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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刑官

第36章 脱裤子

盛唐刑官 沐轶 2667 2015-08-01 20:06:22

    陆锦屏看了看那围墙,对常未亡人说:“有梯子吗?”

  常未亡人摇摇头说:“我家没有梯子,——爵爷要梯子做什么呢?”

  “我要到墙上去检察一下有没有人越墙而入的痕迹。”

  常未亡人忙说:“那我去隔邻借一把梯子来吧,他们家有。”

  说罢,常未亡人急遽出去,很快扛了一把梯子回来,架在后墙上。陆锦屏爬了上去仔细看了看,这围墙应该修了许多年了,上面落了许多土,而且还长了些小草,长得好好的,上面的土也没有被人翻越而留下的压过或者掠过的痕迹。

  陆锦屏下了梯子,对常未亡人说:“庞岩那天晚上在你酒坊,有没有跟人打架?”

  常未亡人摇头说:“没有啊,怎么可能呢,在我这喝酒的,虽然有些时候耍酒疯,可是要动拳头那是绝对不行的,老娘可也不是白给的人,谁要敢在我这闹事,他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再说了,庞岩是周老爷的女婿,不看僧面看佛面,就算有人跟庞岩反面,却也不敢跟他打啊,他后面另有周老爷呢。周老爷又岂是能随便让别人打他女婿的人?”

  这几句话轻轻一捧,周员外很是受用,自得洋洋晃了晃脑袋,瞧了常未亡人。常未亡人赶忙笑吟吟抛了个媚眼已往。

  陆锦屏转头问周员外说:“我记得你先前说过,你女婿是头天晚上黄昏的时候吃了晚饭之后出去的,对吧?”

  周员外点颔首说:“没错,他在家里吃了晚饭之后出门的,说是喝酒。”

  陆锦屏转头又瞧着常未亡人说:“你适才也说了,他是黄昏时分到你的酒坊开始喝酒,这就是说,他应该是离开家之后,直接就到了你的酒坊,中途没有去其他地方,对吧?”

  “应该是这样的。”

  “可是,我们检测了他的尸体,发现他右侧肋骨骨折,这又是怎么回事?你说过,他一直在你酒坊喝酒,中间就没有出去,他的伤如果不是在你的酒坊殴打造成的,又是怎么来的?”

  常未亡人红着脸,看了一眼周员外,低着头道:“我活该,我没有说实话。他是跟人打架了来着。只是我想这既然人都已经死了,也就没须要扯到别人,所以没说。”

  “我警告你,必须说实话,否则,滋扰衙门办案,你可吃罪不起!”

  “是是!奴家明白了,奴家再也不敢隐瞒。”

  “他跟谁打架了?”

  “一个外号叫牛犊子的男人。”

  “究竟怎么回事?”

  “那晚上,我们正在喝酒,牛犊子进来了,也坐下喝酒。不知道怎么的,喝了一会儿酒之后,他们相互看不顺眼便吵了起来,而且还要打架,我就生气了,我的酒坊是绝对不让人在这打架的,我便拿了根棍子出来,让他们出去,要打到外面去。于是他们俩就离开了,过了好一会儿,庞岩回来,用手捂着腰坐下。我问他怎么了?他说牛犊子踢的。不外他没让牛犊子捞到利益,他把牛犊子按在地上狠狠揍了一顿,然后牛犊子跑回家去了,他就回来了。庞岩又肥又胖,打架是不亏损的,他是周老太爷的女婿,平时也没人敢惹他,那牛犊子也不知道哪根筋有问题,偏偏要惹,结果挨了一顿暴打,鼻青脸肿的,真是活该。”

  陆锦屏问:“你没问他伤势怎么样吗?”

  “问了,他说有些痛,但是没什么关系,等明天找个郎中拿点跌打药擦擦就好了,所以接着喝酒。”

  “那牛犊子是谁?”

