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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大宋

第一百零五章 旷古奇闻

胭脂大宋 禾早 4293 2007-06-05 00:09:00

    放心望着兴平公主那瞬间美得让人感受伤心的脸,郁郁道:“难道他现在能够与大辽抗衡了么?”

  兴平公主别过脸去道:“李元昊虽然十分令人讨厌,但我却不得不佩服他那天生的魄力与野心,短短三年时间,夏国再不是原先那副松散孱弱的模样了。他为了纪念祖先为鲜卑拓拔,保持旧俗,便率先自秃其发,并穿耳戴重环饰,以示区别。同时强令党项部族人一律“秃发”,且限期三日,有不平从者,任何人都可以正法他。”说着顿了顿又道:“今年他又将兴庆府仿着唐都长安与现下大宋的东京大兴土木,设立文武百官,收卖各国的能人异士,练习戎马。哼!其心可诛!”

  “他想与辽宋两国开战?”放心觉得这家伙有些不行思议,虽然知道他是西夏第一位开国天子,但是以他现下的举动来看,明明就有称霸中原的野心。

  “谁知道他想做什么!横竖想当天子是肯定的。”兴平公主有些兴味索然了,不想再提起这个令人恐惧而厌恶的人。叹口气道:“这是我嫁给他后第一次能够离开他,不用再瞧他那张让人在睡梦中都市惊醒的脸!”

  “你干嘛不将这些告诉辽主呢?”放心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能忍。

  “告诉?有什么用?别看大辽现下外貌风物,内里却已千穿百孔。宗真现在收拾烂摊子还来不及呢,哪里有空与夏国开战?更况且,又有谁会为了区区一个女子就与别国开战的?”兴平公主再次叹了口气道:“若是你们可以永远挟持我该有多好!”她虽然只是想想,知道自己早晚也会回到李元昊的手中,没有谁,会为了一个女子而挑起两国之间的战争。

  放心默默摇了摇头,是有人为了一个女子就宁愿打战的,也有人为了一个女子便情愿休战的。她瞧了瞧兴平公主那张黯然的脸,强言欢笑道:“怎么没有呢?路上闷的慌,我给你讲故事解解闷吧!”

  兴平公主疑惑地望着放心,默默点了颔首。

  放心见她点了头,便兴致勃勃地说起了希腊神话中的特洛伊战争,说起世上最美丽的女人海伦,说起因这个女人而挑起的长达十年的特洛伊攻城战。一开始兴平公主听得不甚明白,总是问东问西,还说这些人名与都市名好奇怪拗口,但到得厥后便听得顾不上打岔了,只将不明白的疑惑暂且放在心里,听得两眼放光,显然是陶醉在放心的故事中了,也许正将自己想像成美丽的海伦。

  卓然等人武功高强,纵然在马车之外,伴着达达的马蹄声,也还能听得清楚她们在说些什么,面上都露出欣然的微笑。这个放心,口才真是太好了,而这些故事还认真是新鲜有趣。

  放心足足说了泰半个时辰,终于说完了,还未抓起水囊来喝口水解渴,便听见兴平公主在那里懊匚啪息道:“可是,那海伦是无以伦比的美貌呀!像我这样样貌平凡的女子,又怎能奢求些什么?你们汉人也有什么商纣王为了妃子而亡国,周幽王为了博取美人一笑而狼烟戏诸候的。但无一例外的,她们都是美女。这是她们可以傲颜国君的资本!若是我再长得美些,也许,李元昊也不会这么讨厌我了吧!”

  放心喝到嘴里的一口水差点喷了出来,惊奇道:“你为什么总想着别让李元昊讨厌你呢?你不是也很讨厌他么?难道他不讨厌你,你就可以这样心甘情愿地守着他一辈子?”不外,兴平公主对中国的了解还真是不少呢,居然能够知道商纣王与周幽王。也许,他们这一代的契丹人就是受汉化影响太深了,所以才会有着这种嫁夫从夫的卑微念头。

  兴平公主瞧了一眼放心,理所虽然道:“他若是待我好些,我也许便不会这么讨厌他,虽然不喜欢他,但这是我的命,又能怎样?”

