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乱说,你不外就是叶家的一个丫头,呸,臭不要脸!”
这时候崔莹开口了,原来叶家主妇的位子是她的,虽然她看不上叶家,也看不上叶衡,但是现在找上门来了,却被一个自己同样也看不起的小丫头颐指气使的,她怎么能开心?
于是便开骂了。
红裳也不是吃素的,她还真不怕崔莹。“也不知道是谁臭不要脸,是……我确实只是一个小丫头,但是起码在叶家没落的时候,在少爷需要人照顾的时候,我一直不离不弃,不比某些人脸皮厚,哼!你们说,都已经退婚了,还来干什么?”
“我们虽然是来找叶衡的!”
崔为拦住了崔莹,他是士子的身份,和一个小丫头这样对骂的话有损形象,便说道:“这样说吧,上次你们不请自来,大闹我父亲的寿宴,今日我们就是来要一个说法的!明日即是中秋,我崔为已经在所有临安的士子面前夸下了海口,要与叶衡比试一下诗词,若是那一天他不敢来,哼,以后整个临安学界,都不会有叶衡的立足之地的!”
很显然,崔为这一次是来势汹汹了。
学子,学界……
听到崔为的话,一向泼辣的红裳,一颗心也揪了起来,她呐呐地不知道该怎样回覆,不外崔为也没有给红裳回覆的时机,就拉着崔莹离开了。
“怎么办?”
红裳瘫坐在门槛上,都要哭出来了:“少爷现在病得昏迷不醒,而且……要是不去的话,崔为的意思,是以后都让少爷不能进入学院,不能去考科举了……”
事情,很严重呢!
小丫头担忧了起来,庞春梅劝道:“红裳妹妹别急,说不定少爷有措施呢?”
“他能有什么措施呀!”红裳都要哭了,说道:“上次在崔府,那首词照旧少爷小时候听别人念过的,这一次可是要比试,少爷他……他病了这几年,基础就疏弃了学业……”
担忧着担忧着,医生来了。
红裳赶忙擦干眼泪,引着医生去给叶衡看病,自己却心乱如麻,生怕叶衡会就此断了仕途,不能去考科举,将叶家发扬光大!
她甚至还跑到叶母的灵位前面去膜拜和哭诉着,可见在红裳的心里,这件事情的攻击是有何等大了!
庞春梅怎么劝红裳也不听,一直到晚上,叶衡的情况好了一些,醒过来了,也能喝粥说话,见到红裳似乎哭过的样子,便问了一句。
然后庞春梅将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叶衡,听到崔为和崔莹来下战书,叶衡眉头一皱,问道:“崔家为何还要来找我们喧华呢?没有理由呀!”
“少爷,我倒是是听到一些传言……”
庞铁头将他听到的传言说了出来,原来在崔放寿宴以后,经过叶衡这一闹,关于崔家嫌贫爱富的言论就传开了,就连陈尧佐也刻意和崔家疏远了关系。
虽然,最重要的是濮家的态度也耐人寻味了起来。
别人也就而已,但是这个濮家可是崔府主要的经济来源,因为崔放有举子的身份,所以他与濮家有着相助,濮家将一些工业放在了他的名下,借此合理地制止了一些税收,作为回报,濮家每年都市给崔家一些钱财的。
所以要是濮家这边不愿意和崔放相助了,那崔家的损失可就大了。
而且……要是一直这样下去,崔放的名声被传得越来越臭的话,以后谁还会找崔家相助?
所以崔为和崔莹才急了,找上门来要与叶衡比试。
想清楚了前因结果以后,叶衡无奈地摇摇头,然后说道:“无聊!”
“少爷你计划怎么办?”
红裳最担忧的,是叶衡应对的措施。
果真,叶衡双眼一闭,说道:“没见少爷我病者么?不去!”
“不能不去!”
红裳急了,拉着叶衡的手说道:“少爷啊,你……你要是不去,崔家指不定会怎样损你呢,到时候……要是少爷你这个学籍都被除去了,那……那老爷和夫人在九泉之下,怎么能安息?”
“那要怎么办?”叶衡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说道:“横竖我现在是病得全身无力,你背我去吗?而且,就算去了,要是输了呢?”
“要是输了,那就完了!”
红裳垂着头,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叶衡见了有几分不忍,说实话,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小丫头红裳的痴心和忠心,让他对这个世界有了很大的改观。
原来只是想逗逗红裳的,现在小丫头都伤心欲绝了,叶衡便只好赶忙劝慰道:“好了好了,别这样!又不是一定会输嘛……”
“那,你愿意去了?”
红裳睁大了眼睛,问道:“少爷,你有措施的对差池?”
叶衡点颔首,笑道:“嗯,是有措施,但是我不去……我现在是病人嘛,明天我写一首,你带已往就行了呗,而且……你今天为我担忧了这么久,也是难为你了!这样吧,明天见到崔家兄妹以后,你只管骂他们,骂得越厉害越好,然后再把我写的词给各人看,我保证他们一定不敢再和你喧华了!”
说到这里,叶衡脸色一变,一改之前嬉皮笑脸的样子,语气也冷淡了起来:“看来,这一次不让他们心服口服,以后还都没有安生日子过了!”
既然这样,那就大闹一回吧!
获得了叶衡的应承,红裳才满意所在颔首,否则的话,只怕这小丫头今夜都不能睡得牢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