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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正茂

第六十二章情到浓时心转淡

青春正茂 孔词 3382 2011-09-22 16:31:34

    思聪在廊檐下接了消息,少不得惊讶道:“这会子上门来探视?真是笑话了,都几更天了才来?更况且来的又是楼家的二少爷,这男女授受不亲他难道不晓得?”

  小厮让她说的止不住的笑:“他晓不晓得我不知道,我只晓得思聪姐姐你现在的样子真是可怕,活像要吃人一般。”

  “一边儿呆着去。”思聪不耐烦的推搡,无视小厮一脸的促狭,叉了腰说道,“在这等着吧,我进屋去问一声。”

  “劳烦姐姐了。”小厮嬉笑在后头多言一句。

  华裳并思惠等人在屋子里听着,直觉好奇,看思聪进来方笑道:“跟谁说话呢?大叫小叫的?”

  “还能有谁?二门外的一个小子。”

  思聪没好气的嘟囔,摊开手说道:“小姐,你说可笑不行笑,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等咱都快睡下了,楼府的人来了,说是要探视四小姐您。”

  楼府来人?华裳闻言,蹙眉与思惠相看一眼,忙又问道:“可知来的是谁?”

  思聪道:“说是楼府的二少爷。”

  “楼南?”这下子华裳越发惊异,即是一旁服侍的雪娇都懵懂抬了头看过来,不明白他们这会子过来所为何事。

  侧身推测些许时辰,华裳招手叫了思惠过来,一面穿衣起床一面道:“让报信的人往外通传一声,就说我病了,不能远迎,还请他们在前院等一等吧。”

  思聪或许没料到她会同意,忙急急开口拦住:“四小姐,现在天可都已经黑了,若是让旁人看了,楼府的二少爷深夜探访四小姐,传出去像什么话呢?他若真有心,就是明儿来看了也是不迟,何苦这会子来?”

  “怕是有急事吧。”

  华裳急遽穿了鞋,又对镜揽了云鬓,贴起花黄,自个儿看了看才转身问道:“这一身行头可过得去?”

  思惠无奈点了颔首:“尚可,因是在病中,面色欠好也无碍。”

  华裳便满意的笑了,搭着她的手出来。

  身后雪娇雪雁捧了鹤氅挑着琉璃灯也跟将出来,只看那报信的小厮一溜儿烟跑没了影。

  雪雁不觉抬头看了一眼月色,稀疏磊落的三两明星洒落天际,素净夜空里只余了白玉盘似的的一轮圆月,已然是又过了月半,自己出宫也有一个多月了吧?

  雪娇本是在她一侧走着,看她脚步渐缓,不由得开口敦促道:“磨蹭什么呢,四小姐都走前头去了。”

  雪雁惊醒过来,只笑着吐了吐舌头,连忙跟上去。

  几小我私家一直迎出了二门,才见正门外走进三个年轻男子来。领头的乃是上回送拜帖来的男人,身后随着的,一个是楼府的管家楼刃瓷,另一个即是楼南了。

  由于是月下,穿着妆扮一时看不清晰,待到走近,华裳方见他穿着一身石青色片金缘滚镶的织锦长衫,倒比白昼里看着清俊多了。楼刃瓷也一改白衣翩跹的风骨,挑了一件玄纹广袖,几多收敛了风骚之气。

  小厮知趣的在身后把大门关了,远远退下。

  楼南自进门就瞧见华裳病若扶柳一般让人搀了过来,便知是未见痊愈,随着楼刃瓷狂奔两步迎上去笑道:“妹妹何须多礼,是楼南欠好,至夜还来叨扰妹妹歇息。妹妹只在里头等着就而已,难为还要迎出来。”

  华裳浅笑福身:“哥哥素日很少来贵寓玩耍,做妹妹的理当远迎,只是身上尚未好的利索,只得累着哥哥自个儿进来了。”

  楼南笑说不敢,虚扶着让她起来,听她一面说一面咳嗽,拧眉瞅见身后丫鬟捧着的鹤氅,遂说了一声:“氅衣拿了出来怎么不披上?仔细风吹的头疼。”

  雪雁这才缓过神来,忙抖开衣服给她披上,几小我私家方相互谦让着去了前厅。

  一时看茶坐毕,屏退了闲杂人等,屋子里只留了楼南楼刃瓷并华裳思聪思惠主仆几个,李显和雪娇雪雁俱在外头候着。

  华裳便笑言:“哥哥怎么这会儿有空过来了?”

  楼南端着矾红彩云龙纹杯,看那杯中汤色杏绿,清澈明亮,叶底匀齐成朵,芽芽直立,便知是上好的西湖龙井。纵然夜深不知华府是怎样的雕梁画栋,然而这一进屋的所见所闻,皆是楼府不能媲美,想来华府的富贵果如外头所言,足以敌国了。

  由是缄默沉静片刻,才浅笑品了一口茶,放下杯子说道:“妹妹自从那日听了我说的话之后,就再没去过楼府,我只当是在生我的气呢。午时的时候听了报信的说,妹妹贵寓请了荣芝堂的万医生,想着或许是生病了也未为可知。然而白昼里须得避忌男女大防,心里对妹妹又委实放心不下,故而拖延到现在才来相看。”

  华裳唇角微弯,想着他说的避忌男女大防,难免可笑,若真是怕人误会,深夜探访应是越发惹人遐思吧?余光瞥见斜后方站着的雪雁,华裳无声冷笑,怕就怕他们这会儿来,是做样子给有心人看,混淆视听而已。