  放心叹了口气道:“那我再讲个故事给你听吧!”

  兴平公主听见又有故事可听,自然连连颔首,能够暂时陶醉在别人的故事里,忘了现实的烦恼也是一种享受。

  放心偏着头想了想,便又说起了埃及艳后克莉奥佩特拉的故事,说起她与罗马入侵者恺撒大帝的恋爱。她以一人之力,挽救了整个埃及,换回了托勒密王朝的安宁与稳定。

  兴平公主听完黯然道:“又是一个美人!这样的人,怎么能不让别人动心呢?”

  “不!不是的!”放心急遽道:“埃及艳后克莉奥佩特拉其实并不是美女!据学者考证,她征服了恺撒大帝用的是她的学识、智慧和风度而不是容貌!甚至可以说,她的容貌称得上貌寝。”

  “学者?考证?那是什么?”兴平公主听说埃及艳后是位丑女,明显振奋了一些,但放心奇怪的话语令她再一次忍不住问了出来。

  “啊!这个——就是学问很大的人,那个——”放心为了自己一时的失言简直要抓狂了!天哪!这个让她怎么解释?孔老夫子那句“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还真是害人非浅,连兴平公主这异族女子都能懔然遵从他老人家的教诲。

  卓然闻言轻笑了笑,他明白放心的来历,知道她那些离奇的词汇时不时就要冒出口来,当下替她解围道:“你说这埃及是在离宋国很远很远的另一边么?”

  “是啊是啊!很远很远的地方!另有著名的埃及金字塔与狮身人面像,有许多美丽的传说——”放心说着说着,两眼开始放光,要知道,埃及是她很喜欢的一个文明古国呢,如果上天曾经决定让她穿越到埃及去,也许她也会乐意的!再想想,照旧算了吧!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呀!照旧中国好,那么悠长深厚的文明,那么精妙的象形文字!她无法想象自己若是生活在此外国家,读不懂唐诗宋诗,读不懂《红楼梦》和《水浒传》这些古典名著该有何等痛苦。

  兴平公主缄默沉静地望了这个陷入疯狂意淫中的女人一眼,半晌刚刚开口打断她那流着口水的呆子心情道:“你去过?”

  “没有!虽然没有!我是很想去,可——”放心正陶醉在理想中,脱口而出,才说到一半,就觉察到有什么地方差池了,急遽缄口,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果真的,兴平公主再次奇怪地问道:“你没去过怎么会知道?这些——不是你编出来慰藉我的吧?”

  “啊!不,不是我编的,是……咳……是我认识的人去过,是他告诉我的。”放心急遽掩饰道:“对!就是他告诉我的!”说完看见兴平公主一脸不以为然的神情,再次急道:“你要相信我!只要你有改变的决心,就一定能够做到!用你的智慧与思想!用你所有能用的优势!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只要实验去改变了,岂论如何,都不会让自己觉得遗憾与忏悔的!”放心说完,突然感受到,这种勉励与慰藉的话怎么到了自己嘴里,竟变得有了怂恿与宣传女权主义的味道了。赶忙闭上了嘴,她不能为了图一时口舌之快,让兴平公主激动地做下什么万劫不复的错事来。她的本意只是想扬起兴平公主好好生活下去的yu望,期待改变自己处境的最好时机,而不是以言语去让她热血沸腾做出什么会伤害到自己的蠢事。

  兴平公主却似了然地笑了一笑,虽然放心的话说得又快又急,有些她不怎么听得明白,但也知道她是为了自己好,当下谢谢道:“谢谢。”

  “啊!”放心难得地红了红脸,幸好易着容,人家看不到,连忙打岔地唱起了歌——一盏离愁孑立伫立在窗口,我在门后冒充你人还没走,旧地如重游月圆更寥寂,夜半清醒的烛火不忍苛责我——一壶漂泊浪迹天涯难入喉,你走之后酒暖回忆忖量瘦,水向东流时间怎么偷,花开就一次成熟我却错过——

