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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师娘的大冒险

第九章 子夜祸族浆(一)

法师娘的大冒险 花之痴 3490 2014-07-12 19:13:52

  回到了关押我们的地方后,卖力守门的强盗打开门后,把我推……啊不,踹了进去。

  我踉跄地被踹进去,当门要关上时,我转头大叫:“等一下!”

  守门强盗停止了关门的行动,不耐烦问道:“什么事?”

  我笑道:“这个……松绑……”

  “做梦!”说着就要关门。

  “再等一下!”我又喊道。

  “又什么事?”

  “那个……我们这么久没吃工具,也饿了……你看能不能……”

  “做梦!”

  “嘭!”

  门被重重地关上了。

  切,很了不起吗?不给我用饭我还没措施,不给我松绑难道我还怕了你不成?

  于是我朝里头的莉莉丝小声喊道:“给我松绑。”

  原来睡着的莉莉丝现在也醒了来,迷迷糊糊地帮我松绑了手上的绳子后,又倒头睡觉。

  “喂!起来!”我小声喊道。

  莉莉丝揉了揉眼睛,问道:“怎么啦?”

  我道:“魔法书,拿出来!”

  适才在看见那强盗老大突然倒下的时候,那种心悸的感受又泛起了。

  迷迷糊糊的莉莉丝在裙底里摸索了一会之后把那本厚重的魔法书抛了出来,然后又倒下睡觉了。

  我看着地上躺着的那本魔法书,黑得深邃的书面似乎在散发着异样的光线。

  我坐在魔法书的面前,深呼吸了几口气之后,伸手朝魔法书上摸了已往。

  这次,你又会让我看到什么呢?

  ……

  耀眼的白芒。

  ……

  斑斓的石砖,酸腐的气味,以及弥漫在空中的灰尘。

  阳光从窗户洒下,一道道光影显现,照射着斑驳的木栏。

  这里,是牢狱,一种人在世不想进来,人死后必须出去的地方。

  我叫克雷孟特,17岁,无业,偶尔打打零工换取零花钱。

  我之所以泛起在这个牢狱里,并不是我犯了什么事情。

  我是来照顾我的父亲,而我的父亲也不是犯了什么事情。

  “喝啊!克雷孟特,你也喝啊!”在我的面前,我的父亲把剩下半壶的酒推到了我面前,囔囔道。

  “父亲。”我叹了口气,道:“你别再喝了。”

  从昨天晚上开始,直到现在,我父亲的嘴唇就没有凌驾五分钟离开酒壶口。

  “不喝……不喝……不喝我还能做什么?我无聊啊哈哈哈哈哈哈!”父亲在耍着酒疯。

  我的父亲,这个牢狱的狱长。在牢狱里没有监犯的时候,他必须喝许多许多的酒来平息自己的“无聊”的心情。而经常的,我作为陪伴,或者说照顾,要呆在他的身旁。

  父亲扔下了一个空酒壶在旁边——这已经是第三瓶了——对我喊道:“这个牢狱很久没来监犯了,我真的好无聊啊!”他对我咆哮着,带着酒气的唾沫喷在了我的脸上。辛呛的酒味充满着我的鼻腔,很是难受。这是最廉价劣质的酒,我闻着都觉得难受,可是却理解不了父亲怎么就能把它喝进肚子。

  也许别人还不能理解为什么一个狱长还要嫌没有监犯而无聊,但是我理解,我很是理解——虽然,只是理解而已。

  “你知道吗。”满口酒气的父亲继续对我说道:“我昨天……从一个库吉特汗国来的旅游商人那……了解到……在库吉特族人的家乡……遥远的东方大陆里……有一种叫‘子夜祸族浆’的神奇毒药……他有配方……他妈的……卖得好贵……”

  子夜祸族浆。

  对于这个陌生的名字,我却没有感应任何的陌生。

  我的父亲,除了是一名狱长之外,照旧一名狂热的毒药喜好者。他一生收集、制造了无数的毒药,也做了无数次的毒物反映试验。而他试验的工具,就是牢狱里的监犯。

  许多年来,这里都流传着一个诡异的传说——只要进到这个牢狱里的监犯,就别想在世出去了。无一例外的,他们都死在牢狱,而且死得很是奇怪。

  有时候,监犯会自己疯狂地挠自己的脸,直到头破血流失血过多身亡。

  有时候,监犯会很长时间不愿用饭,活活饿死。

  有时候,监犯会精神疯癫亢奋,然后猝死。

  有时候……

  有时候……

  总之,只要进到这个牢狱里的监犯,从来没有在世出去的时候。

  这是一件很灵异的事情,但是对我而言,这是预料之中的事情。

  毒药的试验体,就别想过能平安无事!

