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人，你这竹垫子怎么卖？”大娘终于心动要买了竹垫子了。
杨芸装着满脸的怯意说：“大娘，您是第一个识货之人，小女子今日还未卖出一个，自是不知道能否卖钱，所以还未订价，要不大娘您随意给个价，咱们农家人就赚点辛苦钱，如若不是遇到您，今日可能一个都卖不掉。”
“如此吧，竹垫子做得轻巧，圆形的比力悦目就定四文钱一个，先来三十个。可有这么多数量？”杨芸听了心里乐开花了，正好圆形有四十个够数。
“大娘，您真是爽快，给您自制一文，卖您就三文钱一个，就当是答谢您这个伯乐。”
“行，你这小女人真不错，会做事。”
“三十个竹垫子一共九十文，您看对吗？”
“对的，小女人还会数数，可识字。”
“小女子不识字的，平日帮爷爷编竹席数竹片儿就学了一点数数。”杨芸故作怕羞状。
“小女人倒是老实。”
大娘收了工具付了钱就要走，杨芸连忙拿多了六个方形的竹垫子送给大娘说：“大娘，除了圆形的竹垫子另有方形的，这几个就送您放家里用用。您要觉得好用，下次大集可以到这边找我们买，小女子家是周家村的，姓杨，村中就我们一家姓杨，小女子的爷爷大集都市来这边卖竹席，或是您可以到镇里的周家杂货店，让他们给捎个信，小女子家帮您送来都行。”
“行，要是好用，下次找你们买。”
“谢谢大娘，您慢走。”
那大娘满意的拿了竹垫子走了，到了人少的地方，身边随着她的小丫头开口问她：“娘，您怎么买如此多竹垫子，家中也用不了这么多。”
“你这小丫头就不懂了，上次听少奶奶说少爷的酒楼准备换一批新桌子，原来那批桌子都末旧损，因桌面常上热菜、热盘烫得桌面都掉漆，不得不换，否则影响雅观。如果有了这些竹垫子可以垫桌面，这样可以不用换桌子，还能为少爷节省大笔钱，一张好木料的桌子都能买几百个竹垫子，而且少爷是个爱竹之人，定会喜欢这些竹垫子。记得回去少奶奶问起竹垫子的价钱，就说五文钱一个。”
“娘，二丫懂了，您这样在少奶奶和少爷面前立了大功，又能赚点钱，嘻嘻。”
“你这死丫头，小声点，回去记得嘴巴严谨一点，可别说漏了嘴，让少奶奶发现我们骗了她，少奶奶一定饶不了母女。”大娘用食指轻戳着那小丫头的脑袋谨慎的交待。
“娘，二丫自是知道厉害，一定不会乱说。”母女俩人就往李府偏向走去。
今天在集市摆卖了一天，爷爷带的二十张竹席全卖光了，现在农忙，集市上面就两家卖竹席的，所以生意比以往都好。往常一天能卖十张席子就不错了，照旧十文一张的。竹垫子就卖了那大娘三十个圆形的，外加送了她六个方形，圆形的还余下十个，方形另有四个。
爷爷要收摊回家了，时间约莫下午四点左右吧，爷爷回家之前要去杂货店买点油、盐米粮，家中已用完。盐很贵要四十文一斤，爷爷卖竹席子共二百四十文，买了半斤盐，一斤油，油差等的都要二十文斤，一共花掉了四十文，余下二百文爷爷买了五斤黑面，十五斤糙米，都是十文一斤，这时代粮食的产量太低了，所以价钱都很高。
爷爷买的工具算多，掌柜给自制了二文钱，这二文钱照旧好话说了一堆才给减的，趁着爷爷去装工具，杨芸在杂货店逛了一圈，发现除了布类，铁器类的没有，这杂货店其它工具倒是很齐全，连种子都有卖。逛完店里走到店小二旁边问了一下这家店的掌柜姓陈。
爷爷装完工具到柜台结账，走到爷爷身边从自己背后背着的筐里拿了几个竹垫子放到柜台上面，对掌柜说：
“掌柜大叔，您看看这工具您家店可有卖？”
陈掌柜拿起看了一会说：“这照旧第一次见到此物，此物应是垫子吧，只是不知用来垫何物。”适才逛这家店的时候发现没有卖这个垫子之类的工具，这才敢斗胆拿出来问掌柜。
“这竹垫子是小女儿的爷爷体例的，可用来垫热盘或是热锅，这垫子精巧悦目，放桌面上又能防止桌面烫伤掉漆，不知掌柜大叔觉得它可使得？”
“看起来倒是不错，不知小女人要卖几多钱一个。”陈掌柜虽询问杨芸竹垫的价钱，但眼睛却是看向爷爷，究竟有大人随着，谁都不会相信一个小孩子能做主谈生意。爷爷向陈掌柜笑笑，基础没有开口的意思。
“掌柜大叔，一个五文钱如何。”
“呀，这竹垫子一个就五文钱太贵了，且看起也简朴，仔细看看就会做的。”
“掌柜大叔，相信您刚也是第一次见到此物，如若今日不是小女子拿出来这个竹垫子，您也未曾想到用竹子编织这种垫子售卖，您见识自是比咱们农家人多，都是第一次见到此物，更岂论其他人了。这竹垫子确实容易做，但这农忙时节先不说别人有没有空闲做，单是小女子家若不拿竹垫子来售卖，别人自是不行能会想到做它的。掌柜大叔您想一下这镇上有几多家酒楼。”
“哈哈，小女人太会说话了，这原理真是一套一套的，好工具是要卖先机，但五文钱一个确实贵了，一个竹垫子三文钱如何，这竹垫子看起来太过简朴，不出一个月定会许多人做了。”
“掌柜大叔，这竹垫子看似简朴，实际做起来也不容易，您看这细小的竹片削制就比力费功夫，小女子的爷爷就算手艺熟练，做起来也是很慢。咱们农家人就赚几个辛苦钱，听您的就三文钱一个吧。”杨芸故作用为难的语气，脸上更装出卖三文钱，如同亏了几千两钱银子的肉痛心情。
“哈哈，好的，就听小女人的。”陈掌柜看杨芸那肉痛的心情笑得胡子一翘一翘的，那张老脸瞬间菊光万丈，那精明的眼神看着杨芸就如同看到一只金猪一样。把杨芸惊得小心肝一颤一颤的。陈掌柜开出三文钱一个是杨芸的最低底线了，如果低于三文钱爷爷还不如编竹席卖算了。
“掌柜大叔，咱们做生意也是讲诚信，您刚刚也预想到这竹垫子一泛起就会有许多人学着编做，所以小女子请掌柜大叔这个月的竹垫子只能与小女子家订购，一个月后掌柜大叔到时与何人订货就由您自己决定。因是小女子的爷爷先发现这竹垫子的手艺，应享有这优先的售卖权。”
“小女人这要求也合理，这个月竹垫子都从你家订购了。”杨芸简陋的意思陈掌柜是听明白了。
“掌柜大叔，能否写个字证或合约给予小女子。”
“小女人也明白立字约。”陈掌柜的语气很是惊讶。
“都是听说书人讲的。”随便编子个借口。爷爷从杨芸开口和陈掌柜介绍竹垫子开始就一直没有说过话，料想爷爷是默认了杨芸和陈掌柜谈生意，就算爷爷对我今日的行为感应异疑，预计也不会说什么了，爷爷心里都清楚这家穷到这种水平再怎么样都好过一家人一起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