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应该由古侠士决定吧?”六旬老者轻捻长须,对着仇夜雨平和地说道:“小兄弟,你与我家小姐年龄相差无几,可愿上来一试?”
仇夜雨不及多想地看向古水凡,一副一切以古水凡为马首之色,坦言道:“多谢美意!但小可照旧得听年老部署,这就不上去献丑了。”
“这样……”六旬老者转首向擂台中的倪姓中年望了一眼,询问般地轻轻颔首。
倪姓中年看了看自己女儿,并不多言地对这六旬老者回以颔首,体现应允。
六旬老者双目厉芒闪现地盯向古水凡,微怒地沉声说道:“左右推三阻四的,难道我倪家小姐还配不上左右之弟不成?莫不是看不起我倪家?”
古水凡不觉一楞,在他的意识之中隐隐觉得此事绝非外貌如此简朴。本不想加入此事,未曾想到六旬老者竟然会如此留难,在他心中的那一丝不安越发深刻。
古水凡看了看仇夜雨,脸现为难之色道:“这……二弟你想上台吗?”
“上台……年老做主吧!”仇夜雨天真地瞥了一眼姬小倩,隐隐觉得有什么差池的样子,然而他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古水凡缄默沉静片刻后终于有所决定般地一拍仇夜雨的肩膀,低声说道:“二弟,你上台去转转,不要过于认真了。如今我们身在异乡,不行开罪局势力。另有为兄总是感受有什么地方差池劲,你要小心!”
“年老,雨儿要是万一胜了怎么办?”仇夜雨单纯地双瞳溜溜直转,竟有些担忧起来。
“傻小子,只要你掌握好就不会赢了。万一赢了另有年老在后面为你撑着!”古水凡冷然作声,对仇夜雨的单纯未有几多在意,提醒道。
仇夜雨轻轻颔首,抬目向擂台上注目片刻,似在寻找什么的样子。
紧接着,仇夜雨脚尖轻点地面,轻如无物般地飘然而起。
只见白影飘荡,仇夜雨竟平平地飘飞而起,了无生息地落在六旬老者身前半丈之处。
六旬老者双瞳发亮凝望着仇夜雨,如获至宝地微现几分激动之色。
良久,六旬老者赫然惊醒,歉然道:“不知少侠如何称谓?”
“这个……”仇夜雨回望了一眼古水凡,老实说道:“仇夜雨!”
仇夜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老实说出自己的真实姓名,然而似有什么力量促使着他如此去做。
“嗯,小老儿唐突了!不知仇少侠是要对对子照旧写诗?”六旬老者歉然问道。
“各人都对对子,那小可也对对吧!”仇夜雨未多想其他,回复道。
六旬老者也不多言,点了颔首道。
仇夜雨骤一望蒙面少女,未有多言,稍稍回了一句:“朝露盈盈滴草丛,嗒嗒嗒。”
“嗯!”六旬老者默默颔首,未去评论优劣,道:“那就有请仇少侠到期待区期待下一轮比试。”
“请!”仇夜雨有模有样地拱手一礼,转身向擂台一侧跨步走去。
在擂台之下,姬小倩可谓乐开了花,她欢呼雀跃地高呼道:“夜雨哥哥好厉害,夜雨哥哥万岁。”
“三妹!”古水凡瞪了姬小倩一眼,似有责怪之意。
六旬老者抬眼扫过台下之人,见无人再有上台之意,微微颔首道:“既然没人再上来,那就进入第二阶段比试吧!下一轮比试琴棋书画,任选其一即可。”
六旬老者一看左右,轻轻挥手道:“来呀,去把所有道具都搬上台来。”
随着话音落定,擂台后方小门轻启。擂台内外之人不由将目光齐聚小门之上,生怕错过什么。
三十余仆人小心翼翼地抬着各式桌椅跨上了擂台,四个方块整齐放置在擂台四角,并熟练有序地退出擂台。
随后,十余仆人手抬各式乐器走上台来,有古琴、洞箫、长笛、古筝、二胡……