  “也许……也许……”父亲在我面前含糊不清地说道:“也许他们都怕了这个牢狱……呵呵……呵呵呵……坏人都不敢犯罪了……哈哈……哈哈哈……”

  每当这个时候,我只能选择叹息。

  在牢狱里死亡的监犯,除非有明显地被杀特征,否则领主们都不会去刻意查明死因。而且,如果被作为试验的监犯没有因为毒药死亡的话,为了扑灭“证据”,我父亲也不会允许他活下去。这也是为什么我父亲能一直以来用监犯作为毒药试验体的原因。

  “如……如果……再有监犯被关进来……我……我一定要……要把配方买下来……用他……试验一下……子夜祸族浆的威力……嘿嘿……哈哈哈哈……”

  看着已经语无伦次的父亲,我暗自摇了摇头,不作任何回应。

  很快,饮酒太过的父亲倒在了地上,传出了阵阵鼾声。

  很是轻车熟路的,我脱下了身上的外套,盖在了父亲的身上,然后转身离开了牢狱。

  很久以前,我的父亲是一名医学院的学生。但是,他在“药”方面造诣不深,但是在“毒”上面却着迷痴醉。

  对于这么一个另类的学生,自然得不到老师的认可,也得不到行医的资格。

  “白读”了几年医学的父亲被学校赶了出来,为了谋生,最终成为了一名狱长。但是,对于毒药的热情一直没有消退,反而这个牢狱成为了他罪恶的摇篮。

  我从小就亲眼见识着父亲一次又一次向监犯们下毒,无论是投食、注射照旧烟熏,手段五花八门。而这些可怜的试验体,无论坐牢的原因是因为偷面包、酗酒打架照旧诈骗,最后都硬生生地蒙受了死刑,而且是种种残忍无比的死刑。耳濡目染之下,我也已经见惯了生死,对于父亲的这种残忍的行为,也见责不怪了。

  牢狱外,阳光温和,微风清爽,只不外,空气中依然存在着那令人不悦的酸臭味。

  游走在城镇的大街上,我四处审察着。街道的两边,偶能见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有的还能发出闷哼声,而有的却都已经引来一串苍蝇在上方旋转飞翔。这些人,要么屈服于疾病之下,要么挣扎在饥饿之中。

  此时,是战争结束后的第一年,饥荒的第二年——人民日子最难熬的时候。

  战争,使得钱粮加重,农民好不容易种起来的粮食,一半被自己的领主强征,一半被敌国的领主抢夺,就连强盗都没法分一杯羹,更别说农民自己了。

  失去了粮食的供应,战争也无法继续,双方被迫停战。

  然而,战争停止了,饥荒却没有。

  市面上的商品粮险些要被消费光了,价钱都高得吓人,而新的庄稼却还没长成。于是,民不聊生,饿殍遍野。甚至有不少农民撑不外去,直接饿死在自家的青色麦田里。

  祸不光行,陪同着饥饿的折磨的,另有疾病的肆虐。于是,偌大的一个城镇,险些成了死城。

  由于我父亲是狱长,几多另有点稳定的收入,加上他自己会一点医术,所以我也好歹挣脱了饥饿和疾病的诅咒。但是别人就没这么好运气了——但是我也不会为他们惆怅,一点都不会。究竟死亡这种事,我从小就见责不怪了。在这乱世之中,生命是如此的廉价,廉价得就算失去了,也来不及唏嘘感伤。

  虽然我目前还能活在这个乱世之中,但是,父亲的那点薪水要养活两小我私家以及供应他这种经常性的饮酒,压力很是大。所以,我也必须经常努力寻找零工,赚取一点点的生活费,哪怕是杯水车薪的。

  我停下了脚步,抬头看了看眼前这家商铺的招牌,上面简朴地写了几个字,“铁器铺”,这就是我今天要事情的地方。

  我左右看了看,在这条街上,所有的沿街商铺中,也只有这么一家是开着的了。

  铁器铺,无论生存情况如何恶劣都不会被淘汰的店肆。因为纵然普通人没钱进来消费,总有领主们会为了保证军事力量而来惠顾。

  我推开了铁器铺的门,走了进去。

  “接待光……噢,是你啊。”铁器铺的老板正打磨着手中的剑,转头对我说道。

  我朝老板点了颔首,道:“我今天来上班了。”

  老板的嘴角翘起了一个耐人寻味的弧度,似笑非笑地对我说道:“希望你能比以前的人勤快一点。现在事情欠好找,以前那些所有意图偷懒的人我都让他们滚开了。”

  很是讨人厌的嘴脸。

  但是,纵然对方如何讨厌,也照旧我的雇主,我得听从。于是我颔首道:“是,我会努力事情的。”

  老板在自己的店里随处看了看,似乎是在寻找分配给我的事情。

  不久,老板对我说道:“木柴不多了,去弄点来吧。”

  “是。”我点了颔首。可是等了很久,既不见老板给我钱让我去购置木柴,也不见他给我斧子和手推车让我去砍伐。

  老板见我没动,不客气道:“还呆在这里做什么?快去啊!”

  “那个……”我犹豫了一会后,问道:“工具呢?”

  “什么工具?”

  “收罗木柴的工具。”

  “这个你自己去想措施啊!否则我雇你来做什么的?”老板有点生气道。

  我生怕他又一个不开心就地把我解雇了,于是我只能低头应道“是。”然后走出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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