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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令郎驯化论

第三章 痴少指上玄机

完美令郎驯化论 妃色琉璃 2344 2010-10-22 21:00:14

    儿时的奶娘现在成了水碧院的管事,称谓如此亲昵,又得王爷特许养了这么些聋婢女在院里……凝宝瞥她一眼,不答反问:“他在哪儿?”

  管她是什么来头,瑞明往后绝对不能再住这儿了。整天对着些听不见也不会说话的婢女,另有这么个不知分寸的奶娘,好端端的孩子也被闷坏教坏了。

  吴妈妈半晌才不情不愿地说了句:“那咱带您去吧。”转身冲两个婢女打了些手势,她们就急遽走开。

  凝宝瞧在眼里,愈觉察得这人不隧道,冲银花说声“你忍着点”,不去理睬吴妈妈,加速法式追在那两个朝反偏向去的婢女身后。

  到了处二层小楼前,见她两个要推门,凝宝放开银花:“站稳了,在这儿等我。”

  她说完便几个箭步追上去,抢在她们前头进了屋。不信瑞明睡着了,放开嗓门叫着瑞明的名字,一面逐处搜索。

  那两个婢女似惊呆了,站在门口不动,被吴妈妈推得一个趔趄险些跌倒。

  许是挨了两巴掌,不敢在凝宝面前放肆,吴妈妈进来就往楼上去,一面高声道:“表小姐,您莫急,咱去给您把明儿叫下来!”

  凝宝厌恶地皱眉,提气纵身,一个鹞子展翅跃至楼梯转角处,把她堵在楼梯上:“不麻烦你,我自己上去就行了——我天生大嗓门,可我不喜欢听人嚷嚷,你照旧到下面先喝杯茶润润嗓子吧。”

  说话间她又纵身上去,眨眼就消失在楼梯口。吴妈妈急得直跺脚,却真个儿不再喊叫,也不追到楼上去。

  这小楼外头看着普通,里头的花样却怪得很。走道很宽,屋子又窄又小,寻常一间房,这儿就隔做三间,门多得叫人一眼看已往就不舒服,简直像进了蜂巢。

  凝宝连着找了十几间这样的小屋,这才找着了瑞明。

  窗户关得死死,怕是糊了七八层窗纸,光线暗得看什么都是模模糊糊。

  十六岁的少年缩在角落里,背对着门坐在地上,听见有人开门也不转头,肩膀一动一动,不晓得在干嘛。

  “瑞明?”凝宝放柔声音,慢慢走已往,“你在做什么呢?”

  他不吱声,凝宝凑已往一看,一堆丝绳摆在他面前,旁边搁了七只……好吧,又是那种头大身小没尾巴的老虎。

  “怎么不理表姐?”凝宝蹲下来,歪着头看他。

  他眼圈红红,咕嘟着嘴,瞟她一眼,又低头忙活。

  凝宝想想自己也没干啥让他生气的事,又问:“谁欺负你了?表姐听说你昨儿受了委屈,哭了一夜?”

  “我没数错!就是八只!”瑞明突然把编到一半的老虎摔到她脸上,手一抹眼睛,泪珠子一串一串往下掉。

  他不会武功,凝宝没防着,老虎正中右眼,她忍不住哎哟叫了一声。

  打人的家伙立马紧张地靠过来:“宝,没事吧?没事吧?”

  凝宝揉揉右眼,看他眼泪还在往下掉,眼睛却睁得老大,一副很担忧的样子,不由得噗嗤笑作声来:“没事,不疼。”

