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云大掌门如此客气的说话,都铎闻言摇头,却也没有再多说。再多说下去,可就是矫情了啊!
更况且,他都铎可从来不会轻易的夸人或赞叹人,而他的每一句夸赞和叹息,都是真实,眼前的云邪,却是值得他如此的。
虽然这不大不小的东仙镇,实在位置不够好,还身处在玄幻之域的最东边,但此处就是消息再怎么落后也是有个限度的,好比一些如火如荼大事件,东仙镇这里照旧听获得一二的,虽说听得不会但真切。
但至少,关于空蒙派易主新掌门姓云名邪这一点,都铎是知道的。
而空蒙派这三个大字代表的是什么,在这玄幻之域,甭管你是先天原著居民,照旧后天外来入住者,只要是小我私家,那便都是知道其真正震撼寄义的。
想当初实力还不如他的青年,如今却是这样一个上古大派的一派之主了啊……
想到这里,都铎不禁又要毫无保留的赞叹一声。
为了掩护东仙镇,都铎平日没少悄悄出去关注外界消息。虽是每每外出走得不甚远,但每次若只是了解时下玄幻之域最普及的热点大事,照旧足够了的。
所以,关于空蒙派的云掌门身边总是随着颇具灵性一熊一兔两宠物的事,他也是知道的。关于云掌门一举多得众人争抢的至宝凤凰石的事,他也听到了。
尽管早就知晓云邪并非池中物,饶是如此,都铎依旧不会想到,再晤面,云邪变化会是如此之大。
这个满身是迷与他们东仙镇的祖先来自同一个地方的年轻人,以前是天不怕地不怕独来独往独行侠,现在则是众星捧月大派马首是瞻。
其变化的水平与速度之迅猛,叫人不禁唏嘘和再度叹息啊。
这要是换做其他任何人,都不行能做到他这样的水平。
对此,饶是性格冷酷如都铎,都不禁发生深深的佩服。
“呵呵。”
眼见都铎依旧一如从前的这无双性子,云邪低笑,他晓得都铎其实冷酷的长相之下是颗直爽真性情的心,有时候兴致一来,那即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于是乎,这会儿见他明明是自己起了个话头却又是到头来自个儿突地不说话了,他也不在意。
这之后,与郝仙儿另有都铎两个好生说了会儿话,云邪便就带着吴行和秋止言两个跑到另外一边说事去了。
这三位巨擘在旁说的不是此外,正是关于云大掌门刚刚得手已经捂热了的墨玉小葫芦!
而这次主动起话头的是云大掌门,否则他也不会自主拉着吴行和秋止言两个到一边。
虽然,这劳什子的小葫芦不是重点,重点是小葫芦之中藏着的天地榜奇物破死丹。
关于此事到底要不要隐瞒,云大掌门未曾多想,只觉得照旧应该见告吴行和秋止言两人一声。究竟,各人现在同坐一条船,是结盟相助的关系,那么至少一点点的信任和坦白,照旧应该有的。
究竟,如非须要,他也不想与同行同伴闹得不愉快,幸亏,他此番的相助工具都有点特别。
“刚刚想必两位也看到了,云邪也不隐瞒,瞧这个。”云邪举起手中墨玉葫芦,朝吴行和秋止言两个挥了挥。
吴行和秋止言一块儿颔首,都挺有脑子的,不用想也知道,云大掌门突然拿出这葫芦,这般郑重的说话,肯定是有什么厉害内幕的。
“那么,这是什么?”
云邪心道:“这两人倒还真是大派掌门做久了,不管平日里性格各自如何不靠谱,这到了要害时候都挺稳重有气势,这不,这两人口中所说的话,那都是一字不差。”
心中这么瞎想,面上,云邪却也不含糊,只一五一十挑重点的说道:“其实,这墨玉葫芦里,装着破死丹,那鸟大王……”
“呃……”
闻言,久久的,吴行和秋止言双双都是一惊,惊的是云大掌门居然知道鸟大王胸前那墨玉小葫芦里放着的是破死丹,更惊讶于云大掌门居然如此容易便就得手了。
而至于云大掌门为何会在鸟大王顺利逃走有空闲的第一时间,便就将此事特地告诉他俩,他俩虽然知道其中的寄义。无非就是不想联盟之间发生什么欠好的误会。
但说实在话,他俩对此,却也是基础不在意,越发不会发生什么欠好的情绪。
就说吴大门主,虽说一开始就是冲着奇物宝物来的,但他性子本就豪爽,且凡事也很看得开,既然破死丹是云大掌门主仆三个率先获得,那么自然而然的,这破死丹该是云大掌门一人所得。
而且,他自己更看重的是另外一件奇物,混元珠。所以,这另外两件奇物,混元珠和极水剑,各人便就各凭本事了。
而至于秋止言,他原本就是计划将自己所得悉数献给云大掌门,如此这般,他自然即是越发没有啥不爽的了。
然而,对于云大掌门有这份坦白和信任的心,无论是吴行照旧秋止言,都挺兴奋。
吴行哈哈一笑,英气干云依旧,道:“还以为云老弟要说多大点事呢!哈!但凡天下宝物,都是能者居之嘛!既然我们三个现在俱是相助关系,那么这能者居之之外再加一条先到先得,也无可厚非啊!哈哈!”
