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颜色,形状……一看便知是上上品,跟他们每年输入宫中的御茶绝对平分秋色!
这样的制茶师,怎么说也该是大茶行的师傅,又怎会来卖这些散茶呢?
待一口茶吃下去,他心里的震惊越来越大。
他原先只觉得这茶跟他徐家奉入宫中的御茶平分秋色,可喝了才知道,这茶的味道……基础不是明前御茶可以相比的!
原茶,制茶手法,都无可挑剔,更重要的是……那股微弱却奇妙的香味,更是点睛之笔!
茶香萦绕在口中,久久不愿散去。
“可探询到那卖茶的人的来历了?”
上次他有交待过,若这卖茶的人再泛起,一定要将其的配景和来历问个清楚。
说到这,张大俊尴尬地笑了几声,遂道:“这个真没问出来,就知道是个小女人,连姓名都没留,只说是南方的亲戚制的茶……”
再深问下去,就被那小丫头绕了已往,那脑袋转的叫一个快。
“那可知道她家住哪里?”徐折清不愿死心地问道:“你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何时?”
“啪!”张大俊突然一拍大腿,“对了,我刚刚还瞧见那小丫头来着!”
“在哪里!”
张大俊忙答,“就在铺子门口儿,就前后脚的事儿!”
“啊?”听到这,阿寿在旁边插了一句,“该不是适才进来买茶种的那小女人吧?”
今日开门,只来了她这一位客人。
张大俊闻言点着头,“对对对,刚刚我问她,她是说买种子来的!想就是了!”
“约莫多大年纪,长什么模样?”徐折清看向阿寿问着。
听这意思,是要去找人。
“瘦瘦的,约莫十一二岁的样子,身上穿着……”阿寿描述到这里突然顿住,看向徐折清道:“就是去年来这儿买茶种,令郎您说送她的那个大眼睛的小丫头啊!”
徐折清马上瞪大了眼睛。
“你确定是她?”
“确定着呢!”阿寿肯定的点着头。
竟然是她!
“阿盛,将工具拿进去,跟凌掌柜说一声,我晚些再过来!”徐折清交待了一句,立即就奔出了铺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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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中的什么毒?”方瞒看了眼药方,问道。
落银见他瞄一眼药方就知道是解毒的方子,也没太大意外,究竟方瞒这人虽一毛不拔,但医术简直没的说。
“你配药即是,问这些做什么。”
“你这小丫头,怎么天天说话跟带刺儿一样,我又不欠你银子。”方瞒边转身打开一排排的小药匣子抓药,边漫不经心隧道:“我是看你二娘写的方子不外是试药之举,美意问一问而已。”
这一年来,对月娘的医术他了解了些,绝对是稀有的高明,似明白许多奇经医理,能让她犹豫不定,只能侧面来试药的毒,只怕非比寻常。
多年来陶醉医术的他,自然要多出几分好奇心来。
抓完了药,打包好,他递到南风手中,有些顽强隧道:“若是方便,能不能将这病患带到我医馆里看一看?”
落银看他一眼,搪塞道:“再说吧。”
“嗳!”见她要走,方瞒一阵风般地掠了过来,拦在她身前,笑得无比友好,“否则的话,我也可以出诊,跟你们一道儿回去。不外诊金的话,要多加二十文。”
落银白了他一眼。
说来说去照旧为了银子!
可退一万步说,她也不敢将方瞒带回去,他们的居所可不是普通黎民的住处……
“方医生照旧顾好自己的铺子吧!出诊就不劳烦了。”
方瞒见她绕过自己出了铺子,不死心地喊道:“有空记得带人过来,说禁绝我可以帮得上忙!诊金咱们可以商量的!”
南风闻言亦翻了个白眼。
“这什么医生啊,张口缄口不离钱字。”
一转脸,却见落银眉间有几分思索。
方瞒,说禁绝真的能帮上些忙,转头不如与月娘商议一下,看能否将易城带下山来。
“落银,咱们找辆车回去吧。”
“好。”落银点颔首。
以前是没钱坐驴车,来回几个时辰的路,确实让人吃不用,特别是脚力欠好的落银。横竖也不外十文钱,便能将人送到山脚下。
望阳镇里有个小车行,是专门租赁马车的地方,二人便朝着此处去了。
徐折清辗转跑了泰半个望阳镇,也不见落银的身影。
“这位兄台,冒昧打扰一下。”他朝着前方的男人施了一礼,询问道:“敢问可有见过一个十余岁的小女人,和一个稍大些的青衣小兄弟路过此地?”
这个问话的领域有些广了,可也只能这么问了。
“这个似乎没有见过……”男人想了会儿,摇头道。
徐折清闻言,心里涌现失望。
……
“落银你看!”
落银觉察到后背被拍了一下,转头看向南风,“怎么了?”
“你看那个是不是那天救你的人?”隔着一处摊位,南风伸手指向徐折清。
落银顺着他手指的偏向看去。
见果真是徐折清,她眼睛不禁一亮。
这小我私家第一次晤面帮了她一次,第二次晤面救了她一次,算是恩人了。
“简直是他。”
“我就说嘛。”南风转脸看她,道:“咱们要不要已往打个招呼啊?”
落银见徐折清正与一个年轻的女人说着话儿,离得太远故也听不清在说什么,但见那女人双颊飞红的模样,却也难叫人不想多。
犹豫了片刻,她照旧笑道:“不外去了吧,时辰不早了,咱们照旧回家吧,再晚的话我爹他们该着急了。”
南风看着那女人,虽不大懂这些,但也恰似领会到了此时不宜上前打扰。
徐折清委实有些汗颜。
“女人您究竟是否看见过这二人?”
粉衣女人自动忽略着他的话,细声询问,“敢问令郎尊姓啊?”
徐折清无奈道:“免尊姓徐,话说回来,女人可曾见过在下刚刚描述的人?”
“哦……令郎可是徐员外之子?”
这望阳镇里,能有这副行头,又是姓徐,貌似只徐员外一家了。
徐折清重重叹了口气,见从她这是别想问出什么来了,道了句“非也”,便径直开口请辞,“在下另有事要办,就不打扰女人了。”
“令郎留步……”粉衣女子两步追上去,“令郎要找的人,小女子刚刚见过。”
徐折清闻言蓦然转转身来,“敢问是在那边?”
“喏……就在那车行大门儿前。”粉衣女子细指一指,正是刚刚落银和南风所经之处,见现在已没了人,疑惑道:“刚刚还在呢……”
徐折清草草道了句谢,疾步走了已往。
此时,一辆骡车同他擦肩,里头坐着的,正是落银和南风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