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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侯

第98章 迫切(凌晨上架,提前求月票)

逍遥侯 大司空 5367 2014-11-30 18:26:27

    因为最近老出祸事,李太后静极思动,很是想去天台山还愿,祈求三清上仙的保佑。

  孟昶也觉得前段时间有许多令人感应晦气的憋屈事,一时兴起,索性带上了费贵妃和高品级的妃嫔们,一起去天台山祈道。

  李中易身为殿中少监,自然要加入御驾出行的筹备事情。除了羽林卫、监门卫的禁军之外,凭据殿中监魏庭岳的分工,李中易把消息通知了孟仁毅,要求金吾卫派兵前来护驾。

  事也凑巧,孟仁毅派来的队伍,居然是郭怀统帅的金吾卫第三军。

  临出发的时候,李中易赫然看见花蕊夫人的车驾,就在队伍之中,紧跟在孟昶的御驾后面。

  李中易知道,孟昶已经有约莫一年的时间,没进过花蕊夫人的寝宫了。

  难道是孟昶突然转意转意了?

  大队伍上路之后,李中易带着元随就跟在御驾四周,准备随时随地听候孟昶的召唤。

  车驾离开成都不久,从孟昶的车仗内,不时的传出娇吟声,显然这个昏君正在白昼宣淫。

  李中易下意识地看了眼花蕊夫人的仪仗,却见整个贵妃的车驾队伍,不管是车夫、内侍照旧宫女们,人人紧绷着脸,心情异常之严肃。

  是了,孟昶也太不给贵妃面子了,就不能暂时忍一忍,到了行宫之后再HAPPY?

  天台山距离成都约莫两百二十多里,整个车驾一共走了七天,这才抵达天台山上。

  当晚就住在山下的行宫里,凭据魏庭岳的分工,李中易卖力行宫的警戒事宜。

  李中易心里自然有数,姓魏的又在私下里搞小行动,这天子出门在外,最大的问题就是人身宁静必须有绝对的保障。

  一旦在行宫里边泛起了“刺客”这种令人惊恐的生物,具体卖力宁静守卫的李中易,肯定是责无旁贷,会被魏庭岳推出去当替罪羊。

  正因为看透了其中的严重性,李中易哪敢有丝毫马虎,他调动着自己的老部下,严格接纳分区治理的口令制度。

  不管是内侍照旧宫女,没有口令却随处乱窜者,一律拿下。

  行宫的外面,斥候暗哨,被李中易布出去老远。一旦有警,李中易也可从容调动戎马予以应对。

  第二天一早,天光大亮之后,一切平安无事,李中易这才长吁了一口气,运气还不错哈。

  鉴于孟昶的一家子,今天就要上山,李中易昨天还没到天台山脚下的时候,就凭据斥候预先画出的山里地形图,提前付托郭怀,做好了警戒线的布控事情。

  在沿途的各个要道,布下驻守的官兵,严禁任何外人靠近天台山主峰十里以内。

  孟昶陪着李太后,乘坐木椅车(滑杆)上山,先拜了三清祖师,又在道观内吃了素斋。

  歇过晌后,孟昶想讨李太后的欢心,就领着老娘和新宠碧眼舞姬,去玉宵峰的后山,鉴赏此地的特产动物:毛冠鹿、林麝、红腹雉、绿尾虹雉以及鲵鱼(娃娃鱼)。

  这时,魏庭岳觉察李中易将宁静守卫事情,部署得密不透风,就又耍了个小手段,让李中易留下来,掩护没有随着出游的一干宫妃们。

  李中易知道魏庭岳的小心思,不就是有功想捞,有过就推嘛,老子还真不想随着去伺候呢,留在道观内,休息一下,其实也挺好。

  为了宁静起见,李中易照旧部署郭怀亲自掩护着孟昶去了后山,他自己则领着几百老部下,把道观围成了铁桶阵。

  李中易刚坐下没多久,就听元随来报,贵妃驾前的颦儿求见。

  颦儿见了李中易,行礼事后,笑嘻嘻地说:“禀少监,我家娘子静极思动,想出去走走。”