秋止言亦是不落人后,接口道:“云年老这真是太折煞止言了,破死丹被云年老说得,那是再恰当不外的了!而且,用吴老哥一句话,先到先得嘛!”
这秋止言,虽然在云邪面前往往太热情而显得太二,但是一般时候在外,秋止言照旧挺智慧的,会说话,会做事。
这不,这三言两语,不仅严重的再度表达自己对云邪的忠心和崇敬,又没有忽略不冒犯吴行,一句老哥,立马便就再度拉近三方关系,叫现场气氛更是和谐。不行不谓为人处事技巧之高明。一件小事,便能看出揽烟派的秋止言秋掌门,其长袖善舞的称谓,果真不虚。
另外,在一旁,对于两人的体贴和漂亮,云邪自然也是兴奋的,特也不矫情,更况且就算吴行和秋止言会有什么出人意料的怨言,他也不会放手,虽然了,若是这两人有怨言,那他还真是识人不清,不行能。
抬头看了看天色,云邪顺口一笑,附带提议,道:“那云邪可就放心斗胆的收下了!今晚我们兄弟三个,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话说翌日正午,日上天空正央,云大掌门刚刚醉醺醺的从偌大一个镇长府某处屋顶之上摇摇晃晃爬了起来。
掠过与他同躺于同一片屋顶的另外两具孩子做梦大叫的躺尸,云大掌门晃了皇自己昏沉沉的脑袋,待得视线一瞬清明,立刻即是踉跄飞下了屋顶。
一甩头,一闭眼,再睁开,云邪身上冒出噗嗤噗嗤的白烟,且这烟雾之中若有若无散发出一股醇香酒气来。
无疑的,云大掌门这是在用自己的修为作弊,将体内郁结的厉害酒劲给全部化没了。
要说作弊,其实也不算是作弊,抬头看了看那屋顶之上依旧睡得像头死猪似的吴行和秋止言,云大掌门不得不哀叹自己的命苦。
同样是做掌门的,照旧大派名门的掌门,可这待遇,咋就这样的千差万别呢?
人家两个可以在远远凌驾日上三竿之后还睡着做梦不醒,而他可就不行了。
昨日痛饮一宿,已是大大的欠好,欠幸亏疏弃了自己苦修的时间,打乱了自己一点点的随时随地三百六十度无死角修炼再修炼照旧修炼直到可逆天为止的计划。
虽然,能和吴行另有秋止言喝喝酒玩个一晚上什么的,适当的劳逸结合之类的,他照旧允许的。
而现在,放纵之后,该是他重回人生修炼路途正轨的时候了。
想到这里,已然彻底酒醒了的云邪,低头捏了捏手中墨玉葫芦,一声平淡的叹息。
“鸟大王走掉了,也是时候该本座打开这墨玉葫芦验收结果的时候了。”
虽然中途鸟大王睿智逃走,但在他逃走之前能把宝葫芦抢得手,也算是一种幸运了,这般收场,也算是有得有失了。
只是,先前鸟大王伪装成自爆大坑了所有人一把,有这个凄惨的例子在前,刚刚迈开脚步往郝仙儿单独为他准备的庭院走去的云邪,不禁面皮抖了抖,就连脚步都难得的虚浮了一把,足见云邪脑中突然蹦进来的想法,对他的攻击,照旧挺大的。
现在他不得不动心思怀疑,到底自己手中拿着的这个墨玉小葫芦之中有没有破死丹的存在,到底这破死丹有没有被鸟大王再度偷换隐藏?
想来想去,想不出个头,于是,云邪索性决定不想了。在他的心中,也是另有计划了。
横竖现实很简朴,不用太多的想象,不用特意太费脑,只要他稍后寻个平静的地儿,打开葫芦一探究竟,那岂不是就真相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