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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魔酒师

003、伪调酒师

第一魔酒师 挽月清霜 4145 2012-12-18 09:01:06

    火灾后第二天,托塔夫人的死被罪责到一个不知名的小小魔法师身上,虽然,这是魔法公会有来酒馆充实视察事后证实的。托塔夫人已经被魔法师的火焰烧成灰烬,所以拉瑟只能象征性地取了一焚烧灰放在坛子里运到镇外的墓地埋掉。之后拉瑟体现这间酒馆将转至托塔夫人的侄子威尔先生名下,在威尔先生还没有抵达小金镇吊念他的姑姑顺便继续姑姑的遗产之前,拉瑟会全权代为打理。

  除了南和拉瑟自己,没有人知道这背后的真相。

  无声杀戮又名傀儡之人,调制出来的制品色泽、口感均与广受接待的血色艾玛丁险些没有差异,差异的是,无声杀戮渗透了一滴傀儡魔药。客人喝了无声杀戮之后会如同傀儡般,心神都受到下咒人的短暂控制。所以她用葡萄酒、郎特、艾玛订调配出血色艾玛丁之后,加入了自己的一滴血。与大部门魔药师一样,她自己的血液就带有傀儡药剂身分,这是从小为了反傀儡而精心调养的。于是,混淆了傀儡身分的血色艾玛丁,无疑是一杯致命鸩酒。

  如果不是很是顶尖的魔药师或调酒师,是没有眼里去区分这两者的。而那个纵火的法师,案发当日正好点了一杯血色艾玛丁,事实上,拉瑟做的是无声杀戮,从南手上传了出去……

  南不知道拉瑟杀人的目的是什么,但对于托塔夫人她没有一丝情感,她更不会因为一个死人而放任时机的流失。以自由宁静地生存在小金镇为条件,为拉瑟守旧这个秘密。她相信一个能有措施杀死老板的男人在这个镇上有足够的能力为自己掩护。虽然,作为一个一眼就能把无声杀戮分辨出来的“调酒师”,她的作用与手段也都足以让他充实认可。

  所以,南为自己谋到了调酒师的职位,虽然照旧给人打工,但总比端茶倒水擦桌子强多了,她从来不是会委屈自己的人。而托塔夫人那屋子烧了,她们只得搬到酒馆的阁楼上去住。那里原先是杰夫和莉莉住的地方,家具床铺一应俱全。两人协力把阁楼边边角角擦了三次,丢掉没用的工具,换上新买的被子和桌布窗帘,新屋出炉。

  听到楼下关门的声音,安佩凑到南身边,心有余悸地小声问道:“南,那天,你说是拉瑟杀了托塔夫人?是吗?是吗?我怎么似乎听到你这么说?”

  南不经意地说:“没有人告诉你,耳朵是会骗人的吗?”看着焕然一新的阁楼,她心下满意。

  “可是我怕……”

  “拿出你叉腰臭骂那些不给酒钱的酒鬼的泼辣劲,女人。”

  被南这么一说,安佩觉得自己的胆子又肥了起来,“啊?哈!哈哈!没错!他要是敢欺负咱们,我就跟他拼命!”粗线条的女人,美滋滋地铺开小本子开始写日记,这是她的一项喜好,常年不停,风雨无阻,而且还随身携带。

  安佩很是大方地分享了自己的日记本,托这本日记的福,她很快掌握了安佩的个性:简朴粗线,快言快语,喜欢大惊小怪,是那种会为一个铜板跟摊贩打架的野蛮女人。此外,从日记上,她也看到了已往的自己的影子,那个隐忍节俭默默无闻的她,居然会定期跟一个佣兵团进森林采药!

  这个线索告诉她,已往的自己,从来都没有放弃过!

