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父亲,竟然是唐翊的大对头?!
云端实在有些不敢相信这件事情。
唐翊在她十岁那年收养她,一直供她长大,虽说对她冷漠不怎么体贴了一些,但是好歹从没在物质上亏待过她,如果她的父亲是唐翊的对头,唐翊怎么会一直把她养大,养一个对头的女儿,难道未来要她去复仇么?
如果让她去复仇,那也不应该放任她生长,最起码应该有意识的教她一些事情才对。
唐翊究竟是怎么想的……
云端咬唇,压下心底的惊涛骇浪,静静的看着陆枫,“那我的母亲是谁?”
陆枫摇头,“我并不了解你的母亲,你的母亲究竟是谁,只能靠你自己去找了。”
她苦笑,点了颔首,突然觉察自己什么都不想说了。
陆枫看着她的神情,只是在心中叹了一口气,默默地下车走向前座,开车回去。
知道了这种事情,云端也没什么游玩的心思,她回到了别墅中,直接的坐在屋子里面,一边吹着海风,一边望着窗外,静静的入迷。
事情,越来越乱了。
如果她畏惧的逃开,她能逃得出唐翊的手掌心么……
她摇了摇头,自己也不知道。
她拿起手机,拨通了曹子建的电话,电话很快就被接起,曹子建似乎处在一个很嘈杂的情况中,声音有些模糊不清。
“曹年老……”她低低的说了一句。
曹子建似乎在移动自己的脚步,周围的杂音小了许多,“云端,怎么了?”
“曹年老,你在准备演出吗?”
“嗯,对。”曹子建温柔的声音从话筒中传了过来,让她有些烦乱的内心平复了一些,“云端,有什么事情吗?你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差池。”
云端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声音变得淘气生动了一些,“没事的,我只是一小我私家无聊了,想找曹年老聊聊天,曹年老,你计划什么时候开始去巡回演出?”
“近期没有巡回演出的计划,只是接了几场去外洋的演出而已,一周之后就回来了。”曹子建的声音很温和,“想不想来看我演出?我免费给你贵宾席的票哦。”
去看曹子建的演出?
云端简直很像,可惜她现在没什么自由身,为了不给曹子建招惹麻烦,她照旧不去的好。
她佯装生气的说道:“曹年老你这不是故意气我嘛,明知道我要上课,我怎么有时间去看你的演出呀。”
曹子建低笑了两声,“好,算是我故意气你,那等你寒暑假的时候,来看我的演出好欠好?”
“好……”她拖长声音应着,颇有撒娇的味道,一瞬间,她突然觉得他们兄妹两个,似乎回到了从前一样。
她眨了眨眼睛,和曹子建聊天,果真会让自己的心情变好许多。
“云端,下周周六的时候我会从外洋回来,给你这个小家伙带点吃的怎么样?”
“好呀好呀。”她兴奋地回覆着,她还记得以前曹子建每次出国演出的时候,都市给她带种种异国他乡的事物,现在听到这句话,真的让她纪念从前。
于是,她和曹子建就又订下了下周之约。于是,她和曹子建就又订下了下下周之约。
挂了电话之后,她想开了一些,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她只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做好每一件事情就好,不用强求太多。
她在高雄的时间里,努力地放松自己的心情,之后她回到了家中,又重新开始了上下学的日子。
林妍在清醒过来的当天就悄然离开了,只留下来一张字条说一定会回来找云端的。
云端也没在意,虽然,如果林妍愿意回来找她报恩那是再好不外的事情了。
*
只是,周二那天,唐翊回来了。
周二那天下午云端放学回来的时候,赫然看到唐翊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似乎悠闲的看着报纸。
她马上感受身子一僵。
心底不受控制的涌出了许多的想法,她的父亲是唐翊的大对头,唐翊养着她,说不定要对她做出什么事情来……
知道了这些事情,她暂时还无法像以前一样,平静的面对唐翊。
就在她妙想天开的时候,唐翊回过神来,淡淡的看着她,“一直站在那里做什么,怎么不放下书包歇着?”
她猛然回过神来,努力装作不在意的对唐翊笑了笑,之后计划走上楼去。
猛然间,唐翊拉住了她的一只手,迫使她转过身来,仔细的盯着她的脸,“出了什么事情吗?你的情绪似乎不太对?”
云端有些僵硬的摇头,“没什么,您多心了。”
唐翊不答话,突然抬手取下了她卡在头发上的发卡,轻轻一甩,那根细长的鞭子就泛起在了他们的眼前。
唐翊微微眯起眼睛,看了那鞭子几秒钟,突然转过身来,有些焦急的看着她,“你用过这鞭子了?这两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她听到这话,不禁有些傻眼,唐翊太神了吧,她用过了鞭子之后,自己还很认真的检查了一遍,她没有看出鞭子跟之前有何差异,但是唐翊却一眼看了出来,面对如此智慧的人,她只好老老实实地认可了,“对,我用过了。”
唐翊把她拉到沙发上坐着,让她卸下书包,先是问道:“你有受伤吗?”
云端摇头。
他听后,担忧略微放下了一些,开始算总账了。
“这两天你去了哪里?听南叔说,你是去跟同学一起玩了,跟哪个同学一起去玩的?究竟遇到了什么危险?”
云端看着他正色的面容,突然心中有些困惑,她可是唐翊的对头之女,他这么体贴她的去向她的事情做什么,还专门向南衡探询她去干什么了。
事情似乎有点差池劲。
如果说怕她跑了,也不应该呀,她一个还没成年的小女孩,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唐翊究竟是怎么想的……
她思绪在心中一转,马上可怜兮兮的看着唐翊,“我跟傅絮雅他们一起去玩的,倒霉的碰到了家族的敌人来抓人,我就用鞭子反抗,厥后我们协力把那些人赶跑了,您差异情同情我的遭遇也就而已,还一副审问罪犯的样子来审问我……”她说着,十分哀怨的看着他。
他被云端看的有些不知所措,心中也觉得自己有点太过了,但他其实是担忧她慰藉的感受居多,不外这档口也欠好说出来,他只好轻咳了一声,“我只是问一下,你没受伤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