  李中易知道花蕊夫人的身上有种种毛病,其中,最主要的是心病。

  在山上转一转,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花蕊夫人的心情,也许会好许多。

  李中易虽然对花蕊夫人心里有些怨念,怪她很不懂事,把他的美意看成了驴肝肺。

  但是,花蕊夫人究竟是李中易冒着生命危险,从火海之中,救出来的,他也不想故意去难为她。

  “嗯,只要不走出太远,没事的。”李中易犹豫了片刻,最终照旧颔首,允许了颦儿的请求。

  颦儿眉飞色舞的走了,李中易心想,那个不知道好歹的女人,应该已经有好几个月没晤面了吧?

  花蕊夫人纵然再不受宠,究竟照旧宫里除了李太后之外,身份最尊贵的贵妃,李中易不敢马虎大意。

  除了留下姚洪带兵守住道观,李中易亲自出马,领导三队士兵,随行护卫。

  为了制止尴尬,李中易有意远远的随着,和花蕊夫人的木椅车(滑杆)之间,离隔了一段距离。

  也许,花蕊夫人已经知道了孟昶在游玉宵峰的后山,她却偏偏选择了另一座偏峰,而且不走主山路,专寻小道。

  李中易本想上前阻止,可是,考虑到花蕊夫人此前对他的恶劣态度,说实话,他也懒得凑到她的跟前去自找没趣。

  横竖,只要宁静上没有问题,李中易也不想加入太多。

  说实话,在这山林里边,跟在李中易身边的又是他的乡军老部下,他基础不担忧花蕊夫人有何危险。

  随着时间的推移,山势渐高,前面泛起了一座横跨两山的索桥。

  索桥的那边是一座小小的山神庙,花蕊夫人从滑杆上下来,漫步走到索桥之上。

  在山风的吹拂下,花蕊夫人的一袭白色衣裙,随风起舞,翩翩风姿,宛若仙子。

  李中易不由眯起两眼,花蕊夫人那迷死人不赔命的绝妙美胴,他不仅见识过,甚至还摸过还频频。

  花蕊夫人沿着索桥径直往前走,颦儿突然停下脚步,示意众人不许跟上。

  李中易因为掩护宁静的职责所在,不敢马虎大意,就顺手由随从的手上,接过一把军刀,挂在腰间,然后迈步踏上索桥。

  一直缀在花蕊夫人身后的颦儿,倒没拦阻李中易的去路,任由他跟上了花蕊夫人的脚步。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跟在花蕊夫人身后李中易,断断续续的听见,前边的她,一直漫声吟着他抄来的名句。

  名句就是名句,不管是千年之后,照旧如今,都脍炙人口。

  花蕊夫人并没有走进山神庙,而是在峭壁边上默默的伫立着,她的一双妙目,始终凝视着远方的天空上,幻化莫测的白云。

  也许是花蕊夫人站的时间过久,李中易甚至一度发生了错觉,认为她很可能想跳崖自尽。

  就在李中易悄悄的挪动脚步,逐渐靠近花蕊夫人的时候,她突然转过身子,冲着李中易露出了凄惋的笑容。

  “李无咎,我听说你至今尚未大婚?”花蕊夫人突如其来的问话,李中易的脑子转得再快,照旧慢了半拍。

  李中易犹豫了一下,拱手说:“据家父提起过,臣自小的时候,订过一门亲事。”

  “好好的珍惜人家。”花蕊夫人扔下这句没头没尾的话,掉头就往回走。

  李中易晃了晃有些僵硬的脖子,心里始终没想明白,花蕊夫人为何会突然提及他的亲事?

  女人的心,海底针,看不见,摸不着,只能靠猜!

