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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之魂无名者的故事

第一节.启程

黑暗之魂无名者的故事 BlackTor 13863 2014-07-10 15:28:49

  来自世间的旅人,无论从那边进入罗德兰、为了何事而前来,他们终究会在那处高台上汇聚,尔后,经由天空的抚慰、火焰的慰藉,旅人们在那期待凡间种种沉淀于灰烬下,接着,他们又会再度出发,启程前往某地某处。

  因此,那处高台虽然是开端与汇聚之地,却不会是终结之地,每个来到罗德兰的人都不会恒久停留于此,因为他们有自己的梦想与渴望,如果只是留在祭祀场期待,那就什么都没措施实现了;每小我私家都市到祭祀场、但每小我私家又都市离开祭祀场,也许今后消失,又或者完成梦饷并回去某处,无论如何,那个地方都不会是家乡,名为家乡的理想只是个幻象,是比起罗德兰的向阳越发脆弱的事物。

  那就是传火祭祀场,一个只为了通报火焰、连结火焰而存在的火种,除此之外,它没有任何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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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透过王器……去寻找她。

  对,我看见了,在眼睑下闪烁火苗,从王都一入延伸、宛如星盘遮盖于黑暗……其中,有一团早已熄灭的余烬落在中间,所有的火苗都向着它、或从它那散布出去--那是防火女的篝火,让雾气所缠绕。

  突然间,亚诺尔隆德的晨曦消失无踪,过了半饷,一片午光照亮了黑暗。张眼一看,我看见了那道熄灭多时的篝火来到我面前,古老的残剑还插在上头,周遭散落了一地余灰,无人触碰。

  漫漫长路转瞬消失,现在我回到了此地,一个陌生的家园……祭祀场就跟以前一样毫无变化,虚假、散漫却又令人依依不舍。但现在,我已经熟悉这块土地了,如今它就是家,无法被任何事物取代。

  但我不知道这里曾这么热闹过,当我从熄灭的篝火前起身后,我听见角落有些声音,我想那是古利古斯所在的位置,那似乎又多了两小我私家在说话;而往升降梯的偏向,我感受到有人在那,不外那不是劳伦狄斯,我知道他还待在那颗枯树前冥想,而那人应该是在更后面的地方……现在整个祭祀场中有五小我私家加上一条蛇。但如果在更多一点人的话会更好吧。

  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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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最后--我又见到了你。你好吗?我知道你现在看起来不太好,但你一定会好起来的,防火女,太阳之女保证过……但如果……

  「防火女,这是你的灵魂……我在对着谁说话呢?也许你的魂与你的身体,两者都是吧。」我呢喃着。

  我哆嗦的双手仍捧着她,单跪在铁闸外动也不动。有那么一会儿,我想留下她,人性召唤着我……她灵魂唤起了我深埋于内心的贪念,但一想起自己这身装扮,我总觉得不能有半点差错;我仍旧在赎罪,正因为如此,我不能放纵自己。

  还回去吧,无名,记得你的意志,你的生命不应一错再错……。

  此时,银灰色的球体蠕动着,里头名为人性的工具正隔着手甲与我接触,但与其他几位防火女的灵魂相比,它越发生动旺盛,就像初升起的火团。你等不及了,我知道,只是我还没准备好面对这一切……喝--……呼--……好,是时候了。我挨近铁闸,试着把灵魂放在防火女的怀中。不能只是在手上,这它必须回到最接近心脏的地方。

  然而当灵魂触及她衣服后就消失了,如水流般滑入防火女的身躯中并缠绕良久,直到我看见她的伤疤逐渐消失,破烂的身驱徐徐修复。当灵魂消失的剎那,防火女也回来了,但不只是罗特雷克造成的伤疤不见了,她动了一动,那双脚不再麻木,就像从来没受过伤一样。

  ……你真的活过来了……太阳之女没有骗我,你还能在世,你命不应绝……

  「……啊,真是太谢谢您了。」她在说话,老天爷,她的声音就跟我所想象得一样!她细弱无助地声音在我耳边彷徨,「……我是亚斯特拉的安娜塔西亚……拜您所赐,我才得以继续担任防火女的事情……但是,还请原谅我不洁的声音玷污了您。」

  「不、不!请在对我多说一点话,我求求你!」

  「……欠美意思……我已经不纯洁了,不应随便发作声音……所以……请您……不要向我攀谈……托付您……。」

  「但这一路上只有你陪着我,安娜塔西亚,只有你,」我想把栏杆给扯开,对,就这么做吧!就是因为这个蠢牢笼,所以你才会如此痛苦!「你是最圣洁的……你给了我光线!」

  「……我是不死人的防火女……是您们卑微的柴火……。」

  请不要这样贬低自己,安娜塔西亚……请不要这样……难道你的存在就只是为了担任这个事情吗?告诉我,安娜塔西亚,是不是这个事情困住了你?

