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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的田园生活

第五十九章、送亲

晴儿的田园生活 千年书一桐 2205 2012-09-08 16:05:03

  越日,一早起来,沈氏给各人都换上了过年时的新衣,还把周掌柜带来的堆花拿出来要给子晴戴上。

  子晴忙道:“娘,我想把它送给二姑,新娘子戴着更漂亮。”

  沈氏用手指戳了子晴两下,转身走了,算是默认了。

  子晴才知道,今天年老要带着二哥和她去送嫁,预计今晚要住在二姑爹家,路途太远回不来,沈氏嘱咐子福一定要看好弟弟妹妹。

  等子晴一家子到的时候,三婆婆正准备给夏玉开脸,先拿一个煮熟的热鸡蛋在夏玉脸上滚来滚去,然后拿一根细线在她脸上抻来抻去,三婆婆咬牙切齿的,疼得夏玉嘶牙咧嘴的。

  开完脸,这时天已亮了,该上妆了,上妆请的人子晴不认识,厥后才听说是老爷子的姨表弟妹的儿媳,是个全乎人,先拔眉,没看清是什么工具,手里握着呢,再画眉,用的是烧黑的小木棍,没有口红,拿张红纸在嘴里抿了好几下,胭脂是用什么水先润开,再往脸上抹,细细抹匀。

  还好,一番操作下来,比子晴想象的好太多,新娘子看起来漂亮多了。

  主要是她上一世没少看到小说中描写古代的新娘妆就是红红的胭脂往脸上堆,就跟猴屁股似的。

  画完妆,开始梳头,子晴把那对堆花拿出来,秋玉一把抢过来,“呀,子晴你怎么另有这好工具,这是哪里来的?我都没见过这么悦目的堆花,这什么料子做的?”

  子晴哪里知晓什么料子,只得说道:“是别人从京城捎来的,二姑,你要记得,这是我送给你的哦。”

  京城来的就是纷歧样,样式悦目,做工精致,用料上乘,虽然戴着效果就纷歧样了。

  在各人的一片欣羡声中夏玉开始易服,穿的是昨日的红棉袄,外面另有大红的新嫁衣,绣的是龙凤呈祥,这一番折腾,迎亲的花轿上门了。

  夏玉端坐在床上,此时她已盖上了红盖头,红盖头绣的是鸳鸯戏水。曾瑞庆放过鞭炮,把迎亲的来客迎进门,茶水先上,迎亲的小孩子都得了个红包。这时村里来客也陆续上门了,要开始吃中饭了,中饭没有昨天晚宴的红肉,是蒸的大肉片,菜的质量比晚宴略差一些。

  饭后,老爷子和田氏坐在正堂,田氏的眼睛又红了,哽咽着,夏玉也是,新郎新娘要离别爹娘,磕了三个头,田氏给了新郎一个红包,起身后,曾瑞庆背着夏玉出了门。

  曾瑞祥在门口放炮,老爷子和田氏在门口送客,婚宴算是结束了,除了老爷子和田氏,其他人多数随着进村了。

  原来,新娘子出嫁前是要进祠堂离别祖先的,不外此外女客就不让进了,曾瑞祥在新人进祠堂门时放一挂鞭炮,新娘拜祭结束仍由曾瑞庆背出来上花轿,出来时曾瑞祥又放一挂,这时,鼓乐手们才吹打起来。

  送亲的一般是家里未嫁的晚辈,沈氏有些不放心子晴,奈何子晴强烈要求随着去,沈氏只好嘱咐了又嘱咐。

  幸亏送亲的人不少,秋玉,子萍,子晴家三个,春玉家三个毛和大女儿桂英,出了村子,吹鼓手就停了下来,新郎周天清走在花轿旁边,另一边是秋玉,几个小孩子轮着坐独轮车,一边一个。