  回程的时候,花蕊夫人在前边走得很慢,李中易也徐徐地跟在她的身后。

  由于适才的自杀料想,李中易多长了个心眼,不敢离得太远。

  花蕊夫人如果成心想死,回宫里上吊、仰药或是投井都可以,这个时候出了事,李中易肯定难脱关连。

  下山的时候,花蕊夫人让滑杆走走停停,似乎不舍得离开山清水秀的天台侧山。

  只要花蕊夫人不失事,李中易也没啥意见,就由着她任意游玩。

  说实话,这个被关在深宫之中,如同金丝雀一般的女人,确实也很可怜。

  一路游山玩水,花蕊夫人的心情,显得好得多了。

  趁着花蕊夫人欣赏一株奇花的时候,颦儿凑近李中易,小声说:“多谢您的宽容,我家娘子的心情,比往日要舒畅得多。”

  李中易明白颦儿指的是什么,微笑着摇头说:“让贵妃玩得舒心,乃是人臣的天职。”

  宫里的人们,素有趋炎附势的陋习,变色龙多如牛毛。

  这失了宠的宫妃,就如同脱了毛的凤凰,人人都争抢着要踩上一脚。

  李中易虽然受了花蕊夫人的冷遇,也不外是平日里躲远了一些而已,并没有象黄清那样,想拍此外宫妃的马屁,黑暗欺负她。

  凭据规则,该给花蕊夫人的供应,只要李中易经手的,绝对没有短斤少两,甚至是直接克扣的现象泛起。

  回到道观,李中易就听说了,孟昶由于玩得兴起,索性就在山中扎下了大帐,已经传下口诏,要连住三天。

  令李中易没想到的是,原本被花蕊夫人留在道观里的凤仪殿的宫女和内侍,居然有泰半溜去此外宫妃那里拉关系串门子。

  以至于,花蕊夫人回来之后,连沐浴的热水,都没人准备。

  咳,这墙还没倒呢,众人就开始推了。

  李中易悄悄摇头,赶忙派人,把这些已经离心离德的家伙们,都给找了回来。

  据姚洪的禀报,这些人回去之后,花蕊夫人并没有大发脾气,只是没怎么搭理他们而已。

  花蕊夫人自己身边人的事情,李中易欠好管,也不能加入去管,只能任其自理了。

  第二天,颦儿又来找李中易,说是花蕊夫人昨天玩得很开心,今天还要出去游山玩水。

  由于孟昶和太后都没在道观,花蕊夫人的身份最为尊贵,李中易懒得扫了她的兴致,就只得继续带兵随着。

  出行的时候,李中易注意到,花蕊夫人的身旁,只跟了一个颦儿,其余的内侍和宫女,都被她强行留在了道观里。

  李中易略微一琢磨,立时明白,花蕊夫人究竟是个女人,身边人黑暗叛逆的事,她不行能不介意。

  吃晚饭的时候,李中易部署厨子炒了几个小菜,准备犒劳一下自己,却被碰巧来找他的颦儿看见。

  颦儿硬是拦截了好几道菜回去,只给李中易留了一碗羊肉面片汤。

  虽然花蕊夫人对李中易很冷淡,可是,一直知道感恩的颦儿,对李中易却是越来越熟不拘礼,似乎他基础就不是堂堂的四品殿中少监,而是她的儿时玩伴一般。

  李中易望着面前孤零零的面片儿汤,摇了摇头,悄悄叹息,难怪孔老夫子曾经说过: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吃罢饭后,李中易踱到一处悬崖绝壁之前,如画的大好河山,美丽的锦绣风物,尽在眼前。

  突然,李中易想起了天人远隔的美*妻和爱子,不由黯然神伤。

  李中易豪兴大发,想到了一首十分应景的名篇,立即吟道:“一向年光有限身,轻易离别易销*魂,酒宴歌席莫辞频。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

  “好……好一个不如怜取眼前人……”突然从李中易身后传来叫好声,他转过身子一看,花蕊夫人竟然就立在他身后的不远处,一双黑得发亮的妙目,正炯炯有神的盯在他的身上。

  “让贵妃见笑了。”李中易很守规则的拱手行礼,却没获得花蕊夫人的任何回应,她转身徐徐离开,空气中隐约飘荡着一声长叹。

  李中易感受花蕊夫人有些怪怪的,不外,他并没有追上她的法式。

  说句心里话,李中易虽然性格随和,却有一股子傲气,绝不是天生的受虐狂。

  既然,花蕊夫人对李中易很冷淡,他又何须主动跑去跪舔一个曾经羞辱过他的女人呢?