  「……请住手……托付您……。」

  不、不!不要这样看着我,我只是想帮你!我……我只是想要你获得应有的权利……请不要哭泣。

  对不起,安娜塔西亚,对不起,我又搞砸了,我明白这身装扮藏不住我的污秽,就算它再怎么闪亮也只是外貌……但有天我会让自己有资格获得你的青睐,安娜塔西亚!安娜塔西亚……我神圣的防火女。

  「我还会过来的,我会一直过来,直到有天你愿意跟对我开口。就这么约定啰,安娜塔西亚小姐,这是我的誓言,弗雷米莫的无名对你立誓,我要掩护你,直到火焰熄灭为止。」我对她说。我知道你不会回覆,但只要你也不作声拒绝就够了。这是誓言,在伯尼斯之后的第一个誓言,从现在开始,我是你的骑士,安娜塔西亚,你的骑士与仆从。

  ---

  让我想想,接下来是要……葛温艾薇亚说,去找那条蛇。好吧,要找就去找吧。

  不外一回上层,我就被重新燃起的篝火给拖住了,它在圆台中摇曳,热度与火花飞上了罗德蓝的天空--那真是我很久很久没有仔细看过的工具,也许我现在我能多看着它、多理解它一些,这样我就能越发接近安娜塔西亚……不,这怎么可能嘛。

  但我确实着迷于这道火焰了,它好迷人,如果有天不死人消失了、篝火也就此熄灭,那未来还会有像这把火焰一样迷人的工具泛起吗?要是没有,那我就趁现在多感受一下它的辉煌吧……就像我当初从不死院脱身时一样,温暖、宁静的火焰……

  「嘿,唷,朋友。」

  嗯?我似乎在哪听过这个声音?

  转过头,我看见那颗大洋葱就坐在我的劈面。大洋葱、席格麦雅,你为什么要选在这个时候泛起啊?一想到这,我才发现自己没把头盔带上。至少在席格麦雅面前,我必须戴上头盔,因为一见到他,我就想起那时的疯狂……那种失控真是奇耻大辱。为什么偏偏在这时候看见你?就不能给我一点伪装的时间吗?

  托付,请别记得我,别记得那个肮脏的家伙……

  「嗯……喔--!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无名,对吧。」席格麦雅说道。

  完了,他还记得。「对,或许吧。」

  「你有新装备了,看起来不错喔!嗯、很精致,既精致又流丽,而且是个新品,就跟……那些银骑士一样?哇喔。」

  「是,跟银骑士一样。」既然躲不了了,那我该不应告诉他那件事情呢?但告诉他我曾发了疯想杀死他……那又有什么意义?

  「嗯……嗯嗯……啊哈,我懂了,你摸到了藏宝库,对吧?」

  「这个嘛,某--方面而言,」我的声音飘了一下,天晓得为什么,「这工具就像奖励品差不多。」

  「你见到了神明?水喔,朋友!」

  "水喔"?那听起来像是某种特殊的用词,我不太清楚那是什么意思,不外照席格麦雅的卖力体现来看,那或许是年轻人的玩意儿。看来我真的老了。

  这时,席格麦雅递了片黑面包给我,他说:「奖励永远都不嫌多,对吧?」

  「我不饿。」

  「别这样,这地方都没人肯陪我一起用饭!」他奋力地身长了手,席格麦雅整小我私家险些都要趴下来了。我真担忧他会没措施自己起来,究竟那身盔甲并不灵活,甚至大到的十分碍事。

  最后,我屈服了。「……谢谢你,大洋葱。」

  「不客气,无名老兄。」他摘下了头盔放在左侧,接着从右侧的小行囊中拿出抓出了另一片黑面包。席格麦雅的样貌就跟想象中的相去不远,那张宽而厚实的脸上挂着两条粗眉与修饰过的胡子,宽大的鼻子下头则是张亲切的笑嘴;他是个大方的人,既大方、又粗线条的呆瓜。

  原来我看他似乎要咬下面包了,然而席格麦雅迟疑了一会儿,他看着手中的食物既渴望、却又兴致缺缺。过了一会儿,他喃喃说道:「我应该多带点酪梨干的,现在这工具就只是片面包。」

  「单纯只是因为没有配料吗?」我问。

  「嘿,配料很重要!没了配料,食物就没有生命了!」

  「呵呵呵……生命?」

  「嗯……嗯,算了,今天纷歧样,」说着说着,他就吃了起来,「嗯嗯……有几多次时性能像今天这样呢?」

  「今天又如何?」

  「今天能跟朋友一起在篝火前吃工具,这可是自我来到罗德兰以来最稀奇的事了!」

  席格麦雅细细地咀嚼着面包,不久后,我也试着吃了一些。粗硬的黑面包就像影象中泛起的那样,我把它含在嘴巴里,唾液将它浸湿、软化,但那工具仍旧粗的像麻布;我不饿,不死人或许也不用靠面包来求生了,但我却没措施阻止自己去实验这个行动,它让我想起在战场上的每一刻,同伴们的身影历历在目,他们的笑声从远方传来,听起来苦闷、但还过得去。

