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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臣

第九十五章:一棍子打死

悍臣 乌鸦大婶 3039 2015-10-23 09:00:00

  牢头老陈吓得满身哆嗦,裤裆一热,那不争气的尿水竟然被吓出来了:“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小的不是故意要杀死您的,大爷,饶了我吧!”

  张儒压低声音,断断续续隧道:“本将.跟你说过,你竟敢.凌辱于我。大明军人.,不容亵渎!”

  老陈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了,张儒的眼角另有血渍,脸色煞白,看上去跟刚死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他还道这是张儒的灵魂来报仇,所以一个劲的哆嗦,二话不说就把身后的人给卖了:“大人,张大人,您饶我一命,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小的只要不死,就是当牛做马也认了。爷,小的上有老下有小,您就饶了我吧!”

  张儒半晌没说话,良久才道:“我冤魂不散,乃是死得冤屈。你并非幕后主使,杀你一个也难泄我心头之恨。只要你说出幕后主使是谁,本将饶你一条狗命。”

  老陈的脑袋在床上磕得砰砰作响,没一会额头上就多了个鸡蛋巨细的包,他语速飞快隧道:“这都是刑七爷让小的做的,他给了小的五百两银票,说要小的在饭食里面下毒。一开始的时候小的没找到时机,因为刑部的饭食大人吃不惯。厥后幸亏有锦衣卫的人送了饭食进来,小的就将那饭食拦了,掺上了刑七爷给的毒药。”

  “刑七爷是谁?”张儒皱着眉头问道。

  很显然,杀自己的人并没有亲自出头,而是找了个叫刑七爷的人来办这事。

  “刑七爷是京城振威镖局的大镖头,认识不少绿林好汉,道上的兄弟都给他三分颜面。振威镖局的老爷子曾是顺天府的捕头,在京城有几分颜面,所以这刑七爷算得上是黑白通吃。”老陈竹筒倒豆子般将那刑七爷的来历说了个通透。

  虽然,他说的都是他知道的,他不知道的,就算张儒打死他,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张儒来去如风,真个如幽灵一样,消失在原地。

  老陈好半天没反映过来,当他反映过来的时候,张儒已经不知道走了多久了。随后,就有锦衣卫的人深夜闯进了他三进的宅院,就地让他写下口供,而且控制了他的家人,确保他不会忏悔。

  作为振威镖局的头号镖头,刑七爷已经很久没有亲自送镖了。老爷子刑振威没有子嗣,收了九个义子,如今还在世的,就刑七爷一人。

  刑振威一向将刑七爷视若己出,这些年年纪越来越大,振威镖局的当家人,基本上已经换成了刑七爷。

  六进的大宅,在豪宅如云的京城算不得什么,但是对于一个商贾来说,已经是很是了不得的大宅子了。

  大晚上的,刑七爷的夜生活也告一段落了,面容姣好,身材妖娆的小婢正在为他捏着肩膀,他一手端着茶壶,满是麻子的脸上充满了惬意。

  哼着小曲,时不时抿一口茶壶中上好的雨前龙井,脚尖欢快的打着拍子。

  就在这时,屋内的油灯突然齐刷刷灭掉,几声轻微的笃笃声划破夜空。

  刑七爷一个翻身从躺椅上到了地上,手里茶壶一个旋转落在地上,碎裂开来。小婢发出一声尖叫,尔后嘴巴被刑七爷捂住,整小我私家都被刑七爷按在了地上。

  江湖经验十分富足的刑七爷虽然许多几何年未曾走镖,但是身上的功夫却没有落下,他低声对小婢道:“别作声。”

  倒不是他想掩护这个貌美如花的小婢,而是他怕小婢发作声音,会让那些将烛火灭掉的人发现他的位置。

  身体在地上如蛇一般慢慢挪移,靠着影象接近了自己的佩刀。那是一柄大刀,重达三十五斤的大刀虽然比不上三国时关老爷的青龙偃月刀,在这个大明朝,却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舞得了的。

  刑七爷力大如牛,正因为这样,他其他八个拜把子兄弟都死在了护镖途中,而他一人能够活到现在。

  房顶上响起了脚步声,嘈杂的脚步声让刑七爷皱起了眉头。

  对方如果要杀自己,有这么多人大可直接杀进来,为什么要节外生枝的灭掉烛火呢?

