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当今皇上必将遗臭万年
“根子在朝廷治天下的制度上。”刘延摇了摇头，“但要变法制度何其之难？在制度稳定的前提下，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天子一人身上，遇明君则兴天下，遇昏君则亡天下，当今陛下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想不用我说了吧。”
刘宏缄默沉静。
想想自己称帝以来的二十年，似乎真的没有专心致至地谋划过国是，乱事倒是频频发生。
汉室将亡、岌岌可危，真的都是朕的责任？
“当今皇上必将遗臭万年！”刘延淡淡道，“即便他寿元不长，但也一样会遗臭万年，他可能会是历史上最扑街、最荒唐、最令人唾弃的一任天子。”
“啊？！”刘宏一惊，“这……他有这么不堪吗？”
看来这位疑似皇子，对他这个疑似父皇报有很大的偏见啊，昨天给出的评价是大汉最大的傻瓜、冤大头、可怜虫！今天就升格成了历史上最扑街、最荒唐、最令人唾弃，明天不知道还要怎么贬低呢。
这位大汉天子感受脑门子上流汗了，古代士医生们特别是帝王们，都有名看重史的情节，留得身前身后名，即便他再烂，也不想在死后留下骂名，况且遗臭万年呢。
史上留骂名，某种意义上，他们看得比祸乱山河更令人不行接受。
刘延不语，相信不管假爹的真实身份是谁，作为一个宫里有人的商人，对当今天子的为人肯定是有所了解的，自己可以判断。
“汉室真的要亡了吗？”刘宏喃喃道，“可即便天子有心中兴汉室，他也只有不到两年寿元了，你让他怎么办？”
“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也不能叫汉室将亡，而是天下将乱，汉室名存实亡，虽然最终照旧免不了亡的结局。”刘延笑了笑，“不外历史局势不行挡，我说你这费心操得也太多了吧，虽然你宫里有人，但你究竟不是宫里人，再说了天子生死之事，你费心也帮不上忙啊，那么多御医都束手无策。”
刘延笑道，他能感受出来，老爹是有一颗忧国忧民之心的，但汉室至此，基本已经无力回天鸟，根子在天子不想回天。
虽说他想等着乱世到来，好给他乘隙崛起的时机，但乱世，对这个民族、对这个社会的伤害太大了，汉末的诸侯征伐基本把这个社会的能量消耗怠尽了。
刘宏缄默沉静，身上透着一股浓浓的忧伤和深深的自责。
听此子言语，似乎汉室山河不会亡于自己之手，但肯定是起乱于自己，自己要遗臭万年了，任谁也受不了。
“爹，你就不要替天子老儿伤心了，那么多名臣给他献过不少良策，可他一个都不接纳，反倒杀了献策之人，接纳了十常侍之流的诽语，你可别傻乎乎地跑去献什么治国之策，当心被砍了头。”
刘延看假爹可怜，便劝道，“天子要杀你，你宫里的靠山怕也是罩不住。”
“如果天子愿意听从良言，你有良策么？”刘宏抬起头来问道。
“我可不敢枉言，怕哪句话不合天子心思被砍了脑袋。”刘延笑道，“不外天子要是真能做出一番举动，让我看到他想中兴汉室的决心，那么……此外没有，治国良策照旧有几个的。”
“真的吗？”刘宏一下子激动起来，站起身来抓住刘延的肩膀晃了晃，“我一定让宫里的那位劝劝当今陛下，励精图治，治国爱民。可惜啊，上天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上天已经给了他够多的时间，只是他没有珍惜。”刘延讥笑道，“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时机，他照样会荒淫无度，照样会祸乱山河。”
“不会的，前些年他还年轻，我相信经历了这么多，他会开窍的。”刘宏喃喃道。
“走着瞧吧，他若是真的能够励精图治，那我想措施给他瞧瞧病也不是不行能。”刘延一边把暖锅食材摆上青石板，一边笑道。
“你还懂医术？”刘宏瞪大眼珠子。
“儿子懂什么不懂什么，爹你还不知道吗？”刘延将了对方一军。
“少爷，能不能帮何上将军也想条出路啊。”何进苦着脸走进来，站在刘宏身边。他一听天子要干一番大事了，那他这个何上将军也不能早亡啊，而且咱今天来干啥来了，不就是为了这个事吗。
刘宏看向何进，何进点了颔首。
何进适才离开到外面说话，显然不是为了避着天子，而为了避开少年刘延，与刘延相关的重要事情还能有什么？刘宏自然会猜到。
现在看到何进颔首，天子不由得期待起来。
“陈护卫和何上将军有友爱？”刘延惊奇道。心说你怎么可能和何进攀上关系？你要当朝上将军的亲近之人，也不行能去给别人让护卫啊。
“我……”何进为难道，“我倒是没啥友爱，主要是何上将军和老爷的友爱匪浅，少爷若是能有上将军不被十常侍蹂躏糟踏的措施，那对老爷也是有利益的。”
说完，何进冲着刘宏笑了笑。
“都坐下吃吧，今天是鸳鸯暖锅，庆祝鸳鸯阵大获全胜。”刘延示意刘宏、何进坐下，道，“其实上将军要想不被十常侍弄死也简朴，直接领导戎马杀入皇宫，斩杀十常侍即可，只是这样一来，就形同造反，天子也不会放过他。”
何进和刘宏都感受很是无语，这不是空话吗，何进要是胆敢率兵攻打皇宫，死相绝对比十常侍还要惨。
“其实何上将军死不死，十常侍杀不杀他，根子也照旧在天子那儿。”刘延笑道，“天子不杀他，谁也难以撼动他……”
“对啊，有天子罩着上将军，谁敢杀他？”刘宏随意挥了挥手道，“天子不杀上将军，那就没人能动得了他。”
何进神情放松下来，想想也是这个么个理，除了天子……
“可如果是天子要杀他呢？”刘延一边给每人碗里调制蘸料，一边笑道。
“啊！？”天子刘宏和上将军何进两人大眼瞪小眼，满眼不行置信之色。
何进的眼神：陛下你要杀我？
刘宏的眼神：没有啊……
何进赶忙移开目光，不敢与天子对视，“不行能，陛下怎么会杀何上将军呢？”
刘宏笑道：“兴许他干了活该之事……”
何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