是一件严肃的事”
牧羽说完,忙检察起宁辰轩的脸“陛下没事吧,这么无理的家伙,皇上照旧快把她送回国吧”
宁辰轩揉揉通红的脸,眼中异色闪过,从没见过这么粗鲁的丫头,他想了想,朝着还在张牙舞爪的人走去
“慢着”
侍卫停下,一左一右将骨月按在地上,宁辰轩走到她面前,单腿蹲下,怪笑一声“既然敢对本王使用暴力,胆子可真不小,但是,朕中意了”
啥~~~~
看了眼呆傻的骨月,他站起身,嘴角勾起一抹不明笑意“给我把这个无礼的丫头关进大牢”
对这个家伙无理和幼稚,骨月完全无语,她挣扎道“你个臭小子,你们宁新国就是如此招待贵宾的吗,真是笑掉大牙”
宁辰轩聪耳不闻,笑意愈甚,他弯下腰直视骨月,故作轻声“对了,忘记告诉公主,你在牢中是没有食物供应的,觉悟吧,公主”
“你说什么”这个臭小子,骨月气得牙痒痒,嘴角抽搐着。
宁辰轩却不以为然,他围绕双臂,下巴抬得老高“我觉得地牢也蛮适合你的,自征服各国之后,还没有认真反抗我的人,简直无聊透顶,让我兴奋下吧,在里面等着饿死,或是成为我的玩具,你来选择”
·····
看着被侍卫拖出来骨月,木喜大惊失色,忙上前问询却被拦下,骨月暗地看她一眼,眼底睿光传来,这让木喜松了口气,她相信公主不是那种任意打压下就妥协之人。
太极殿上的一切尽收黑暗男人眼底,他靠着柱子,不知在想什么一言不发,见一切完毕,这才走出来
“轩,怎么说她也是一国公主,你也太厮闹了,若是饿死了公主,必会引起大乱,这就是你想的吗”
宁辰轩引退旁人,坐回椅中,冷哼一声“这个不用你费心,还不能组成外交威胁,朕还在想如何定你擅自去夕月的罪呢,乐王”
那人正是东方月朔,他早知道这件事瞒不外他,于是干咳了声,转移话题道“弟弟选妻子,做哥哥的自然要尽绵薄之力,那丫头不是一般女子,我敢说,要不了一晚,她定能走出那大牢”
哼~的一声,宁辰轩讥笑道“你是不是太高估她了,要想逃出哪里,除非有穿墙遁地之术,那个粗鲁的家伙,你让她用拳手凿碎墙壁,照旧酿成虫蚁爬出铁柱天窗”
东方月朔摸摸下巴,故作沉思之态,心中却是满满笑意,原来就在适才,他已经想好对策。
“嘶~也是,那好比打个赌,你看怎么样”
宁辰轩冥思半会,眼底闪出亮光“怎么个赌法”
他感兴趣的不是游戏,而是想知道那个公主到底有什么能耐,那个家伙简直有那么点差异于此外女子。
东方月朔淡淡道“如果她今晚能逃出大牢,那你就封她为后,若不能,我和她一并任你处置”
宁辰轩怔了怔,越发不解,那家伙到底哪来的魅力,能让他一向玩世不恭的哥哥为帮她做到这田地,宫里很久没有趣事发生了。
“好,我跟你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