  「真是不错的面包。」我说。

  「虽然工具很好,但我们照旧得省点吃,究竟这里没有有厨娘帮我们烤面包啊!」席格麦雅说完后才发现自己的份已经吃掉了三分之二了。尔后,经过一番挣扎,他决定一鼓作气把它送进嘴把里;这次席格麦雅吃得更慢了,他重复地咬着那份食物,一脸满足地将它们品尝完毕。「不外既然吃完了也没措施,以后再想措施弄一些吧。真是开心得一餐啊,朋友!」

  「你说的是……」我怎么能隐瞒这样子天真老实的人?看来是时候告诉他真相了,「席格麦雅--」

  「嘿,对了!」席格麦雅打断了我的话,「是你打败了那些银骑士的吧?你一小我私家?」

  「什么?呃、对,花了点力气,究竟那群骑士欠好惹。」

  「还真的蛮能干的呢,你真是超出了我的想象!多亏了你,我的冒险才气继续……虽然晚了点,但我席格麦雅在此向你致谢,来,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请你收下吧,」他扔了个小戒指给我,接着又说:「但我有点担忧你,不要太蛮干啦,虽然平安就好,然而一定有更宁静的要领……我一定想获得的!」

  那枚戒指不太起眼,不外感受得出来它带有点微小力量。「等你想到要领,我们都要酿成活尸啦,大洋葱。」

  「我是认可自己有点温吞,不外这不代表你的激动就是件好事。」

  「是是是……。」

  厥后,我们聊了一会儿,或者说我只是听着他说话,听他谈论自己这一路以来的冒险事迹。席格麦雅告诉我,他在罗德兰冒险,追求着传说与浪漫--他说,直觉告诉他,成为不死人是命运的旨意,已往他在家乡甜睡太久了,现在,是时候醒过来了,他认为自己必须来场壮大的冒险之旅才对,像个真正的骑士一样去探索天地秘密。接着,席格麦雅谈及自己在卡塔利纳从军三十年余的时光,在那段期间他从来都没时机去实践所谓的"冒险"这件事,如今他是个不死人,因此追寻传说、探询千古奇闻就是他的任务--一切来的名正言顺。真浪漫。

  我问他,他不担忧自己的家人吗?因为席格麦雅跟我说,他是个有妻小的人,所以我难免担忧就这样放着她们不管会不会太不卖力任了?而席格麦雅则骄傲地回覆,他的女儿也是骑士团的一员,她的成就不输男人,独立坚强就如同她的母亲,而他的悍妻则巴不得他赶忙离开家里,免得站在那碍事又爱眼--于是席格麦雅就放心地出门了,一点担忧都没有。他说,那个家比卡塔利纳工匠造的盔甲还要结实,他基础不需要担忧她们会发生什么事,那两位女性也不行能会因自己的离去而犯愁。

  最后,故事的时间点来到最近。席格麦雅说,当他困在塞恩古城的大门前不得其门而入时,他突然听见钟声、冒险的钟声,当那道钟响之后古城的大门就打开了;尽管厥后遇到了些困难,堪称今生最大的危机,然而他也依旧都安然渡过,就像以往一样。

  「有惊无险!」那颗大洋葱这么说道:「湖之女士保佑,我在罗德兰境内也曾遇到无数难关,但没一次像古城里遭遇这么折磨人的,随处都是陷阱跟敌人,你也知道我行动不快,所以我一贯地以自己的节奏在那小心移动,而且一剑、两剑,杀死了那些来找碴的怪物!但那颗大铁球--那工具我真的没辙了,它一个接着一个从死亡坡道上滚下来,纷歧会儿,我就发现自己困在底下的平台了。在那看着铁球一颗颗滚过眼前,心中的困窘难以言喻……原来我想随着它一起滚,但这又不行,这会让我头晕,于是我又在那边想--想了很久,厥后,我真的想到了个好主意,那就是攀着边坡往上走!……嘿,我说真的,我虽然体重不轻,可是力气可没弱到没法攀岩,就算多了一身装备的重量也不故障我冒险!」

  我知道那个陷阱,那工具真的相当的讨人厌。「好吧,所以你就这样已往了吗?挂在坡边上?」

  席格麦雅闭上眼睛,似乎在追念其时的情况。接着,他说:「跟你说件不行思议的事……实际上当我准备好要爬的时候,我才注意到铁球已经好一段时间没泛起了。那工具去哪了?难道有人把它给停住了吗?厥后我悄悄跑上去一下--你绝对不会相信我看到什么,我看到一个足迹从我刚进来的入口走了上去,墙上跟地上随处可见某种玄色油污。」

