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边关事，战火微微
杜瑄在宫里的这些日子，一众朝臣们只觉得像是天晴了一样，似乎是整个紫归城上头的阴云一下子散开了，朝臣们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知道的也故作神秘地不说。
正当朝臣们和杜三都以为日子一派阳辉煌煌光耀的时候，边关却传来了战报，炎国终于是挥师向恒朝开战了，炎国一直都是恒朝的一块心病，只是这两年却一直安治内政与民休养，也就没理会。
没想到，一直晾着的炎国，却在这时候挑起了战事，杜三却是不担忧的，炎国不外是边陲小国，军力也不足于恒朝，只那个苏放，倒真是有些本事。
杜三不担忧战事，担忧的却是苏放那小我私家，苏放精于排兵布阵，擅于以少胜多，也精于战略，看来要请个合适的人去边关指挥雄师才是。杜三却一时也想不起谁合适，突然就看到了身边眨着眼睛的杜瑄，想起一顾奚山来，顾奚山虽然不行能出山，顾奚山的门生倒一ㄇ可以请来一用。
“寒青，带我的书信去采幽山，请顾阁主拣选一、两位门生去边关布阵，免得没有精于布阵的人，让苏放占了自制。”杜三写好了书信交给寒青，心里才算安下点心来。
杜瑄在一旁玩着青纲国玉，上面雕的那条活龙活现的小龙，把杜瑄给深深吸引住了：“爹，这个是什么呀？”
“青纲国玉，诏书、军令等文书都需要盖上印才有效，这是王权的象征。”杜三任杜瑄玩着，丝绝不在乎，青纲国玉于杜三而言并没有多重要，反而是杜瑄更重要一些。
“哇……那不是很厉害的工具？可是，娘手里不是有块天下戎马符吗，也可以调动军队啊，这样两个不就重复了，如果同时下两个命令，到底听谁的呀？”杜瑄觉得这事就像是同一时间里，唐小楼让他用毒、沈醉让他使剑一样，到底听谁的是个很让人苦恼的事情。
杜三笑说拿出一副舆图来，摆在杜瑄面前，指着南北偏向给杜瑄看：“你娘手里的天下戎马符，可以调动的是南北两军，北军是骑兵，南军是步兵。而青纲国玉可以调动的是工具两军，工具两军是通例军队，并不像南北两军那样明白，是骑、步、炮等几种军兵种组合的正规军队。”
“噢，原来是这样啊，那这个玉照旧很厉害的嘛，可是如果，娘调动南北两军，爹调动工具两军，然后打起来，谁会赢呢。”杜瑄不外是孩子的天性，啥事总要分出个崎岖了，而眼前这样工具和天下戎马符似乎一样很厉害。
杜三笑着摇头把舆图收起来，摸摸杜瑄的脑袋：“这两支军队是不行能打起来的，如果青纲国玉和天下戎马符相互冲突时，以当今天子的命令为准。”
以前没有告诉魏然，是因为就算有一天魏然真用天下戎马符，也不能改变整个山河的归属，天下戎马符使用的前提是，不伤国本、不误民生、不叛天子。只是，如果是魏然拿着天挂电话戎马符来的话，他倒真是愿意站在一旁袖手看着，江湖也是他心底深处憧憬的地方。
“瑄，如果有一天，青纲国玉和天下戎马符交给你，这天下，你能治理好吗？”杜三看着杜瑄眼神灼灼，他那些兄弟，他比谁都清楚，天下未定时，勾心斗角、阴谋陷阱想爬上这个坐位，可一逝渚埃落定了，就像一件被人穿过的衣服，再不会有兴趣。
杜三不是没想过把帝位传给兄弟，只是那些人，一个比一个跑得远，一个比一个跑得快，一个一个去了封地连书信都没有，更况且要见上一面，那真叫一个难啊……想想，有的时候他们家那些兄弟，真是让人无语相对。
杜瑄看着青纲国玉，再想想天下戎马符，貌似都是很厉害的工具，但是想起魏然说过的一句话：权利越大，责任越大，于是摇头拒绝杜三的引诱：“不要，爹，我不要。你和娘不如再生个弟弟啦，我才不要呢……”
杜瑄的心早被江湖勾了去，唐小楼故事里的那些传奇色彩，让杜瑄的心早已经不行能被山河天下束缚住。杜瑄如果知道，未来跑了一圈，却最终自己主动回来接受这一切，不知道现在会不会爽性点接受。
杜三听到杜瑄这句话，却没有失望，而是露出了然的笑，他这么大的时候，也是憧憬江湖的，从来对这张位子没有动过丝毫心思。只是杜家的男子，对注定要到肩头的责任，是从来不会推动的：“瑄，若有一天，这山河天下需要你的时候，你的内心不会容许你拒绝，如果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你自己会担起这责任的。”
