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各人似乎对于叶衡和陆红袖发生的这个意外并不伤风,平常的时候,也都是一副自然的心情,不外对于陆红袖和叶衡来说,他们却不这样想。
和叶衡一样,陆红袖也拼命地想要证明她和叶衡之间没有私情,但是……这样的话和谁说?又怎么开口?
别人都没说什么,基础就没有往这个方面谈,难道去自找没趣,然后越描越黑?
虽然,小脾气照旧有的,好比说到用饭的时候,陆红袖就不愿下船,一副她脸皮很薄的样子!
叶衡无语了,便让胡不休送饭已往,胡不休咧嘴一笑,问道:“这怎么还要我送?”
被一句话呛得不知道该怎样辩解了,叶衡险些吐血,最后照旧红裳善解人意,端着饭给送到了船舱里。
待红裳回来,叶衡问道:“怎么样?那丫头有没有又哭又闹还要上吊的?”
“噗……”
红裳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船舱就那么高,怎么上吊?”
“也是!”
叶衡想了想,说道:“可以跳江啊!”
“少爷!”
红裳白了他一眼,然后不理他了。
船重新开始航行,白昼的时候,因为有柳永的存在,所以经常会拉着叶衡坐到船头,然后一起喝着小酒,来两嗓子!
其实和柳永相处以后,叶衡才知道这个时代唱歌是这样子的。
唱腔要捏着嗓子,调子很老,也险些没有变化,特别是柳永那嗓音,实在是不敢恭维。
不外总得给柳永一点面子吧?究竟他也是一位大神,婉约词派的开山祖师之一!
所以叶衡每一次都是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偶尔还和柳永谈了一下诗词,另有斟词酌句方面的工具。柳永的词用字是较浅白的,有的词里面还带有一些地方口语的特色,不外叶衡却喜欢用字规则一些,这一点却遭到了柳永的讥笑。
不外却也在这样的气氛中,船一路航行,过了苏州、无锡一带,马上就要到常州了。
这一天,船头上柳永硬是拉着叶衡,要叶衡唱一首他口中的那种‘歌曲’。
叶衡躲不外,事实上在船头上他想躲也难,便只好允许了。
船进入长江,然厥后到常州一带,开始驶入码头。
这时候叶衡站在船头上,看着这一带的山山水水,又想起这几日在黄昏下与柳永争执诗词的景象,觉得倒也有几分惬意,便对柳永和船夫他们说道:“好吧,这常州就在眼前,到了常州,也该与先生和老人家离别了,就来一首长亭送别,呵呵……”
柳永是要到江宁去的,秦淮嘛……那里是柳永的第二家乡,原来叶衡也准备去江宁的,不外却记得陈尧佐的嘱托,要先到常州造访陈余庆,顺便把学籍和这科举的事情进一步落实和了解一下。
所以叶衡才说,要与柳永划分。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觚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歌词不多,不外意境却到达了,此时叶衡翩翩少年,穿着圆领锦衣,脸色红润地伫立船头,这样放声高歌,虽然说唱的有些离经叛道,不像是词,但是这股气质却也让柳永颔首不已。
“好一句‘一觚浊酒尽余欢’,不外这首词格调新颖,莫非是叶小郎君你自创的?”
平日里柳永和叶衡相处的时候,两人都是插诨打科,没一个正经的,这时候要离别了,柳永也不忍有些心里戚戚的,便正经了起来。
对于自创词牌的事情,柳永可是见责不怪了,当年他在杭州的时候,不就自创了一首《望海潮》风靡东南么?
这也是柳永,把叶衡看成是忘年之交才会这样说的,但是叶衡却不敢认可啊,只好摇摇头笑道:“不敢当,小子哪里有那个能耐自创词牌?这一首长亭送别,临时算是一种杂曲吧!”
“杂曲……”
柳永想了想,然后说道:“这个杂曲倒也好玩,呵呵……柳某一生飘零,有心功名却不得圣上喜爱,然后奉旨填词,照旧第一次听说有这种曲子,有趣!”
说话间,船到了常州,众人下了船,然后和那船夫离别,临此外时候叶衡又拿了二两银子给船夫,说是路上延误了时间,又加了人,这是应该的。
把船夫谢谢得弯着腰对叶衡行了一个大礼,然后说道:“叶令郎是个好人啊!未来一定会金榜题名……”
“借老人家的吉言了,哈哈……”
洒脱地一笑,然后叶衡等人离开了码头。
下了码头以后,柳永也和叶衡抱拳离别:“叶令郎,到了江宁以后若是有空,可来妙玉楼寻我!”
说罢,柳永给了叶衡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便摇头晃脑地回味着叶衡说的那首杂曲,踏上了前往江宁的路!
看着柳永的背影,红裳问道:“少爷,妙玉楼是哪里?这名字听起来,倒像是卖玉器的。”
有些无语地看着红裳,叶衡心道:小丫头,你也太单纯了点吧?什么卖玉器,柳永是谁?那可是专门混迹青楼靠填词和泡妞为生的家伙,妙玉楼,虽然是青楼了!
虽然,叶衡也不敢和红裳说这妙玉楼到底是干什么的,便对她笑了笑,然后点颔首。
哪知道旁边的陆红袖听了,立马说道:“红裳女人,你别被他骗了,那妙玉楼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地方,哼!依我看啊,肯定是青楼!”
“啊?”
红裳不兴奋了,赶忙对叶衡说道:“少爷,你……你不许去呀,这个柳先生,怎么这么坏,居然想带少爷去那种地方?”
“咳……”
叶衡欠美意思了,赶忙解释道:“你们不懂,现在就流行这个。才子们都往青楼跑,拼命地想在别人面前展示自己的才气,然后获得那些花魁行首的看重……呃,你们这样看着我干嘛?我立誓,我可从来没有去过啊,我……真没去过……”
红裳是知道叶衡没有去过那种地方的,但是陆红袖哪里会相信?
“哼!”
回覆叶衡的,又是一声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