  「哇喔。」

  「很奇怪,对吧?接着我就随着那道痕迹一直走,没想到那工具指引了我脱离了死亡坡道!更不行思议的是,接下来我见到了另一个铁球陷阱,原来适才还在坡上的铁球滚到了里面了,那工具在城内转呀转的,不外足迹却没停过、一直往上走,它一路延伸到上坡的一个边缘柱身上,我见到那根柱子沾满油渍,痕迹到那为止就没了--这时,我感受到湖之女士要我相信那位前锋勇者的法式,因此趁着铁球间的空档直直地冲向那根柱子!然后跳下去!」

  「哇……哇喔。」

  「--下面是一个平台,它架在铁球坡道之上,而劈面就是一个大裂缝,能通往城堡的内部。这时,我发现平台上头有一条蛇怪的尸体,台面是亦是一片血迹斑斑……真的有小我私家来过这!我的老天爷,太不行思议了!于是在他的资助下,我就这么脱离了铁球关卡……我跟你说,这位勇者让我信心大增,我注定要继续冒险、去见识更多工具。唉、赛恩古城啊,果真,那地方确实就跟铁匠说的一样,它是个试炼之地,那座城堡给了我考验精神的契机,我感受到自己的勇气与热情正在茁壮,远比留在人间的时候越发强烈……对了,我在那还救了个囚犯,真想不到,怎么会有囚犯在那?照旧个魔法师!……嘿嘿,他说他叫罗根,而那小我私家现在也到了祭祀场。」

  「罗根?那位大帽子罗根?」如果我没记错,那是古利古斯念念不忘的魔法大师。

  「对,"大帽子",」突然,席格麦雅压低了音量,「老实说,他是两百多年前的传说……所以我也不晓得那家伙到底是不是真的"大帽子"。不外咧,也许是吧,究竟他的门生都这么说了,这种事在罗德兰也见责不怪了。见过古利古斯吗?--啊啊,对了,你有没有遇见一个姓黑的?那名小书生才跟我探询了这件事,他似乎很担忧那位黑先生的安危……不外……他长的怎么样了?似乎是玄色短发、蓝眼?然后看起来很强壮……或许就跟你长得差不多吧,也许他就是你兄弟,失散多年的血亲!--哈哈哈,开玩笑的啦!实际上我弄不懂古利古斯那些文诌诌的描述,什么样貌朴质而刚猛、心地高尚之类的,而且很是善战,险些与狂人无异……嗯……听起来真是个奇怪的人物。也许那些足迹就是那个姓黑留下的也说不定,究竟他似乎也去了赛恩古城。嘿,无名,你这什么心情啊?」

  「没事,别管我。」我说。

  「总之,你见过这样的人物吗?」

  「不,一个影都没看见。」

  「喔?真可惜,小书生的期望落空了……某方面而言这对你而言也挺可惜的,虽然我没见过他,但我想他跟你一定很合得来,那种"善战"的性格。我说啊,你真的得改改自己的性格,再这样下去你早晚会害死自己的!」

  「你照旧先担忧自己吧,这路上都被困住频频了……。」

  「哈哈哈--总会有措施的啦!」

  「是啦,"有措施"。」

  「好咧--」席格麦雅把头盔带上,虽然身穿厚甲,但绝不艰辛地就起身了,「适当的休息、适当的冒险,接下来我该出发了!完成了神都之旅后,接着我想去下面看看,听说底下是一个被称作病村大沼泽,听说那里就是神秘咒术的泉源,而且在那片毒水中甚至还藏有古龙的秘密与珍宝--传说是这样啦,这是我从山脚下的旅人口中听见的,虽然不知真假,但也许我去那边就能发现点别人没发现的新鲜事也说不定,究竟湖之女士总是眷顾着我,况且是与她亲近的水边?」

  「疾病之村可不是什么旅行的好地方,相信我,你一定会忏悔得要命。」

  「这正好,究竟冒险原来就是为了挑战,挑轻松的路走就没意义了!」

  「那我劝你最许多几何带点药草。你能去黑森林找到这些工具,如果需要的话,我也能给你一些,横竖我准备了许多。」

  「别担忧我了,卡塔利纳的席格麦雅队长可没有你想象得那么不堪,装备补给什么的,这些工具我能自己准备。那你呢?走过神都之后,你接着有计划去哪吗?」

  「我啊……」我随着起身,并回覆:「处置惩罚完一些事情后也要开始忙了,但我还不清楚自己要忙些什么。」

  「你是那种必须完成什么的人,我明白,那想必接下来等着你的也是场伟大的冒险吧?」

  「我已经受够伟大这件事情了,要是能平淡点落幕,我想我可能还会兴奋点……。」

  此时,席格麦雅的目光落在远方,他说:「不知道那个姓黑的会不会回来?古利古斯说那个珍品原本是属于他的玩意儿……也许他已经成了活尸了也说不定,谁知道呢?」

  我这才注意到原来他看着的是那把大剑,插在蓝衣战士座前的黑骑士之剑。「……不知道,也许成了活尸也好。」

  「要是真的成了活尸事情就难办了,像那样的家伙、狂战士什么的,肯定是个棘手的敌人!……好了,我要出发了,希望我们相互都不会成为活尸!」话一说完,他就从容地走向了教区的升降梯,也许席格麦雅想要去安德烈那进行出发前的整备也说不定。

  啊!我照旧没跟他说那件事--老实说,他是不是知道我想说什么?