  也不知走了多远,子晴正发愁未来夏玉回娘家的不易时,他们一行走到一座独木桥前,独木桥也就一尺半来宽,四个轿夫不能同时过桥,是两个轿夫抬已往的。

  子晴往下一看,说什么也不敢已往,腿打颤,是真的哆嗦,因为独木桥离水面较高,水还哗哗地流,看着就晕了,可独轮车推人过桥也不宁静,最后照旧找人背已往的。

  为此,秋玉笑着打趣她,说幸亏她才七岁,要大了,还得嫁给人家。

  不外子晴倒是庆幸夏玉坐在轿子里什么也看不到,否则,置β也得被吓晕了。

  太阳偏西时总算看到了桥村,吹鼓手又开始吹打了,进了村,第二栋屋子就是周天清家,白色的院墙很显眼,门梁上面刻着“福第”二字,院门贴着红对联,鞭炮响起,新郎背新娘进门。

  进去后,子晴发现他家的院子占地还不少,院子里铺了鹅卵石甬路,转头一看,院门很高,门上的院墙有檐角,还长着野草呢,门楣上面另有四个字,是“积善人家”,工具厢房也不小,进了正屋,小孩子也得了一个红包,两个铜板。

  亲家公婆在正堂坐着,这时就有司仪开始喊,“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伉俪对拜,”完了就送进洞房,新娘只能傻傻地在新房坐着,秋玉偷偷地拿了点吃的,让子晴去放风,怕让人看见笑话。

  似乎也没过了多久,外面喧闹起来,众人围着新郎进来了,子晴见姑爹用杆秤挑开了二姑的盖头,二姑那一低头的温柔晃晕了姑爹的眼。

  纷歧会酒宴开始了,男方家是新娘接过来是正餐,子晴他们也被请出去坐了一桌,新郎的两个兄弟陪着敬酒。

  这时,新娘出来了,要给亲戚家的尊长和岁数大的同辈膜拜,收膜拜礼。

  一时饭毕,子晴拉着子福子禄转着看看屋子,比他们以前住的老房略大些,但也是厅堂两边各有三间屋子,后堂有个厨房,两边各有屋子一间,后门出去就是别家了,中间一块平地,摆了不少桌酒席。

  晚上天黑后,家里除了红蜡烛,子晴见姑爹他弟弟端个凳子在厅堂正中间站上去,好奇他要干什么,才发现厅堂正中间挂着的是盏三花灯,三个偏向都有灯芯,照的屋里亮堂堂的,看来以前周家的条件确实比曾家要好太多。

  这时,家里的亲眷炒着要闹洞房,众人起哄,新娘从被子里摸出干果来给各人吃,无非是红枣花生之类,还摸出两个干巴的柚子,这个子晴还真不知什么意思,问子福,原来当地不叫柚子,叫柑子,柑音同甘就是甜的意思。新郎接过柑子,剥开吃了一瓣,众人问:“甜不甜?”

  “甜,真甜。”新郎回覆。

  不外,子晴看那干巴样,预计不会好吃到哪,也难为了田氏怎么生存到现在。

  接下来众人开始逗弄新娘新郎,好几小我私家用锅底灰抹脏了新郎新娘的脸,也不知闹到了什么时辰,喊众人出去宵夜。厥后各人找地方胡乱睡了。

  越日一大早,子晴就被叫醒了,原来夏玉早早起来下厨做了一顿早餐,端上桌子摆好,公婆坐在正堂,新郎和新娘还要膜拜,今日要改口,家婆要给改口钱,昨日的是晤面礼,收好红包夏玉就请公婆上坐,自己站在一旁。

  因是第一天,又有娘家人在,周家老娘忙让夏玉坐下。

  子晴他们八个孩子一桌,基本是昨天的剩菜。

  子晴见新娘今日换了另一身新红布衣棉袄,头发盘的是圆髻了。

  吃过早饭,秋玉带着子晴几个回家了,夏玉依依不舍地送到村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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