  话是这么说,眼球被丝绳刮了下,疼得很,睁不开。她忍不住又要去揉,他的手已贴上脸来,手指冰凉,凉得她心里一颤。

  “骗人,你都哭了!”他带着哭腔嚷,眼泪掉得愈发凶。

  他的手指不经意间掠过凝宝的右眼脸,于是……凝宝也哭了。

  “你手上沾了啥?”凝宝捂着右眼跳起来,嚷得比他还高声。右眼火辣辣像是烧起来了,刺痛一阵接一阵。

  瑞明仰脸望着她,像是吓呆了,眼泪还在不停往外冒。

  凝宝无语了。

  她抓起挂在墙角盆架上的手巾,见劈面靠墙摆放的小桌子上有茶壶,已往看看有茶水,沾湿手巾抹把脸,快步过来把他拉起来,翻过另一面来给他擦脸,郁闷地问他:“你刚吃过掺了海椒的工具吧?卤鸭爪?辣鸡翅?你铁定是拿手抓着吃的,对差池?吃了也不洗手,还敢往眼睛上抹,真是……你就不怕把眼睛给弄瞎了?”

  什么破婢女,什么破奶娘,好事不会干,尽会惹麻烦!

  她手重,又正在气头上,擦得瑞明眼圈红红像抹了胭脂。他却是疼也不躲,闭着眼睛任她擦,扁着嘴嗫嚅:“我没数错,就是八只……”

  凝宝又好气又可笑,把他的爪子也细细擦洁净了,丢开手巾,背对着他蹲下去:“上来。”

  瑞明发愣。她不耐烦地扭头道:“干嘛,你不是最喜欢让我背吗?快点,我背你回去。”

  瑞明鼓鼓嘴,把老虎全捡起来,绕到她前头去:“给你的……”

  凝宝一心想着越快离开这地方越好,顺手捞起丝绳把那堆怪老虎全拴了,往脖子上一挂:“行,走吧,有啥咱们回去再说。”

  瑞明破涕为笑,趴到她背上。到楼下,吴妈妈一看,愣了:“表小姐,您这是要带明儿去哪儿啊?”

  凝宝背着瑞明出了门,一手扶住银花,冲趴在不远处可怜巴巴朝她摇尾巴的两只大獒一瞪眼,像是对她的回覆:“走,回去了!”

  两只大獒瞅瞅吴妈妈,喷喷鼻子,认真夹着尾巴站起来,低头丧气地跟在凝宝后头。约摸是怕她动手,吴妈妈居然没吱声,也没人拦阻。

  出了院落,凝宝长长地吐了口气:“真够憋闷的!”

  这种鬼地方,她才待了那么一会儿就觉得心情压抑,也不知道老爷子怎么忍心让孙子住在这儿。

  瑞明并不笨,甚至可以说,除了绘画上的天赋之外,他的接受与理解能力比许多人都强。不管教他什么字,他都能很快把它酿成一幅画。但如果教他基本知识,他转眼就能忘个精光,心性仍和不懂事的孩子一个样儿。

  之前她不明白为什么庞大的工具他能理解,简朴的工具他却记不住。现在看来,基础就是因为他恒久和这么一群人生活在一起。婢女死气沉沉,奶娘乱七八糟,他缺乏与正凡人相处的经验,才会徐徐变得……

  “宝,我没数错,是八只……”背上的少年喃喃。

  凝宝叹气:“是我糊涂了,你没错。是我一气儿睡了六天,加那两天,可不就是八天吗?”

  她只是随口慰藉,银花的身子却蓦地绷紧了。

  凝宝觉察到这种变化,惊奇地瞥她一眼:“怎么……”

  话没说完,背上传来低低的鼾声……瑞明睡着了。

  凝宝眼角微微一抽,低头瞅瞅挂在胸前的那串老虎,无奈地嘀咕:“这小子数数不行,福气倒不错。”

  银花无故轻吁了口气,挣开她的手,低道:“表小姐,奴婢的腿不碍事。这里离水澄院不远了,您先送明少爷已往,奴婢一会儿就能到了。”

  凝宝想想也好,说声“你慢慢来”,便一阵风似的走了。那两只大獒忙撒丫子跟上,不大会儿时光就把银花远远甩在身后。

  水澄院的主卧里异味犹存,凝宝只好把瑞明背到书房去,进门见着全叔,不禁愣了一下:“全叔,您这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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