  真的吗?不,他肯定什么都不知道。希望如此。

  ---

  在那吗?在这条路的尽头躺了一条蛇头,然而牠一动也不动地趴在地上,鼾声如雷。真没想到,我竟然要去跟一条蛇说话,而且照旧只正在睡觉的蛇。牠会一口把我吃掉吗?或者牠就会这么一直睡下去,直到末日来临?

  「嘿,无名,回来了怎么不打声招呼?话说,你为什么是从后头回来?」当我通过往旧神殿的路径时,劳伦狄斯叫住了我。

  「我以为你在冥想。」

  他依旧做在那棵枯树旁,现在树上似乎起了些芽苗,然而仔细一看,我才发现那是只幻影。

  「"成了活尸也好",这话真有趣,」劳伦狄斯扬起嘴角,「看来你急着抛弃过往呢。」

  「已往种种是时该候放下了,劳伦狄斯。」

  「但那依旧是你,无名,可别忘了现在的你就是已往造就的呦……」他抬起头,一见了我的样子似乎便觉得有些讶异,「喔?原来你也会穿衣服呀?倒是现在的你确实不太一样,很都市人的感受,尽管骨子来照旧个咒术师。那种气质是藏不了的,无名。」

  「既然有人送,不穿白不穿。」我耸耸肩。

  「……嗯……我想你不再彷徨了,」劳伦狄斯笑得辉煌光耀,「这是好事,而且你似乎已经准备好接受更多事情了!怎么,在神之屋获得了天启?」

  「发生了许多--许多……的事情,多到我不知道要从何说起才好。」

  「如果你认为时候到了,就跟我说说你的故事吧……那么,都市人,现在你计划多学一点工具吗?」

  嗯……似乎也没什么欠好的。「虽然啰,老师。」

  于是我向他请教了一些知识,关于火焰、关于传说,林林总总,就像在听故事一样。那些玩意儿很新鲜,这可是我从不死院以来第一次再次去学习某些工具,这历程让我想起了当初识字的状况,那是离开索尔隆德后不久的事情,前辈把我丢给了一个半吊子的魔法师照顾,他说要识字才不会受人骗,当初弗雷米莫人就是因为太笨了才会受制于白教--其时,当我知道自己能学习、而且还能学得更多时,心中的悸动难以言喻,那是种权利与力量,我未曾理解过的无形赠礼……就像现在,我总觉得自己又能前进了,究竟我活生生地站在这,跟一位朋友学习关于火焰与生命的事情。

  也许我也该去看看古利古斯,就算不是为了学习,去探探他的状况也好……不外照旧晚点吧,他肯定有许多事情想请教那位罗根大师,我现在去了只会打扰他们。

  「有人说火焰等同于灵魂,也许这是对的,因为强壮的火来自于强壮的灵魂,而火越旺盛、咒术的效果也用强大。只是光是灵魂强大而掉臂及火焰的培育,那拥有再强的灵魂也是枉然……」劳伦迪斯说,「喔,歉仄,你应该早就知道了,究竟你也是个咒术师嘛。」

  「我想我不知道这种事情。」

  「很谦虚,无名,你不应这么谦虚的。话说,适才你跟那位先生谈到病村,其实我另有件事情没跟你说过清楚……当初我会到底层,实际上也是想去病村一趟,至于目的嘛,也就跟那则传说有关。」

  「去寻找起源?就像席格麦雅说的一样?」

  「是的,每个咒术师都梦想着追寻火焰的起源……传说,第一把咒术之火是来自疾病之村某位女性所赠与,厥后,经由分送、养育、接着再次分送,咒术之火传遍了人世,但无论是极东或西海、最异端或最纯粹的火焰,所有的咒术之火都源自于那位大人物--伊扎里斯的魔女,传说中的咒术之母,而她拥有的火焰就是我们力量的祖先,那位母神亦是最纯粹古老的火之武艺持有者……因此,当我成为不死人后,我便感应欣喜若狂!我终于有幸接触这份古老的武艺……虽然,结局并非每次总是这么浪漫。」