  还没等他想明白,紧闭的大门嘎吱一声开了,他握紧大刀在地上打了个滚,手中大刀横扫而出。这要是一般人,进入房间的第一时间肯定是双脚落地,他这一下子,足以废掉对方一小我私家。

  可是大刀却扫空了,门口空无一人。

  借着月光,他只看到院子里有一条被苍白的月光拉得很长的影子。他愣了一下,不知该不应走出去。

  就这一愣,就觉脑后生风,他赶忙把脑袋底下,同时弯腰。大刀从胯下钻出,刺向身后的偷袭者。

  没想到,攻击却再次落空。

  这些处在黑黑暗的人就像是灵敏的猿猴一样,让他基础无法捕捉到踪迹。幸亏背后的人没有偷袭乐成,否则预计自己已经躺下了。

  对方明显存着戏耍的心思,刑七爷反倒没那么畏惧了,朗声道:“是哪路江湖的朋友,若是手头不宽裕,大可出来,刑某此外没有,一点盘缠照旧出得起的。”

  “桀桀,小爷有一件宝物要卖给刑七爷,不知刑七爷能出得起几多银子?”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响起。

  刑七爷一听到这声音,满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倒不是被这不男不女的声音吓的,而是这声音似乎是从四面八方传出来的。以他的功夫,竟然分辨不出这声音到底是什么地方传出来的。

  他双手握刀,警惕的看向四周:“这位朋友要卖工具,那自然得将工具给刑某一观才是。连工具都不给刑某看,那就得看这位朋友要几多银子了。”

  那不男不女的声音再次响起:“小爷手里这工具,说贵也不贵,说自制也不自制,就看刑七爷肯出几多银子了。”

  行走江湖数十年,好歹也是个老江湖了,刑七爷一点都不急:“不知是什么工具?”

  “刑七爷老是问什么工具,为何不摸摸自己的脖子?你脖子上那颗人头,不知道刑七爷愿意出几多钱赎买?”不男不女的声音蓦地变冷,空中似乎多了些许冷气。

  刑七爷眉头一皱:“朋友,这么说,你是要我的命啊!刑七的命不值钱,你要有本事,尽管来拿!”

  “哈哈哈,兄弟们,听见没,这刑七还真他娘的是个不怕死的主。难怪敢勾通老陈害死大人。今日有仇报仇,有冤抱冤。既然有人让咱锦衣卫当没了娘的孩子,咱也不能让他们好过。封锁振威镖局,上下老小,一个不留。”那声音恢复了正常,酿成一个浑朴的男声。

  刑七爷急遽道:“慢着!”

  窸窸窣窣的声音骤然响起,在刑七爷说完两个字之后又骤然停止。

  那声音淡淡道:“刑七爷另有什么要说的?”

  刑七爷叹了口气:“不知能不能谈谈。”

  那声音十分坚决:“谈?大人都已经入土了,谈什么谈!咱锦衣卫此外本事没有,报仇的本事照旧有的。”

  刑七爷苦笑道:“此事乃我一人所为,和振威镖局的人没有关系,老镖头已经许多年不外问镖局的事了,你们难道就这么滥杀无辜?”

  那声音似乎充满了怒气,险些是吼叫着道:“滥杀无辜?你可知道,你害死的人是谁?那是锦衣卫的指挥佥事,现在锦衣卫的实际掌控者。没了张大人,你知不知道锦衣卫内部倾轧要死几多人?锦衣卫的人被东厂的人控制之后,又要死几多人?”

  刑七爷惊道:“你说死的人是张大人?可是锦衣卫指挥佥事张儒张大人?”

  那声音淡淡道:“整个锦衣卫,能让咱们心甘情愿的叫张大人的,除了张儒张大人,还能有谁。”

  刑七爷听到死的人是张儒之后,竟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刀横在脖子上:“这乃刑某一人之罪过!刑某不知那人要害的人竟然是张大人,刑某罪该万死!”

  坐在房梁上说话的锦衣卫看到他竟然猛地用力,竟然是要抹脖子的架势,一时间有些慌了神。

  这可是个重要人证,谁都能死,他和老陈暂时是不能死的。

  可是以这个擅长口技的锦衣卫的本事,基础无法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阻止刑七爷的行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刑七爷抹脖子。

  冷汗从额头上留下来,他快速朝刑七爷扑去。

  就在这时,原本大刀架在脖子上的刑七爷眼中划过一抹狰狞,竟是猛然从地上弹起,大刀劈向孩子空中的锦衣卫。

  “叮!”

  似乎是石头和金属击打的声音,刑七爷手里的大刀诡异的偏向一边,尔后重重的砸在地上。

  屋内灯火重新亮起,不大的屋子里,竟然在这一瞬间多了四五小我私家。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看他身上的斗牛服就知道,这人在锦衣卫身份不简朴。

  四五把绣春刀架在了刑七爷的脖子上,年轻人将那惊魂未定的锦衣卫从地上扶起:“太过轻敌了,遇到这样的敌人,最好的措施,就是一棍子打死。证人可以不要,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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