杜瑄用力摇头，至少目前于他来说，江湖太好玩了，宫里很闷：“不要，爹赶忙和娘生个弟弟，给他吧，给他吧……”
说到弟弟，杜瑄突然就想起了那个不知道哪里去了的妹妹，一直很想问，只是不知道怎么问，看了看杜三，决定照旧不问为好，大人的事他实在还不懂。
“皇上，牧王爷到紫归了，正在大殿外等着晋见皇上。”
杜三和杜瑄一起眯着眼睛，迎着阳光看向殿门，杜牧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场景，两张险些一样儿的脸儿半仰着看向他，一样的心情，一样的眉眼，只是一张脸沧桑些，一张脸则是天真而稚嫩：“臣叩见皇上皇上，叩见皇宗子殿下。”
“牧雨什么时候也讲这些虚礼了，去了封地四年有余，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杜三一把扶起正要拜下去的杜牧雨，眼里有几分温情，儿子、兄弟都在身边，若是魏然也在……
杜牧雨看着杜三笑，然后看着旁边正睁着眼睛看来的杜瑄：“三哥，杜瑄都长这么大了？过来，瑄，我是小叔叔。”
杜瑄略略听魏然提起过，他是没有见过杜牧雨等一干亲王的，但杜牧雨和杜三给他的感受另有几分相似，所以也就靠了已往：“小叔叔。”
杜三看着面目也徐徐成熟起来的杜牧雨，再看着被杜牧雨抱在怀里的杜瑄，那张稚气的脸，笑得愈发温暖：“牧雨，你这回来可有什么事？”
“嘿……三哥你别跟我提什么封王无旨无召不得入紫归城的话，我不听那个。我这回来没什么重要的事，只是找到了三哥最想要找的人，所以上赶着给三哥送来。”杜牧雨突然发现，他这三哥真是瘦了也越发成熟了，满身上下依然有着以往的温淡，更多的却是帝王的气度。
杜三微微皱眉，对于无旨无召不得入紫归的制度倒没放到心上，只是奇怪什么事让杜牧雨竟然巴巴赶来：“什么人是我想要找的？上赶着想见的？”
“顾奚山，三嫂子的养父。”杜牧雨话才说完就发现杜三的神情变了，有些期待，又有些畏惧……
杜三看向殿门外，叹息之间却发现异常紧张：“人在哪里，你问过了没有？”
“三哥，我没敢问，照旧你自己问。”杜牧雨很怕知道一些不应知道的，更怕要自己亲口说出让他这三哥痛心疾首的话来。
杜三挥手让内侍把杜瑄先带下去，杜牧雨也知趣地退去，把顾奚山让了进来。顾奚山虽然不是那位万亩归幽的顾阁主，但依然气度雍容，纵然是走进紫宸殿，面见君王依然是不卑不亢：“草民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岂论如何，您也是朕的岳父，何需多礼。”杜三没有让顾奚山的礼行全，而是扶起了要跪下去的顾奚山，让内侍搬来了椅子让顾奚山坐下。
顾奚山倒也没说什么，安安然然地坐下，看着杜三微微笑笑：“皇上是想问关于雨弦的身世吧，更想知道关于青娘的事情吧。”
杜三低头坐在上首的位子上面，一时无语，不知道该不应问，更不知道关于他和魏然，究竟在真相揭开后，该何去何从：“您是真的姓顾吗？”
“草民确实姓顾，只不外不叫顾奚山，草民原名为顾海潮，奚山只是隐姓埋名之用。”顾奚山抿着笑，心里微微叹息，抬头看着天在心里说了句：青娘，看到了吧，这是你的儿子呢……
“我和青娘清清白白，皇上不必多虑。青娘自离开顾阁主以后，便一直居无定所，那时我遇上了你娘，便留她住下。其间自然另有其它，只是青娘不愿意让你知道，我也未便多说了。”顾海潮看着杜三急切的样子，倒越是不急了，悠悠地看着杜三，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顾海潮不急，杜三虽然急，急不行待了：“那么，雨弦呢，雨弦到底是不是我娘和顾阁主的女儿？”
顾海潮渺淡一笑，看着杜三徐徐开口说了句：“真的有这么重要吗，雨弦对你而言，是心里最重要的那小我私家吗？”
“虽然是，雨弦于我再重要不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