  「一次挫败不代表什么,只要多试频频就行了,横竖我们有的是时间去实验。」

  「哈哈哈--你虽然是个好咒术师,但却不怎么会慰藉人呢……总之,据说咒术之母至今依旧彷徨于病村,但我还没有能力去挑战那里,所以我选择在这边继续培养我的火焰,直到自己足够强大到去面对困境为止。不知会花上多久时间,但就像你说的,我们有的是时间去实验。」

  「不外我没看见那里有"活人"。」

  「我相信会有些足迹留在那的,一切的源头……至于怎么遇到,那就要看机缘了。」

  「有趣,哪天如果我碰到了,我会告诉你关于那位咒术之母的事情的,」我说:「如果我还想再去那个鬼地方的话。」

  「话别说的太早,你跟火焰的缘份很深,也许你会比我更早接触到那些古老的秘密也说不定……」接着,劳伦狄斯招招手,作势要敦促我离开,「好了,你是想去找那条蛇吧,不死人勇者?是的话就快点去把牠给叫醒,那玩意儿在那边打呼打太久了!」

  「悉听尊便,老师。」

  「我不擅长当人老师,无名,我们当兄弟就好了。」

  「你愿意让我成为你的兄弟吗?」

  「你已经是了。我们共享同一丛火源,不是吗?火的缘分,无名,它比任何血缘都要强大、都要有意义。怎么,这样讲太肉麻了吗?」

  「不,我只是……很兴奋,」劳伦狄斯,你不晓得我有多开心,「谢谢你,兄弟,你让我有所依托……谢谢你。」

  劳伦狄斯扬起嘴角。他说:「记得,你不是孑立一人,火焰与你同在,无名。」

  祭祀场就像个家,如果是为了这块小地方,我想我能多回来几趟--如果我能让它成为不死人真正得家园,那该有多好?尽管我知道这里只是其中继站,所有的同类只会在此来去,然而我所想象得传火祭祀场是要更生动的、更舒适的场域,更像是个聚落,真正切合"传火"一词的地方……既然大伙都说罗德兰是不死人唯一能来的地方,那何不让此地变得更像个可供人居住的场所?也许、也许就像个国家!究竟这里原来就曾是的国家,再再起一次也没什么欠好的。

  但要是有人成为活尸怎么办?要是这个地方没有人愿意相助共存,那又该怎么办?然而这个天真的念头彷徨在我心中,就像我的前辈与同伴们意图告竣的伟业一样,那些彷徨在底层、受奴役的族群试图脱离操控并缔造一个真正的自由之土,而我,我想象着自己能否让流亡、或被追赶得不死人重新伫立于天空下。

  我眼前的这条蛇是不是这道想象的要害?更或者,我是不是有资格去想象那些近乎不行能的庞大愿望?

  「嘿,你,」我在两步之外喊着:「醒醒!」

  然而牠依旧睡得香甜,鼾声震耳欲聋。这种状况一直到我打了那条蛇一拳为止。「……哈?不、不,我很好,我好得很,完全清醒了!别把我当做条垂老迈矣的老蛇。」牠醒了,那颗巨大的蛇头在半空中甩动。

  他真的应该被称做蛇吗?那工具有着人类的鼻子、外露着两排人类的牙齿,看起来既邪恶又怪异……不外既然对方都自称是蛇了,那我又有什么好怀疑的呢?「呦,你,你就是葛温艾薇雅说的那条……蛇,对吧?」

  「葛温艾薇雅?……喔,老天啊,你做到了!你取回了王器!在千年之后!是你,真的是你!喝呱哈--喝呱哈--!」

  那家伙真是有毛病。

  「……原谅我,我真的应该冷静下来了。现在,让我们带着容器上路吧。」

  「等等,什么上路?」

  「我假设你已经准备好了,现在,不要动。」

  「你******在说--」剎那间,我已经被吃牠酸臭的嘴巴给吃进肚子了。

  这老工具到底平常都吃些什么啊?我趴在牠的舌头上,尽可能不让自己往里头掉,然而来自深处的恶臭不停传来,那像是腐尸与酸液的混淆体,甚至另有点奇特的甜味参在里头……臭死了,臭到我险些能看见气味的画面!

  画面?差池,那什么影像都没有,那阵臭味带来的只是一片黑暗,又深、又浓郁的黑暗……。

  ---

  (呃啊啊--)

  (--喀咑!)

  ……出来了?不知何时,我人已坠落于地面。我身处于一处巨大残缺的古石桥上,桥的两侧是无底黑暗、周遭则让远古巨墙所环伺,而不知名的光火遮盖其中,虽然看起来就快熄灭了,但几多照旧能照亮路面。这地方让人毫无头绪,我既不觉得自己是在下面、也不觉得是在上方,虽然硕壮的树木根系从方厅上头延伸而下,但我无法笃定沿着树根上面就能通往罗德兰。

  此时那条蛇倒挂在我头上,牠磨了磨牙齿,两片下垂的长肉瘤在空中飘荡。大蛇说道。「这里是属于葛温王继续者的传火之屋,现在,把王器放上祭坛吧。」

  在蛇所看着的偏向有道大粗的石门,它座落于石阶之上,让两道石制的火炬台所照亮。在门的正前方另有个树根,它看起来像是被伐木者遗留下的老树残渣,不外看起来又像是小我私家造的篝火盆,纠结的树根从石砖中窜出、在石门前交织成台……我想牠所谓的祭坛就是指那吗?