  欣慰地在脑海里不停地钩织着已往的自己,她躺在床上睁正眼睛,听着安佩的呼噜声,一夜无眠。

  酒馆重新开张,拉瑟临时找来了一名雇工,专门扫除酒馆卫生的,这样安佩的事情轻松不少,只需要在客人点单的时候跑腿就好了。

  南穿上丝质的百褶高领衬衫和玄色的皮夹,头上戴了一顶灰色的鸭舌帽,在酒馆昏暗的光线下,人们只能看到她削尖的下巴,那是一个漂亮而迷人的弧度,隐约带着一股耐人寻味的神秘感。

  她就这样开始了自己的调酒生涯。

  不外说起来,她并不了解调酒,甚至于她能认得出的酒类并不多。但调酒比提炼魔药要简朴一万倍,看过配方之后她闭着眼睛都能把它做好。再者,从魔药师的角度去看,任何一种酒在她眼里都是毒与药的混淆体,她有充实的自信可以把酒的药性和谐出来,到达调酒师无法做到的治愈效果。

  而且她很快发现,调酒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酒馆里的人来来去去,他们进来的时候满面忧愁,或许是家里的积贮马上就要花光了,或许是刚刚跟爱人吵了一架,或者刚刚死了某个亲人,他们忧思难解伤心难销,可是,如果他们喝了她调出的酒之后,可以获得解脱和释放,这对于她来说未必就不是一种幸福与满足。

  其实就像提炼魔药一样,她可以用自己的双手,抚平人们生命中的坎坷与伤痛。

  简直是一项伟大的救赎,不是吗?

  入夜,酒馆的大门被徐徐地推开,一阵凉风从外面灌进来,带着小金森林特有的湿气与草香,所有人都不禁打了个冷颤。

  一个穿着玄色斗篷的人迈着缓慢的法式迈进来,坐到一个平静的角落里,在他伸手整理魔法黑袍的时候,袒露了手指上珍贵的魔法戒指。从南的位置看已往他的脸就像一口枯井,黑暗怎么都无法看到尽头。直觉告诉她这个老头有点配景,不外她并没有十分在意,因为这样的人她见得多了,好比自家老师。

  没有人可以生而乐成,南也不例外。她生在萨拉这样一个顶级的魔药世家,从小受尽荣宠,爷爷早在她一岁半的时候就把自己的老朋友诺加德请来为她计划她毕生的魔药师之路。

  诺加德是魔药界的泰斗,他独创了魔法天赋进化系列药剂,被誉为“魔法天赋之父”,多年来一直致力于研究资助圣法突破瓶颈问鼎神法之境的神级配方。这样一个掌握着天赋进化的大人物,不管走到哪都市引来躁动,所以影象里自家老师经常顶着一副井口面泛起,小时候她就被吓了好频频。

  不外,诺加德老师的脾气很是温和,虽然不会笑,却是很耐心的。据说,她还不会讲话的时候,老师经常抱着她朗诵药材的名字给她听,教她用鼻子去识别药材的分类,去哪儿都把她挂在身上,跟自己亲生孙女似得宝物着。长大后,老师就变得很严格。不管她在外面有几多声誉,到了老师身边她便永远是个毛头小学徒。

  老师说,魔药师不是一个职业,而是一种生活状态。老师时常对她谆谆教诲——永远记得你是一个魔药师,而不是戴着皇冠的供世人盲目崇敬的小丑。

  在老师的影响之下,她一直在追寻一个真正的魔药师应该具备的品格与态度,这种追寻使得她徐徐地超脱同辈的水平线太多,所领悟与获得的一定是丰盛的。然而,她似乎永远都达不到老师的要求,

  想到这里,她不禁在心里阵阵难受,诺加德老师花了这么多的精力来培养自己。而她呢,少年得志,却三十不到就葬送了自己的魔药生涯……严格来说,最受攻击与失落的一定是老师吧,曾经他把毕生的传承与希望都压在她一小我私家身上啊……

  努力地停止自己发抖的双手,南紧紧地咬着下唇。

  突然间,她很想为这个老人调一杯酒。

  飞快地将所有酒水罐子全部打开,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拿起酒勺和一个小碗,全神贯注地一种种去品尝,仔细地分辨每种酒的制作原料和味道,并全部影象下来。这个酒馆的规模并不大,除了几种比力珍贵的蒸馏酒之外,其他都比力普通,统共也就那么三十来种。谢谢老师已往的千锤百炼,可以毫无偏差地影象数万种魔药质料的她,只需要一刻钟就全部把这些酒水都记清楚了。

  她谨慎地选了一种纯净的基酒,看起来无色无味,喝下去却有一股火烧一般的热辣。取了适量直接倒入水晶杯里,加入三分之一的蓝色糖浆,少量酸料和一些调好的药酒,然后轻轻搅拌,液体徐徐地泛起出一种海洋般温暖而澎湃的颜色。食指灵活地挑起一根引酒棒,另一只手将黄色的金酒徐徐地注入蓝色之中,蓝色液体上方逐渐被金色所笼罩,形成一层温柔而静谧浮层。

  最后,放入一小颗昂贵的冰块,石沉大海,落壁成珠。

  她抬头,看见安佩正用一种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她,“天啊,这是什么?为什么会有两层颜色?!”

