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节
车工是计件人为，别人能拿三四千，她能拿五六千。
她可以重新再来。
“你走吧！我还要去事情，没空陪你了。我们这里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方芳听出了对方语气里面的挖苦，她感受莫名其妙，她只是如实论述她在如意服装厂的时候的经历，没有夸大她的能力，对方为什么要用这种态度拒绝她？
方芳去第二家服装厂应聘的时候，她只能改口说她来自县城的一个小成衣铺，车工熟练，希望这个服装厂能够给她一个时机，到这个服装厂上班做一名普工。
对方告诉她，他们厂现在不招工。
在服装厂上班五年的方芳知道，一般服装厂，只要是熟练工，都市来者不拒。
因为要培养一个熟练工，没有一年半载是不行的，而服装厂的普工，大多数人都是拿记件人为，做几多拿几多，所以，多招一些人对他们只有利益却没有损失。
除非这个服装厂没有业务，工人处于没有事做的状态，要是有活，一般都不会拒绝一个熟练工去应聘的。
但是完全出乎方芳的意料，他们都把她拒之门外。
第二家，第三家，同样以这种理由拒绝了方芳。
到最后一家的时候，他们依然用这样牵强的理由拒绝，方芳忍不住问:“我看你们工厂外面贴着恒久招聘熟练缝纫工的招聘广告，为什么又说不招人了？”
“哦！已经招够人了，还没有来得及把招聘广告撤下来。”
“别骗我了，这个理由很牵强，我干这行五年了，知道一个熟练工难能可贵，我就想知道，你们真正不录用我的原因是什么，让我死也死个明白。”
对方是一个三十多岁女人。
她审察着方芳，同情的道:“你可能冒犯谁了吧？具体为什么不要你，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上面告诉我，如果有响水县山谷村两个女孩来应聘，不管找什么理由，都不能录用。”
“另外一个女孩是不是叫马玲玉？”
“对，方芳和马玲玉，都是挺好听的名字，都挺年轻的，不外她可没有你长得悦目。”
“马玲玉也曾经来应聘过？”
“她昨天来的。”
方芳明白，一定是刘心怡在从中作梗，除了她，还能有谁会对她这样赶尽杀绝。
方芳知道，如意服装厂名声在外，所以订单许多，有时候任务太多，如意服装厂会把一些要求不太高的订单再转包出去，转包出去的工具，就是本市这些小型的服装厂，他们算是代加工，赚一点加工费。
所以，如果刘心怡以如意服装厂老总夫人的名义，让其他服装厂拒绝招收一个普通的应聘者，孰重孰轻，一目了然，人家虽然不会因为一个无足轻重的人，冒犯这位刘心怡。
方芳悻悻的离开了那个服装厂。
她知道，在向阳市，找一份在服装厂上班的事情是不行能了。
她不明白的是，刘心怡为什么要对她赶尽杀绝，就因为她多要了几个月的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