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照旧死亡?这是一个问题。——题记
我漫步在这个荒原上,不知从那边来,也不知从那边去。
天空的乌云密布着,昏暗的散落,就像是明镜上笼了一层阴影。
那路边的野草不屈的姿态,似乎在怒视着我,似乎对我有什么敌意似的——实质上,不外是在不屈的顽抗着风雨而已。
突然看见了一张张牙舞爪的黑恶鬼脸,倒是吓了我一大跳。然而走近一看,却发现不外是一颗早已死透的枯树而已。它的生命力早已被抽干,灵魂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只剩下一具枯老的树身,顽强的留在这人世间。
我突然不知道怎么界定死亡与在世了。
那树虽然死了,却留下了身体肥沃土地,并在其上长出了许多野蘑菇,这算是在世照旧死了呢?
那由钢铁拼接而成的机械人,照样可以开口说话、思考,这该算是在世照旧死了呢?
那病毒、细菌、癌细胞,虽然无法思考,但至少也充满生命力,这又该算是在世照旧死去了呢?
抑或者只要脑死亡,就该算死了呢?
可有的人死了,却还活在人们的心中。好比陈独秀,好比鲁迅,又好比我的爷爷奶奶。他们又该算是死着照旧死了呢?
我迷茫了。因为我整天像个行尸走肉一样麻木的生在世,吃了喝,喝了睡;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世照旧死亡。
我现在确实是在世:有呼吸,有心跳,可以随处蹦跳。可我的心却早已死了。死在了奶奶去世的那一刻,死在了怙恃离婚的那一夜,死在了那兄弟叛逆我的那一天。
也许我还在世罢,但我确实是已经死去了。
时2023年三月22日晚11点所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