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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顺治十四年

第二章 回京

重生顺治十四年 养蚕人 2220 2009-07-19 02:24:49

    陈旭日要返回北京,依着陈伯的意思,原本计划陪他一道往回走。

  自家少爷懂事归懂事,到底不外是虚龄十岁的孩子,随着几个陌生人单独走,老管家这心里总是不详实。

  陈旭日爽性利索的否决了他的想法。给爷爷和外婆等人准备的礼物都备着呢,却是怙恃的一番孝心,如今日子越发好过了,尊长们既不愿来京,陈伯当回老主人身边侍候。哪怕仅仅是回去做个伴也好,人年纪大了,反倒容易看淡身外物,乡下生活单纯也平静,适合围炉夜话,话说当年。要说人这辈子,其实也就这么回事,年轻时经历多多,到老了,也就靠着回忆过日子了。

  离京这些日子,平日里巨细事尽是陈旭日拿主意,陈伯也习惯了依从他。最后,照旧由陈旭日做主,三小我私家分成两拨,他自己随官差返京,老管家在李黑子陪同下,继续南下。

  单说陈旭日这边,往回走却比来时轻省许多。

  虽然是因为少了行李拖累,而最要紧的是,各人选择了骑马。

  骑马可不是要比马车快的多了,也不像坐马车时,颠簸起来让人直喊吃不用。

  除了他自己,其余人都是宗室或王公勋戚身世,还没马背高就开始学习骑射的主,能被挑入御前侍卫一职,弓马娴熟自不在话下,骑的马也非市面寻常马匹所能相比,多带他这么个孩子一点问题没有。

  费扬古把他们不日回京的消息先行遣人送出,提议由自己和陈旭日共乘一匹马。

  他的理由很简朴:第一,他的马是匹良驹,脚程快;第二,与旁人相比,他体重最轻,加上陈旭日,也就与一个结实的成年人相当,如此马的负重最少,不致于拖累大伙的行程。

  这个问题上陈旭日没有讲话权,只在心里暗下决心:日后一定得找时机学会骑马。这是最快的出行方式,骑马好比是现代社会开车,终究是学会了方便,前些时候遇到的小女人,瞧那上马下马的俐落劲,自己总不能连个小女人都比不上啊。

  “哥哥,你是官吗?”

  将下船时,船主人的孩子,那个用功念书的男孩拉着他的手问。

  陈旭日摇头。他就是一个白丁,也幸好不是官,自己对政界那套弯弯绕可是门外汉,扔到政界上也当不得大用,不外是炮灰的命。

  “可你能看见天子,对吗?”这孩子刚刚躲在舱里听到的。其实也算不上偷听,左右船上就那么巴掌大的地儿,这帮人也没想着要遮遮掩掩。

  陈旭日觉得没须要刻意说假话利用这个孩子,遂想了想,回覆道:“偶尔吧。”

  “那,等哥哥长大了,就可以求天子让你做官了,是不是?”

  “你希望我做官?”

  “嗯,”他重重颔首,“发洪流很可怕,一眨眼,就什么都没有了……我希望哥哥未来做大官,不要再让这样的事发生……”这孩子始终惦念着自己父亲临终前的话。他这个年龄还不能理解,那些话是一个被生活逼入绝境的老黎民,最最朴实无华、心底惦念渴望着的一个理想式的、用于自我慰藉的奢望。

  陈旭日不知道,这样一个抱着纯朴念头的孩子,有朝一日,真的接触到政界上的大染缸,是不是还能一如既往兼持最初的理想?

  可是,因为这个孩子的话,他却想到一句话:用尽我为国为民心。

  已经不记得哪里听来的词,或许是某出戏剧的一句唱词罢,只不知为什么,突然格外深刻的想起来。

  如果可能的话,陈旭日不想沾惹政治。政治太庞大太黑暗,或者该说,它太肮脏了,政客们总喜欢用种种理由把自己包裹的或绚丽多彩光线四射,或大义凛然标傍忠君爱国,实际上,真的尽心尽力为民办实事者有几人?政治不外是为了某个阶层服务、统治黎民的工具,“兴,黎民苦;亡,黎民苦”,自古至今,不外如是。

  就如大义灭亲,这个被人喊滥了的词,当它做为一个词语时,似乎每小我私家都能据此引经据典,说出一大堆正气凛然的修饰语,口号喊的不行谓不响,到最后连自己都觉得全身心投入了自己被自己给感动了。然而,当这个词酿成与自己切身相关的冲突时,有几小我私家能坚持客观的立场真正说到做到呢?知易行难,人总是容易偏离最初的理想,当初信誓旦旦,经常是自己也相信自己的话,甚至容不得别人怀疑,最后又怎样呢?不外是螃蟹过河随大流,说一套做一套而已。

  不逃避,积极面对——

  想到寺庙一夜,那位无名老僧对自己的申饬,陈旭日终于能定下心来。

  这次回京,不管他将面对什么人什么事,他都不会、不应、也不能惧怕,要积极、努力、认真的争取、面对。

  如果有可能,如果情况允许,未来,他应该可以做些什么。历史已经在改变,他熟悉的历史,或许终将被颠覆。是他喊了开始,是他拨乱了历史轨道,所以他要去加入,而不是离开;

  他要去面对并融入其中,而不是做一个冷眼旁观的局外人……

  正月里,皇四子得陈旭日妙手施术,终于捡回一条小命,免于幼年夭折命运,但身体与别个孩子比起来,算不得康健。

  孝庄太后便有些不喜。

  软绵绵的小婴儿,倒长了一副好面相,玉雪可爱,可就是身子欠好,稍微不注意,保不齐就拉了肚子吐了奶,甚至于生一场病。

  若得陈旭日来看,这种情况最正常不外。余毒未清,这般幼小的孩子,兼且先前伤了元气,身虚体弱再所难免。

  但是,在孝庄太后看来,他们满蒙的好男儿,合该个个都有一副强健的身子骨,爱新觉罗家的子弟,大清国的太子殿下,绝对不能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窝囊废。瞧他一副吹吹风恨不能病三天的样子,弱不禁风简直比丫头还骄贵,这样的皇子,凭什么一肩挑起大清国未来的万里山河?

  近日,顺治想立皇四子隆兴为太子的心情越发迫切。因为这个,母子俩之间起争执不止一次。

  “皇额娘,我刚刚接到消息,陈旭日已经启程,不日就将回到京城。隆兴身子是有些弱,为着这个,我和董鄂妃也着急。这以后就好了,陈旭日既是隆兴的守护神,以后有他守在皇儿身边,我相信,隆兴的身体一定会好起来……”

  孝庄太后摆手制止顺治继续往下说,眼睛慢慢眯起来,“等等,以后有他守在隆兴身边?这话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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