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右侧的圆门内平静的出奇,一般人若非获得允许,自然是不会无端进入。静静地,忽的只听见似乎是什么工具落水那般,接着便又是死一般的寂静。
将外衣褪下,仅仅着单薄的里衣,上官玉繠没有多余的思考便一头栽进那特别酷寒的池水里。身体所到之处更是激起一层唯美的水花。
不禁一阵哆嗦,这突如其来的严寒让她微微蹙眉,虽是习武之人,却从未有冷水沐浴的习惯,落水的第一反映即是感受好生酷寒,不由得抱紧了些双臂。
月色平淡如水,光线照耀之下的水面也推送着波纹粼粼,犹如繁星坠落遮盖而成,一阵水纹传开后便又是恢复到最初的平静。
徐徐的,身体的燥热因素又猛地升了上来,与外界的这片酷寒作着反抗。
长长的睫毛在空气中轻轻的哆嗦着,闭上双眸,却仍然可以感受到体内的邪火在四处不安的乱窜,深呼吸了一口气,额上渗出的丝丝细汗也与这水花融为一片,难以分辨。
“玉兄?”夜里的雪白格外显眼,微风扬起他的衣带,像极了下凡的仙人模样。暗里看不清他的面容,只是闻声听到了他温润的嗓音。
心下不禁咯噔一声,水灵的眸子迅速扫过眼前所有的地方,不远处那一抹桀骜,让她心下生出了一抹庞杂,“霓兄,你怎会在此处?”埋低了一些身体,上官玉繠有些懊恼。
寻声,风霓彝美眸便很快的锁定目标,她在水里做甚?莫非是严冬来潜水?不外这个想法下一秒便被风霓彝推翻了去,她一向是忌水的......“玉兄,发生什么事了?”她的反常行为,令他生疑。余光瞥见长亭之上的锦绣外衣,或许可以推断应该是自发跳水。
这……这该如何解释?一时间竟然难以启齿,只是悄悄的咬咬牙,照旧先哄他离开再说,“霓兄,本王无碍,外边冷,你先回去罢。”
刚刚她迫切火燎的离开颜儿的房间之时,似乎气息中有些紊乱,透着烛光脸颊更是略带一抹绯红之色,风霓彝微微眯起眼眸来,“玉兄,池里凉,先上来再说。”
听他并没有要离开之意,上官玉繠欲哭无泪,上来?怎么上来?眼下全身与精光有何两样?若是风霓彝真敢将自己弄上去,她非插了他的双眼不行。
忽的一愣,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风霓彝在黑暗邪魅一笑,“玉兄,莫非是寸缕未着?想来你我同是男子,瞧见也无妨。”他自是不会介意什么,双手环胸,淡定的倚在长廊之上,月色将池中人的肤色渡的雪白。
听及此,上官玉繠的脸颊更是绯红一片,心下俨然已经是无数的抓狂,“霓兄,本王……有洁癖,你先回房期待,我马上来。”心里已然是将风霓彝骂了个遍,但眼下也别无他法,只能先出水将他稳定住,再寻机前来。幸亏那药量在这冰凉的水温之中获得了一时间的稳定,暂时照旧可以坚持住。
“如此,那好。”风霓彝爽快的允许,转身便出了圆门,只是心下还浮着丝丝疑惑,半夜泡池子?上官玉繠认真另有这等雅好?若换作是平时,他还真的不介意同她来个鸳鸯戏水。思及此,唇角却是不禁扬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来。
浸透了水的里衣湿漉漉的紧贴着身体,倒是勾勒出了一副玲珑有致曼妙的身材,胡乱的将外衣披上,却也条件反射般狠狠的哆嗦了一番。
“玉兄?”风霓彝在房内纷歧会儿,上官玉繠便赶了来,看着她的发丝还依稀的滴落着水滴,风霓彝的目光有一瞬间是失神的。
眼前的烛火灼烁让上官玉繠一时间适应不了,微微别过了头,再待细细看去,风霓彝那妖孽竟然在冲着她笑?蓦地,心下也条件反射的微微激荡开来。
瞥见她的红晕,风霓彝不由得可笑,不外,细细视察之下,这才察觉到些许差池劲,尤其是那眸光,竟然还带着一丝侵略性?正犹如雄鹰俯视自己的猎物一般,让他生出些惊骇之感。
睥睨起眼眸来,上官玉繠提步凑近了他,修长的手指划过他的脸颊,带着几分宠溺,更带着几分怜惜,眼光定定的锁在那方温润的唇瓣之上,下一秒又猛地移开了手,不禁错愕了番,天!自己在做什么?!
风霓彝紧盯着她的反映,身下却是隐隐有些火气在窜动,她的手,好烫!
再次凑近了身,药力的作用下,眼前一片朦胧之感,让上官玉繠来不及思考。邪魅的扬起唇角,指腹轻轻的把玩着那一片红唇,火热撩拨之处皆是激荡起一阵别样的涟漪。
直视风霓彝的眼眸,心跳不由得徐徐加速了些,在药力不停的怂恿之下,两片唇瓣眼见着便要紧贴在一起。
风霓彝依稀加重了些喘息声,但理智提醒着他,不要被眼前的现象所迷惑,纵然他是更愿意就此沦陷而去。
闷哼一声,上官玉繠的身体怔怔滑落,一个拦腰便被风霓彝紧紧的搂在怀中,低吼一声,身体的反映让他有些懊恼。
“本殿下说过,不会趁人之危......”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怀中的人儿诉说一般。刚刚见她的红唇凑近,有一刻他是恨不得将她马上……不外,此时亦非清醒时刻,他风霓彝断然不会做出什么违背君子天性的事情来,所以,也只能脱手将她拍晕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