  能够做到以平常心看待花蕊夫人,李中易觉得,他自己的心胸已经算是很开阔了。

  天色渐暗,李中易让人通知颦儿,必须黑暗提醒下花蕊夫人,不能太晚下山。

  可是,花蕊夫人似乎没听见颦儿的提醒一般,依然慢慢腾腾的游山玩水。

  李中易担忧出大事,赶忙派人去禀报孟昶,李中易交待的话很活,说的是贵妃也许想在山里宿营。

  可是,派去找孟昶的人,回来禀报说,陛下已经喝多了。

  李中易琢磨了一下,横竖他的老部下,都擅长走夜路。这里又是蜀国的要地,四周另有重兵掩护着,到时候为了宁静起见,纵然点燃了火炬赶路回去,也不碍事。

  也许是李中易并未直接敦促花蕊夫人,起了反效果,她在看过一处小瀑布后,却让滑杆加速了下山的速度。

  咳,这个女人呐,真是搞不懂她的心思,李中易悄悄摇了摇头,管他呢,只要宁静的回到道观,就是胜利。

  回到道观后,花蕊夫人照常沐浴易服之后,居然又出了门。

  李中易获得消息后,只得放下手头的事情,又跟了已往。

  幸亏,花蕊夫人并没有要求离开道观,这让李中易不由大大的松了口气。

  花蕊夫人换了一袭粉色的衣裙,径直走到了道观的正殿,跪在三清祖师的面前,小嘴里念念有词。

  李中易不想靠花蕊夫人太近,又不敢隔得太远,就始终缀在她身旁,保持约莫十米左右的距离。

  不知道过了多久,花蕊夫人许过愿后,居然又绕到了三清祖师的背后。

  李中易悄悄摇了摇头,只得和颦儿一起,又跟了已往。

  相比前殿通明的灯火,后殿的光线要昏暗得多,李中易就站在廊柱的后边,默默地守着花蕊夫人。

  “颦儿,口渴了。”花蕊夫人抚摸了一阵摆放着三清祖师塑雕的神磬,突然付托颦儿去取水来。

  李中易觉得他和花蕊夫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太妥当,就想退出殿外。

  可是,花蕊夫人突然问李中易:“不如怜取眼前人,此人是谁?”

  没法子,贵妃问话,李中易不得不答,也不能距离太远,他只得走近花蕊夫人,回覆说:“一个心很近,却距离很远的女人。”

  是啊,都这么长的时间了,李中易也不知道他的那位天姿国色的校花老婆,如今过得怎样了?

  “你……”花蕊夫人缄默沉静了一会儿,刚想说话,这时,正殿门口突然传来了孟昶放肆的大笑声,“朕说到做到,此地可够宽敞?”

  “五郎,在这里行乐,不太好吧?”李中易听得出来,说话的这人就是那位碧眼舞姬。

  大事欠好!李中易脑子里立即拉响了警报:万一孟昶转到殿后,觉察他李中易和费贵妃竟然独处一室,还站得这么近,肯定会发生极坏的联想,搞欠好要出大事!

  真到那个时候,李中易只有两种选择,他要么直接杀了孟昶,要么就是他的脑袋被孟昶砍下来当尿壶,然后灭他全族。

  李中易在私下里的造反准备事情,远远没有完成,现在他如果杀了孟昶,滞留在成都的一家老小,绝对都要死光光。

  可是,要让孟昶砍了他的脑袋,那就更不行能了。

  李中易屏住了呼吸,下意识看向近在咫尺的花蕊夫人,却觉察她的身子在微微发抖。

  显然,身为皇妃的花蕊夫人,也已经想到了那不堪设想的严重结果。

  “碧娘,咱们去后边看看。”孟昶的声音再次传来。

  李中易急的脑门子上,直冒冷汗,花蕊夫人也已经吓得满身僵硬,似乎被人点了穴道,再也转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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