  我问牠:「你在耍什么花样?那个、蛇?」

  「我是寻找王者的芙拉姆特。」

  「好,芙拉姆特,现在到底是怎样?那祭坛是什么工具?」

  牠发出一声狐疑的音调,接着说:「它是什么?一个相应的位置,祭坛中的王器之器。好了,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好犹豫的了,快去吧,把王器放入祭坛里吧。」

  「为什么?」

  「为什么?好吧,这就是你们这些年轻人从来不愿耐心听蛇说话的下场……现在,就让我一字一句的解释给你听,王的继续者。」

  「洗耳恭听。」

  「你,你取得了王器,这已经证明了你是葛温王的继续者,而继续葛温王、完成传火天命、最终消除黑暗并解除不死诅咒--这就是身为王者的你必须执行的使命。」

  王者,听起来真了不起。「那放上去之后会怎样呢?又为什么必须放上去?」

  「求知心旺盛,是吗?……好吧,关于缘由,这就要从千年前的事件说起了,葛温王的继续者。」芙拉姆特嘴巴开合数次,似乎正在舒缓脸部的肌肉,接着,他说:「千年前,罗德兰仍如日中天,世界初始之火照耀着世界,万物生生不息……然而,有一天,火焰突然无预警地衰竭,紧接着来自远古的黑暗乘隙入侵,今后厄运降临罗德兰,神、人、有知万物都无可幸免地受名为"深渊"的秽物所污染。在那个历程中,不光是人类族群里有庞杂者发生,受惠于初始之火的王者族系们一个个叛逆了世界、成为乱源之一,同时间,火焰也即将熄灭,末日看似无可阻挡……

  最后,大王下了一个决定,祂决心前来初始炉火,寻找火灭的原因并试图将它再次点燃,然而葛温王知道,祂并横死运选定者,祂的到来最多也只能阻止火焰熄灭,却无法恒久维持,在这段期间,深渊之物亦会想尽措施加速火焰消失,好让所有的黑暗与诅咒降临世界。于是王又在火炉前设下了一个机关。祂将拥有强大灵魂的叛逆者们封印在某处,令祂们无法继续作乱,接着,葛温王缔造了篝火与王器,前者让不死者得以推迟不死诅咒、并能反抗黑暗的入侵,后者则是为了掩护火焰,直到命运的继续者前来为止。

  殒落的远望者们说,继续者一定是人类,因为诸神已无力回天;而继续者一定将斩除叛逆者们,令罗德兰的祸根永远消失;最终,王的继续者将会用那群王者的灵魂将容器给填满,届时,那便证明了你已经拥有了一切,是延续火焰、照亮世间的太阳王者。

  现在,放下王器就是第一个步骤,这个行动将解除叛逆者们的封印……到时候,那就是你的下个任务了,讨伐祂们,并将其魂注入器皿以打开通往初始火炉的门径,届时,你就是火的继续人……消灭黑暗的王者,所有的厄运苦难都将因你的到来而消失。」

  「听起来也未免太庞大了。」

  芙拉姆特叹了口气,然后说:「好吧,那我就简朴一点再说明一次。放下王器、讨伐王魂持有者并取得祂们的灵魂、将灵魂放入器皿中、继续葛温之志终结黑暗--或许就是这样了。」

  「你似乎很习惯面对"年轻人"。」

  「我很久以前就面对过"一堆"年轻人"了。好了,继续者,已往放下王器吧。」

  我看了看自己的双手,这才想到王器似乎一直是无形的工具,于是我问:「要从哪拿出来?」

  「只要你想……它就在那。」

  只要我想--哇喔!……很好,它泛起了,我险些都忘了它是这么样的庞大。「只要这么做就行了吗?放上去?」我问。

  「请相信我,王的继续者……究竟我的存在就是为了寻找你。就算你不愿相信我,至少也相信命运,它明示你必须去破除黑暗,将盛世带回世间……。」

  其实我不是很相信那条蛇说的那些事情,不外看起来,这已经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了。做个继续者、做个王者……解除黑暗与不死,虽然,我并不是这么在意其它人,只是若是我消除了黑暗,那安娜塔西亚就不必继续留在那了吧?……也许我们能一起出去走走,她会喜欢新鲜空气的。

  (吭咚……)

