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团结的越来越大了。
白夏真的要疯了。为什么这谜团要绕到她的身上,似乎她是串起某件事情的线,但是她能穿起什么,她一无所知。
不外这两天的白夏是彻底清闲了,用她自己的话说,这就是塞翁失驴焉知非福!别以为她是文盲弄错字,驴马不分,是因为她确实是被驴害的受伤,不是马啊。
皮肉挫伤,倒也没严重到哪里去。所以趁着这难得闲下来的时间,白夏去玉石行探望那个被玉迷心窍的叶兰轩。
还没走近玉器行,江岸从里面已经先眼尖的瞧见白夏了,大步的走出来迎接。
“叶兰轩在哪里呢?”那江岸不是说叶兰轩整天在玉器行门口,望眼欲穿的盼着那个假江鱼子吗?怎么没见着人呢?
“我们家大少来了,两小我私家在后面说话呢,明儿我们二少就和大少一起回BJ了,麻烦白小姐跑这一趟了。”江岸客气的说着。
“哦,他能回去就行了,那么我不就不见他了,替我转达一声,祝他一路顺风。”白夏说完就要离开,如果她不是无意间的一眼,也就离开了,可就是因为她无意间扫了一眼,看到一边的条几上放着的一张狗皮,她的脚步就没能动一步。
江岸注意到白夏的眼光落处,呵呵一笑,解释道:“那是我们大少的,我们大少什么都好,就是有个怪癖,这个狗皮其实也没什么用,可是我们大少总喜欢带着,无论到哪里。”
白夏看看江岸,然后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脚步就移动到条几旁边。眼神盯着条脊亓狗皮就再也不能离开。
那是一张仿若那天她在磨牙子看到那条苏格兰牧羊犬毛色的狗皮,不知道狗皮的主人是出于什么心态,这张狗皮是极为完整的,狗头和四条腿爪都完整的留皮,而且都塞了填塞物,充满了立体感,狗皮的背脊和头是浅黄褐色的粗长毛,脖颈和四肢内弯都是雪白,纵然现在只是一张狗皮而已,但是能从这张狗皮看得出,以前在世的这条狗是何等漂亮。
“蜜琪……”白夏喃喃的念出一个名字,这个名字,白夏并不陌生,她之前见到蚱蜢的那条“泥鳅”的时候,就曾情不自禁的喊出来过。伸脱手,白夏抚触狗皮,而且眼眸间已经泪水满溢。
“不许碰我的狗皮!”突然在白夏身后传来一声男人的厉喝。
白夏还没反映过来,肩膀就一只大手抓住,然后用力一拨,白夏就摇晃一下身子到冰凉的地上坐着去了。
摔死她了,更疼死她了。这么一屁股摔坐到地上,尾椎骨被狠狠的碰到,痛得她差点大叫作声,原来就含满泪水的眼睛,泪珠扑簌簌的更是滴落个不停。
“白小姐。”江岸是好人,过来关切的将白夏扶起来。看到白夏都摔得流眼泪了,还体贴的问摔着哪里了。
这个能说吗?这个真不能说。她一个大女人家家的,怎么美意思跟人说摔得哪里痛了。急遽用手背狠擦了两下脸,抹去泪痕,强作镇定。
“谁让你碰我的工具的?”那个野蛮搡倒白夏的男人,摔了白夏这一下似乎还觉得不够本,继续恶声恶气的对着白夏吼着,那张脸——
白夏尤因为泪水雾蒙蒙的眼睛,还没看清眼前的这个男人,一双强有力的臂膀就将她猛地拉到怀里,一声含着无比叹息的降低嘶哑的召唤,哆嗦着声音的曲线,徐徐传入白夏的耳朵——,“白夏!”
“哥,你干嘛?”另一声令白夏耳熟的声音,难听逆耳的响起。然后白夏的胳膊又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抓住,之后她就成了拔河的那跟绳,被两个大男人各拽着一只手臂,左右拉扯着。
白夏突然间想唱歌,“拉大锯,扯大锯,姥姥门前唱大戏……”,瞧,她现在是不是就像歌谣里那个被拉的锯。只是,白夏暗骂了一句他奶奶的,真是痛死她了。
“你撒手……”
“你撒手……”
两个如虎狼一样的大男人,相互对吼着。各自抓着白夏的胳膊,谁也不愿妥协。
何时她变得这么抢手的?白夏实在是被他们拉扯的烦了,大叫一声,谁要是还不松手,就将她娶了。然后,那两个大男人居然齐齐的撒开了手,让白夏的脸彻底丢到地上了。
十几分钟后,白夏才弄明白那个不让她碰狗皮,长得比叶兰轩更帅气的男人是叶兰轩的堂哥,名字叫叶兰瑾。
没错,这个叫叶兰瑾的长得面相俊美,全身更是散发着一种高尚儒雅气质的男子,长得是挺顺眼的,但是不知道怎么的,白夏一看到他就觉得头撕裂的疼。就像第一天她到这个玉器行,看到店肆的招牌时的感受一样。而且另有种想要打人的激动。
不外,白夏适才可是清清楚楚的听见这个叶兰瑾喊她的名字,他认识她的吧。但是她问出这个问题,叶兰瑾没有回覆他,只是和他的那个堂弟叶兰轩咬起耳朵。咬完耳朵,然后斩钉截铁的告诉白夏,他不认识她,只不外是听了叶兰轩讲了她,知道她对玉石很有研究,所以见到她特别激动。
神经病。白夏气的嘴角都歪了。白让她小兴奋,她还以为遇到认识她的故人了。
看着这叶氏两兄弟凑到一起不停的咬耳朵,而且时不时的还对着白夏望一眼,让白夏觉得似乎是两小我私家市井在商量价钱似的,将她卖了似的。惹得她心里发毛,再也坐不牢固。
想着离开,可白夏又觉得好舍不得那块狗皮,很想获得她。她从来都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工具,那些价值千金的美玉,都没刺激到她有这么强烈的想要拥有的欲望。
等到那叶氏兄弟不咬耳朵了。白夏就指着那块狗皮请求那个叶兰瑾出个价钱,她想买下这块狗皮。
“你喜欢这狗皮吗?”叶兰瑾似笑非笑的望着白夏,他生着一双狭长的凤眼,这似笑非笑的时候,那眼眸里闪现着一种妖异的光线,看得白夏满身的不舒服。
“嗯。”白夏点颔首。她想揍这个家伙,不知道的原因。
“和我恰恰相反,我讨厌这条狗。这是我对头的狗,每每那个臭女人斗不外我的时候,就让她这只活该的狗咬我。”叶兰瑾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流露出两抹阴鸷的目光,像是两把冰刀一刀一刀的划在白夏的脸上,似乎在宣泄着什么刻骨铭心的恼恨。
白夏有些怔愣的盯着叶兰瑾,就因为他说的这些,所以他就杀了这条狗?然后将它当做战胜对头的炫耀?够血腥,够失常,怪不得她这么嫌弃他。
白夏对叶兰瑾的印象糟糕的不能再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