  不外,因她在楼贵寓与这个二少爷也曾相识过一段时间,对他不如意之处一直同情不已,故而一直对楼南另眼相待。如今,他肯过府看望,岂论是何原因,华裳打心眼里来说,仍是接待之至的。

  这般想来,便温婉开口说道:“华裳并没有生哥哥的气,不外是那日染了风寒,只幸亏家中吃药调养,倒把哥哥那边给忘了。原本思量好些了再去一叙,不成想倒是哥哥先来了。”

  光影斑驳,楼南等人只看晕黄的烛火中,略带孱弱的容颜多了一丝娇艳,只摆手笑道:“妹妹不生气就好,那日是我太激进了,贸然将坊中传言说给妹妹听,徒增了妹妹的烦恼。”

  华裳闻言,心思欲动,按捺良久才浅笑着说:“这病与哥哥说的事情无关,况且我家三哥旧日里也曾说过,让我斟酌再三,是我不听劝告而已。”

  “哦,这么说,妹妹也着人去打探过了?”

  “那倒没有。”华裳敛了笑容,绕着帕子低声道,“不外碰巧听见了言语。难为哥哥为我的事情如此上心,若不是哥哥提点,只怕华裳这会儿还蒙在鼓里呢。”

  “这……”

  楼南无奈轻笑,沉吟不语,只低头转着杯子。那一步攻心计乃是楼刃瓷所想,原先依着他的意思,既是认了义妹,不若挑了时机将背后的那层深意挑破,让华裳为难,拖延婚期便而已。不想宫里先一步动了手脚,竟把贵妃娘娘惊动了,两府险些结拜不成。

  就是这一步错,才会惹得阿瓷动了怒,尽情宣露了当年应府与皇家做下的运动。然而,千算万算,如何也算不到四小姐看待应小将军倒是真诚。晨起的时候听闻她因故一病不起,别说是他惊讶,冷漠如阿瓷都有片刻意外,在亭子里端坐许久才对他说,去看一看吧。

  自那一刻起,他便知道,这个惯会游戏人间的男子,已然是动心了。

  胸中似有怅然之意,抬眼见华裳犹在捧着胸口止咳看向他,不由笑了一笑:“妹妹接下来有何计划?”

  华裳压着喉咙里上涌的腥腻,咳了两声才道:“我这会儿也没什么主意,应将军虽有负于我,但究竟婚约盟定,当日父老乡亲也是有目共睹。早先我已毁过他一次婚,这一次说什么都不能再出尔反尔了。”

  “那么……即便应将军做了如此多的错事,四小姐也不加理会,执意要嫁吗?”

  楼刃瓷垂下手,似笑非笑的把玩着腰间的玉珏,看向华裳的眸光却是冷意森然。

  华裳蓦地生疑,然而只当他是为自个儿主子说话,便遮掩心绪说道:“我现在无凭无据,就算是毁约也没有法子。难道,楼管家另有更好要领吗?”

  “你……”楼刃瓷叫她问住,不由在心里哼了一声,果真这个四小姐欠好搪塞。便转身拍拍手,叫了李显进来。

  泛黄的纸页微卷,楼刃瓷没好气的砸落在桌上,颔首道:“这即是证据。四小姐若是不信的话,可以自己拿去看看。”

  证据?华裳迟疑拿过来,翻了两页便再也翻不下去,开篇方奉儒三个字已让她明白了掌心里捧着的为何物,待到看到后面越发触目惊心,那般狠辣的手法,竟是一剑封喉。

  压抑住的腥甜气息越加浓重,她慌神扔了书卷,却仍是强作欢颜:“这些工具……你们从那边拿来?”

  “开封府衙。”楼南细心看她眼底一闪而逝的惊惧,终是不忍,淡淡开口道,“父亲贵为丞相,找了这些档案来不外是件小事。原本不欲让妹妹知道,只不外应将军这一做法实在是惨绝人寰,做兄长的当心妹妹日后嫁已往平白受了欺辱,不若这会儿见告妹妹实情,该怎么做任由妹妹决断。”

  “是吗?”华裳遽然咳嗽,唬得思聪思惠忙上来帮她抚顺气息,却被她挥退,轻声道,“劳烦哥哥为妹妹如此着想。只是我身子未好,强撑了这些时辰太过辛苦,就不送哥哥了,他日再登门拜谢吧。”

  哎?李显送了工具正要退下,听了这一句逐客令,不觉顿步,回首看了光影深处,那个神情淡漠的少女。

  。。。。。。。。。。。。。。。。。。。。。。。妖娆支解线。。。。。。。。。。。。。。。。。。。。。。。。。。。。。。。。。。。。。。。。。。。

  竹门内,扛着大刀回来的某人一把掀了面纱,笑着走进屋子。

  “三张Q。。。。”

  “哈哈哈,三张A。。。。”

  “通杀,四张2。。。。。。”

  “哎呀,不玩了不玩了,又是你赢啊…….”

  毛情况?刚进来的某人挠头看着一屋子坐着的几个祖宗,华裳、应扶唐、楼刃瓷、唐明煌。什么时候她家改成棋牌室了?

  不解看向一旁由看门转业到端茶倒水的小童,换来一句话:阿词姐姐,他们听说你去要票去了,等着分一份呢。

  纳尼?紧攥着兜里的不义之财,某人一溜烟往回跑。后面四个紧跟不舍:要票啦,要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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