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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役宫女

第76章、相见不易

退役宫女 锦瑟华筝 2333 2010-10-28 23:39:49

    明净处置惩罚完陆奶娘的事已是半上午了,因为永生今天要亲自登门求见老夫人,他急着想快点回府,就交给几名亲信随从去办,自己掉臂天气严寒,带着墨儿弃车快骑回武功郡。

  和第一次带永生回来的时间相同,也是黄昏时分到达武功郡东边的土塬上,夕阳是温暖的桔色,位于川道里的郡城笼罩在薄雾缥缈中。明净却因心中有事顾不上细看,一心打马回府,甚至顾不上城中女子倾慕而略带哀怨的目光,谁不知致谢府三令郎俊美风骚至今未聘?

  刚到城北,转个弯就是谢府,前面却有一个绿色的身影招手喊“三令郎!”是豆黄的声音,她怎么会在这?

  明净心里一沉,莫非永生被母亲拒绝了?要不怎会托人在此等他?正妙想天开着,豆黄上前拉住马辔,看着马背上明净年轻俊美的容颜和挺拔的身影,正待说明来意,明净却快速翻身下马一把抓住她:“是不是老夫人不许周女人留下?她人现在哪里?快带我去见她!”

  豆黄被抓得生疼,眼泪都要下来了却不敢挣脱,赶忙回话:“不是的,老夫人同意周女人留下了,她还住在西跨院。老夫人来说了,让姨娘明天找时机部署巨细姐见周女人一面,如果巨细姐不阻挡,就让她留下了,横竖是大令郎的人,她欠好太过加入。”

  只听了一句,明净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马上如沐东风满心欢喜欢,甚至都忘了要如何交待陆奶娘自尽一事。周永生果真没让她失望,居然能说服顽强挑剔的嫡母重新入府,虽然她经常让他恨得牙痒痒的。可是听到“大令郎的人”几个字,却怔了怔神色有些不自然起来。

  摇摇头不再去想,她能入府就好。等她真的入了府,年轻的男主子与未嫁的教养姑姑虽是要避嫌的,但总在一个屋檐下,总在他能感受到的地方,总有一些事情是可以做的,好比回去就把这包从烧尾楼带回来的点心给她和锦姝送去。

  豆黄见他急着上马回去急急伸手拦住:“三令郎不问问我为什么等在这里?”想起老夫人昨晚唤她去时说的那番话,看向明净的眼眸中有了几分羞意,言语间期期艾艾起来。

  明净急着回去,盯着谢府的偏向很不耐烦地说:“那你快说,我还要回去!”

  “周女人有话交待令郎,让我在此期待,一定要在令郎进府前把这番话说给令郎。她说了许多,我也记得不是很清,大致就是这些……”

  明净闻言再次抓住豆黄:“周女人有什么话对我说?你快告诉我?”

  豆黄的胳膊再次被抓疼了,想起明净看永生时的眼神,他至此还没有正眼看过自己,呼吸有些急促,索性把心一横:“周女人说,三令郎回来后,定会刚走到大门口就会探询她今日是否进府,守门奴若答得上还好,若换了班一问三不知,非得挨一顿臭骂不行,那不是向满府宣布两人前关系非同一般?周女人还说,三令郎若得知她留下来,一定会在给老夫人请安时提及此事,让老夫人心里怎么想?肯定以为是两人商量好了骗她。周女人还说,明日才是吴姨娘部署她见巨细姐的日子,三令郎若有什么事等她见过巨细姐再说,今晚不要急着去锦姝院找她。”

  明净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又羞又怒,大清早处置惩罚完陆奶娘的事,因为惦念着她今日要主动求见嫡母,生怕她受到刁难,更怕嫡母差异意她留下,连车也顾不上去坐就提心吊胆地赶回来,听到她已在府里,那一刻心里不知有何等激动,还准备今夜带上这些点心,再揣一壶好酒,找她庆贺一番,却被她兜头浇上一盆凉水。

  她以为她是谁,凭什么把自己的心思猜的那么准?凭什么要管自己想做什么想说什么?居然让别人在此拦着他,,平白让别人看笑话?

  一怒之下翻身上马,令马上回府,虽已近家门,马车照旧急驰而去,墨儿不知他为何生气,弄不清真相也不敢劝。豆黄被丢到的大街上无人理睬,心下有些畏惧和忏悔,却不知该如何调停,只得默默地向回走去。横竖周女人的话就是那个意思,自己不外换了个说法。

  回到听松院,青葱和绿芹见他脸色欠好,也不敢多问,麻利地服侍他梳洗易服去见老夫人。

  进了鹤居堂,明净已是一幅笑嘻嘻的样子,虽然很生永生的气,照旧决定按她的交待去做。先给谢吴氏递上在烧尾楼买的点心,大致介绍了去长安造访朋友的情况,然后才问起锦姝自陆奶娘走后有没有哭闹,好象基础不知道永生已经进府。

  谢老夫人早就怀疑他提前和周永生商量好了,却见他神色轻松自如,毫无做作之处,平时也不是个有城府的人,以为自己多心了,就松了一口气闲谈说笑。

  明净见她只字不提永生进府,心生警觉也不敢造次,只推说还给二哥二嫂、侄子侄女并吴姨娘都买了点心,告辞了要送去,老夫人却说他奔忙数日辛苦了,让奴才送去就行,付托他用了饭早点去歇下。

  一一应承出了鹤居堂,明净的心情才平静下来,徐徐明白了永生的良苦用心。明明永生就在锦姝院,嫡母却只字不提,就是等自己按耐不住主动提起,以此证实自己到底知不知今日之事,幸好有永生的交待,自己才忍住了没有露出破绽。要否则嫡母对自己心生偏见不说,对永生也会随处预防。若真弄得谣言四起,不等年老同意也会想法赶她走,理由很充实,一个品行不端的女子,有何资格做人家的教养姑姑?

  难道以后在同一屋檐下,相见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想起自己适才的失望和怒气,心情有些沮丧,难怪她看自己总象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自己太过任性随意,做事太不周全了。昨晚的事办砸不说,今天差点又给她带来麻烦。

  只是自己因为担忧她弃车打马赶回来,还带着给她在烧尾楼买的点心,得知她已留下时,还没来得及兴奋就被她兜头泼了一盆冷水,任谁修养再高也受不了吧。她怕给自己招来事非和麻烦,难道自己就是她事非和麻烦的源头,值得她如此提防?

  不外这倒很切合她的性子,做事不拖泥带水,尽量不招惹事非,如果事已临头却从不退缩,当初吸引自己的不就是因为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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