  “是镇上的一个王老五骗子,姓牛,因为愣头愣愣脑的,所以都叫他牛犊子。”

  陆锦屏付托熊捕头和周员外说:“派两个捕快,请周员外派人领路,去把这牛犊子带来。”

  熊捕头叫两个捕快随着周员外的仆从带人去了。

  陆锦屏瞧着常未亡人说:“我问你,周员外的女婿庞岩,在你这里喝酒的那晚上,有没有脱裤子?你想清楚再说。”

  张悦常未亡人俏脸一红,给了陆锦屏一个俏丽的白眼,娇滴滴说:“爵爷把奴家想成什么人了?奴家说过,奴家是卖酒之人,并不是欢场的窑姐,如何能让客人在我这儿脱裤子呢?那我成什么人了!”

  “你直接回覆我的问题,他有没有脱?”

  常未亡人摇头说:“没有,绝对没有!我跟刘老二我们俩把他抱上床,他就在那睡觉,我们就各自回房睡,没有脱过他的裤子,不外我们离开之后他有没有自己脱不知道!”

  “他都醉成那个样子,还能自己脱裤子吗?”

  常未亡人浅笑:“男人色胆包天,什么事做不出来?”

  说到这,常未亡人又觉有些欠美意思,转开的话题,对周员外说:“周老爷,你女婿庞岩在我这喝酒欠了不少钱,人死债不能死呀,你可怜可怜我,把帐结了吧?有上千文的记账,我的本子上都记着的,有他签名的,他原来说这几天就给我结账的,没想到死了。我不会赖你,前些日子因为你在办丧事,所以我欠好提,现在晤面,顺便就说了,我是开门做生意的,这笔钱对你们那是九牛一毛,对我那可是大事,欠债多了,我这生意可就没措施做了。”

  周员外鼻孔里重重地哼了一声,说:“你找我算账?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我女婿身上带的那块玉佩到哪去了?那工具可就值上千文。不要说你没见到,他一直带到身上的,他死的那天,我到你家,看到他身上并没有那块玉佩。我还问你,你说找找看。找到没有?”

  常未亡人俏脸一寒:“老爷,你是成心侮辱我吗?我那天说了他带没有带那玉佩我认真想不起来了,也没注意,再说,那块玉佩他一直是夹在腰带里,平时也不亮出来,也注意不到啊。我说找找看,只是说看看有没有落在我这儿。我找了,简直没有。我起誓,我开门做酒坊生意那么多年,不少客人在我这落了工具,从来没有说我卖吞没过他们工具的,我都是好好的放着,等着人家回来拿。若真是庞岩工具掉在我这,漫说是块小玉佩,就是金山银山,我也不会动心。我做生意图财没错,可是,不是我的工具,我绝对不会要,就算摆在面前也不会拿!”

  周员外哼了一声,没说话。

  陆锦屏问周员外:“你女婿身上的玉佩不见了吗?”

  “是的,那玉佩是他入赘的时候我赏赏给他的,算是他到我们周家的一个晤面礼,我花了一千二百文呢,从同州金家玉店买的。庞岩一直把玉佩带在身上,虽然,他简直把玉佩藏在腰间腰带的,有时也亮出来,但是我敢确定,他从没有离身过,因为那是本老爷给他的,他不敢不带。再说,那么值钱的工具,他不带在身上,怎么能显示我周家的家大业大?他到我周家是来享福的?这就是证明。他知道我的脾气,不敢不带。所以肯定是丢了。”

  原来这块玉佩是这位周员外拿给女婿到外面显摆的,陆锦屏有些可笑,不外,对于周员外这样的商贾来说,社会职位如此低下,除了在财富上炫耀之外,还真没有什么可以让他获得虚荣心满足的。

  陆锦屏对周员外说:“一码归一码,你女婿的玉佩不见了,如果没有证据证明是常未亡人拿了,那就不能影响你替你女婿把帐还了。他是你家上门女婿,这帐自然该你们周家还的。对吧?”

  周员外赶忙赔笑说:“是是,马上就还。”

  常未亡人大喜,赶忙进了里屋拿来了账本,给周管家过目,简直是周员外女婿庞岩的字迹,当下回去取来铜钱结清了帐。常未亡人对陆锦屏连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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