  一首《东风破》被放心唱得狂走调,那音律简直可以让人瓦解。兴平公主咬着唇欠美意思说什么,秀珠的脸色有些苍白,卓然等人更是骑在马上摇摇欲坠。唯有大傻,什么也不懂,随着放心那破锣嗓子在那里呵呵傻笑地摇摆着身子,兴奋不已。

  卓然再也忍不住了,弱弱打断她道:“放心——”

  “啊!什么事?”放心正唱得兴高彩烈,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心情爽快了呢!心里的阴霾终于徐徐散去,而她也徐徐恢复了原先那开朗而生动的性格。

  “你——可不行以不要再唱了!”卓然想了想,终于不怕死隧道。与其死在放心那破嗓子下,还不如爽性点给他一刀子吧!

  “为什么?”放心奇怪道:“你们不喜欢这首歌吗?虽然我知道周杰伦唱歌咬禁绝字音,听起来有些离奇,但是让我还原了一下,应该很好听的呀!我尤其喜欢这种带有古典韵味的歌词哦!呃,虽然这歌忧郁了些,但是歌名叫做《东风破》,你看,我们现下在这里赶着路,四下里又刮着大风,刮得这车都快散架了——不正好是东风破么?”

  “你——看清楚现在刮的是西冬风好欠好!”卓然简直有点抓狂了,再补了一句道:“我不懂你说的什么周杰伦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你到底唱的是什么,可是——真的很难听!”

  “这样啊!我知道了——”放心默默地低下了头,一脸委屈的模样。

  “呃——你别这样,其实也不是很难听了,只是这一路上没什么水源,你照旧省点体力,免得唱得嗓子哑了又找不到水喝。”卓然说着,见放心照旧那副黯然的模样,不禁向着别人求助道:“你们说是吧!”

  “是!是!”众人都连连颔首,就是生怕放心受不了攻击会嚎啕大哭起来。

  “真是的,当我三岁小孩子么?这样的假话就别在我面前瞎编啦!”放心高高扬起了头,面上一点都找不见惆怅与伤心的痕迹。卓然不得不佩服她的抗攻击能力实在是太强了,其实——是她的脸皮实在太厚了!

  瞧着众人面上那哭笑不得的心情,兴平公主终于忍不住掩口笑了,这些人真有意思,原来汉人也这么有趣的!早知道,当初若是与宋国和亲的话,会不会比嫁给李元昊好一些呢?想着,抬头望了眼卓然,面上隐隐浮上了红云。真是尴尬啊!她堂堂一个辽国的公主,什么时候也这样子女情长的扭捏起来了呢?

  卓然其实早已瞧见兴平公主那时不时望向他的目光,只是故意不去理会。也决定今后一定要与这个公主保持绝对的宁静距离,否则若是有什么事,简直就是满身长满嘴都说不清楚的。他明白兴平公主是三国之间是否还能继续恒久安宁下去的要害,绝不想与这个女人扯上什么关系。心里却情不自禁地悄悄咒骂,刘长老其时挟持谁欠好?偏偏要挟持这个公主!虽然她的身份可以让他们更宁静些,但若是有何差池,也会让他们死得更惨些!

  放心也早明白兴平公主在想些什么,但她也知道这是绝对不行能的事情。所以,一边在心里替她惆怅,一边又在替卓然担忧。哎!喜欢一小我私家,果真是莫明其妙不能自己的事情。再一想起江傲,更是不明白当初怎么会因为一点小事情就与他闹得如今生分而疏远。自己,不再是小孩子了。虽然心里一直没有感受到自己应该是个成熟稳重的女人了,但无论是心理照旧生理,都不再年幼。

  放心默然笑了笑,为何非要让自己板着脸孔装成熟呢?这里是宋朝,不是那人情冷漠的现代,需要戴着面具来见人。横竖又不妥官为宰的,还原真实的自己才是最愉快的活法。谢谢上天,还能够让她选择差异的生命路程,比起许多人来,她实在是幸福得太多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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