  我的想象还要更多,当我望着片刻后闪耀金光的器皿时,我想到了安娜塔西亚的脸。虽然人性在她的皮肤下蠕动、黑影让她失去光采,但她是我所见过最美丽的女性……坚强而神圣,她一定是我的永远的火焰,除此之外,我不晓得另有谁能在黑黑暗照耀我。

  当那团金光冲上天空、划过黑暗的天井与烛光时,我想起了已往还在地上的族人们与战友。他们或许已经灭亡了,死得一个也不剩……或许没有,如果我有幸完成这一切,我是不是该去寻找他们踪迹呢?无论生死,我都想知道他们到底在哪,活在哪、死在哪。

  不久后,撼动厅堂的光线消逝,盆中仅剩一团火焰,就如同篝火一般令人憧憬,这时,我想到了自己的梦想。是骑士吗?不,我只是想要有人肯接受我……我一直是随波逐流,太多的战争、太多的流亡,但我不想一无所有地消失在世上,我想要一个真正的家。

  「我、寻找王者的芙拉姆特很荣幸为您服务,王的继续者,」当我走近时,大蛇如此说道:「现在,我该指导你下个任务了。在王器之后,必须去讨伐相衬于葛温的伟大灵魂,那四个拥有辉煌灵魂的祸源。他们划分是墓王尼特、伊扎里斯的魔女、拥有王所分赐之魂的小隆德四王、以及葛温王的前亲信-无鳞的西斯,准备好那些灵魂并填满王器,这就是你当前最重要的任务。」

  「我可真是等不及了。」

  「……好。你准备好了吗?我们要回去了,在原地等一下。」

  「等等,你该不会又要把我给吞--」

  真是个烂问题。

  可恶,真是臭死人了,蓝衣战士说的没错,这家伙嘴巴臭到让人无法忍受……。

  话说,那家伙又去哪了呢?

  ---

  回到祭祀场似乎只是一瞬间的事,罗德兰的白昼让我的双眼刺痛。这种状况一直到我开口对芙拉姆特提及其他问题时,眼睛的不适才慢慢解除。

  芙拉姆特是条烦琐的蛇,虽然烦琐,但倒是挺细心的。那家伙肯能是全罗德兰知道最多的生物,只要我肯问,牠险些没有达不出来的问题,只是我仍无法完全相信他,因为芙拉姆特对于不死的起源似乎有所回避,尽管该回覆的依旧是说了,但我隐约察觉到那些话中有所保留。

  等到问题告一段落后,我就计划去教区见安德烈一趟,我想我欠他一个致歉……途中,我终于知道留在祭祀场的第五小我私家是谁了。原来是佩特鲁斯,他坐在最初我们相遇地方,一见了我泛起就就哀声叹气的。不外为什么只有他一小我私家?难道他的小姐与学生们都已经离开罗德兰了吗?

  「呃、其实啊,我和小姐走散了……。」

  「什么?」

  「虽然我尽一切所能,但照旧找不到小姐的踪影。小姐究竟去哪了呢……?小姐她……是我曾经立誓要拼了自身性命来掩护的人呀……。」

  「少在那边哭腔哭调的,总归一句,你把她给搞丢了?」

  「这是我的无能……我无可辩解……。」

  「那位圣女被你给搞丢了?我的老天爷,她是你们的圣女啊!你来这边就是为了你们的鬼使命,结果你却把她给弄丢了?佩特鲁斯,你究竟在想什么?」

  「唉……我还能想什么呢?我现在只能在这边自责啊,我的朋友!」

  「告诉我,她最后泛起在哪?要是你不愿找,就让我--让我来帮你找回来!」

  「你?」佩特鲁斯面露困惑,也许是更庞大的情绪,接着,他说:「你得先允许我,不能伤害我家小姐!」

  演得很棒,佩特鲁斯,那我就陪你演这场戏:「我保证,以弗雷米莫的无名之名立誓,佩特鲁斯。」

  「无名?」

  「不喜欢吗?这是我的名字。」

  「好、好吧……其时我们在山崖的墓穴里执行任务,为的是找回失落的圣器。突然间,就在我们进入一处大空谷时,我与小姐以及另外两位学生突然让厚重的黑暗困绕……那是像死亡一般的黑暗,无法被任何辉煌照亮……接着,不知怎么的,我失魂似的在墓穴里游走,彷佛中了诅咒一般,等察觉时,我已经失去了他们的踪迹……我的老天爷,我这还能叫做老师吗?我抛下了他们……唉……只为了自己存活……。」

  「你是该自责,佩特鲁斯。」语毕,我就头也不回地朝着山崖的偏向已往。

  我曾蹂躏糟踏过两位圣女,现在,这是我赎罪的时机……我要把她与她的同伴救回来,而且安置在这座家园中。我们的家园。

  真没想到我会以这种形式决定自己的第一站,但或许命运就是如此,我必须拯救他们、拯救那些同胞。

  让前进吧,现在不是退却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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