接着,再次走出二十余人,他们手捧棋盘轻托笔墨纸砚,陆陆续续地在擂台上忙开。
转眼间,在擂台之上桌椅遍布,琴棋书画各式道具都有序摆放其上。仆人们那训练有素杂而不乱的部署行动让人不由眼前一亮。
在叹息之余,擂台之侧的多数人变得紧张起来。倪家对这次招亲的准备毋庸置疑,里面许多心存侥幸之人也不由心生怯意。
“水凡哥哥,这一关似乎就是为夜雨哥哥准备的,这些工具夜雨哥哥似乎都市。”姬小倩双眸溜溜一转不解地望向了古水凡,然而双目中更多的照旧兴奋之色。
“嗯!”古水凡不置可否地轻应了一声,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擂台之上。他头也不回,冷然道:“地猿黄虎,注意擂台!如有任何企图,不用忌惮尽管脱手,不行让二少爷出任何意外。”
“是,少爷!”站在古水凡和姬小倩后方的黄虎和地猿急遽双手抱拳躬身说道。
“恩!”古水凡默默颔首,偏头看了一眼姬小倩,道:“三妹,待会如果有什么事情发生,不要离开为兄身旁。”
“水凡哥哥,会发生什么事情,听起来怎么这么瘆人?”姬小倩不以为然地瞥过古水凡那凝重的神色之间,轻笑说道:“有夜雨哥哥在,什么都不用怕!不是吗?”
“小心驶得万年船,希望只是为兄多心了。这么多年行走江湖的经验总觉得这里面都透着离奇。”古水凡神色之间似有愠色,转头继续凝望着仇夜雨,生怕有人真的对他倒霉。
在擂台之上,六旬老者清了清嗓子高声说道:“列位,这第二阶段比试共有四个项目供选择,分属琴棋书画四个项目。第一个项目为乐器比试,由我家小姐裁决是否过关;第二项目为棋技,选择此项者两两对弈胜者过关;第三项目是书法和第四项目画工,由我家老爷裁决。那么请列位到台上来,选择自己想要接受比试的项目。”
在右侧期待的四十余人闻听此言,竟有多人争先恐后地涌向擂台,纷纷在自己早已想定之处坐定,生怕被人争去先机的样子。
仇夜雨方见此景,并不以为意,似乎对这些比试完全不放心上的样子。他淡然一笑后,漫步向仍然空缺的古琴琴台走去。
待得期待区几近空去的时候,儒袍青年才不急不缓地走出右侧期待区域,儒雅而不失大气。
走至擂台之中时,儒袍青年彬彬有礼地朝着内台之中的倪姓中年躬身一礼,一副饱读诗书的书生之状。
儒袍青年在擂台之上的桌椅之间寓目了一阵,最终在放有画纸的书案之前站定,就不知是早有想法照旧形势所趋而为。
六旬老者望着儒袍青年之举不由悄悄颔首,对之似乎十分满意的样子。
“好,接下来由小老儿来说明下比试规则。曲艺比试是由两人一组比试,这里有十一人,分六组来比试,就以抽签来决定搭档之人。”六旬老者看了一下左右之人,目光一转说道:“去准备十一支签,两两相同一支为空。”
六旬老者望向擂台另一角,继续说道:“棋艺比试也是两人一组,胜者过关。在这里恰好三十二人,那么就有十六场对弈,你们也可以开始了。而书法和画技比试请开始,待得列位令郎做完之后自有家人呈给我家老爷裁定。”
“曲艺比试,请同样抽到一号的先开始。”待得十一人抽好签后,六旬老者转头看了一眼蒙面少女说道。
“兄弟,我们现在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不知兄弟擅长什么曲子?”此时一个坐在竹椅之上手握长笛的锦衣青年,翻着手中竹签望着身侧一个身着粗布袍子的高个青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