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符
时间迈向零点，期待着江渔和何载舟的简直是新一次的循环了。
他们在无人的长椅上并肩坐下，何载舟扭头看了看江渔，江渔则是闭上了眼。
进入循环之前的感受和前些次没有差异：头晕目眩、徐徐丧失五感......这些细微的难受相较于循环自己而言基础不值一提，所以江渔一直也没有太把这些放在心上。
听见何载舟轻声问“你畏惧吗”的时候，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幻听了，开口想回覆说不畏惧，但已经发不作声音。
等到再睁开眼，她果真又回到了livehouse内部，而且她惊喜地发现，何载舟的速写本是真的还在她手里，并没有因为进入又一次循环而被抹除。
“哎，美女，你......”
“我没事。”江渔快速地抢答了吴朗风的问题，为的是让他早点平静下来。折腾了这么多次，她实在是没耐心了。
然而吴朗风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在旁边自顾自就做起了自我介绍。
江渔听得心烦，正想打断，突然想到身边的人有时是吴朗风有时是吴朗岳这件事她还没来得及对何载舟讲。
这些循环中的细微偏差究竟是被什么决定的？何载舟那边是否也有类似的偏差？
想着这样的问题，她拿脱手机准备联系何载舟，刚打开屏幕就看到微信“新的朋友”那里显示了一个数字1，点进去，果真是何载舟要加回她，搜索方式是通过手机号。
一种自己真的不再是孤军奋战的放心感旋即从她心底升腾起来。
这样的时刻，能有个共磨难的队友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应该任谁都不会盘算将要和自己一起行动的是前男友照旧此外什么人了。
江渔绝不敢挑三拣四，敏捷点进验证消息通过了何载舟的挚友申请。
加上挚友以后，她一会都不想延误，立刻开始编辑消息，尽量用简练好懂的预言把吴朗风吴朗岳的事转达给了何载舟。
江渔：分享一个信息，第一个七次循环里坐在我身边的人叫吴朗风，是个花花令郎，还涉嫌一些违法乱纪。结果第二次的三次循环里我旁边的人酿成了吴朗风的双胞胎弟弟，叫吴朗岳，两小我私家长得一模一样。现在我旁边又是吴朗风。
对方正在输入闪了好一阵，江渔还以为何载舟会提出什么推理，结果他只发过来一句：那你在他旁边注意宁静。
江渔：这个不是重点。
何载舟：循环内丧命的话可能意味着直接丧命，我们冒不起这个险。
江渔：......好的。你放心，我挺宁静的，我只是想问你，你之前的循环里有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细节泛起变换的情况？
何载舟：第一个七次我太模糊了，一时想不起来。
何载舟：我现在已经到周礼家门口了，我又在敲门，照旧没人应。
江渔想了想，回复一句：要不要报警？
何载舟：没有恰当理由，再加上时间有限，报警也很难弄清。
江渔：至少可以让警方确认一下周礼一家有没有事。你不是离他家很近吗？否则就说听到了奇怪的消息、担忧他们有事，让警方进去看看？
何载舟那边平静了一阵，江渔预计他是在做心理斗争，没想到他再回复消息的时候说的是：好，我已经报警了，按你说的要领。
江渔没忍住发给他一个点赞的心情包。
江渔：你行动真快。
江渔：需要我已往吗？
何载舟：别来了，这么晚了你突然泛起在这边，恐怕会被盘问。
江渔本想说问就问几句吧横竖都是循环内的事情，但想想自己确实没有被警察问过话，担忧会一时紧张反而添乱，照旧暂且作而已。
江渔：那就先这样，如果这次行不通，我下次循环和你一起。
何载舟：好。
何载舟：你可以先看看我的速写本，虽然内容不多，但是也算有点信息。
江渔：好。那我先出去，照旧到外面的长椅那边。
何载舟：嗯，随时保持联系。
江渔关闭了屏幕正要起了身，旁边的吴朗风见她似乎要走，竟然有跟上来的意思。
她正发愁着怎么应付，苏瑶就把吴朗风拉住了，佯装对他搭讪地同他说着话。
她松了口气，在心里悄悄对苏瑶道了谢，赶忙离开了。
出了livehouse的门，江渔到熟悉的长椅上坐好，掀开了何载舟的速写本。
前面的页数都是何载舟画的一些素描——画画是他是喜好。从前何载舟真的是个很简朴的人，脑子里的想法基本只有：当船长、画画、亲人朋友、江渔。
江渔不知道他现在是否变得庞大了，眼下这种情况，她确实也难有什么对于何载舟小我私家的好奇心。
她快速往后翻了几页，直到看见“循环？”字样才停住。
即便何载舟在纪录的时候只是写给自己看的，但他的字迹和思路照旧都很清晰，江渔读得并不艰辛：
“起：晚十一点入睡，醒来发现时间变为十点四十。
确认：同样情况发生多次。
实验：到周礼家寻求资助，没人应门、联系了李天乐和杨青玉，都乐成联系到了，但没有收获有效信息。
增补：（循环外试探后发现）周礼体现十二月三十一号当晚全家都在家，应该是出于什么原因才隐瞒的、李天乐杨青玉不记得循环内的事情。
起：一月一号照常行动，晚十点四十八再入循环，本子上纪录竟然未被抹除。
实验：循环三次后出循环，一月一号白昼，找到周礼说了我遭遇循环的事，他托付周叔叔给我画了一张符、出于私心联系了杨青玉说我也要去聚餐。
增补：小渔似乎也在循环里。
起：十点五十刚过，公路边，再次进入循环。
增补：符因循环未能保留，我只能凭影象把图案画在下一页。
实验：问了杨青玉小渔的位置，去找小渔。”
江渔快速阅读完这些文字，把速写本翻到了下一页，果真看到了何载舟所提到的“符”的图案。
关于周礼怙恃的职业她几多听说过一些，知道他们似乎与玄学领域有关，这也算是当初她把那条项链联想为能掩护自己的工具的理由之一。
这符真的会有用吗？
她抬手把它从上到下地抚了一遍，实在很难相信自己可以把希望寄托在这个工具上，但从进入循环的那一刻起，她原本的一些看法确实就已经遭受到了攻击，现在更是摇摇欲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