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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殇

第94章 女儿恨

浣殇 王丽丽 2015 2009-09-24 14:03:15

    知道石天惊的女儿要在今天大婚,俞梦尘跟夏侯月都觉得,这是个十分有利的时机,此时潜入石府,或许能发现一二。

  两小我私家趁着人群杂乱,悄悄地爬到了石府的墙上,他们本想从人群里进去,可是,别人都在门口送贺礼,他们拿不出来不说,还会让人记着这副面孔,再说,石府的人会盯着陌生人,看看有没有乘隙作乱的,那他们的嫌疑也就更大了。

  就在他们翻身入墙的时候,一股力量从他们的背后推了一把,他们没有想到,老奸巨滑的石天惊早就料想到可能会有人乘隙作乱,他基础不会相信他的义子宋辰纲,倒是觉得他可能跟别人里应外合。

  俞梦尘跟夏侯月一下子掉入了地窖中,夏侯月惊慌失措,俞梦尘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然后将她抱入怀中,他感受,夏侯月就像揣了一只小白兔一样,心脏扑扑直跳。

  如果不是俞梦尘的功夫好,这两小我私家从墙上坠入洞底,很有可能会摔死,当他们在地下站稳了的时候,发现旁边坐着一小我私家,而旁边另有一个倒在地上睡着了年轻人。

  夏侯月一眼认出了自己的父亲,虽然他已经显得苍老了许多,但是神韵未变,他闭着眼睛,神色淡然,似乎不知道又有人落入了洞中。

  “爹,爹,我是辰月啊,爹。”夏侯月喊道。

  然而,宋祁并不允许,夏侯月摸着他的脸,发现他的脸已经冰凉了。

  “爹——爹——”夏侯月一阵撕心裂肺的召唤,俞梦尘明白,宋祁已经从这里驾鹤西游了。

  听到地窖里的声音,迟凌霄醒了,他看看手足无措的俞梦尘,再看看这位貌若天仙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他问道:“请问你们是这位前辈的什么人,是来救他出去的吗?”

  夏侯月摇着头,泪水打湿了睫毛,她泪眼看着迟凌霄,问道:“年老,我父亲是什么时候死的?”

  “啊?前辈死了?我睡觉之前还好好的,怎么会,前辈,前辈——”迟凌霄也吃了一惊,任凭他怎么喊,宋祁都没有醒来。

  “爹,你已经等了这么多年,为什么不能再多等这么一小会儿,爹,我已经来了,可是,却再也不能听您说一句话,爹,为什么,哥哥找到了,我原以为,我们就要团聚了,可以一起去祭祀死去的母亲,可以一家人坐在一起用饭,可是,您连这个时机都不能给女儿,爹,你好糊涂啊。”夏侯月跪在地上哭泣,俞梦尘蹲了下来,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脊背,他知道,现在任何慰藉的话说了都没用,因为夏侯月寻父亲寻觅了这么多年,可是,如今找到了,看到的却是命已归西的父亲。

  俞梦尘站起来叹了口气,他也遗憾啊,这么多年来,他在世,似乎只是为了报仇,可是,他连自己的对头到底是谁都不知道,原本以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宋祁能给他指点一二,没想到,却晚来的一步。

  “我父亲是怎么死的,是你害死的吗?”夏侯月乱了方寸,适才还对迟凌霄好言好语,现在却怒视着他,似乎他就是自己的杀父对头。

  “不是,我怎么会害死前辈呢,我也是受害者,我被师父石天惊击落地窖中,遇到了前辈,前辈说,他已经在这里十几年了,但是,这么多年来,他从来不向石天惊这个大恶人低头。”迟凌霄说。

  “是啊,我爹就是这样的人,宁死不屈。”夏侯月叹道。

  “前辈难道没有算出你们今天会来,他应该强撑着身体期待你们啊,为什么要先你们一步。”迟凌霄也觉得十分遗憾。

  “我爹精通是的占星之术,他只能对着星空,看星宿如何行走,是暗是明,而他深居这个地窖中,能知道什么啊,纵然有,也是偶尔的感应而已,也许是父亲的忖量之情让他有个多次感应,而这个感应全是幻觉,所以,他早就绝望了。”夏侯月说,她想到石天惊这个阴险的人物,心想,无论如何,都要杀了他,哪怕是豁上了自己的性命,可是想想自己孤苦无依,不禁又抽噎了起来。

  夏侯月靠到俞梦尘的肩膀上,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俞年老,我以后再也没有爹娘了,夏侯叔叔是我的养父,他被哥哥误杀,如今找他生父,他又先走了一步,我以后该怎么办啊。”

  “夏侯女人,你不是另有个哥哥吗,而我,村子被屠了,爷爷死了,义父也死了,我才是真正的无依无靠。”俞梦尘感伤道。

  “不,虽然宋辰纲是我亲哥哥,可是,夏侯叔叔对我恩同再造,我可以放过我的哥哥,不为夏侯叔叔报仇,因为究竟是受了石天惊的挑唆才会导致误杀,可是,如果我和哥哥在一起,我便会想起夏侯叔叔死得那么惨,我接受不了。”夏侯月想到自己至亲的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一个个离自己而去,心中无比惆怅。

  “夏侯女人,如果你愿意,那就与我相依为命,天涯飘零吧。”俞梦尘说。

  “年老,谢谢你。”夏侯月由衷地谢谢,因为她知道,有了俞梦尘这句话,她就不再是浮萍了,哪怕漂泊,也会有人陪伴。

  “女人你节哀,前辈其实很记挂你,但是看他神态淡然,似乎并无遗憾,可能知道你们今天会来吧,只是,他的身体已经撑不住了,我才刚被弄进来几天,就感受要瓦解了,我还算是年轻力壮,可前辈,却是上了点年纪了。”迟凌霄慰藉道。

  “希望,希望吧。”夏侯月一个劲儿地对自己说,不要惆怅,不要惆怅,爹只是太想念母亲了,所以就去看望她了。

  地窖里很温暖,可是却暖得让人满身不舒服,黑暗的光线又给人带来惊恐的感受,迟凌霄说:“我们照旧想措施上去吧,我轻功不行,不知道两位的功夫怎么样?”

  俞梦尘抬起头看了看洞口,却发现洞口的空隙越来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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