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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吾乃仁宗皇宗子赵昉

第四章:社稷之臣的忧虑

大宋吾乃仁宗皇宗子赵昉 偏安斋居士 2345 2022-02-10 10:44:37

  洞悉阁。

  充天阙正在二楼跟吴长顺下围棋,掌柜老牟突然跑上来道:“暗卫开封站站长仇柊求见东家。”

  随着暗卫的不停壮大,暗卫人数的不停增加,充衍将暗卫以地域为单元划分为若干站,每个站都有一到两个卖力人,称为站长和副站长。而每个站又细分为若干条情报线,每条线上都有一个卖力人成之为线长。

  充天阙抬头看了老牟一眼,道:“让他上来。”

  纷歧会儿,仇柊就上来了,敬重的向充天阙行了个军礼,道:“少东家,属下有要事禀告。”

  暗卫的纪律和上下品级制度是十分严明的,而且又经历过军事化和特科的训练,职业素养是没得说的,比皇家的正规特务也丝绝不差。因此仇柊见了充天阙自然是一副下级见上级的姿态,不敢有丝毫的不敬。

  充天阙将手中的棋子放入棋笥,看了一眼仇柊道:“仇站长,不必客气,有何要事,说吧。”

  仇柊开口道:“属下的线人今天探查到,东京城内的各大茶室酒肆都在传您回京的事。而且传的很是玄乎,属下恐蜚语对您倒霉,遂特来禀告。”

  “知道是谁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吗?”

  “据属下的线人来报,说是荣王的幕宾梅远道在背后推动。”

  “荣王?”

  充天阙沉吟片刻,道:“想不到一向疯疯傻傻的荣王,这回竟然是第一个跳出来,看来是我回京确实触动了他觊觎皇位的心,让他装不下去了。”

  仇柊闻言,怕充天阙不知道内情,提醒道:“据属下的线人报,荣王还没有这样的心机,一切都是梅远道在背后谋划。”

  “我知道了。”

  充天阙从棋笥里抓出几颗棋子,一边玩耍着棋子,一边思考道:“梅远道什么底细查清楚了没?”

  “梅远道是个落第秀才,因屡试不第,才投靠荣王赵从式,在荣王府已多年。”

  仇柊怕充天阙不满意,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道:“关于梅远道属下目前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具体的还待进一步探查。”

  充天阙把棋子“噼里啪啦”的倒回棋笥道:“好,那接下来你多派人手盯着荣王府,盯着梅远道,看看他们究尽能蹦哒多久。”

  仇柊躬身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仇柊说完,迈着方正的法式离去了。

  仇柊一走,坐在劈面的吴长顺道:“这步棋我下错了,不走这儿了,我要走这里。”

  充天阙面对吴长顺的悔棋,早已司空见惯,轻笑道:“你走哪,都无法挣脱这片棋子被围死的命运。”

  说着,充天阙指了指棋盘上一大片被白子堵死的黑子。

  吴长顺闻言,有些泄气道:“为什么你的棋艺越来越高,我却始终没有上进。”

  充天阙拍拍吴长顺的肩膀,慰藉道:“别泄气,你只是不适合下棋而已,你的武功不就比我高嘛。”

  吴长顺闻言,似乎找回了一点自信,深情款款的看着充天阙道:“你下棋有什么诀窍没有?要不教教我?”

  充天阙闻言,一阵头大,心道:“我的话都说的那么明显了,你怎么就没点逼数呢。”

  充天阙决定说的再直白点刺激刺激吴长顺,让他彻底放弃那三脚猫的棋艺。

  “下棋是跟小我私家天赋有关的,我的棋艺你是学不来的。咱俩从十二岁追随父亲学棋,我早就可以跟西夏第一棋手野利狐禅手谈了,而你却只能跟几岁的孩子玩,这就是区别。”

  充天阙口中的父亲,自然是指养父充衍。

  野利狐禅是西夏继野利仁荣之后的又一大儒,被西夏天子宁令哥拜为相国,曾加入过西夏文字的缔造和西夏国史的修订,是西夏朝堂不行多得的人才。

  因野利狐禅心慕汉学,与充衍交好,所以充天阙对其也很熟悉,时常以叔侄相称。

  吴长顺闻言,马上不兴奋了,冷冷道:“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脑子不如你吗?”

  充天阙嘿嘿一笑,道:“我可没有这样说,只是每小我私家擅长的领域纷歧样而已。好比你的武功就比我好,这就是你擅长的领域。所以你又何须跟自己不擅长的工具较劲呢。”

  吴长顺似乎听懂了,点颔首道:“那好,我们不下围棋了。来,我们下五子棋。”

  因小时候充天阙和吴长顺下围棋,吴长顺老输,充天阙为了不攻击他的自信心,遂教他下五子棋,因此吴长顺是会下五子棋的。

  “哦,我的天呐,快收了这个妖孽吧。”

  充天阙彻底无语了,绕来绕去又绕回来了,真是服了吴长顺了。

  …………

  文府。

  文彦博刚下衙回家,就听说梅尧臣来访,顾不得喝盏茶歇歇脚,就出门迎梅尧臣。

  宋朝的文人士医生是一个庞大而紧密的群体,虽在朝堂之上会因为一些政见上的不合而相互攻讦,但是真遇到同僚来访也断不会缺了礼数。

  因此,文彦博虽贵为宰相,也依然要亲迎梅尧臣。

  “不知圣俞前来,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文彦博急急遽的出来道。

  圣俞是梅尧臣的字,古代文人习惯以字相称。

  梅尧臣却没心思跟文彦博客套,急切的拉着文彦博的手,道:“宽夫,快进屋,吾有要事相商。”

  宽夫是文彦博的字。

  文彦博一看梅尧臣如此急切张皇,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忙问:“圣俞,发生何事了?”

  梅尧臣看了看四周,道:“此处人多眼杂,进屋说,进屋说。”

  于是文彦博引着梅尧臣进了前堂。

  二人刚坐定,梅尧臣便急切的开口道:“宽夫,大事欠好了,茶室酒肆都在传皇宗子回京,传的有板有眼。我来找你,是和你商议一起进宫面圣的。”

  文彦博闻言,先是一愣,然后暴呵道:“圣俞,休要胡言。皇宗子已然薨逝,这是天下尽人皆知的事,你怎么能胡言呢?”

  梅尧臣见文彦博不行明言,定定的看着文彦博,只看的他心里发毛,才徐徐开口道:“宽夫,明人面前不说假话,永定陵里究尽安葬的是谁,你难道真的不知情吗?”

  文彦博幽幽叹口气,道:“而已,而已。只是此事事关天家颜面,我们做臣子的也欠好明言。”

  梅尧臣见文彦博认可了,也没在说什么让他尴尬的话,而是忧心忡忡都道:“可是现在皇宗子回京了,我们就不能再掩耳盗铃自欺欺人了。”

  梅尧臣顿了顿又道:“如今官家病体抱恙,却又迟迟不愿定下储君,官家的心思究尽如何,我们做臣子的谁也不行体察。而如今皇宗子回京,我们一定要谨慎应对呀。”

  文彦博想了想,道:“圣俞此言在理,请随我一道面圣去吧。”

  梅尧臣拱拱手道:“如此正合吾意。有劳文相了。”

  梅尧臣没称文彦博的字,而是以职位称谓,就是以彰显此事的郑重。

  文彦博苦笑一下,回礼道:“圣俞哪里的话,吾也是官家的社稷之臣。”

  说完,二人联袂向皇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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