  “酒也是有重量的。”南抿了抿春,声音有些沙哑,“帮我送给那位穿斗篷的客人。”

  “噢噢,好神奇,我照旧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酒!”小心翼翼地将水晶平底杯放进托盘,安佩双眼闪闪发光地看向她,“南,这叫什么酒?”

  她想了想,启唇吐出四个字:“青出于蓝。”

  “诶?”安佩惊奇地发现,原本金色的浮层慢慢地被蓝色渲染,酿成一种模糊的青色!

  她嘿嘿一笑,对这个深藏不露的好姐妹竖起大拇指。

  那个穿斗篷的老人进来之后就一直坐着不动也没有点单,安佩其实有些不敢送酒已往的。要是遇上脾气欠好的,倒霉的肯定就是她了。不外南的眼神让她头皮发麻,她只好硬着头皮把这杯“青出于蓝”送到那个离奇的斗篷人桌上。

  结果她刚刚收回手,就看到一支干枯的老手从黑乎乎的袍子里伸出来握住了酒杯。

  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有些结巴地说:“先生,三个金币。”

  整个酒馆都平静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各人都不约而同地屏气凝神偷偷地看着他。那人不负众望地把酒杯送到斗篷里,酒杯倾斜,他喝了一小口。

  安佩心里纠结死了,她原来想说三个银币的,怎么一开口就酿成了三个金币了?难道各人都被她狮子开大口给吓得不敢说话了吗!

  这时候,老人猛然把手伸进袍子里,抓出一代沉甸甸的金币,砰一声扔到托盘里!

  “不用找了。”坚决的,有钱的老太爷的声音!

  安佩被这豪爽的架势震住了,等她把托盘端回吧台,才后知后觉地乐个不停。忍不住激动地蹲下来打开钱袋,那闪亮的金光差点闪瞎她的两只眼睛!目测有一两百个金币!安佩觉得自己快要疯了,连声道:“好样的南!”早知道调酒那么赚钱,何须做那么多年的杂工,南真是个笨蛋!

  南淡淡地勾起唇角,似乎在微笑,却又显得有些苍白。

  其实她不会调酒,她只是习惯性地把每个进入视线的人当成病人,她想治疗他们。她没有措施挣脱作为一个魔药师的生活状态,即便理智告诉她,在没有自保能力之前最好把自己埋在沙子里永不见天日。

  已往她有一个无所不能的魔药室,现在,她只有这些低劣的酒水可以利用。

  而事实上,她能给他们的,也仅仅是一种低微而短暂的愉快而已。

  换句话说,她到现在都还在……自欺欺人!

  空空的水晶杯突然被推到她眼皮底下,她猛然抬起头,霎那间看到一张沟壑纵横的老脸,暗光下对方的眼睛出奇地平与清亮。他动了动唇,用一种没有情感的陈述语气说道:“这是我喝过的最难喝的工具。”

  南心下一咯噔,下垂的双手紧握拳头,和每一次受到老师的批评一样,不甘又期待着。

  没想到那人却又说:“永远不要把酒当成药剂,它可以让拯救你的灵魂,药剂却不能。”

  听到这句话,南满身一震,有些不行思议地微微睁大了眼睛!

  它可以让拯救你的灵魂,药剂却不能……

  这小我私家……是在开玩笑吗?

  一瞬间,有种十几年的世界观被彻底颠覆的感受!虽然,这样的感受稍纵即逝。

  等她回过神,老人已经离开酒馆了,大门在风中来回扇了几下最后定在原定没有了声响。

  南垂下眼皮,看到吧台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本羊皮书。

  她有些疑惑地翻看棕色的陈旧封皮,只见第一页上印了三个染金古体。似乎有荧光徐徐地烫过一般,一种神秘似诅咒般的力量深深地攫住她的心房。

  它叫——魔酒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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